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面,雖然沒有窗戶,但是屋子裡點著燈,也映照的無比亮堂。
後面掛著層層紗幔,越是往裡走,越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這香味兒雖然淡,卻很是好聞,一股子淡雅的味道。
只聞著這香味兒,就知道裡面的人是個極為雅緻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連喜歡的香味兒都這樣獨特。
在走到內室的紗帳邊上,前面領路的楊煦就停了下來,和裡面站著的一個人低聲交談起來。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即便是那很安靜,余柒柒離得也不遠,但仍舊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只是在他們交談了幾句之後,楊煦就轉過身,「你們一個個跟著進去,各自診脈之後,將結果說與我聽,我在旁邊的偏室等你們。」
說完,楊煦就轉身走了。
因為余柒柒和沈秉淵站在最前面,所以也是第一個被領進去的。
直到這個時候,後面的郎中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余柒柒一行幾個人,最後過來看診的竟然是余柒柒和沈秉淵。
一個半大的少年和一個半大的少女?
這兩人竟然也能給人看診?莫不是鬧著玩的?
如果他們出了什麼差錯,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連坐?
到時候牽連了他們怎麼辦?
可不管這些郎中心中是怎麼想的,此時也不敢高聲喧嘩,更不敢叫人喊出來,只能一個個瞪著眼睛干著急。
余柒柒並不知道身後這些郎中心中究竟在想什麼,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
會拖後腿和出差錯的,可還不一定是誰呢!
剛剛站在紗帳裡面,和楊煦說話的,雖然是個女子,卻裝作男子打扮。
但她也只是穿了男裝,並沒有做過多的處理。
只要眼睛沒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個女子。
但從她的言行舉止來看,她也並不在意別人能看出她是個女子。
在看到余柒柒和沈秉淵之後,視線也只是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不過什麼也沒說,直接領著兩個人往裡面去了。
在繞過一扇精美的屏風之後,總算看到了裡面的一張床。
雖然只是從屏風邊上經過,但只掃視一眼,余柒柒就把屏風看的差不多了。
那屏風,不管是布料還是木架,亦或者是上面的綉工,都絕非凡品。
這樣的一個屏風,沒有幾千兩銀子,顯然是買不到的。
就算真的有人出這個銀子買,也不一定能買到,畢竟,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上面綉著的,並不是花鳥山水,也不是什麼吉祥如意的圖案,而是一群翩然起舞的女子,女子個個身姿窈窕,長相絕美。
想要綉出形態,對於有功底在的綉娘來說,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想要綉出神韻,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繞過屏風后,能看到的內室的所有擺設,都是非富即貴,樣樣精緻華美。
住在這樣的屋子裡面,定然是個絕世美人了。
若是姿容一般,倒要被這一屋子的精美器具給襯的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