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豆的燈光下,情愫在升騰。
柳舒翰的懷抱溫暖而寬厚,給了小惠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小惠閉上雙眼舒服地感受著,而柳舒翰的身體卻在控制不住地升溫,就連呼到小惠臉上的鼻息都是燙人的。
柳舒翰將小惠越抱越緊,想要更深一步。
可他是個有自控能力的男子,他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危險氣息。
他暗暗咬牙,懸崖勒馬,在最後一刻控制住了自己,將兩個人都及時地拉了回來。
他輕輕拍了拍小惠:「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小惠的雙頰已經紅如晚霞,因為自己的意亂情迷羞愧地埋下了頭,心中對駱哥哥更是感激又佩服,及時將兩人從旋渦中拉了回來。
「好!好!駱哥哥也早點休息!」
說完便轉身拉開了屋門沖了出去。
柳舒翰站在門邊含笑看著她慌亂的背影進入了隔壁的屋子,關上了門,才退進屋裡。
天蒙蒙亮,小小的院子里便熱鬧起來了,柳舒翰醒來,披了件衣裳就推門出去了。
小惠一直關注著柳舒翰這邊,一見有了動靜便向這兒走過來。
「駱哥哥,是不是吵到你了?」
柳舒翰看著她發著光的臉,笑道:「沒有,我平日在軍營中也是這個時間醒來。」
又問道:「你們每日都要起這麼早嗎?」
小惠點頭:「早上更忙些,我們都要這個時間點起床。」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柳光祖也推開門出來了。
兩人忙走過去:
「老爺」
「父親!」
柳光祖慈愛地笑著看他們:」都起來啦?」
「是!」小惠問:「現在用早膳嗎?」
「還早著呢!忙一會兒再用!」說著便轉身進了屋,拿出一大串的鑰匙出來。
小惠跟在他身後一起往外走,柳舒翰自然也跟了上去。
原來柳光祖這麼早起床,是來給工人們開雞舍和倉庫的門,並幫著一起看每個雞舍里的狀況。
「王妃交代的,一定要每日早上檢查一遍,如果有病雞要馬上拿出來,不然會傳染給其他雞的。」小惠一邊忙著,一邊說給柳舒翰聽。
起床的時候天還是蒙蒙亮,一圈轉下來,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好了!」 柳光祖看著兒子問:「是不是餓了?我們這就回去用早膳!」
三人回到院子里,柳梁氏已經準備好了早膳,早膳很簡單,小米粥,紅薯,煮雞蛋,配了幾樣小菜。
「莊子上的早膳簡單些,駱哥哥講究吃些!」小惠一邊說一邊給柳舒翰剝了個雞蛋送到他手裡。
柳舒翰接了過來:「哪裡簡單了,可比軍營中好了許多,以往在錦城的時候,每日的三餐都準備了那麼多的吃食,可真吃下去的又有多少呢?」
柳光祖也道:「正是!那時的胃口可遠沒有如今這般好,飯菜也遠沒有如今這般香!」
用過早膳,小惠便被工人們叫走了,柳光祖道:「你妹妹安排了人來莊子上修宅子,想讓我們住的舒坦些,和我一道去瞧瞧吧!」
柳舒翰應下了,兩人便往新宅子的所在走去。
兩人邊走邊聊著。
「舒翰啊!那小惠,為父可是越看越喜歡,昨日你妹妹讓我問問你,這次放了幾日的假,小惠這麼好,不能不明不白地伺候著我們,時間來得及的話,你們把婚事辦了吧!」
柳舒翰聽完父親的話,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柳光祖也不急,二人便這麼沉默著走了一段路。
」父親,小惠太好了,兒子也該給她一個家,只是眼下,我跟著王爺打江山,戰場上刀劍無眼,很可能就回不來了,如果這時候成了親,豈不是害了小惠一生?」
兩人又沉默著走了一段,到了小河邊站住了。
這是柳光祖不想承認卻事實存在的事,雖說王爺的大軍一直在打著勝仗,即使是勝仗也是有人丟了性命的。
「那要小惠等你幾年啊?一個女娃娃,這麼等下去也是耽誤不起啊!」柳光祖心疼起小惠來。
柳舒翰也是為難,心中衡量了半天,怎麼著都是在耽誤著小惠。
「你妹妹今日應該還會來莊子上,為父再問問她。」
可是,今日舒喻卻未來成。
小惠是從市場上店面來交賬的夥計口中得知的。
「小惠姑娘,滿福樓的主廚不是出去另外開了店嗎?」
小惠點點頭:「是啊!他沒有秘方,如何能跟我們搶生意?是不是那家店都關門大吉了?」
那夥計道:「那人可不是個善茬,做生意做不過我們就在暗中查我們,他發現了雞塊和薯條的幕後老闆實際上是王妃。」
小惠聽了,緊張地問道:「誰說我們幕後老闆是王妃的?」
因為只要與這單生意有關的人除了陳令和小惠其他人都不清楚,現在,居然連著小夥計都知道了。
「那酥雞坊的老闆說的呀!而且啊!他現在正帶著一大幫人圍在王府門口鬧呢!說王妃仗勢欺人,利用自己的權勢做生意,用不軌的方法和百姓搶生意。」
又說:「小惠姑娘,這自古以來王侯貴胄做個生意有個產業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就他要去鬧啊?」
小惠聽著臉色就不好看了,忽地站了起來,問夥計:」他們現在還在鬧?」
夥計點點頭:「至少我們出城往這邊來時,還在鬧呢!」
小惠慌忙收了賬,起身去找柳舒翰。
「老爺,駱哥哥!」她快步跑向在河邊看著看風景的二人。
二人轉過身來見是小惠,便迎了上去。
「老爺~~」小惠跑得接不上氣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別急慢慢說!」
「是!是這樣的~~」小惠邊說邊喘氣,好不容易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一個父親一個哥哥,如何能讓舒喻受了氣?
「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柳舒翰問:「莊子上可有馬匹?」
「有,小惠這就去備馬!」
柳光祖也想要去,被二人勸住了。
面對一幫不講理的人,柳光祖這樣德高望重的老者不一定能鎮得住他們,柳舒翰倒是對他們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柳光祖只好一再交待:「你們二人可千萬要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