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消失的那一刻,整個錦城都跟著顫動。
百姓們都以為地震了,紛紛跑到街上。
「發生什麼事了?」
「似乎不是地震。」
。。。。
宮中,太后和景帝的面前跪了一地的臣子。
「皇上,太后,天色異象,恐生有變啊!」
太后冷笑:「本宮也知有變,你們可有人告訴本宮究竟有何變化?」
「這~~」臣子低了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景帝一聲嗤笑:「母后該去問一下我們的天師才是!」
太后冷冷地看了景帝一眼,她也很疑惑,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天師沒有現身。
「皇上,白長道長在殿外求見!」一名宮人來報。
「快請!」說完后,景帝得意地看了一眼太后,似乎是向太后挑釁。
關鍵時刻,天師不見蹤影,白長道長卻現身了。
白長道長快步步入殿中。
「白長拜見皇上,太後娘娘!」
「道長快快請起!」
景帝就差親自跑去扶起白長了。
「道長可知方才的異動?」
白長道臉色凝重地道:「本道長就是為此事前來的。」
景帝一聽,頓時激動起來:「太好了,道長可知發生了何事?」
白長道長躬身道:「貧道略知一二!」
說完,便略略轉身看向太后,道:「雙生子的異能大增,驚動了龍脈!」
景帝大驚,太后整個人晃了晃,差點沒站住,身邊的兩位宮女立即扶住了她。
群臣一片慌亂。
「這雙生子就是禍害啊!」
「千防萬防還是被這對雙生子跑了出去,還佔了上風。」
「龍脈一動,這大贏~~~~」
「眾卿稍安勿躁,天師正在與蕭恆和雙生子對戰,定然會滅了這對雙生子的。」太后慘白著臉,強撐著對眾人說道。
沒想到白長道長冷冷道:「太後有所不知,原本這對雙生子的異能不足為患,就是因為這天師與其對戰,激發了他們的異能,讓他們的異能一夜之間便有了撼動龍脈的力量。」
太后整個人一滯,繼而強撐道:「道長說此話可有憑據?」
又覺得不對,加上了質問的語氣道:」難道說天師為了我大贏出戰倒是錯了?」
「若真是為我大贏而戰,為我大贏子民而戰,那本道長自是無話可說,可天師究竟為了什麼目的,只有他一人清楚,又用了不同尋常的邪術才導致事態的不可控制。」
一番話,白長道長說得義正言辭。
太后強撐著站直了身子,掃過殿下站著的一眾大臣。
「天師沒有回來,我們說什麼都為時尚早,不能聽著白長道長的一面之詞!」
白長冷笑:「為時尚早?」
「太后可知?那天師在融城的百姓中間散布了鼠病,又攔住了融城往各處去的道路,只留了通往落城方向的路,置融城的百姓生死與不顧,融城的百姓面對鼠病,只能向自己的敵人求救。」
白長道長極是痛心:「都是大贏的子民啊!天師在趕盡殺絕,敵人卻在儘力救治融城的百姓。他不是為了大贏在戰鬥,他是在將整個大贏的子民推向蕭恆。」
太後有些心虛:「如此說來,道長可有其他法子退敵?」
「母后,道長雖無退敵之法,可道長所言不無道理啊!」景帝來到太後身邊道:「如今,我們該想一想著天師的目的究竟何在了。」
太后豈是不知?只是她根本就不敢與天師對抗,如今在天師手上的不僅是她和皇帝的性命了,還有小王子的性命。
她焦急地等著天師的消息。
她既希望天師死去,又擔心天師死後,自己這祖孫三代是否還有命在。
「一切等天師回來自有分曉!」太后強硬地說完,一甩寬袖,轉身便離去了。
「母后,母后!」景帝在其身後喚了幾聲,太后充耳不聞。
景帝握緊了雙拳。
「皇上!貧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上可請素清法師出山!」
「素清法師?金光寺的素清法師?」景帝對這位大師有些印象,他曾經聽先帝提起過。
「正是!」
「多謝道長,朕這就派人去請素清法師!」
白長道長捋了捋自己的白鬍子,道:「素清法師必然已經知曉發生的事,不出意料的話,法師一定往錦城來了。」
「皇上,不如由微臣現在出發往金光寺去接素清法師吧!」一位善於察言觀色的大臣立即上前來請命。
「好!有勞愛卿了!」
景帝命大臣們都散去了,自己則留了白長道長說話。
「聽說,小王子養在了太后處?」白長裝作不經意地問。
「正是,太后覺得柳妃沒有能力養育小王子,唉~~~」景帝滿是愁容:「柳妃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
白長道長皺了眉,如果柳妃按著他的意思服了葯,身子必定會一日一日好轉的,如何會越來越弱呢?
但是這終究是後宮之事,他也不好置喙。
「皇上,小王子還是不要交於太后的好!」
景帝也正為此事發愁:「朕也很為難啊!太后要了小王子去撫養也是因為她常年孤獨,有小王子陪伴,太后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柳妃為此事日日與朕哭泣!朕卻不能去將小王子抱回水月宮。」
白長道長的雙唇動了動,還是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小王子只要健康,日後便不是問題,眼下最重要的是龍脈。
他沒再多說,便告退離開了。
景帝回到水月宮,柳舒彥獃獃地坐在魚池邊,看著池中的小魚游來游去。
宮女通報皇上駕到,她也沒理會。
「愛妃,今日有何事不開心啊?」
柳舒彥覺得自己的眼淚都流盡了,也懶得去裝出哭泣的樣子。
只是悠悠地道:「皇上請看,這小魚兒都與自己的娘親在一處,本宮的孩子卻要與本宮分開。」
景帝的手搭上了她的雙肩:「這是為人兒女的孝心,孩兒在太後身邊,太后多了樂趣,孩兒也一樣長得好,而愛妃你也不用過於辛苦,豈不是美事一樁?」
柳舒彥沒想到皇上會如此說,轉過臉來,又用力甩掉了景帝的手。
「搶了別人的孩子還如此有理,臣妾還真是第一次見。」
景帝立即板下臉來。
「朕看在愛妃還在坐月子的份上不與愛妃計較,愛妃還是多注意說話的好!」
柳舒彥咬了咬唇,擠出一句:「請皇上恕臣妾無禮!」
看來今日兩人相處不會愉快,景帝便連坐都沒坐,就起身出去了。
「娘娘怎麼把皇上給氣走了呢?」宮女很是惶恐,柳妃要是失了寵愛,她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柳舒彥不快地瞪了她一眼,那宮女敢忙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