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五問這個，余柒柒就笑了起來。
「我的醫術進步很多了，要不要給你診脈……」
秦五連忙擺手，「我好好的，你給我准診脈做什麼？」
「我……看看你身體哪裡健康啊！」
「我哪裡都健康！」
余柒柒，「……」
余柒柒很想說，諱疾忌醫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明顯不適合說這個。
「你都能把她給治好，醫術定然是很好，不用再特意向我證明。」
聽到這話，余柒柒也笑了起來。
秦五的確很聰明，僅從余柒柒幾句話里，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圖。
既然已經說到了楚然，秦五也就沒在逃避這個話題。
「之前，我一直沒跟你們說這件事，就是怕你們知道了之後，沉不住氣。可是沒有想到，我千防萬防，怎麼也沒有放出你們來京城，都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從當事人的嘴裡聽說這件事。」
「想來，她說這些的時候，定然還是生氣吧。」
余柒柒想了想，這才回答，「當時倒是看不出來。」
主要是，當時他們說話的那個環境，不允許他們帶有太多的個人情感，不然外面的侍衛就會發現。
楚然說那些的時候，肯定是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情緒的。
她真實的情緒是什麼樣的，余柒柒還真不知道。
秦五其實並不在意余柒柒的回答，他接著往下說，「她生氣也是應該的，任誰經歷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恨？」
「但她恨的同時，恨她的人也不少。」
「這些年，她待在那個位置，不管是為了報復也好，是為了疏解心中的恨意也罷，她迫害的人，並不少。」
「就算當初，這些人沒能幫助廢太子，可以罪不至死，更不應該被她磋磨致死。」
一開始的時候，余柒柒還沒聽出來秦五究竟在說什麼，但到了後面，余柒柒聽明白了。
秦五這是在說，楚然是蘇妲己，做的是和妲己一樣的事情。
作為一個女子，換位思考一下，余柒柒並不覺得，楚然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但是在秦五看來，楚然這麼做，問題可就太大了。
就算一開始，他是覺得楚然可憐的。
在經歷過他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之後，想來同情和可憐，早已經消影無蹤。
余柒柒想了想，這才問，「那，你也想讓她死嗎？」
秦五似乎很意外余柒柒會這麼說，愣了一下之後就搖了搖頭。
「我並沒有想過要讓她死，只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早已經不能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或許，青燈古佛是個很好的歸宿。」
余柒柒，「……」
在這一瞬間，余柒柒雖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只是沒有想到，秦五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憑什麼楚然要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讓她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人，難不成就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嗎？
余柒柒不說話，秦五也沒吭聲。
過了許久，秦五這才想起來問，「你們兩個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