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所為何意
而滄浪白家那邊,也很快通過各種手段,查到了秦倣和司騰確實是來到了蘇州。
「大哥,這個苅族莫名奇妙的來到咱們姑蘇是不是有什麼意圖啊?」
白墨雲雖然平時看起來是個二世祖,但是遇到關於苅族的事情還是有些好奇。畢竟他這輩子也就聽自己的長輩們說過關於當年那些大戰苅族的舊事,骨子裡頭還是存著一絲白家男兒的熱血的。
所以對這件事情很關注。
這會兒不止他們兄弟兩個,白家另外的六個長老也在場。
一個胖子朗聲道,「還能有什麼,不過是前陣子打敗了赤傘,覺得自己有點兒本事了,來這邊挑釁罷了。」
另一個乾瘦的老者卻搖搖頭,「咱們姑蘇整個地方風景好,也保不準就是來玩玩兒的。不是說這個司騰和她身邊的那個秦倣兩個人現在確定戀人關係了么。小情侶出來玩玩兒也不足為奇吧?」
「哼,你就會混餚視聽。既然到了咱們姑蘇地界又不上門拜訪或者遞交帖子,就說明看不起咱們,不將咱們白家放在眼裡。我看就是來挑釁的。」胖子說的臉紅脖子粗。「我看你們是安逸太久了,一時間碰到這種大妖,就嚇破了膽子。」
乾瘦的老者卻不和他爭鋒,「你罵我一個就算了,別扯上大家。畢竟咱們也老兄老弟這麼多年了,我們都是知道老五你脾氣不好,可是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是不是?」
老五瞅了他一眼,「哼,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老五也不多話,咱們聽當家的。當家的怎麼說就怎麼說。」
其他幾個長老也是專業和事老。這麼多年,這個老二和老五就經常意見相悖,他們已經習慣了。若不是幾人長時間在中間調停,恐怕早就打了幾架。
白墨雲也臉上帶著微笑,勸說,「是呀,二長老,五長老,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得看我哥怎麼說。你們先別吵了,到時候苅族沒除了,先內戰就不好了。」
二長老和五長老都不看對方,重重的在心底啐了對方一口。
白墨岩見他們吵得差不多了,才開口。
「五長老說的並無道理。司騰這個苅族,明知道咱們姑蘇和其他的懸門雖然是同氣連枝,但是當年並沒有參與到清剿她的隊伍中。這麼多年一直韜光養晦,姑蘇這一帶一直就是個極樂凈土。但是她卻不顧道義,自作主張的來到了姑蘇,還不讓我們發現,其心有異。」
聽白墨岩這麼說,五長老感覺自己一下子掰回了一城,朝著二長老挑釁的笑了一下。
結果白墨岩又接著說,「但是,我綜合上次她打敗赤傘,救了其他懸門通道的事情來看,她可能也不是一個常規的苅族,沒有那麼多害人的心思。此次恐怕還是像二長老一般說的,就是來到咱們姑蘇旅遊一下。她一慣看不起很多人,也不按照常理出牌,所以不遞拜帖也是可以理解的。」
聞言,二長老和五長老都哼了一聲。這話搗糨糊搗的這麼不認真,不愧是白墨岩。
「當年咱們白家,就是因為沒有參與到懸門和秋山司騰的恩怨中,才能獨自苟活存留餘力到現在,反觀其他的懸門各派,均艱難度日。所以我覺得祖宗留下來的話很對,對咱們有著很深的警示作用。如果能不動干戈,盡量不要動。我一會兒修書一封,派人送去給她,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真是來者不善,咱們白家也不至於坐視不理。畢竟姑蘇這一塊兒一直是咱們家的管轄範圍。」
這個提議倒是合情合理,眾人也都點點頭。
白墨雲很激動,「大哥,一會兒您的信寫好了,我給您送去。我還沒見過苅族呢,想看看到底長得什麼樣兒。」
聞言,白墨岩丟過手邊的報紙,「想看長什麼樣子,直接看報紙就行了,不必要以身犯險。」
白墨雲嘿嘿笑,「大哥,我就是想去看看。更何況你們也說了,司騰眼高於頂,如果隨便的打發一個人去送信,位面顯得不夠重視,到時候惹惱了她。我是你弟弟,也算是白家一個比較拿得出手的人,去一下總歸是比一般人好點兒。您說呢?」
這話倒是合情合理了,只是白墨岩始終有點不放心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兄弟。
「行吧,既然你執意要去,那就你去吧。不過我跟你說,去了以後,送完信,表完身份,就不要在那邊久待知道嗎?以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眾位長老也這麼叮囑,白墨雲一一應了,才得來了這個自己十分喜歡的差事。
等到白墨岩將信寫好,封在信封里已經是下午了,白墨雲一直跟前跟後,就希望自己老哥能快點寫完,這樣他好快點過去。
接過信,就興奮的往外跑。
「我給你說的話,你都記得了嗎?跑這麼快做什麼?」白墨岩在後頭喊。
「記得了,哥。你別啰嗦了,我去去就回。」白墨雲生怕又被扣下來,跑的比兔子還快,轉眼就消失不見。
等到他按照地址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實在想象不到,一個那麼厲害的苅族居然隱居在這種老城區,連汽車都開不進去的老城區?
過往的行人都看著這個背靠著豪車的青年,臉上都是不解之色,不知道這樣的人站在這裡曬什麼太陽?
而院子裡頭的司騰也在曬太陽。
秦倣靠著搖椅在廳里納涼,「司騰,你晒晒就好了,別一直傻站著啊,到時候葉子都晒乾吧了。」
司騰喝了一口水,「我一邊曬,一邊喝水。那倒不至於會幹巴。」
「你就這麼喜陽啊?」秦倣低笑了一聲,「以後給你買個小太陽,你是不是會跟太陽花一樣,頭跟著小太陽打轉?」
說著,他自己想到了那個場景,覺得非常好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忽然,身邊一根藤條擦著他的臉蛋抽了過去,帶著呼呼的風聲,把他嚇了一跳。「哎呦,你怎麼還抽人呢!」
司騰沒回頭,攏了一下耳邊的秀髮,「胡言亂語,下次打嘴。」
正說著,大門就被敲響了。司騰挑挑眉,「去開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