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余柒柒奇怪的看著秦牧，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不然，怎麼可能聽到秦牧這麼問。
秦牧又笑了笑，「小姑姑，你能進宮來嗎？能進宮來幫我嗎？就像之前一樣。」
再次聽到秦牧的話，余柒柒明白了自己不是幻聽，可還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什麼叫做進宮來幫他？
以前，他們是為了對付元帝，可現在……
現在，是為了對付楚然？
怪不得都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前後也才半年的功夫，就要做之前已經做過的事情嗎？
余柒柒搖了搖頭，「牧牧，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也很想擺脫現在這種狀態，但是現在的情況，和當初並不一樣。」
「當初，先帝並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他覺得一切盡在掌握，所以才疏忽大意。」
「可現在，不一樣的。」
「你讓我進宮，我該以什麼樣的身份進宮？進宮之後能做什麼？太后對於我們的本事，我們的身份，全都一清二楚，我進宮也幫不到你什麼的。」
余柒柒說的這些，秦牧並不是不明白。
只是，他現在猶如一頭困獸，急於脫困，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
所以，秦牧才會和余柒柒說剛剛那一番話。
現在聽到余柒柒的話之後，秦牧臉上的表情雖然有些落寞，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余柒柒說的是對的。
別說余柒柒現在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進宮，就算真的能進宮，又怎麼幫他？
他現在，就被人攥在手中，被人關在籠子里。
讓余柒柒進宮來，不是讓余柒柒和他一樣，也被關起來嗎？
這麼想著，秦牧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姑姑說的對，是我之前想錯了。」
氣氛再次沉悶起來。
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天色早就徹底暗了下來。
天色暗下來之後，原本花團錦簇的御花園，也變得黑漆漆的。
那些花花草草，此時看著都是黑的。
這些黑影連在一起，就像是吃人的野獸，讓人莫名的產生恐懼。
秦牧盯著看了一會兒，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就變得平靜了許多。
「小姑姑，你們出宮去吧！」
余柒柒和沈秉淵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沉默的答應下來。
他們現在就算是繼續留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出宮。
只有出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了，才能好好的說說話。
兩人被送到了宮門口，順順利利的出了宮。
來的時候，他們是被趙公公帶來的。
現在出宮，卻沒有馬車了，只能一路走回去。
天色黑下來，皇城外安安靜靜，沒有人，也沒有一點聲音。
兩個人並肩前行，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直到距離皇城很遠了，余柒柒這才輕聲開了口。
「元元。」
「嗯，我在。」
余柒柒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有些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好像說的再多，都會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