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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公主成全

  心兒又何嚐不知道飛雪的用心。可這夫君原本該是公主的,如如今卻要她嫁過去,著實是不妥的。


  況且她隻是一名普通宮婢,又如何配得上尚書府的林公子呢!雖然她與林和情意相通,公主也毫不介意,可尚書府的人卻是定是會介意的。恐怕任誰無法接受一個宮女頂替公主的位置嫁過去吧!


  念此,她還是推拒道:“公主,心兒覺得此事公主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心兒實在不敢頂替公主的位置,嫁給林公子。”


  飛雪見此。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們既然互相愛慕為何就不能在一起了?再說,這主意是我出的,若是尚書府鬧起了,到時候你與林和也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們又能如何。再不然,等皇兄回來了,我讓他賜你一個公主的頭銜便是,到時候尚書府也一樣無話可說,你又何必擔心呢。”


  心兒一聽飛雪說什麽生米煮成熟飯,頓時羞的低頭不語了。看公主的樣子是決心不會嫁給林和了。既然如此,她也隻好承了公主的這份情。


  而此時趕了五天五夜的血隱,整整累死了三匹馬,為了趕路,也整整三日未進食了。他此刻餓的頭暈眼花,卻為了不被那馬甩下身去,單手死死的勒住韁繩。隻見那手早已磨出血痕,可他卻依舊不敢放鬆,僅憑意誌。


  眼前涼城兩字出現在他的視線內,他不由感到氣餒。即便他奮力追趕,可涼城與東籬京都用最快的速度,都還是相隔著半日的距離。就算他今日趕到,看到的場麵恐怕也是飛雪與他人纏綿軟榻的場景。


  他心中一痛。不願再胡思亂想下去。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那馬一驚,跑的更快了,同時他手中的韁繩也如同勒進了他的骨肉裏,血絲慢慢凝結成雪珠,滾落下來。


  吉時一到,飛雪將心兒送出宮門,並交付在了林和手中。她用隻有林和才聽得清的聲音說道:“林和,今日我便將心兒交付於你了。若有一日本公主聽聞你膽敢欺負她,我飛雪縱使在海角天涯,也一定會回來找你算賬。”


  林和老老實實的拱手道:“林和多謝公主成全,今日便當著公主的麵發誓,今生絕不有負心兒。”


  飛雪見此,這才滿意道:“本公主便信你一回。”


  說罷!目送著心兒與林和一身喜服轉身而去。


  十裏紅妝,伊人在旁,心意相通,羨煞旁人。


  大底就是此情此景了吧!


  飛雪回到宮中,又換了一套小太監的衣裳穿上。正準備離宮時,突然想到了東籬夜錦。她覺得自己到底還是愧對了皇兄的信賴,不過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即便皇兄怪她,她也無怨無悔。


  這段時日她想了許多。原本她打算今生就此了結罷了。可那日林和來宮中看她,她卻意外發現林和對心兒暗生情緒,心兒對他也是情深義重。她本是很生氣的,一個是她的未來夫婿,一個是她的貼身丫頭,可這兩人竟瞞著她做出這等荒唐事來,這叫她這個公主的臉麵往那放。


  可後來她想,自己對他人又何嚐不是情深義重,她的心都不在林和身上,又有什麽權利去指責他呢!


  這樣一想,她倒是不在意了。可沒過幾日,林和竟然親自跑來與她說了自己對心兒的情意,還求她成全。


  林和本以為,自己這般在飛雪麵前坦然與心兒的感情,相當於羞辱了飛雪公主之名,飛雪即便不氣的殺了他,也會將他重責。卻沒想到,飛雪隻是平靜的看著他,然後問他對心兒是否真心相待的。


  再然後,飛雪自然是成全了他們。後來她又開始思索,就連林和那般柔弱的白麵書生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都可以不顧一切。而她生性直爽潑辣,麵對感情之事,卻又如此猶豫不決,實數不是她的性格。


  念此,她便決定讓心兒代替她的位置,而自己則去北冥尋血隱。不管結果如何,至少她此生無憾了。


  念此。她拿來文墨,修書一封,然後將自己所寫的書信放在桌子上,才朝上回帶我出宮的那座荒僻院子走去。


  此時吉時已過,心兒也已經與林和拜堂成親了。當血隱騎在馬上,遠遠的看到東籬京都時,他高興,可也亦是失落,因為他知道自己有可能已經來晚了。


  讓他狼狽的從馬上跌落,看著尚書府散去的滿堂空席時,猶如五雷封頂般呆在哪裏。門童見他如此絕望的望著尚書府內張燈結彩的大堂,頓時覺得疑問,再看他本就失去了一條手臂,還一副狼狽瘦弱的樣子,還以為他是街邊要飯乞丐。趕不及尚書府發放的賞銀,所以才這般失望難過的樣子。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他手上剛好還端著未發放完的喜糖,便也不管血隱要與不要,就塞到了他的手上。還告訴他,尚書府喜迎公主,要連續發放三日的喜糖,讓他明日早些過來領。


  血隱心如刀紮,卻也知道自己終究是錯過了。他手中捏著的喜糖,猶如燙手的山芋般令他感到灼熱心痛,可他卻依舊死死的捏住。仿佛恨不得將那份痛意,埋入心底。


  下了台階,他猶如孤魂野鬼般在街上麻木的行走著。他不知該何去何從,隻是覺得心口很痛很痛,如同被人挖開了一個大洞,將他的心鮮血淋漓的掏了出來。


  街上的人見了他,都嫌棄般的紛紛躲避。終於他累了,便幹脆走入一條荒廢的胡同。跌坐在地上,他斜躺下去,猶如沒有了生機般,等著死亡來臨。


  原來失去一個人的時候,連活著都覺得沒有了意義。


  以往飛雪出宮都是心兒和我陪著她。那道高牆上不去之時,也是心兒和我在底下幫她撐著腳。而這回,心兒不在身邊,我也不再身邊,她又不放心其他人,所以便隻好自己慢慢爬了。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爬了半日也沒爬上去,而周圍又沒有什麽墊腳的東西,正當她急的饅頭大汗之時,忽聞牆外又些動靜。她想定是有人在外麵。


  如今她也管不了許多了。晚了若是被人發現,到時候尚書府若是不識好歹的鬧起來,她想走便也走不了了。於是她朝著牆外輕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躺在牆外的正是血隱。但他此事心都碎了,哪裏還有心情去理會他人。所以他依舊躺著不動,也不予理會。


  飛雪在牆內喊了半天,見那人不理會她。她頓時就氣了,可如今自己需要人家的幫助,她又不得不低頭。於又道:“你若將我拉上去,我定然會拿許多銀子報答你的。”然而一說完,她便想起來了,她走的及,好像又忘記帶銀子了。倘若人家問她要銀子,她又該如何呢?


  如今若再回去,恐怕會令人起疑,倒不如先悠著這人,大不了自己以後掙了銀子還他就是。不管怎樣,如今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一想,她便又喊了起來。“求求你拉我出去吧!我身上多的是錢,隻要你拉我上去,到時候我全部都給你。”


  血隱暗想。你若這般有錢,完全可以買通看門的小廝,還用得著爬牆?當真覺得別人笨,還是自己笨?


  飛雪見自己都如此說了,可那人還是不搭理自己,頓時不由有些急了。她見草叢中有些石子,便撿起來,惱道:“你若不肯拉我上去,就休怪本公,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就揚起手中的石子拋落過去。


  那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了血隱。而血隱則因為飛雪方才那句未說完的話驟然起身。再想到這熟悉的聲音和刁蠻的個性,他不敢信心自己心中的判斷,但又不忍抱著一絲希望。


  他輕輕一躍,便越上了那牆頭。而飛雪則還在腳底下撿石頭,心想著這次一定要把牆外那人砸暈,看他還敢不敢不理她了。可當她抬首望去時,頓時驚愕了。


  那站在牆頭上滿身狼狽的男子,可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嗎?而血隱也顯然沒想到,眼前的人正是飛雪無疑。


  一時間兩人沉默對望,心中卻又如同掀起了驚濤巨浪。這時,不遠處傳來侍衛們的聲音,好像就要朝這邊來了。飛雪一驚,立即道:“還不拉我上去!”


  血隱這才晃過神來。立即飛躍下去,然後抱起飛雪,輕易的便從那處高牆翻越了出去。


  飛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對血隱道:“快帶我離開。”


  血隱還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麵前的人當真是飛雪,更不敢相信,飛雪放才所說的那句話。她說,讓他帶她離開這裏。


  飛雪見他還在發愣,不由有些急了。也懶得再去看血隱那呆呆傻傻的樣子,轉身便要一走了之。可血隱又如何會讓她再次輕易逃脫呢!

  他抓住飛雪的手道:“你不是說,我若拉你上來,你便要給我許多銀子嗎?”


  這回該是飛雪一愣了。她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血隱還想著跟他要銀子。難道東籬的影衛俸祿竟如此低嗎?再看血隱一副狼狽不堪,餓了好幾日的樣子,心中的疑慮越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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