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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清冷美人(11)

  魔域外,沈淵一身白衣,踏著虛空,面無表情砍下第四位魔主的頭顱。

  慘叫聲響起,污血四濺,劍身卻依舊雪白,閃爍著寒光。

  「那魔頭,會出來嗎?」

  天虛長老擊退一隻巨型鬼蝙,擔憂地望向最前方的白衣劍修。

  數百人廝殺在一起,各色的法寶和靈獸亂成一團。

  「屏障快破了,就算不破,我也要殺到他出來為止。」沈淵淡淡道。

  玄光宗整個宗門被控制,脫離控制后,整個宗門的人都失去了那段記憶,也無從得知他究竟幹了什麼。

  儼然是對整個修仙界的挑釁。

  無論有什麼恩怨,他把柯伊帶走,是板上釘釘的事。

  離那日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師弟又斬殺過不少魔物,儼然是魔修的眼中釘。

  沈淵不敢想象,師弟落在這些人的手裡,會受到怎樣的侮辱和折磨。

  腳下的死水域突然掀起巨浪,一條巨型鱗蛇吐著血紅的芯子緩緩探出了頭,黃色的眼睛便足以比得上人的大小。

  正欲還擊,卻見那巨蛇壓低了頭顱,似乎在畏懼著什麼。

  與此同時,所有人臉色微變,肩膀驀地一沉,空氣陡然變得沉重又稀薄。

  和修仙者交戰在一起的魔修們同樣聽到了什麼,露出敬畏的表情,齊齊地退了回去。

  天空一下子空曠了不少。

  眾人的前方,赫然出現一隻華麗的座攆。

  它被魔主們拱圍著,紅色的輕紗飄揚,隱隱約約能看出,有人被另外一人摟在懷裡。

  裝神弄鬼。

  沈淵面色如霜,揮開一道凌厲的劍氣,金色的劍紋震蕩過去,魔主們通通慌忙躲避,稍有觸碰到一點,便是斷手斷腳。

  劍紋瞬間殺到座攆前,被另一道力量攔住,轟得炸開。

  輕紗被波及掀起,露出裡面的情形。

  「沈劍尊,別來無恙。」

  男人一身黑袍,異色的眸子邪肆飛揚,他支著扶手,修長的手指搭住額頭,姿態隨意散漫,彷彿面對的不是殺氣騰騰的戰場,而是輕歌曼舞的戲台。

  沈淵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到男人另一隻手,緊緊圈在懷裡的人兒。

  師弟……

  同一時間,柯伊感受到了無數道視線,呼吸一頓,睫毛微微顫動。

  下巴被扼住,強行抬起轉了過去。

  低沉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仙尊,看到日思夜想的師兄,怎麼不打個招呼。」

  和師弟對上視線后,沈淵瞳孔猛地一縮。

  柯伊還穿著玄光宗的白衣,墨發卻披散著,衣領子寬大了不少,襯得脖頸蒼白纖細,上面淡粉的吻痕比禁地那日,有過之而無不急。

  最讓他震驚的是,師弟的眼尾眉梢,透著被狠狠摧折過的絕望和憔悴,全然不似從前的高潔淡然。

  甚至有幾分……

  撩人的欲色。

  最關鍵的是,他沒有感受到師弟身上一絲一毫的靈力。

  師弟的修為,被廢了?!

  沈淵眼中閃過極度的心疼,指節捏得咔咔作響,靈力沸騰起來。

  這一個月,師弟到底,經歷了什麼?

  柯伊看了過去,觸及師兄心疼的神色,以及旁人震驚的樣子,緩緩攥緊了拳頭,心底漫上酸澀的痛苦。

  容鈺把他帶過來,就是想讓這些人看看,自己變成了怎樣低賤的樣子。

  然後再徹底擊垮他的心裡防線。

  「你對凝光仙尊做了什麼!」

  「無恥!敗類!」

  「你放開他!」

  眾人憤怒不已,靈力激蕩,卻全部被攔了下來。

  容鈺輕輕摩挲懷裡人兒的下頜,嗤笑一聲,「也沒做什麼,本尊只是對凝光仙尊一見鍾情,奈何仙尊不同意。」

  「本尊只好把他帶魔域,日日寵愛罷了。」

  懷裡的人兒一顫,即便容鈺不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柯伊臉上的羞怒和恨意。

  在這麼多人面前,在玄光宗的諸多長老面前,說那種事情,師尊的心裡,會格外的難受吧。

  畢竟,師尊這麼在意名聲。

  最後一個字落下,第二道劍紋洶湧而至,比之前猛烈十倍不止,腳下的死水域竟也被斬開,掀起更高的波浪。

  劍紋之後,沈淵飛身而至,所有阻攔他的魔物,也盡數攔腰斬斷。

  看著已經發難的眾人,容鈺勾起唇角,不慌不忙地動了動指尖。

  鏘——

  是兵器相交的聲音,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白色的衣袂翻飛。

  沈淵看著眼前舉劍阻擋的人,瞬間收回了大部分攻勢,露出震驚疑惑之色。

  「小伊?」

  師弟把自己攔住了。

  而且不僅破曦,他身上環繞的魔氣,又是怎麼回事。

  但不管怎麼樣,沈淵立刻恢復了鎮定,伸手去拉柯伊的手腕。

  「走!」

  掌心一陣刺痛。

  他沒有拉到,反而是破曦劃過他的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師兄,我……」

  柯伊握劍的手臂顫抖,手背青筋畢露,艱難道:「被控制了。

  他的手腕腳腕,都系著一根紅色絲線,若有若無。

  而另一端,赫然在容鈺手中。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右手腕的紅線一動,柯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揮劍斬向沈淵。

  嗤——

  又是皮肉被劃開的聲音。

  血氣瀰漫。

  「師兄!」

  容鈺聽到這一聲師兄,托腮輕笑了一聲。

  蒼龍飛出虛空,去應對其餘的人。

  他只是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金色的瞳孔微眯,單手操控著。

  和自己的師兄刀劍相向,是什麼感覺呢。

  師尊只能用出自己四分的實力。

  但沈淵,怕是連還擊都不會。

  所以足夠用了。

  源源不斷的的魔氣順著絲線,灌進柯伊的身體。

  兩人纏鬥在一起。

  沈淵只守不攻,很快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手臂險些被破曦刺穿。

  「師兄,拔劍啊。」

  柯伊聲音顫抖。

  他沒想到有一天,破曦會沾染上魔氣,更會沾上師兄的血。

  而且,用的還是師兄教自己的招式。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沈淵連連後退,「不可能。」

  他試圖去攻擊紅線,也有精通咒術的修士過來幫助,但立刻被魔氣震傷吐血。

  「殺了我,當我求你。」

  沈淵擋住一劍,猛地對上柯伊堅定又哀傷的雙眸。

  「我有愧於師門。」

  他苦笑。

  我發誓,永遠不會對你刀劍相向。

  又怎麼捨得殺你。

  但你能說出這些話,這一個月,一定過得生不如死。

  他迎著破曦的劍光,毫不躲避,伸手將柯伊攬進了懷裡。

  「你一直是我們的驕傲,永遠都是。」他柔聲道。

  「是師兄對不起你。」

  「師兄!」

  柯伊呼吸一頓,失聲驚叫。

  顫抖的眸光中,破曦深深地刺進了沈淵的胸口。

  鮮血頓時溢了出來,刺痛了他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手腕的紅線倏地收緊。

  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把他拉了回去。

  下一秒,他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腰身被緊緊的環住。

  「仙尊,您敘完舊情了吧。」。

  「滾開!」

  柯伊紅著眼睛,不斷掙扎著。

  容鈺冷哼一聲,收了紅線,控制蒼龍擋下一擊,抱著柯伊瞬移回了魔宮。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儘是逼人的恨意。

  自己廢去師尊的修為,恨意都沒這麼濃過。

  憑什麼,只是一劍而已……

  他把柯伊扔到床上,扼住了脖子,眉眼凝聚著陰蟄之氣

  「師尊,區區一劍您就這麼心疼,我還以為您會像親手殺我一樣,毫無反應呢。」

  「你和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露出猙獰之色,低吼道,「我從前也是這樣,全心全意的愛您,敬著您,您有為我流過一滴淚嗎?」

  根本就沒有!

  柯伊昂起下巴,冷笑一聲,「至少他沒有你那種齷齪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

  容鈺挑了挑眉,惡劣道:「說不定,您的師兄也在夢裡,把您按在身下,頂開雙腿,把您幹得——」

  話還沒說完。

  啪——

  清脆的耳光聲。

  容鈺略一偏頭,緩緩看向身下憤怒不已的男子。

  這一下,他有一萬種方法躲過去。

  但不知怎麼的,就是沒躲。

  過了一會,他低低的笑了起來,越笑越瘋狂。

  「師尊,您應該發現了吧,您的丹田在自動吸收魔氣,也就是說……」

  「您已經是魔修了。」

  「凝光仙尊疾惡如仇,到頭來自己成了魔修。」他頓了頓,故意拉長聲調,「您說好不好笑。」

  柯伊耳朵翁的一下,瞳孔放大,渾身顫抖起來。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師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容鈺吻了吻髮絲,湊近玉一樣的耳尖。

  「您這是要殺夫嗎?」

  他似乎聽到了什麼,眯了眯眸子,又低頭笑道:「有些人被抓住了,師尊,我該如何處置好呢。」

  柯伊呼吸一滯,一字一頓道:「放了他們。」

  「好啊。」

  容鈺答應出人意料的輕巧,眸光卻幽深下來。

  他取出紅綢,一圈一圈的纏上纖細的手腕,繫緊了按在柯伊的頭頂。

  柯伊胸口起伏,眸中閃過深深的厭煩之色。

  又要開始了嗎?

  下一秒,卻見容鈺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

  「您還記得吧,鼎奴如果不與鼎主交、合,超出一定時間,便會慾火焚身。」

  他緩緩勾起唇角,轉身離去。

  「我等著您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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