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他們進來的女子,帶著他們到了床前,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你們誰是郎中?」
不怪她會這麼問,實在是,不管是余柒柒,還是沈秉淵,看起來都不像是會看診的樣子。
余柒柒往前走了一步,「我。」
女子視線在余柒柒臉上轉了一圈,最後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吧。」
說著,女子上前撩起紗帳,一截皓腕伸了出來,放在了余柒柒拿出的脈枕上。
看著這纖細白皙的手腕,如蔥似玉的手指,就知道這手的主人,一定是個絕世美人。
這樣的美人,竟然生病了?
余柒柒心中想著的同時,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手腕上。
閉上眼睛,平心靜氣的去診脈,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余柒柒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屋子裡燈火通明,視線並不會比外面差多少。
所以站在余柒柒旁邊的女子,只看著余柒柒臉上表情的變化,就知道診脈的結果應當不好。
雖然這是早已經知道了的事情,但是再次從另外的郎中那裡知道,還是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余柒柒收回手之後,就站了起來,跟著女子往外走。
女子並沒有多問,而是讓人帶著他們,兩人去了旁邊的偏室。
剛進去,余柒柒就看到了坐在裡面的楊煦。
楊煦已經久等多時了,看到余柒柒進來,立即就問,「如何?可能治?」
見他這樣著急,余柒柒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直接就點了點頭,「能。」
楊煦在問之前,其實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余柒柒的回答后,他整個人卻呆住了。
「能?」
這一個字,楊煦說的聲音很輕,帶著不可置信,彷彿只要稍微再大聲一點,就會將這個美夢戳破一般。
余柒柒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的聲音也是乾脆利落,「雖然病的很重,但我能治。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要說,醫者醫病不醫心,就算我能將她身體的病治好,也不一定能治好她的心,若是她一心求死,結果並不會有什麼改變。」
楊煦神色複雜的看著余柒柒,好一會兒之後才緩聲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她不會死。」
是不會。
這兩個字說的如此肯定,到底有什麼依仗?
余柒柒心中雖然覺得好奇,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她可以詢問的,所以並沒有繼續往下問。
對於余柒柒不繼續去追問這一點,楊煦很是滿意。
「你先把脈案寫下來吧。」
雖然余柒柒說了能治,但是她的年紀和閱歷放在這裡,楊煦並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次找來了這麼多的郎中,余柒柒一個半大的小姑娘都可以肯定的說能治,那其他那麼多郎中,總該有一個和余柒柒一樣吧?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其他郎中也漸漸過來。
只是每一個的回答,都不讓楊煦滿意。
每人都是垂頭喪氣,一臉嚴肅,被問到能不能治的時候,不是打官腔,就是直接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