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來當然是有事情的。
只是經過剛剛的對話之後，余柒柒有些不確定，到底要不要把他們過來的原因說出來。
余柒柒的猶豫，並沒有隱藏，秦五立即就看出來了。
「怎麼？難不成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
余柒柒嘆了一口氣，「倒也不是不能說。我們今日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們來了京城讓你放心，還有就是想跟楚家聯繫上。想問你能不能從中牽線。」
聽到余柒柒的話，秦五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
「好端端的，你們為什麼要跟楚家聯繫？」
不等余柒柒有所回答，秦五就繼續道，「我知道了，是楚然讓你們這麼做的，是不是？她還要讓你們做什麼？」
余柒柒只是看著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余柒柒覺得，秦五應該並不需要她的回答。
事實上，秦五也的確不需要什麼回答。
因為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楚然想讓秦牧當……」皇帝。
最後兩個字，秦五終究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們三人都明白那是什麼。
秦五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她是瘋了嗎？」
余柒柒沒回答。
秦五顯然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是瘋了。」
秦五說著，人也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來回在屋子裡踱步。
看著秦五這樣，余柒柒也有些明白，秦五的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了。
秦五是想秦牧活著，也想沈家好好的活著。
但是秦五作為皇子，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反，更沒有想過要弒君。
所以現在，在知道楚然想要做什麼之後，他才會是這麼個反應。
對於秦五來說，楚然的想法太瘋狂了。
不僅僅是瘋狂，也有些可怕。
甚至，他們很容易走到對立面去。
余柒柒和沈秉淵都沒吭聲，只是看著秦五，等著秦五自己冷靜下來。
在秦五冷靜下來之前，他們說任何話，秦五都聽不進去的。
秦五用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重新坐了下來。
「你們是怎麼想的？」
不等兩個人回答，秦五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是我傻了。你們既然想和楚家聯繫上，顯然是要幫著秦牧的。」
「但是柒寶，元元，我還是要告訴你們，皇帝不是那麼好做的。秦牧雖然很聰明，從小到大也學了不少的東西，可他沒學過帝王之術，沒學過權衡之道，更不知道朝中這些盤中錯雜的勢力。」
「就連現在你們想要聯繫的楚家，你們又知道楚家這些年，在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嗎？你們怎麼確定，等秦牧坐上那個位置之後，楚家不會拿捏他，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秦牧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楚家，靠著楚家當上了皇帝，也只能是個傀儡皇帝。」
秦五很明顯是氣壞了，不然也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
一口一個皇帝，連最基本的顧忌都忘了。
也幸虧這是在辰王府里，這個院子里，此時也的的確確只有他們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