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是感激舅舅舅媽的,他們無論提出多大的要求,初月都會滿足他們。
但是,他們沒有提任何的要求,把那些房產都交給中介處理后,他們就打算天天在家裡陪著外婆。
樓下的花園太適合外婆恢復了。
「這樓下的花園太適合給你外婆養病了,以後我和你舅媽就每天推著你外婆下樓去走走。」舅舅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鄭家的這些事就都交給你了。」
「嗯,都交給我!」
舅舅和外甥女就這麼相視而笑。
第二天,張訓就說公司已經籌備好了,問初月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去看了,這種事我是外行,你幫我處理好了,儘快把鄭家的老宅賺回來。」
老宅是什麼時候被崔家霸佔的,初月並不知道,舅舅也不是很清楚,
她決定回到慈海前,讓人打聽家人的下落才知道老宅被占,爺爺奶奶不見了。
舅舅他們的下落找到了,爺爺奶奶卻一直都查不到。
初月站在落地窗前,向著老宅的方向望過去。
「爺爺奶奶,你們在哪兒呢?」
「初月!」輕蝶推開門沖了進來。
初月皺眉,輕蝶跟她的關係是很親密,可她還是不喜歡輕蝶不敲門就進來。
可是,輕蝶接下來的話,讓初月忽略這一點點的不快。
「逆流來了,說有爺爺奶奶的下落了。」
呼地一下,初月就像一陣疾風一樣沖了出去。
逆流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鬍子拉碴,眼眶深陷。
「爺爺奶奶在哪兒?」初月一下就衝過去,把他給揪了起來。
逆流低頭看看初月抓著自己衣服的手,笑嘻嘻地說:「別急!別急!」
初月怎麼可能不急?朝著逆流齜了齜牙:「快!」
「行了,行了,小祖宗,給你還不行嗎?」
說著逆流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個小紙條,遞給了初月。
紙條上是一個地址,可是這個地址~~~
初月問:「你確定?」
這句話簡直就是侮辱了逆流,他拿出手機給初月看了一張照片:「不確定我能拿來給你嗎?」
「這是一天前,小鎮上的攝像頭拍到的。」
攝像頭的像素不是很高,爺爺奶奶的照片看著有點模糊,可是除了頭髮更花白了以外,這兩位老人確確實實是初月的爺爺奶奶。
「你怎麼查到的?」
「鄭家老宅地處偏僻,五年前那附近都沒有攝像頭,但是在距離老宅一公裡外的路口是有攝像頭的。我就一輛一輛車地看,唉!看得我這雙俊目都快要瞎了。」
初月瞪了他一眼。
逆流做了個可憐的表情,繼續說。
「就在爺爺奶奶失蹤的那段時間裡,那個路口同一天里一來一往的車其實不多,一輛不起眼的小破麵包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查了一下,這是輛報廢車,一輛報廢車還上路?肯定有問題。」
「我就又查,這輛車中間換了輛保姆車后,開到了這個古鎮上。」
初月點了點頭,從逆流所說的來看,這個線索是可靠的。
「我出去一下!」她把紙條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就往外沖。
舅舅舅媽剛好推著外婆從電梯里出來。
「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
初月一邊往電梯里沖,一邊說:「爺爺奶奶有消息了。」
她一刻都不能等了,騎著KIELLER就往古鎮飛馳而去。
承熙灣在慈海市的正中心,而古鎮在慈海的東面。
初月騎著她的KILLER行駛在出城的主幹道上往東而去。
而此時的秦柏洲也在這條路上。
會議昨天就結束了,為了能安全回到京城的別墅,他考慮了很久。
時間靜止的事多數發生在晚上,會議結束后,他強忍住回京城的衝動,在慈海多住了一夜。
第二天白天開車回京城。
開車回京城大概要花上兩天兩夜的時間,而飛機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他這個決定同樣讓丁秘書想不明白,但是自己的老闆要做事一向奇怪,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紅燈亮起,秦柏洲的車停了下來。
一輛通身漆黑的摩托車,發出吱的一聲急剎,停在他的車子邊上。
丁秘書驚訝地叫出聲來:「哇,老闆!是個小姑娘開著KILLER.」
秦柏洲和其他的事業有為的年輕人一樣,車子很感興趣,尤其是摩托車。
只是,他這幾年的狀況,根本就不適合開摩托車,萬一飛馳中的摩托突然停下來,而他被甩飛出去,這一身凡胎肉體不死都不現實。
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車外的KILLER。
上面果然騎著一位妙齡少女,染了一頭紫色的短髮,在陽光下閃著炫目的光彩,皮膚很白皙,皮膚不夠白的人是不敢和紫色打交道的。
她穿著一身破洞牛仔,牛仔修身的裁剪將她包裹的性感火辣。
丁秘書看到這樣的女孩子,微微有些興奮,香車美女啊!
忍不住轉過頭來對老闆說:「老闆,是不是很火辣?」
看著他愛的車,被這麼個小丫頭騎著,秦柏洲不快的閉上了眼。
這車全球只此一輛, 要不是五年前的那次住院,這車說不定停在自己的車庫裡。
丁秘書見老闆這副樣子,也覺得很無趣,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然而,他一切的盤算最後還是錯了。
初月等紅燈的時候,抬頭髮現不遠處街邊的一塊廣告牌快要掉下來了,腐爛的架子已經徹底斷了,只剩了幾根電線牽扯著。
廣告牌隨時都可能掉下來,而下面的行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路面上依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這時間靜止發生的頻率也太高了,毫無規律可言。
秦柏洲認輸了,哀嚎一聲后躺倒在後座的椅背上。
可是他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他睜開雙眼朝車窗外看去。
那個女孩不見了!
KILLER停在那兒,熄了火,女孩不見了。
這是他的生活發生巨變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秦柏洲猶豫了兩秒鐘,僅僅兩秒鐘他就決定下車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