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打臉
眾人奇怪地看著巫醫,巫醫剛覺得奇怪,胸口便被烏爾金可汗狠狠地踹了一腳。
「將她給本可汗壓起來!」
巫醫聞言詭異一笑,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秦王料事如神,怎麼會讓我死在你們這群茹毛飲血低賤之人的手裡?!」
說這話時,她囂張至極,隨即露出了一副等死的表情。
「嘔!嘔……」
床上的斡兒朵,在蘇映月堅持不懈的,物理催吐法下終於吐了出來。
巫醫不屑地朝著床上,臉色依舊慘白的斡兒朵。
「哈哈,你以為你是能從閻王手裡搶人的秦王妃嗎?!」
話落,她感覺眾人看向她的目光越發奇怪了。
她還未來得及多想,便看見蘇映月唇角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她每一步的逼進,彷彿踩在自己的心臟上。
「想死,哪裡那麼容易?
你都說本宮可以從閻王手裡搶人了。
那麼,不證明一下我們關係匪淺,怎麼對得起,你今兒的高帽?」
話落,她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模樣過分年輕艷烈的女子。
她求證似的看向眾人。
眾人也皆是一臉嘲弄地看著她。
隨即蘇映月,對巫醫猛地一頓物理催吐法。
因為簪子上,已經滿是斡兒朵的嘔吐物。
所以蘇映月沒費吹灰之力,便讓巫醫吐得上氣不接下氣。
「嘔……嘔……嘔……」
烏爾金可汗一臉緊張地摟住了斡兒朵,焦急地看向了蘇映月。
「秦王妃,斡兒朵不會有事吧?」
這時,漢娜終於端著鹽水回來了。
蘇映月便立刻開口交代道。
「斡兒朵,等斡兒朵吐完,便再次將整碗灌鹽水灌進去。
只有斡兒朵將胃排空,毒性才能降到最低。」
烏爾金可汗聞言,從漢娜手中接過碗,又有意地交待道。
「阿爸來喂你額吉,你去幫秦王妃。
不要讓意圖謀害你額吉和阿弟的人,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巫醫聞言,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蘇映月。
她……她竟然是秦王妃!
這時,蘇映月不客氣地,看著漢娜吩咐道。
「再去倒一碗濃鹽水,等她吐完同樣灌進去。」
巫醫眼底劃過一抹驚恐。
難怪剛才,眾人的神情那麼奇怪。
那她的犧牲豈不是一場笑話?!
她不甘心地想著。
這時,斡兒朵終於恢復了意識,看著烏爾金可汗哀求道。
「救救我們的孩子。」
烏爾金可汗一個錚錚漢子,此時也激動得紅了眼圈。
他立刻求救地看向了蘇映月。
「秦王妃,求你救救我們的老來得子。」
巫醫不甘心地嗤笑道。
「就是她讓我來暗殺斡兒朵,你竟然無知地求到了她的頭……嗚嗚!」
她還沒說完,漢娜已經端著鹽水,掐著她的下巴就是一頓猛灌。
「喝你的鹽水吧!你是當我們都傻嗎?!」
巫醫被鹽水嗆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她喉嚨里卡著不停湧出的嘔吐物,但因為漢娜掐著她的下巴,她又動彈不得。
於是,這些噁心的東西,全都噎回了她的喉嚨里。
她此時,簡直是生不如死!
這時,斡兒朵也哀求地看著蘇映月,虛弱地開口哀求道。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蘇映月擔心自己喝了太多的酒,會影響剖腹產手術的成功率。
但是她一對上斡兒朵的祈求的目光。
此時同為母親的她,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門外烏爾金一族的人,也紛紛開口哀求道。
「我們都看見,秦王妃從長生天手中救下了王妃,還請您從長生天的手上,再救下可汗和沃馬爾的孩子吧!」
話落,眾人紛紛對著蘇映月跪拜磕頭。
這時,宗政逸細心地端來了醒酒湯。
「想做便做吧。」
蘇映月迎上宗政逸信任的目光,心底莫名一暖。
她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果然精神了許多。
「好!」蘇映月說著,再次走到床邊。
巫醫聞言,立刻不甘地掙扎開口道。
「哈!斡兒朵現在渾身無力,我倒要看看,就算你醫術了得,你究竟怎麼讓她生?
難道你剖腹取子不成?!」
蘇映月眸光微冷。銀針一甩。
「聒噪!」
巫醫頓時驚恐地瞪大了嘴巴,她竟然真的發不出聲音了。
蘇映月看向眾人。「那還請各位退出產房。」
烏爾金聞言,面露遲疑。
斡兒朵知道,多耽誤一會兒,孩子就多了一分風險。
於是,她哀求地看著烏爾金。
烏爾金最後眼眶濕潤,硬著頭皮出了產房。
宗政逸緊隨其後,拍著他的肩膀語氣堅定。
「母子都會平安的。」
烏爾金可汗看著宗政逸眼底劃過一抹感激,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顯然,烏爾金可汗將他的話當成了安慰。
宗政逸本就不是多話的人。
他乾脆讓時間,來證明蘇映月的醫術吧!
屋內,漢娜看著蘇映月哀求道。
「秦王妃,求你讓我留下來陪額吉。」
蘇映月完全可以理解,女兒對母親的依戀。
所以,她點了點頭。
於是,產房裡便只剩下他們三人。
「你如今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你走完整個產程了,為了保證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我們只有剖腹產一個選擇。
在南夏,難產的婦人,一般都會採用這種方法。」
斡兒朵因為母性,若是孩子能平安降生,那麼就算是讓她死,她也是願意的。
這就是,剛剛烏爾金可汗離開產房時,為何那般傷心。
「人的肚子被剖開,怎麼還可能活?」
漢娜聞言,終於忍不住質問出聲。
在她看來,只有殺羊宰牛的時候,才會剖腹。
幸好,李漣漪在這個時候,背著藥箱進了產房。
「師父。」她對著蘇映月恭敬道。
話落,她又看向漢娜。
「在南夏,我師父用這方法救了無數的孕婦和孩子,皆是母子平安。
你若是不懂,便立刻離開產房!
別因為你,耽誤了孩子生的機會。」
漢娜被李漣漪一嗆,雖是擔心,但仍是閉上了嘴巴。
但是門外的眾人,卻像煮沸的油鍋,炸開了。
「可汗,那可是斡兒朵,怎麼能讓秦王妃剖腹取子呢?」
「人的肚子被剖開了,哪裡還能活命啊!」
"就是啊!"
……
忽然,一陣毀天滅地的寒氣,瞬間席捲了每一個人。
他幽邃的眸子,掃著聒噪的眾人。
「閉嘴!」
他的聲音淬著冰渣,讓人從腳趾間寒到頭皮。
外面終於安靜了。
產房裡的斡兒朵,氣若遊絲地開口。
「請務必保他……平安。」
蘇映月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無奈。
她語氣帶著幾分責備。
「你說這話,可想過孩子一出生,本該全家歡慶的日子,卻成了母親的忌日。
你的想法看似偉大,但是,你知道對於孩子來說,是多麼殘忍嗎?!」
蘇映月說這話時,想到了原主和宗政逸。
斡兒朵聞言一怔,她的確沒想過。
蘇映月見狀,再次篤定開口。
「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斡兒朵瞳孔一顫,隨即堅定地點了點頭。
「嗯,謝謝你!」
終於,手術有條不紊地開始了……
蘇映月從醫藥箱里,似掏出麻醉針。
她推出了針頭裡的空氣時——
李漣漪已經幫斡兒朵的脊椎表面的皮膚,用碘伏消了毒。
漢娜驚訝地看著蘇映月,將尖銳的針頭扎進了額吉的後背。
她險些嚇得叫出了聲,只是她看著蘇映月與李漣漪鎮定自若的神色,她便捂緊了,自己的嘴巴。
她緊張得能聽見自己「蹦蹦」亂跳的心臟。
漢娜甚至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眼睛不敢眨一下。
唯恐一不小心,她便跟額吉夫人永別了。
門外,眾人雖然迫於秦王的氣勢,安靜了下來。
但是他們卻一臉哀戚,同烏爾金可汗一樣紅了眼眶。
余成嶺瞧了,卻忍不住雙手環胸,不屑地撇了撇嘴。
心道: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今天就讓他們見識見識,秦王妃怎麼從閻王手裡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