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我喜歡她?怎麼可能
南柯抱著沈暮匆匆回到了國際酒店,將她直接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羅剎!去叫古雄過來!」
羅剎猶豫著:「少主,古雄先生是將軍的私人醫生,他……」
「我讓你把人叫過來!叫不來就打斷腿拖過來!」南柯厲聲說道。
羅剎看著南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再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去了總統套房請古雄醫生。
總統套房內,將軍正和古雄下國際象棋,聽到羅剎的說法,不悅的皺眉。
「他找古雄幹什麼?」
羅剎垂頭應著:「是……秦小姐暈倒了,所以少主想請古雄醫生過去看看。」
將軍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自己怎麼不過來?」
羅剎緊張的抿唇,說:「少主……在照顧秦小姐,分不開身。」
將軍的眼中閃過陰鷙,聲音卻聽不出喜怒。
「看來我的話,他真是一句都聽不進去了。」
將軍抬眼看向古雄,說:「你去一趟吧,秦暮的身體不大好,仔細查查,該用什麼葯就用,別耽誤了治病。」
古雄立刻起身,頷首答道:「是,我這就去看看。」
羅剎立刻帶著古雄往外走,將軍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神陰狠。
待到羅剎和古雄離開,房門再次關好,將軍一把揮掉了桌上的棋盤,叮叮咣咣的散亂一地。
他辛辛苦苦培養出的南柯,決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荒廢了復仇的大業!
羅剎帶著古雄走進南柯的房間,說道:「少主,古雄醫生來了。」
南柯正坐在床邊,眼神一刻都不曾離開沈暮。
「你來看看她,她突然就昏迷了,怎麼都叫不醒,到底是什麼問題?」
古雄走過來,咳了一聲,說:「少主,請您讓一下,我好給秦小姐做檢查。」
南柯看了一眼古雄的位置,好像自己確實擋了路,才勉為其難的起身讓位置。
古雄走到床邊為沈暮做檢查,南柯就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好像他走個神沈暮就能飛走了似的。
古雄緊張的抿唇,南柯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即便他想動手腳也沒有機會,只能老老實實的做檢查。
南柯緊張的盯著,問:「怎麼樣?她是哪裡不正常?」
羅剎:「……」
總覺得自家主子這話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古雄醫生摘下了聽診器,說道:「秦小姐的身體沒什麼問題,看她的情況應該是傷心過度導致的突然昏厥,這是身體的自我保護,過一會就會醒了。」
南柯愣了一下:「傷心過度?」
古雄點頭:「是這樣的,少主不是說秦小姐哭了很久嗎?這臉上的眼淚都沒擦乾就暈過去了,只能是這個理由。」
南柯的眉頭越皺越深,心裡更加不痛快了。
沈暮不過是看了霍雲驍一眼,就傷心成這個樣子?
他心裡湧起火氣,又帶著莫名的煩躁。
「行了,沒事就好了,你回去吧。」
古雄點頭,臨走的時候又提醒了一句:「少主,將軍……希望你和秦小姐保持距離的。」
南柯的火氣更大了:「她是我撿回來的!我愛怎麼照顧就怎麼照顧,別那麼多屁話!」
古雄自然不敢和南柯對著干,只能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安靜的退出了房間。
羅剎咳了一聲,說:「少主,既然秦小姐需要休息,那您是不是去和將軍聊聊?」
「聊什麼?」南柯沒好氣的問。
羅剎試探著說:「將軍自然是不願意秦小姐耽誤您復仇的大事,所以管的多了一些,可到底他是長輩……」
南柯搓了搓凌亂不羈的黑髮,說道:「我知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沈暮,她氣息均勻,可眉心仍緊皺著,好像在夢中都很傷心絕望。
她的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像是為了那個男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柯只覺得一陣有心無力,他當然可以為她解決這世上多數的阻礙,只要她想要,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可唯有這一件事讓他無能為力。
南柯實在不能再在這裡看著沈暮,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傷心。
他起身說道:「我去找將軍,你守著她,她醒了你來告訴我。」
「是,少主。」
南柯抓起桌上的腕錶走到總統套房,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了客廳里散落的棋盤。
南柯皺了皺眉,問:「砸東西了?有什麼不順利的嗎?」
將軍的臉上泛著慈祥的笑容,說:「沒有,只是起來的時候頭暈了一下,碰到了棋盤,正準備讓人過來收拾。」
南柯的眼神微變,問:「你身體不舒服嗎?古雄怎麼說?」
將軍欣慰的笑了:「沒什麼事,年紀大了,總是有些這樣那樣的毛病。」
南柯的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忍不住多叮囑了兩句。
「你……少抽點煙,多鍛煉,古雄不是應該照顧你的身體嗎?有什麼問題要早治療。」
將軍點頭應著,像一個聽話的長輩似的。
「我知道,我自己都有數。」
南柯這才將手錶拿出來放在桌上,說:「你讓沈暮去找的腕錶,她找到了,我給你送過來。」
將軍看著桌上這支表,錶盤沾了些灰塵,甚至還有隱約的一絲血跡。
「昨晚的情況緊急,差點就把這隻表弄丟了。」
他抬眼看著南柯,問:「秦暮怎麼樣?是找腕錶的時候受傷了嗎?」
南柯搖頭:「沒有,可能……就是累了,畢竟她是昏迷一年才醒來,貿然有這些行動總會不適應的。」
將軍微笑著說:「你說的也對,我們儘快回K洲,讓她好好休養,她現在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奔波。」
南柯聽著將軍的意思是暫時不啟用沈暮,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好,我們儘快回去。」
將軍慈愛的看著南柯,像是一個老父親看著自己辛苦帶大的兒子。
「南柯,你跟舅舅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秦暮啊?」
南柯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顫了顫,對上將軍的眼神,竟緊張的舔了舔下唇。
將軍的眼神十分慈祥,甚至是慈愛,可那慈愛之後,便是細緻入微的審視。
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南柯沉聲說道:「我喜歡她?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