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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師傅走過的道路(6k)

  鴻雁城內連夜驚雷,地龍翻滾,還下了一場夏夜雪,可謂是駭的無數人夜不能寐。

  好在翌日晨光熹微,重新歸於寧靜,在諸多天驕自發的援助下,昨夜負傷與死去的修者得到了歸置,凡人也有不菲的補償。

  只是想要這座城重歸繁榮,至少還得二十年。

  城外的山村與驛站受的影響較小,還算損失不大,只是頗有驚嚇。

  布足道昨夜抱著懷中的姑娘,投宿在了一家偏遠的驛站落腳,讓那位初見姑娘好好歇了半夜。

  顧慮到姑娘的安全考慮,兩人只要了一間上房。

  夢蓁蓁在床上睡的香甜,不僅裹著布足道的外裳,還蓋了一層薄被,像是一隻睏倦到了極致的小奶貓兒。

  布足道扯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看著她入睡。

  看著姑娘香甜的稚嫩睡臉,心跳微快,下意識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很軟很嫩,就像是煮的半熟的雞蛋清,碰一碰就會回彈。

  「我這次來鴻雁城,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兒?」

  布足道淺淺笑了笑,壓著笑聲,沒有吵醒睡的香甜的夢蓁蓁。

  雖然他原本的目的,確實是想接觸一位姑娘,那位天門小聖女最為理想,但也只是一個隨意的念頭。

  誰料陰差陽錯,竟是真的來了一段姻緣。

  這時布足道才想起師尊凡塵十餘年前重歸聖域時,與他說過的那段話。

  ——他只是隨便走走,一路看看之前人生罕去注意的山光水色,誰料就遇見了天賜的姻緣。

  這種意外,真的很是奇妙。

  又稍稍把了把脈,布足道確認這位初見姑娘的靈力稍有回還,大抵醒來不至於在動彈不得,就開始去準備別的。

  姑娘之前的囑咐,自然莫不敢忘。

  只是離開房間之前,他將護身的法器放在了夢蓁蓁熟睡的床邊,然後在床外,屋內與門外分別施加了三重陣法。

  莫說是凡人誤入,即便是實力稍強的修者,一時三刻也很難闖進來。

  於是他下了樓,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又回了來。

  不知是巧還是不巧,他前腳剛走,夢蓁蓁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大抵是體內靈力太空,整個人都睡糊塗了。

  過了十幾息,她才甩去惺忪睡眼,回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兒。

  發生的事情很多,很複雜,也很嚴重,但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與人私定終身,互許婚約了!

  這也太刺激了吧。

  若非身上還裹著那木頭書生的外裳,她甚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只是想著自己赤著的身子,竟是不著片縷的裹著一個男子的衣裳,她的臉頰就悠悠發燙,恨不得將頭埋在被子里再也不起來。

  蓋在身上的薄被壓的很緊,是怕她著涼,被角都壓的很齊,不會讓她受風。

  「男子至於過的這麼細緻嗎?」

  夢蓁蓁鼓起臉頰,嘟囔了兩聲,水蒙蒙的眸子里卻沒有任何不滿,不自覺的嘴角上翹。

  她四下張望,瞧著那木頭書生不在房間里,稍有失望,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掀起了被角,仔細聞了聞身上的外裳。

  是龍涎沉木與靈稞草的味道,有清雅凝神的效果,沉靜不張揚,怪不得她一直覺得這木頭書生很好聞。

  「品味也不錯。」

  夢蓁蓁輕輕哼了一聲,覺得還是她的眼光好。

  正在她準備誇誇自己的時候,門外的陣法重新被解開,布足道捧著新買的衣裳與一盅紫砂鍋走了進來。

  他輕輕將衣裳放在梳妝台旁,又將紫砂鍋放在了八仙桌上,神情卻難得有些鬱悶。

  為什麼剛才他問驛站布間的大娘買女子衣裙時,對方的視線那麼奇怪?

  尤其是他說要極小號的肚兜時,那位大娘甚至滿面狐疑,簡直像是隨時都會去衙門報案的模樣。

  直到他下意識以為對方誤會了什麼,解釋這是給他的未婚妻買的衣裳,那大娘才收回了狐疑的目光,只是眼睛里滿是對人渣的鄙夷。

  布足道也懶得辯解,凡人有時候確實挺愚昧的。

  初見姑娘小是小了點兒,但論起年齡,當那位大娘的祖母都夠了吧?布足道這才想起,還沒問她生辰八字。

  不過哪怕兩人私下許了婚約,交換生辰貼也得到見過長輩之後,現在未免有些唐突。

  何況這一個日夜來,他本就輕薄了那姑娘太多,實在不好意思更越雷池,左右以後成親時日悠久,沒必要急於一時。

  「你醒了?」

  布足道也才發現,可愛的初見姑娘正半蒙著被子,像是一隻藏頭露尾的小狗兒,正悄咪咪的看著他。

  「嗯,醒了。」

  夢蓁蓁輕輕回答,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更紅,不願與這書生對視。

  布足道也沒刻意提起昨夜,姑娘面子薄,哪怕他也沒這麼不知趣,就像是小師妹菊小小曾經問過的,他為何『衝撞』了那些示愛的中州諸宗的姑娘們?

  並非是不懂,只是覺得那些人無趣。

  「要不要先喝些粥?」

  他指了指八仙桌上的紫砂鍋,是去買衣裳的時候順便熬的,因為時間有限,他便用靈力催煮,雖不如荔枝木慢熬,但總歸味道還算不差。

  望著八仙桌上的紫砂鍋,夢蓁蓁的眼睛亮晶晶的,遠遠就能聞見淡淡的魚米香,還有蔥花與紫蘇葉的味道。

  應該是魚粥,雖然熬的快了些,但火候掌握的極佳,稻米與魚糜的濃香在蔥花與紫蘇的清香中得到了中和。

  往往這種火候掌握的很好的魚粥,只需要放些鹽與芝麻香油,就會擁有讓人食指大動的美味。

  「你挺會做飯的?」

  不知為何,這個木頭書生突然就像是個寶藏,她總能在他身上發現新的閃光點。

  「嗯,小時候在聖域的餐堂吃膩了,偶爾便會自己做些小食。」布足道如實回答。

  聽到這話,夢蓁蓁怔了怔,又想起來這木頭書生說過,他沒有父母,只有師尊,那麼就沒人給他做飯了。

  雖然作為聖域弟子,肯定不會餓著他,但夢蓁蓁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等以後嫁給了他,乾脆就讓這木頭書生留在天門算了。

  但即便如此,終究還是不夠的吧?

  「我最近在與娘親學做刺繡,等、等我學成了,我在求娘親教我做飯,一定會在出嫁前學好的。」

  不知為何,說著說著,夢蓁蓁的聲音愈輕,因為緊張有些結巴,稚嫩的臉頰像是熟透的番茄,嬌艷欲滴。

  布足道的當然聽懂了這話的意思,不僅覺得這小姑娘好體貼。

  想來她的父母也是很溫柔的人吧。

  ……

  ……

  紫砂鍋的蓋子輕輕提開,熱氣騰騰的香濃味道便四散開來,稻米與魚香四溢,充斥整個屋內。

  魚是應季的四鰓鱸,是驛站的人前兩日才在鴻雁城臨近的支江捕到的,養在水缸里沉了兩日土氣,無腥少刺。

  布足道便買了三尾,處理乾淨打成了魚糜,混著今年新割的早稻,用靈力凝來的無根水煮熟,除了些許香蔥、紫蘇,便只點了些許鹽和芝麻香油。

  很適合大病初癒的人養胃,於女子而言也不會覺得膩口。

  盛了一小瓷碗,布足道靜靜坐在了床邊,用瓷勺輕舀吹涼,遞到了夢蓁蓁嘴邊兒。

  夢蓁蓁矜持的扯著薄被,躺坐著的身子因為害羞有些僵硬,不知該如何是好。

  哪怕是母親在她長大以後,也不會這樣喂她吃東西,而今卻要接受一個同齡男子的照顧,未免太讓人害羞。

  何況她其實能動了。

  不知為何,兩人都刻意忽略了這件事兒。

  矜持片刻,在布足道期待的笑容之下,夢蓁蓁還是乖巧的抿了一口魚粥,意外的好喝。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麻煩?」

  夢蓁蓁突然覺得,與這木頭書生相比,自己未免太過嬌氣。

  他可莫要煩了她。

  布足道搖了搖頭,愈加覺得有趣:「這樣很可愛。」

  「真的?」

  「真的。」

  聽著布足道靜靜的回答,夢蓁蓁又抿了一口粥,依舊是布足道輕輕吹過,似是魚粥沒吹涼的原因,吃完一碗魚粥,她已經熱的沁汗,垂著眸子的模樣,羞得不敢看向布足道。

  過了片刻,布足道將瓷碗與瓷勺放回八仙桌時,她才偷偷瞧了一眼他的背影。

  「我還是覺得你太熟練了,像是、像是總騙小姑娘的壞傢伙。」

  這話便更多的是打趣的意思。

  這書生的品性她已經見過,那種只會欺負小姑娘的男子,又有哪個敢用命開玩笑,去救無關緊要的人。

  何況這木頭書生的教養與學識,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平日里想來沒少讀書養性,這樣的人其實沒多少時間去撩姑娘。

  「難道是天生的?」夢蓁蓁微微扁了扁嘴,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吃味。

  哪怕他只向自己告白過,過往對待其她姑娘,是不是也是這麼溫柔?

  布足道收拾好餐具,凈了手,聽到夢蓁蓁的嘟囔抱怨,不禁覺得好有意思。

  「這姑娘昨夜不是才問過類似的問題,今天不放心又問,還想揭底?」

  不過對方這種奇妙的佔有慾,布足道倒還覺得挺開心,是真正被人在乎的感覺,與師尊長輩的在乎,師弟師妹的在乎截然不同,是另一種很溫暖的情緒。

  「在你之前,確實有許多姑娘與我告白,她們甚至還饞我身子,想使些下作手段。」

  布足道的聲音循循,像是個說書先生,偏偏說的波瀾不驚的話語,卻讓夢蓁蓁止住了呼吸。

  她很在意呢。

  少女滿滿不悅的眼眸中,就差寫滿了『之後呢?』『你拒絕那些小婊砸了嗎?』『捶爛她們的狗頭!』

  「不過我堅定的戳破了她們的陰謀,連手都不給她們碰。」

  布足道故作惡臉的冷笑一聲,像是充滿了鄙夷。

  「我又不蠢,怎能不知道單憑我這張臉,若是真發生些什麼,佔便宜的還不是她們。」

  聽這自戀又賣蠢的話,夢蓁蓁險些笑出眼淚。

  她之前為什麼會以為這書生叫木頭就是個木頭,其實還挺機靈的,但她依舊綳著臉,威嚴滿滿。

  「那、那你怎麼想娶我了?」

  好吧,夢蓁蓁也記得,她昨晚問過這個問題,這書生給了許多回答,最要命的還是那句最簡單的回答。

  她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不妨礙想再聽一次,只是不好意思直說。

  見著這樣的夢蓁蓁,布足道忍不住笑意,眼瞳中滿是趣意。

  這姑娘的性子確實很有趣,且天真爛漫的過分,但他偏偏就是喜歡。

  不過到底是先因為這性子喜歡上這姑娘,還是因為先喜歡上這姑娘,而覺得這性子有趣,就連布足道自己也分不太清。

  那麼,這次要怎麼回答她呢?

  布足道沉思了片刻,神情依舊一本正經,靜靜的盯著夢蓁蓁的眼睛。

  「因為你遠比她們好看太多,只有娶了你,我才有自己佔了便宜的感覺。」

  明明是膩耳的情話,他偏偏一本正經的說出來,明明像是開玩笑,卻又是真摯的情話。

  夢蓁蓁怔了怔,急忙偏開了視線,心跳加快了兩分。

  不能在和這傢伙聊天了,真是有些可怕的傢伙。

  不知為何,夢蓁蓁突然有些理解母親了,為何每每心情不好,父親只是三言兩語就能讓她開心。

  遇見這種高顏值品性好又會說話,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書生,就算是魔女也頂不住呀。

  「貧、貧嘴。」

  夢蓁蓁輕輕嗔了一句,呼呼的輕拍著自己的臉頰,像是剛才喝粥太熱,臉紅的可愛。

  最要命的是,她還得忍著不去看這木頭書生帥氣的臉,真是氣人。

  布足道也是頭一次感覺,原來和姑娘聊天這麼開心。

  過往那些年月,公事公辦的他向來不講究這些,往往是效率主義,又怎可能挖空心思想怎麼說話來哄人開心。

  那時他最大的樂趣,大抵也只有高效處理完聖域的政務,然後偶爾摸魚發獃。

  他也是此刻才知道,哄喜歡的小姑娘開心,見著對方開心,自己也能感到同樣的開心。

  不過——

  還有一個問題。

  他雖然真的叫『木頭』,但同樣也是聖域的道公子,布足道。

  這要怎麼告訴這天門小姑娘呢?

  雖然布足道清楚,若是現在攤牌,有戲耍人的嫌疑,恐怕會折損不少好感,但若是繼續拖延,師尊凡塵就是前車之鑒。

  古語有云,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有那麼個活生生的先例,他絕對不可能重蹈覆轍。

  「對了,我有一件事兒與你說……」

  「對了,我有件事兒得告訴你……」

  正在布足道下了重大決心開口之際,夢蓁蓁暈乎乎的拍了拍緋紅緋紅的臉頰,也稍稍冷靜,想起了之前要說的話。

  那是母親曾經告誡過她的很重要的話,若遇見心上人後,可不能讓那人誤會。

  兩人近乎同時開口,然後相互凝望片刻,布足道淡淡的笑了笑,示意夢蓁蓁先說。

  夢蓁蓁也沒客氣,作為姑娘偶爾總會有些特權,而且她要解釋的事情,應該也是布足道作為男子最介意的問題。

  只是開口之際,她還是有些猶豫,心跳的微快。

  作為女子臉皮薄,這種事情不好當面講,但不講又不行,萬一這書生誤會些什麼,等以後真嫁給了他,難免他多想。

  「你還記得我那隻香囊嗎?」夢蓁蓁眨了眨眼,頗有躲閃。

  「那隻綉著羽雞的香囊?」

  布足道打趣了一句,惹得夢蓁蓁瞪了他一眼。

  「是青鳥呀!」

  「你與我說過了。」布足道不太明白,夢蓁蓁提起這個做什麼?

  猶豫片刻,夢蓁蓁繼續說道。

  「我、我擔心你誤會,那香囊不是旁的男子贈予我的,是我自己親手繡的,你以後不要多想。」

  「世間除了父兄贈予我的禮物,我不會輕易接受旁的男子的饋贈,何況是香囊這等私物。」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問,想來心底很介意,便先跟你提一句。」

  聽到夢蓁蓁溫吞吞解釋的模樣,布足道眉眼稍緩,認真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其實若是夢蓁蓁不提,他甚至險些忘了。

  「還有、還有一件事兒。」似是因為緊張,夢蓁蓁說話愈加吞吐。

  「是關於那位道公子的事兒。」

  「!」

  聽到這個,布足道整個人就精神了。

  這時不僅夢蓁蓁呼吸微促,就連他都很緊張,這小姑娘難道看出什麼了嗎?

  難道自己要被戳穿了?

  夢蓁蓁咬了咬牙,還是一狠心說了真話。

  「我、我其實是吹牛的,根本就沒見過他,也從沒與他有過任何交集,清清白白,你也千萬別瞎想。」

  「我之前確實有些傾慕那人,畢竟是個穩中州於風雨的天驕人物,但其實算不得喜歡,就、就像是對故事裡的英雄的仰慕,你千萬別吃醋。」

  「娘親曾經教過我的,若我以後真的嫁給你,自然會遵守妻子的本分,哪怕旁的男子在好,我也不會逾矩,你大可放心,否則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夢蓁蓁當然清楚,男子對此事看的最重,所以她得提前解釋清楚,若是難得的姻緣因為這種莫須有的誤會鬧崩,未免太蠢。

  母親與她講過,夫妻之間相處貴在坦誠真心,有可能的誤會便提前解釋明白,因為小毛病慪氣胡鬧,絕非可取。

  「當然,你也得如此,還是之前與你說過的話。」夢蓁蓁繼續說道。

  「若你有心愛的女子,提前說清楚,現在你我分開就當無事發生,否則嫁娶之後在有二心,我會與你拚命。」

  「倘若你有一天不愛我了,直接與我提出和離便好,哪怕在心痛,我也不會不簽和離書,但你永遠也莫想腳踏兩隻船,那樣我們連路人都不再是,只能是仇人。」

  小姑娘說的認真,布足道聽的認真。

  「君子之禮,當如此。」

  布足道自然也沒開玩笑,認真應承下來。

  問題是,這下他該怎麼繼續往下解釋呢?

  早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性子看著綿柔,其實剛烈的很,但沒想到還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有絕對的自信做一個好丈夫,也相信這姑娘絕對是個好妻子,問題在於……現在他該怎麼解釋呢?

  會不會直接被這姑娘抽死?

  尤其是剛才她提到了有關於『道公子』的清清白白,這若是現在打了她的臉,恐怕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一瞬間,布足道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他現在很想與師尊交流一二,知曉他老人家是怎麼處理與師娘之間的問題?

  要不……先回去與師尊請教,學習一二再談?

  何況在這一點上,他確實沒說過一句謊話,沒有騙過她,只是一開始的心思有些欠抽。

  見著布足道微怔的模樣,夢蓁蓁淺淺笑了笑。

  她就知道這木頭書生肯定介意這件事兒,天底下在大度的男子,也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眷戀旁的男子。

  幸好她把這件事兒解釋清楚了。

  至於別的問題倒並不大,也已經問清了這書生。

  關於自己的身份,到時候這書生去與自己見長輩的時候,在順便說吧。

  左右他都能接受天門弟子了,到時候給他一個更高級的小聖女,大抵只會更開心吧?

  「對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夢蓁蓁悠悠托著腮,怔怔的看著布足道。

  大抵是將話說清楚了,只差見長輩將事兒定下來了,夢蓁蓁覺得這木頭書生越看越順眼,簡直從『帥的要命』變成了『帥的非常要命』。

  雖然這麼想有些羞人,但她是第一次覺得,天底下或許有了一個比父親長的還帥氣的男子,忍不住想看個不停。

  「嗯……」

  布足道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恨不得師尊附體。

  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十分非常以及特別的想要求教,師尊到底是怎麼圓過去,還不惹師娘生氣的?

  「我剛才想說……既然吃完了餐食,你是否要沐浴更衣?」布足道急忙轉過了話頭,飛速雙線思考。

  「衣裳我都買回來了,外裳是琉璃色的折袖裙,很襯你的嬌俏,只是……肚兜已經沒有更小的了,我買了最小款式,若你還覺得大,只能先湊合穿穿,等咱們回了內城……」

  布足道正在思考如何解釋,他無意欺瞞,卻發現隨著他搪塞的話,夢蓁蓁的臉色漸漸變冷,眼眸中才瀰漫的傾慕,漸漸變成了殺意。

  「滾啊!」

  這一次,沒有給布足道多說一個字的機會,她直接將他踹出了房間,然後委屈巴巴的將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不知過了多久,夢蓁蓁偷偷掀開被子,揭開外裳瞧了一眼。

  「小、小又不是我的錯,我還在發育嘛,沒誰生下來就能那麼大嘛……」

  輕輕嘟囔著,小姑娘委屈的快要掉淚珠子,像是被欺負的小奶貓,將自己裹成了個粽子。

  「他應該不會討厭小了那麼一點點的吧?」

  夢蓁蓁突然發現,她竟有些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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