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心中立即有了不祥之感。
「你四處都找過了?」
「是!」如蘭回答得毫不遲疑。
舒喻知道如蘭的本領,以她的速度已經足夠在這祥州方圓五里內尋了個遍。
如蘭找不到他們,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們刻意地逃跑或躲起來了!
至於原因,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但是,舒喻可以肯定與死人的事相關。
小喜在一邊站著愧疚難受地想死。
「都是奴婢不好,要說將王妃的話放在心上,早些找他們回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舒喻卻並不這麼認為:「這次不出事,下次也會出事的,被他們盯上了,我們遲早會有疏忽,他們遲早也會得逞,今日之事不過是剛好給他們一個機會而已。」
小喜抬頭看到舒喻堅定而溫柔的目光,心中安定了許多。
「如蘭,你派個鷹衛去王爺那邊看看兩個孩子在不在那兒,如果王爺可以抽身出來,便請他立即回來。」
如蘭領命而去。
舒喻心中焦急,兩個孩子如若打人或者殺人必定是有緣由的,這個緣由是什麼先要弄清楚。
如蘭找不到他們,眼下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躲起來了,還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綁了。
舒喻抱著幻想,那便是如蘭能在蕭恆處找到他們。
「王妃!錢大人求見!」門口有個小丫頭來報。
大概是錢修文聽說了這事,或者是對方告去了府衙,錢修文來調查來了。
舒喻明白這是非見不可的看!
「請錢大人到花廳!」
小丫頭是了一聲便轉身去了。
「王妃,您可千萬別著急,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呢!」小喜著急地勸說舒喻,若是舒喻因此動了胎氣,她們這整個院子里的人都別想要活了。
「本王妃心中有數!」
舒喻並沒有關於兩個孩子的預感,至少目前兩人是沒有危險的。
一會兒后,舒喻在花廳中見到了錢修文。
這次,他並非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來了官兵。
「王妃,您對他這麼好,他居然帶著官兵進王府,膽大包天還不知道感恩。」小喜氣得牙痒痒。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人告瞭然然他們的狀,他作為父母官自然是要按律辦事,他沒有帶兵衝進來,而是上門求見便是感恩戴德了。」
小喜聽了這番話,知道舒喻所言屬實,便不再多言,站到一邊伺候著。
錢修文讓官兵們站到院外,自己一人進了舒喻的花廳。
見過禮后,錢修文也是一臉的為難。
「王妃,下官實屬無奈,不得不上門來問一問兩位小少爺!還請王妃體諒!」
「殺人償命,王子犯法與庶人同罪,這個道理本王妃都懂,也想配合大人,問一問兩個孩子,可是~~」
舒喻也為難道:「本王妃也找不到他們!」
錢修文並不覺得舒喻是在欺騙他,反而替兩個孩子擔心起來。
「不過是兩個八歲不到的孩子,他們能去哪兒?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舒喻搖頭:「本王妃也不知道他們會去何處,不過已經讓如蘭去尋了。」停了停,舒喻又道:「正如大人所言,不過是兩個八歲不到的孩子,大人果真相信他們殺人了?」
錢修文搖頭:「這兩位小少爺在祥州的言行是有目共睹的,說他們殺人,下官是第一個不信的,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錢大人所言極是,本王妃也在儘快將兩個孩子找回來,將事情弄清楚。」
舒喻話音剛落,紫竹低著頭站到了花廳門口。
「紫竹!進來說話!」
紫竹忙進了花廳,向錢修文行過禮后,到一邊垂手站著。
「你把你聽到了的說給本王妃聽聽!」
紫竹偷偷看了一眼錢修文,這一眼並未逃過舒喻的眼睛。
「無事,錢大人就是為了此事來的,迄今為止,本王妃還不知道然然他們究竟殺了誰,怎麼殺的,為什麼要殺!」
舒喻的話透出對兩個孩子的信任,她絕對不會相信兩個孩子會殺人!
「奴婢聽他們說,是小少爺們在上街處玩,身後帶了兩隻狗,那兩隻狗渾身都是泥污,瘦骨嶙峋,偏偏那兩隻狗撞上了郭家少爺,郭家少爺從來都是愛乾淨的人,衣裳都不穿第二日,被這樣的兩隻狗撞上當然是火冒三丈,上去就是對著那兩隻狗就是猛踢,兩位小少爺上前阻攔,郭少爺大概是不認識我們家小少爺,揮拳就要打他們。」
「誰知道,那兩隻看著奄奄一息的狗,突然就發了狂,撲向了郭少,咬了他好幾口。」
「那狗咬了人後就跟著兩個小少爺一起逃走了,郭少爺被抬回了郭府,剛進家門就~~就斷氣了。」
紫竹說完大鬆了口氣,可雙眼已經是淚眼婆娑了。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錢大人,我們家小少爺是好孩子,他們絕對不會殺人的,您一定要明察啊!」
舒喻命道:「錢大人依法辦事,必定會查清楚,你先起來!」
紫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站了起來。
嘴上安慰著紫竹,舒喻心中卻沒了把握,聽紫竹所言,一切已經明朗,就是兩個孩子帶著的狗將郭家少爺給咬死了。
隨便到哪兒,然然他們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錢大人,這是紫竹打聽來的消息,不知錢大人那兒得到的消息是如何說的?」舒喻盯著錢修文,急切地想從他嘴裡聽到一些對然然他們有利的消息。
然而,還是讓她失望了!
「郭家遞上來的訴狀,大概的意思是和紫竹姑娘所言相差無幾,只是裡面有極其重要的一句話:是王府的兩位小少爺命令狗殺了郭少爺的。」
舒喻心中冷笑,證據確鑿!
再多的證據都抵不過舒喻心中的堅信,她堅信自己的兩個孩子是絕對不會對兩隻狗做出這樣的命令的。
「王妃!請王妃體諒,下官要帶人搜查王府!」
「大膽!」小喜大叫一聲:「這王府豈是錢大人能搜的?」
舒喻瞪了她一眼:「話多!豈有你說話的份?」
「奴婢僭越了!」小喜忙垂手站著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