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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語公子可能缺個小妾(4k)

  眾多食客並不知曉,這鎮魂燒麥究竟為何物。

  但看這小老闆的用料,便知道奢靡異常,恐怕遠比這些日子裡做的牡丹龍鱘六味湯,千層塔肉,翡翠凝珠飯……要豪華許多。

  同樣令眾人一如既往迷惑的是,這快要入冬的季節,小老闆又是從哪裡搞來這麼多膏蟹的?

  當真是神通廣大。

  諸多老饕們,並未在此思慮太久,又轉了注意力。

  因為那位侍女姑娘,開始彈琴了。

  這亦是這家酒館里的奢侈享受之一,讓許多老饕們甚至想點一道菜坐一天,只是聽聽曲也足夠享受。

  可惜用餐規矩同樣不允許,對每桌食客的滯留時間,有所限制。

  但饒是如此,無論是在大堂內用餐的,還是酒館門口路過或等候的人們,每當小老闆做菜的空隙,依舊會欣賞那位侍女姑娘的琴藝。

  卓奇三人,同樣關注了過去。

  或者說這三人本就是沖著名聲漸起的彈琴侍女來的,只是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正堂之內,羊小未靜靜的坐在堂椅上,面前是一架頗為奢靡的玉琴,倒並非是靈器,而是在高城本地,買來的一架弦琴。

  羊小未靜靜的坐在弦琴之前,雙眸微合,一身素色翠裙,較之昨日的扮相淡雅許多,束著的羊角辮則悠悠散了下來。

  纖纖玉指輕壓在琴弦之上,無聲而動,像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一聲嘹亮的高音起手,瞬間波動了眾人的心弦,讓喜歡琴曲或不喜歡琴曲的食客,都將視線集中了過去。

  片刻后,指落如雨,好似銀瓶乍破。

  眾人彷彿聽到了細語吹打竹林的蕭瑟聲,落葉紛紛,筍破凍土,偏生這種寂寥的旋律,暗暗中有種悠然可愛的俏皮。

  就像是此刻的羊小未,柔媚之間泛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清純,簡直像是戲本子里又純又欲的小妖精。

  不僅僅是卓奇等三人看痴,就連許多昨日來過的食客,都重現驚艷之感,眼瞳中滿是折服。

  只怕天上的仙子,也不過如此吧?

  眾人自然不知,相對於凡人,羊小未這種修鍊百餘年的修者,自然變算得上天上的仙子。

  何況她名義上是幽淵的貼身侍女,實則根本做不上侍女的活兒,大都時候是被幽淵當做妹妹來養,協助處理一些宗務。

  無論是見識氣質,體態容姿,亦或者諸多技能,絕不亞於諸多大宗貴女,即便是很多長老真傳弟子,都遠不如她。

  琴音綿長,回蕩在大堂之間。

  眾人悠悠如眠,不時有人搖頭晃腦,想要點評一二,但卻不舍打破此刻的氛圍,忍住了心情。

  誰料琴曲才入後半,趙題名便拍案而起,將沉醉中的眾人打斷。

  不少人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但發現是趙公子之後,又齊齊斂回視線,不太敢招惹。

  這三人組的父輩在高城,終究是有權有勢,雖然談不上隻手遮天,但哪怕是一方富甲也只得伏低做小,不會輕易招惹。

  「趙公子,可是這姑娘琴曲彈錯了?您是要指教一二?」

  一位臨近的老饕,猶豫說道。

  實際上此人如大多數食客一般,猜到了趙題名產生了何種念頭,但卻有些不忍,便借故錯開話題。

  終歸是希望這位趙公子,看在大庭廣眾的面子下,莫要欺負這位侍女姑娘。

  雖然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這位小老闆與侍女姑娘的身份,也絕非尋常,但強龍不壓地頭蛇。

  在這高城,這三人組確實算得上地頭蛇。

  「姑娘琴音妙極,如天上仙籟,我這等不曉音律之人,哪裡談得上指教。」

  趙題名揮動著手中摺扇,風騷的打開,學著不羈才子的模樣,笑容中頗有讓人不適的討好。

  偏生這明顯討好的話,落在眾人耳中倒也算不得錯。

  畢竟這位侍女姑娘的琴音造詣,是他們平生僅見的高深,恐怕便是諸多琴齋的師傅,也有所不如。

  不知為何,這樣美麗優秀的姑娘,竟會在酒館中做個小侍女。

  「只是我與這位姑娘一見如故,頓時心生仰慕之情,頗感緣分,想要結交一下。」

  這便是他打斷琴音的理由,直言說了出來,甚至沒有被人岔開話題。

  事實上,此刻趙題名已然有些心癢,見此佳人,無論是家中的嬌妻,還是兩房側室都遠遠不及,很想娶回家中。

  他當堂拍案,失了些風度,倒也是怕同行的秦書有一樣的想法,先佔個先機。

  聽到趙題名的話,大堂內自然安靜了下來。

  就連堂坐上彈琴的羊小未,也斂了手勢,將雙手放在琴上,眉眼微微抬,頗有些無奈。

  「與我結交做甚?」

  羊小未的語氣頗有不悅,甚至有些明知故問。

  她當然看得出趙題名的目的,只是覺得有些稀奇,畢竟這種戲本子常見的事兒,發生在她身上倒是第一次。

  自然不僅僅是因為,羊小未甚少出門歷練的原因,大都時候出門也會陪在幽淵身邊兒,自帶生人免近的氣場,就碰不見這種新鮮事兒。

  誰料這種略有不悅的語氣,聽在趙題名耳中,卻讓他認為羊小未同樣泛起了些心思。

  女子害羞,這不是在求明說?

  趙題名不禁喜上眉梢:「雖然趙某今日初見姑娘,但心中頓覺有緣,有意結為連理,不知姑娘可曾婚配?」

  他頓了頓,又覺有些突兀,便順便自報了家門。

  乃是高城附屬李縣的縣太爺之子,在這高城頗有權勢,雖然已經有了正妻,但還可以另娶側室。

  緩緩敘述之後,趙題名還頗有得意。

  畢竟就算是富碩商賈之女,想要嫁於他為妾的都不在少數,許多詩詞歌賦俱佳的清倌人也會將被他養為外室當成榮耀。

  此刻只是初見這個姑娘,他什麼都不過問,便肯許諾側室的位置,已然是極為恩典寵溺。

  趙題名心中如此想著,頓覺歡喜。

  想來這位小侍女也會覺得一步登天,隨之嬌羞的撲在他的懷裡,此事亦會成為高城一樁美談。

  ……

  ……

  實際上,大堂內的氣氛有些微妙。

  羊小未的眼皮跳了跳,忽然很想打人,實際上她也確實能打人。

  這位趙家公子的言語,雖然不算折辱,有正式提親的意思,但也有輕佻的意味,她趁機發飆,說有理也沒什麼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羊小未竟然不覺得生氣。

  自然也不是覺得欣喜。

  而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心中不起絲毫波瀾。

  就像是尋常人家外出吃個早餐,聽見隔壁桌點了個豆漿油條,完全事不關己,轉頭就能忘的那種平淡。

  雙方的觀念與層次差距太大,甚至讓她當笑話聽,都不覺得好笑。

  「未曾婚配,也不嫁人。」

  羊小未簡單答了一句,示意這個食客不要胡鬧,便懶得搭理。

  不過看此人一樣,雖不算被酒色掏空身體,但也是那種枸杞都補不回來的模樣,她頓時就有些好奇的看向陳語生。

  「哎,那人。」她輕喚了一聲,倒也沒有顧忌旁人。

  「你們男子見了美女,都會這般淫慾上腦,跟只猴一樣不顧場合嗎?」

  陳語生依舊在處理膏蟹與旁的餡料比例,聽到羊小未此問,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美女才需要擔憂這件事兒,你不用。」陳語生回堵了一句。

  事實上,他剛才自然聽著周圍的動靜,甚至有將那三人趕出酒館的打算。

  但三人所作所為不算過分,就懶得搭理。

  何況與羊小未類似,陳語生對這頗有些驕縱,但沒膽子做大惡的凡人貴胄,也提不起什麼興緻。

  雙方層次差的太多,對方有沒真的作惡,確實很難引起他們的憤怒。

  至多是壞了在酒館內用餐的規矩,等下抽空可以趕出去。

  聽到陳語生的回答,羊小未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將手下的玉琴砸過去,摔在陳語生的臉上。

  「什麼狗眼睛,本姑娘好歹也是宗里第二漂亮的嬌花。」

  第一漂亮的,自然是自家大姑娘。

  陳語生撇了撇嘴角,好似表示深深的不信任。

  但平心而論,他覺得羊小未長的卻也挺好看。

  哪怕自小便見慣了家人的盛世美顏,陳語生依舊有著普世的陽光,畢竟若真以父母那等為『普通標準』,恐怕世間皆是丑逼。

  羊小未的容姿確實很好看,雖然不似小紫雨那般,極具侵略性的美感與怪裡怪氣的妖嬈,但卻是又純又欲的代表。

  和彼岸紅塵那個小暴力聖女的美感有些類似,但更加圓潤和氣許多,偶爾發獃的時候像是糰子。

  雖然嘴上拌了幾句,但陳語生心中並不否認。

  若是他爹不是凡塵,一直都是『陳小凡』,而他不是聖域聖子,只是一個書生之子,恐怕羊小未也絕對是他奢望的伴侶。

  ——唯一讓陳語生舒氣的是,就算是個凡人,他的顏值分數也極為能打,應該在羊小未之上,這點兒倒是值得自信。

  ……

  ……

  誰也沒想到,在趙題名『提親』之後,那位小侍女淡淡的拒絕了一句,轉頭就與小老闆聊天。

  被忽視的趙題名有些羞憤,想理論兩句,一旁的秦書很清楚的聽見,那小侍女反駁小老闆的話。

  宗里……

  這侍女姑娘莫不是個修鍊者?

  想到此節,秦書自然不能在任由趙題名胡說,拉了拉他的衣袖,在耳畔小聲兩句。

  趙題名臉色一變,持了一禮以示歉意,巴巴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是了,有如此豐厚的資本開這種奢靡酒館,加之這種了不起的廚藝、琴藝與顏值,這小老闆與小侍女,說不得還真是哪方宗門的弟子。

  無論對方是離宗歸世,還是一介散修,終歸有修為在身,加上修鍊者的人脈與實力,哪怕是他們也不好輕易得罪。

  就像是高城內的富商,輕易不會得罪他們,他們也輕易不會得罪修鍊者。

  「失、失禮了……」趙題名恍惚一句,坐著低下了頭,但偶爾還是會抬起頭,偷看羊小未。

  若是早知高城會有這種仙子隱居,他當年就不那麼早娶妻了,留個正妻的位置,倒也未必不能搏一搏?

  但等姑娘並非侍女,而是修鍊者的話,卻是斷然不可能給人做側室了。

  一瞬間,趙題名有些酸。

  非常酸。

  甚至酸溜溜的看了陳語生一眼。

  「小老闆得此佳偶,真是福源厚重。」

  趙題名當然記得,剛才那侍女姑娘說沒成親,也沒嫁人的打算,但依舊覺得這兩人有些關係,搪塞了一句。

  雖然吃不到葡萄,也不敢動葡萄,但不妨他酸一句葡萄。

  主要是,此地離玄心鬼宗主宗不遠,莫說邪修,就連違逆律令的惡徒都很罕見。

  哪怕是他們這種執絝子弟吃飯都要給錢的,頂多偶爾掛個賬,打個折。

  所以趙題名怕歸怕,還真不信他堵兩句,這小老闆就敢打死他。

  那是違反律令的大事兒,會被玄心鬼宗御堂裁決,哪怕是諸多大宗內門弟子,也受不住。

  「聽您剛才的語氣,想來紅顏不少,不知見過多少佳人?」

  「真是讓人羨慕的不行啊,小老闆眼光高啊。」

  「是不是比這位仙子姑娘更漂亮的仙子,都來上趕著給您做妾?」

  「……」

  一時間,大堂內很安靜,就趙題名一句接著一句,酸的冒泡,又陰陽怪氣。

  陳語生難得手抖,連燒麥都包廢了好幾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陳語生將手中正包著的第九十七個燒麥一摔,眉毛一挑,準備直接將這位趙公子扔出去。

  這是什麼品種的奇葩?

  還未待陳語生動手,酒館內忽然又安靜了下來,就連那位趙題名公子都閉了嘴。

  因為酒館內進來一個姑娘。

  一個比羊小未更加妖嬈嫵媚,打扮卻又端莊典雅的姑娘。

  一襲火紅色的石榴裙,像是驕陽下的牡丹花,無論是珠光寶氣的衣飾,還是艷壓的仕女妝,都給人一種極致的魄力。

  更奇妙的是,這名女子本身的典雅與清魅,竟然真的能夠將這種奢靡的扮相壓下去,不至於讓人感到浮誇與土氣。

  這是真正的絕代佳人。

  一步如一舞,靜靜的走到了大堂內。

  讓酒館外眾多食客看呆,讓酒館內的趙題名等人看呆,徑直走到了陳語生身前。

  「公子可缺個小妾?」她的聲音極甜,笑容像是月牙兒一般清魅婉秀。

  隨之,她張開雙手轉了個圓圈,如同深秋的石榴花,足以壓住牡丹的嬌艷與高貴。

  「您看我如何?」

  陳語生警惕的後退了一步。

  大堂內,趙題名愈加呆愣,聽清那女子所言,感覺心中萃了幾個檸檬。

  啪!

  趙題名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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