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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魔尊不想生兒子了(6k)

  紅湯火鍋,往往比白湯火鍋熬乾的更慢一些,饒是如此,一頓飯也續了兩次湯。

  續的湯是店家的銅爐中,直接舀出的紅湯,據說是二十年的老鹵湯做引湯,加之每日清晨新調配的辣湯做主湯,混成的滋味。

  用這種湯涮出的鴨肉,不僅比尋常的火鍋更有風味,鮮香麻辣,還很像是在吃滷味,滋味確實上佳,不知比例幾何。

  「可惜生兒沒跟來。」凡塵感慨了一句。

  夢不語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他心疼孩子,卻不知道原來他還這麼心疼孩子?

  連吃個小味,都想著孩子。

  一瞬間,她忽然感覺自己這個母親,是不是有些不稱職?

  「確實可惜,生兒與蓁蓁都嘗不到……」

  「若是他來了,就能學會這料湯的配比,以後經常在家裡做給咱們吃。」凡塵還未待夢不語說完,便說了下一句。

  這句話打斷了夢不語的話,讓她一時間感慨萬千,心中頗有些複雜的情緒。

  以後就算再要孩子,還是生女兒算了,省的他在禍害兒子。

  「那麼現在咱們要去哪裡等那少年?」

  調整好心情,夢不語付了錢,三人一同離開了小店。

  「先去尋無穹吧。」

  雖然不必著急,但總得去看看,何況凡塵大致清楚,黎明若選見面的地方,也大概會去雁盪宗。

  「太清宮那邊兒……」

  「若是邪神真的蘇醒了,應該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

  ……

  忘川鄉依舊是那個忘川鄉,黑湖依舊是那道黑湖。

  那株黑湖旁的枯樹,同樣不知是第幾個百年,連枝椏都未曾改變分毫,偶爾迎風發出瑟瑟的響音。

  只是黑湖中的那些巨碩暗影,越來越少,極遠處的滿滿蒼山,已經隱有模糊。

  這是很奇怪的變化。

  至少對於將臣等人而言,有些無法理解。

  「你將黑湖中的『魚』捉完了?」將臣正在燒柴燉湯,看向了一旁的嬴勾。

  那名墨藍色書生打扮的男子,悠悠的打開了手中的摺扇,心中亦是不解。

  「不至於吧?」

  黑湖中的『魚』從本質上來說,並不是生命,而是這忘川鄉中的靈力,若是少了些,自然會有天地靈力彌補。

  就算是他想捉完,也不太可能。

  女魃依舊慵懶的坐在那方石椅之上,正悠悠看著將臣,百無聊賴的等著火鍋。

  今日,他們還吃火鍋。

  「火鍋比起旁的菜式,確實很奇怪,不是嗎?」女魃托著腮,嫵媚的眼角微微揚起,像是描了一層火線。

  相較之旁的菜色,火鍋最為簡單,包羅萬象,能夠兼容許多菜色無法兼容的菜樣,卻有無窮變化的滋味,最重要的是怎麼吃也吃不膩。

  「確實如此。」嬴勾學會了搶答。

  女魃好似沒聽見,依舊靜靜的盯著將臣,將臣沒有理她。

  似乎是覺得被落了面子,這名身著火紅色妖嬈長袍的女子,漫步走到了將臣身邊,眉眼間頗有諷意。

  「怎麼?去了太清宮一趟就成傻子了?」女魃的聲音嬌柔軟糯,卻是毫不留情。

  「公子和月姑娘,不是給你除了那道咒法,怎麼還疑神疑鬼?」

  這是他們都已經知曉的事情,將臣自上次從太清宮離開之際,便被太清宮中的某位存在,利用咒法開激了心神。

  讓他變的有些奇怪。

  但歸來之際,月姑娘頃刻便察覺到了這種變化,替他接觸了咒法,並不算困難。

  將臣又往燒鍋中,添了一把柴,依舊在靜思。

  「我在想,明老宮主藉助邪神之力,做出此舉是何意思?」

  若是想要控制他,按理應該有更好的手段。

  至於以他為引子,用這種手段坑害月姑娘與帝胤,則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至強境修者,已然通達天地,神念合一,擁有尋常修者難以想象的神魂與道果,不可能被精神之法控制。

  便是是當年的太玄冥帝都做不到。

  聽到將臣的疑惑,女魃同樣略有不解。

  因為明老宮主此舉,按理應該沒有任何意義,還會得罪他們,讓聯盟的計劃產生破裂。

  雖然他們很清楚,公子帝胤不可能與明老宮主聯盟,更不可能投靠那所謂的『神明』,但至少現而今,他們交涉的名義如此。

  那位明老宮主,此舉確實難以捉摸。

  「也是……與月姑娘有關?」

  極少閑聊的后卿,忽然說道,這是他瞬間的感覺,雖然這並非什麼好的預感。

  隨之,他便繼續切菜,將臣與女魃沉默了下來。

  ……

  ……

  那間茅草屋的石桌前,明黃色錦袍的帝胤,依舊在與月姑娘下棋。

  這次不是五子棋,是井字棋。

  帝胤用石筆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很好看的井字棋盤,又挑了幾塊酥糖當做棋子。

  奶香味的酥糖是月的棋子,那些肉鬆軟酥糖則是他的棋子。

  「怎麼才能吃棋?」

  不知下了多久,月姑娘的關注卻一直在棋子上,怔怔的眼眸泛著水潤的亮意,像是水墨畫中的可愛饞貓。

  「井字棋不能吃棋。」帝胤笑著提醒道。

  可看著月此般模樣,他又繼續柔聲道。

  「但你若贏了我,就能將它們全都吃了。」

  月姑娘正饞饞的將自己的棋子咬了一半,剛想說她吃出來了,這是她很多年前,買給過帝胤的酥糖。

  是北疆風起城的福記酥糖,無論過多少年,都是那個味道。

  偏偏聽到這話,她又戀戀不捨的將手中的『半枚棋子』放下,畢竟只再吃半塊糖與全都吃掉,哪種更幸福,她還是分得清的。

  「那就繼續下棋吧……」不知為何,她的聲音有些委屈巴巴。

  遺憾的是,她始終都贏不了帝胤。

  自然不是帝胤棋高一招,也不是帝胤不讓她,只是她偶爾會忘記自己的棋子,錯拿帝胤的棋。

  「井字棋,我會下的。」月姑娘忽然拍了拍臉頰,認真的想著規則。

  很多年前,她教過帝胤。

  「只要三個子先連成一條直線,就能贏了,而且先手絕不會輸!」

  帝胤笑著點頭,眼瞳深處卻有些黯淡。

  因為月姑娘每次都是先手,卻已經輸給了他很多次。

  無論是忘記了自己的棋子也好,忘記連成一條直線也好,她總是會忘記許多東西。

  她已經記不住三步的棋子,大抵只能記住前一步了。

  「咦,我贏了?」

  月姑娘忽然出聲,清冷到近乎沒有感情的聲線中,難得浮起一抹喜色。

  就像是第一次吃到酥糖的小孩子。

  帝胤靜靜的看著,眉梢微抬,似比她更加高興。

  雖然只是下了很多次后,出現的巧合,但依舊很讓他高興。

  「是的,你贏了,但等會兒就要吃飯,記的少吃些酥糖。」

  帝胤將這些酥糖,全部推向了月姑娘,看著對方靜默的臉頰上,隱隱發亮的眼眸中,心中愈加柔軟。

  ——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等不起了。

  看著月姑娘面無表情的,像是松鼠一般的吃糖模樣,帝胤也有些好奇,這福記的糖真的那麼好吃嗎?

  他當然是吃過的,還吃過很多次,尤其是第一次吃福記的糖,還是月姑娘給他買的。

  那時的他,還是個愛吃糖的少年。

  「也難為福記了。」

  這多年,已經不知傳承了幾百任掌柜,店鋪也不知毀了多少次,但竟然還是沒有斷了字型大小與味道。

  ——凡間總會有這種,連修者都難以理解的奇迹,就像是人,總會發生神明無法理解的奇迹。

  「在準備幾天,我就要去太清宮了。」

  雖然時間有些趕,時機也還沒到,但帝胤知道,月姑娘已經不能在等了。

  本就孱弱的她,不僅要支撐著忘川鄉,這些日子還頻繁給他們治療傷勢,消耗了太多月露,那幾乎等同於她的命源。

  若是在不能解決那些『異類』,讓天地依舊排斥她,無法像是正常人一般回歸世間,她終有一日,會自己潰散消亡。

  這是帝胤無法接受的事情。

  聽到帝胤所言,月姑娘愣了愣,手中福記的酥糖忽然也不香了,悠悠放了下來。

  她癟了癟嘴,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但總有些忘不掉的,所以很清楚帝胤那句話,代表著什麼。

  「太早了,你應該在等等。」

  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是有『異類』的,是較之天棄之體更加可怕的邪神。

  他們的存在,便對這個世界有著極大的侵害,何況隨時都有復甦的危險,那時那些邪神,或許便會指引星空,喚來無數同伴。

  這對浮生大陸,無異於是滅頂之災。

  月曾經遠遠的見過一隻被封印的邪神,尚在沉睡之中,饒是以她的境界與實力都覺得極度危險。

  雖然她並不會恐懼,也不覺得那邪神,比她那條幾乎沒見過面的白龍師妹要強,但邪神……不止一個。

  邪神亦不會被天地所限制,擁有著比九階境界,更加強大的境界。

  他們並非浮生大陸的至強境修者,能夠輕易敵對,要棘手太多。

  縱觀無盡歲月,能夠超脫天地,同樣達到大自由境界的,月姑娘也唯有知曉,她的那位白龍師妹,與那位天縱之資的太玄冥帝。

  所以她很清楚,若是那些邪神蘇醒解封,後果不堪設想。

  更麻煩的是,太清宮的邪神真的蘇醒了,那位明老宮主還真準備破除上古之時,太極之神布下的伏天大陣,將那邪神放出來。

  這無論是對浮生大陸的萬物生靈,還是她而言,都是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聽到月姑娘的勸告,帝胤卻沒有應承。

  一旁的茅草屋被風吹的瑟瑟做響,遠處空山的呼嘯聲,更是隱隱入耳。

  「我能等,但你等不了,世間的生靈同樣不行。」

  帝胤從很多年前就知道,世間沒有兩全之法,像是凡塵那般天真的想法,幾乎是行不通的。

  想要單獨殺死那些邪神,除非有人突破大自由的境界,但這是除了浮生妖主與太玄冥帝之外,再無人能到達的境界。

  那麼,他們便只能選擇另一條路。

  ——祭煉天下的半數生靈,在那些邪神解封脫困之前,以生靈之力將他們殺死。

  只有用足夠的生命之力,才能泯滅同等強大的生命。

  這樣或許很殘酷,但剩下的一半人能夠活下去。

  「而且我運氣不好,也有些自私。」

  帝胤坦然的笑著,絲毫沒有掩飾心中的陰暗。

  「就算兩全法真的存在,終有一天也能找到,但你等不了太久了。」

  帝胤不清楚,若是那三人的心中人,遇見這種情況,他們會如何選擇,但他只知道,他不想月姑娘承擔那麼大的風險。

  那麼,與尋找那種莫須有的可能性,卻拖的月的身體瀕臨崩潰,他必然要選擇而今的決定。

  遺憾的是,有那三人的阻攔,而今的計劃也沒有成功,甚至差的很遠。

  他手中的屍道神髓並不足夠,根本不足以殺死世間封印的所有邪神,但若只有太清宮那一隻蘇醒的,到勉強能夠一試。

  可以暫時緩解世間危機,也能夠讓月姑娘多支撐一段時間。

  有風吹來,吹動帝胤的發梢,讓他的臉頰有些癢。

  忘川鄉很少會有自然風,那麼便應該是月姑娘如此期待的,才有了陣陣涼風襲來。

  忽然,她將一塊奶香味的酥糖遞在了他的嘴邊,像是在餵給他吃。

  一如很多年前,初見的那一次。

  「不要因為我,改變你自己,我沒關係的。」

  月姑娘一直都知道,很多年前的帝胤,才是對世間最熱愛的那一個,無比的熱愛這個世界,希望成為世間最了不起的英雄。

  這是年少時,他的信仰。

  她不希望因為她而改變。

  「而且……如果要殺死邪神,除了使用屍源玉髓,你還有一個辦法。」

  突破大自由的境界。

  按照道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以帝胤的天賦與實力境界,都幾乎無法達到,但他還有她。

  月很清楚,她的特殊性,於天地都是特殊至極的存在。

  就像是那株飄忽不定的『天道命木』,她同樣是世界凝聚的一縷意志,能夠賜予人無窮的奇迹。

  「只要你吃了我的話,不僅傷勢可以完全痊癒,就連境界都有機會……」

  「可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帝胤的聲音忽然低沉,滿是不悅與惱意,這是他不允許月姑娘提起的事情。

  「我只有你而已。」

  如果吃了她,他的生命與信仰,還因誰而存在呢?

  ……

  ……

  火鍋需要的湯已經燒開,需要的菜同樣備好。

  就是不知何時才能開飯。

  女魃已經悠悠坐在了銅爐火鍋旁,聞著飄香四溢的湯味,知曉今日的火鍋是海鮮山珍鍋子,味道濃郁又香醇。

  可惜的是,茅草屋旁的石桌前,公子似乎與月姑娘罕見的有了爭執。

  看來今日的飯食遙遙無期。

  於是她又開始纏著將臣,說些無理取鬧的話。

  后卿則默默的坐著,偶爾看向南方,不知在想些什麼,隨之便會默默修鍊。

  唯有嬴勾,笑容依舊。

  一襲墨藍色書生衣裳的他,似是閑得慌,覺得無事可做,於是編了一盞鯉魚燈,掐了一段燈芯,開始放河燈。

  河燈在黑湖之中,尤為的顯眼,似是蘊著靈力的關係,連黑湖中的那些『魚』都隱有畏懼,避之不及。

  見著嬴勾此舉,女魃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若非知曉忘川鄉能隔絕兩界,我還真以為我們里出了一個叛徒,在與外人通風報信。」

  女魃不由得微諷道,不明白嬴勾一個大男人,怎麼成天河燈放的比小姑娘還勤快?

  這有什麼好玩兒的?

  搞的和河燈傳信一樣。

  聽到這話,嬴勾可就不樂意了。

  「我若是叛徒,能叛到哪邊兒?」

  這是他們都清楚的事情,嬴勾與凡塵有大仇,勢必不會投靠天下三君,無論對錯。

  至於那位明老宮主,他更是看不上,何論明老宮主要做的事情,著實讓他噁心的夠嗆。

  「除非太玄冥帝復生,說不得我才會去追隨追隨。」

  嬴勾的話,聽得眾人一陣無語,不過他們倒也沒有懷疑的意思,又各自白話了幾句。

  等到那邊兒似乎終於安撫好,就要開飯,幾人方才各自端鍋拿碗,準備上桌。

  嬴勾回首一眼,見著那盞鯉魚河燈燃盡,方才閑適的哼著小曲,向著眾人走去。

  他哼的是臨安小調,很多年前在小酒廬當小師叔時,這是他最喜歡的一支曲子。

  ——公子不錯,但比起當年的尊主太玄,格局終究還是小了太多。

  ……

  ……

  前往東澤的路途,罕見的平靜。

  自從離開回神谷之後,便再也沒有追兵與刺殺,如果不算上次在那方小鎮,遇見的那個奇怪男子的話。

  姜芯雪抱著妹妹,靜靜的跟在無穹身邊兒,此刻正在趕山路,不算難走。

  她至今依舊不解,那個奇怪男子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看得出對無穹的影響不小,讓他這兩日都寡言許多。

  雖說,無穹與她的話,一直都不多。

  望著走在前面,依舊一身蓑衣,頭戴斗笠的少年,姜芯雪想要寬慰兩句,卻不知從何提起。

  最終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詢問路程。

  「這裡離東澤,還有多遠?」

  雁盪宗便在東澤,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亦或者……是她的終點。

  「不過兩日行程。」

  無穹靜聲回答,他們就快要到了。

  此刻的無穹,不知為何心中頗有焦慮,大抵是知道那名屍修,是從太清宮離開之後,他便開始猜測許多。

  更奇怪的是,他無論是試圖聯繫太清宮還是永夜齋,都沒有任何回信。

  就連母親明大仙子,都彷彿消失一般,無論用何種傳音手段,亦是聯繫不到。

  莫名的,讓無穹感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壓抑氣勢。

  忽然,他發現身後的姜芯雪腳步慢了下來,悠悠側過頭,原來是那個小姑娘走累了。

  畢竟境界太低,這般強跟著他趕路的速度,確實略有為難。

  「今日便先歇歇吧。」無穹忽然止住了步子,在一旁的山澗中,尋了一處山洞。

  姜芯雪沒有勉強自己,知曉到了雁盪宗之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必須得保證體力的充沛。

  入夜,小憩之後的姜芯雪開始生火,取出乾坤袋后,將無穹獵來的虎奶惹透,等稍微在放涼后,便準備餵給妹妹。

  同時,她烤了兩塊肉囊,算是她與無穹的晚餐。

  「沒肉了?」無穹今日心情不算好,忽然想吃些肉。

  「沒了。」姜芯雪無奈回答。

  「稍等。」

  言罷,無穹竟是罕見的起了身,外出打獵,讓姜芯雪睜大了眼睛,一瞬間有些難以置信。

  難不成明日太陽要從西邊兒出來了?

  這懶鬼怎麼這麼勤快?

  不多時,姜芯雪正好喂完了妹妹,哄著嬰孩入睡后,無穹便踏步回來,一身蓑衣沒染半點兒灰塵。

  他隨手將幾隻灰兔,輕放在了火堆旁,示意姜芯雪好好處理一下。

  有肉囊,也有烤兔,可惜沒有酒。

  好在他不喜歡喝酒。

  姜芯雪知道無穹向來貪吃,但現實今夜這般,食慾將懶惰戰勝的情況,還當真是少有。

  不過看著那些被打昏的兔子,姜芯雪忽然心有所感。

  「你說若是幼兔出事了,它的家人會不會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一窩都在這兒了,整整齊齊的。」

  「……」

  本想藉機安慰無穹兩句的姜芯雪,忽然無話可說了。

  於是她開始專心料理這幾隻灰兔,雖然山洞內用具頗有簡樸,調料也不算全,但總歸烤味本身,就是讓人食指大動的一種料理。

  趁著熱氣騰騰,吃起來倒也有滋有味。

  無穹一如既往的毫不客氣,撕扯下了最肥美的一條兔腿,大快朵頤起來,姜芯雪則吃的慢條斯理。

  等到吃第二個兔腿時,被放在布墊上睡覺的小嬰孩,忽然發出嗚嗚的笑聲,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

  「對了,你妹妹叫什麼來著?」

  無穹這才記起,他至今都沒問過那個小丫頭的名字。

  「福福,福氣的福。」姜芯雪淺聲道。

  「這是乳名,我們那兒的習俗是小孩得滿周歲,才給正式起名,不至於被小鬼誤勾走,能保佑孩子平安長大。」

  可惜,她的妹妹離周歲還早,家便已經破敗。

  「福福聽著不錯。」無穹道。

  「不過等明日之後,你可以先給妹妹起個名字,倒時便算是諸事了結。」

  姜芯雪知道,這是無穹的承諾,讓她安心。

  但其實有他在身邊,她一直都是安心的。

  「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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