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著楚夫子的話，余柒柒覺得楚夫子還挺不錯。
畢竟這想法，竟然和沈秉淵是一樣的，也算是難得了。
可是聽著聽著，感覺就不對了。
什麼叫做很聰明，但是比較懶散？
楚夫子這真的是在誇她嗎？
余柒柒睜圓了一雙眼睛看著楚夫子，模樣顯得有些氣鼓鼓的。
楚夫子剛巧也看過來，自然看到了余柒柒的表情。
但是，楚夫子的視線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因為余柒柒的表情有任何的停頓，口中也在繼續往下說。
「我們白馬書院，向來都是以教書育人為職責。來學院里讀書的，不論男女，都是我們的學生，我們最大的目的，應該是盼望他們能學好。」
「至於他們以後做不做官，會不會被人說嘴，這都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
「若是真的像是趙夫子說的那樣，那就應該把所有女子的成績，都放在最後。」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這樣說，趙夫子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是難看。
「有這樣想法的，不只是我一個，只是我剛剛說出來說話了而已。」
楚夫子點頭，「我知道，就是因為你出來說話了，我才說了你的名字。」
趙夫子張了張口，卻愣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院長，我覺得，沈秉淵說的對，如果我們疏遠仍舊這樣下去，名聲早晚要壞掉，這樣的書院，又有多少人願意來讀書？」楚夫子聲音嚴肅的對院長道。
院長點頭，「楚先生手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書院，只管教書育人，既然定了旬考，就要把真實的排名公布出來。這次的文章，我都看了，也有自己的排名，一會兒，就把這個貼上去吧！」
「院長！」趙夫子上前一步，不贊同的看著院長，「成績排名這事兒豈能兒戲？已經貼了出去，現在卻要更換，這讓學生們怎麼看？」
院長聞言，神色冷冽的看向趙夫子，「你既然在意學生們的看法，之前弄虛作假的時候，為什麼不在意學生們的看法？」
「這——」
「行了，別說了，我意已決。不僅是這次旬考，以後每一次的旬考，成績都要實事求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情，白馬書院也容不下你們了。」
院長說罷，背著手就走了。
沈秉淵余柒柒幾人對視一眼，心中都鬆了一口氣，沖著楚夫子等人行了禮，也離開了這個院子，去了榜單那邊。
院長的動作還是很快的，說換就要換。
他們只不過落後了幾步，等他們過來這邊的時候，新的榜單已經貼上去了。
這個時間，學生們應該坐在屋子裡，等著夫子過來講學才對。
可是夫子們遲遲不來，又有人張貼新的榜單，眾人好奇，就都過來查看。
這一看，一個個都驚到了。
甲班第一名的位置，以前向來都是沈秉淵的。
一刻鐘之前，他們看到的，也仍舊是沈秉淵的名字。
可現在才過去多久？
就換成了余柒柒的名字。
除了乙班的人，其他人還真的對余柒柒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