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不解之謎
將那男子推入井後。顧傾國還十分細致的將一路的血跡給抹掉了。可是在她殺人處,那還有一大塊血跡卻不好掩蓋的。她抿唇一笑,將方才那名男子殺死的野貓尋來,並放在了那男子被殺流淌的血跡中,這才滿意的離去。
我不知道顧傾國這般偷偷摸摸的到底是有什麽詭計,那男子交給她的又是什麽東西。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說不定,也是什麽害人的東西。
待顧傾國走遠。我起身走到那隻野貓身邊。沒想到,今日竟是它救了我一命。於情於理,我也該將它帶走,尋個好處,將她好好的安葬了。
就在我蹲下身去抱起那野貓時,驟然想起那男子方才將一塊令牌之類的東西甩進了草叢。我想那男子必然也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也從未想過,要替那男子伸冤。不過若這是顧傾國的把柄,他日倒是可能會有用的著的地方。
念此,我又刻意去那草叢尋了一番。果然,那確實是有一塊令牌。我將令牌收好,便抱著野貓,回了院子。
青繆不知何時醒了。她見我不在房中,便叫醒了千鶴,兩人正準備出去尋我,便見我臉色蒼白,一身是血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們心中一驚。還以為那血是我的。頓時嚇的手足無措。我見此,解釋道:“這不是我的血,是它的。”
我將懷中的野貓抱了出來。她們見此,這才放下了心。不過還是問道,“小姐這是去了哪裏?怎麽弄的如此狼狽?”
我將今晚所看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又將從那男子身上丟的令牌拿出來給她們瞧了。
青繆倒是不認得什麽令牌。可千鶴一看,卻著實的吃了一驚。她說,這令牌是東籬軍中的令牌,而且還是司馬將軍,司馬鴻所掌管的那一支。
我聽後大吃一驚。同時也感到疑惑。既然是司馬府的人,為何顧傾國不敢光明正大的見,反而要偷偷摸摸呢?這實在是讓人有些想不通,除非顧傾國所做的事,是不能見光的。
我驟然想起那名男子偷偷的將什麽東西塞入顧傾國的手中。難道,那便是顧傾國不能見光的原因?若是毒藥,或者是什麽她完全可以交代身邊的慧兒去做。究竟是什麽事,她非得親自動手呢?
一支令牌,牽引出無數個不解之謎。我想,這東西並非我想象中的簡單,亦或者,它十分的重要。
我讓千鶴前去將令牌收好。這時,那隻野貓竟然好像沒死,還喵的叫了一聲,隻是已經有些氣息奄奄了。
我問青繆該如何是好?這野貓畢竟救過我一命,若是能將它救活,養在身邊,也算是報答了它的救命之恩了。
青繆道:“還是先幫它止住血吧!若是它命大,熬得過今晚,青繆明日便早些去請個獸醫來給它瞧瞧,看還能不能救活了。”
我有些心急。“今日不能去請了嗎?”
青繆搖頭。“方才聽小姐這般說,如今恐怕府中已有司馬家的探子。若小姐今晚急著出門,豈不引人懷疑?如今正是混亂時刻,小姐還是選擇明哲保身吧!”
我聽後,也覺得青繆分析的不錯。雖然我很想現在救好它,但如今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性命之災,我倒是無所謂,若是牽連了無辜的人,便是最大的罪過了。
我見青繆十分嫻熟的幫那野貓處理傷口。便覺得她是越發的不簡單了。從前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剛開始我還是信的,可慢慢從她與我一起入北冥皇宮,她的穩重,還有入天牢時,麵對慕容紫兒的威逼,她絲毫沒有一絲懼意,我便覺得她不簡單了。
如今又見她如此嫻熟冷靜,還會些功夫。這哪裏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還有她當初對我收的那些話……
青繆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疑問。她朝我行禮告罪道:“當初,是青繆騙了小姐,所以還請小姐恕罪。”
我不明所以的望著她。若是隨意扯個謊騙我也就罷了,可她為何要說與楚公子發生了那樣一段不堪回首的事情呢?
她見我疑問,忍不住笑道:“那是公子讓青繆如此說的。”
呃!我頓時有些受不住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說書先生啊!”
青繆回答道:“其實從小姐和皇上一行人入北冥,除了王子北冥玉盯上了你們,便還有公子盯上你們了。”
我頓時醒悟道:“難怪,我說我怎會如此倒黴,才與他分開,便被你們捉去了。隻是,他要捉我,直接擄了去就是,為何又要大費周章的做一場戲給我看,還讓你編那樣的話來哄我?”
還有,他讓青繆跟著我,又是有何用意?看楚公子的樣子,並非尋常的人。而我當時隻是東籬一名空頭虛銜的郡主,他實在沒有必要如此做啊!
聽到此處,青繆終於忍不住笑了。她道:“公子要做什麽,自然有他的道理,青繆隻不過是府中伺候的一階婢女,自然不敢忘加猜測。不過小姐放心,公子對您絕無惡意。讓青繆跟著您,也隻是讓青繆保護你的安全而已。”
青繆果然不一般,隻是看著我稍有疑慮,便能說出我心中所想。聽她這麽說,我倒是想的通了,也放心了。隻是,楚公子為何要對我這般好的理由,我實在還有些疑問。但也不好直接的問青繆。
心想著,罷了!左右自己也說過欠他一個人情,而他也說了,總有我報答他的時候,此事不如就暫且擱淺下來,現在最重要的,好像是要弄清楚,顧傾國到底想做些什麽?
如是平時,我倒是也懶得去管她。但她如此小心翼翼的與司馬府偷偷來往,我便頓時覺的不對勁了。如今正是緊張時刻,是容不得任何差錯的。
念此,我又問青繆。“今日的事,你可會與你家公子說?”
青繆滿臉疑問道:“青繆為何要跟公子說今日的事?”
“呃。那個,你是他府中的婢女,自然是……”
青繆頓時明白過來。她笑道:“公子既然把青繆送給了小姐,那麽青繆便自然是小姐的人。除非是小姐性命攸關的大事,或者是小姐想讓青繆告訴公子的事,青繆才會去做。”
我聽後頓時覺得詫異。不過看青繆真誠的樣子,心底也猜想到,青繆並沒有說謊。隻是我想不通,為何楚公子要將她毫不保留的送給我。他這般對我好的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既然你說,公子已經將你送給我了。那你可知道,當初公子他為何要對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郡主這般好?”
青繆搖頭道:“雖然青繆現在是您的婢女,可公子的事,沒有公子的命令,青繆實在無可奉告,望小姐見諒。”
我顎首。之前楚公子是青繆的主人,我這般問她,確實是有些不妥的。
青繆見我不再言語,便道:“夜已深,小姐還是先去歇息吧!”
我搖頭。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怎麽可能還睡得著。還有這野貓的傷勢,我也是擔心的。
同樣擔心一夜未睡的還有顧傾國。她殺人時,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慌亂,可獨自回到了房中,她卻心虛了起來。還有她身上的那包毒藥,令她更加惴惴不安了起來。
一夜未眠。天方明,青繆知道我擔心那野貓,便早早的去請了獸醫。那獸醫來看過之後,堪稱道:“奇了,真是奇了啊!這貓福大命大,傷成這樣都還能熬過一晚。隻是這貓傷的嚴重,又像是被利器所傷,就算勉強活下來了,恐怕這左腿也會殘廢。老夫鬥膽問句小姐,這貓是怎麽傷的?老夫也好對症下藥。”
聽到說那貓能活下來,我頓時感到欣喜。可又聽到它的一條腿廢了,我又頓時傷感了起來。隻是這件事不好對外人透露,以免走漏風聲。
於是我便像那獸醫解釋道:“這貓是我在院牆之下撿到的。也不知它是如何受的傷,隻是覺得可憐,便帶回院中了。”
那大夫顎首,連連說道:“小姐真是善心啊!這貓若不是遇到小姐,又幫它止住了血,恐怕早就死了。”
我不語。善心倒說不上,左右是它救了我一條命。此舉最多隻能算是報恩。
將大夫送走後,我便吩咐千鶴前去盯著顧傾國。若她想做什麽壞事,或者是想害人,我自然是不允的。雖然這府內除了千鶴和青繆,我也沒有別的在乎的人,但我也不願意他人受到牽連。
千鶴聽了我命令,前去盯著顧傾國,沒想到還真是看到顧傾國鬼鬼祟祟的樣子。更令她驚奇的是,顧傾國竟將那得來的藥粉不是拿去害別人,而是放入了她母親的湯藥中。
若方明正大的放也就罷了。可她刻意將婢女打發走,又一副心虛膽顫的模樣,這便不得不讓千鶴懷疑她所放的東西。
千鶴驟然想起司馬流雲這幾日一直昏睡不醒,難道,這是顧傾國做的好事?隻是她為何要這麽做呢?難道,隻是為了陷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