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皇宮,錦雲宮內,太后正在大發雷霆,地上宮女大臣跪了一地。
小皇帝在坐在一邊悠然地喝著茶,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身後的柳舒彥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柳府這麼多人就人間蒸發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人不見了這麼多天才發現?」
沒有人敢回答她的話。
柳府所有的人都去送柳光祖的靈柩,柳光祖定下的墓地距離錦城較遠,靈柩又要在靈元寺停上三日。
太后的人也有跟著,一直都沒有消息回來,柳府內一切正常,都以為靈元寺那邊也一切正常。
誰想到,連續三日都沒有消息回來,直到太後手下的禁軍首領胡木承發現了不對勁,即使靈元寺那邊一切正常,也該派人回來報告。
他便派了人去查探,這一查探才發現出大事了,整個靈元寺里一個人都沒有,不僅柳家的人不見了,就連靈元寺原先的和尚主持都不見了。
後來,他手下的人找到了靈元寺的主持和幾個和尚。
他們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一夜之間,柳家的人都消失了,他們也知道柳家如今在朝廷上是非常敏感的。
他們消失了,寺里的和尚們必定也脫不了干係,忙連夜收拾了東西,也四處逃命去了。
他們再回柳府查看,整個柳府看上去一切正常,卻只有幾個老人在守著,翻遍了整個柳府,一切的擺設和物品都沒有少,卻沒有找到銀票之類的財物。
看來他們是早就準備好了要出逃。
同時有人發現醇親王也消失了幾天,派人去王府問,下人只說王爺病了,胡木承帶人沖了進去,府里哪裡有蕭肅的影子。
他們都跑了!
「柳光祖那老東西也沒不是正的死吧?」太后咬牙說道,對著柳舒彥怒目而視。
柳舒彥不僅是害怕,還有心寒,他們都逃走了,丟下她一個人,甚至在他們出逃的前一刻,她都被蒙在鼓裡。
父親母親,柳家的人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可笑的是,她還想著自己努力討好皇上,讓皇上善待柳府,她還可以提拔柳府里其他弟弟們,當朝為官,讓柳府重現往日的輝煌。
結果卻是如此地悲慘,只剩了她一個人在這皇宮中任他們宰割。
她幾乎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悲慘死狀。
太后的目光幾乎可以將她融化了。
她很害怕,可是無處可逃,她忙從皇上身後跑了出來,跪在了太後跟前。
「太后明鑒,臣妾真的不知道他們要逃啊!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他們跑的。」
她一邊說眼淚已經流了一臉。
「誒誒~~~與你有什麼關係啊?快過來快過來!」
小皇帝見她跪下請罪,忙過來將她拉起來。
太后還沒開始說話呢,這小皇帝就把柳舒彥給扶了起來,這下她更是氣的銀牙都快要咬斷了。
「皇上!」她盡量冷靜地對小皇帝說。
「柳家的人盡數消失,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母后!」小皇帝也不退讓,說話的聲音比太后還高。
「這幾日,柳妃一直在朕身邊,沒有想著要逃跑,朕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她已經被自己的家人給拋棄了,母后還將一切罪責強加於她。」
說完,又轉身看著胡木承和其他官員。
「你們有本事就去把他們給抓回來啊,在這兒為難一個可憐的女子。」
柳舒彥抬起淚眼,感激地看著小皇帝,那小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在小皇帝身邊待了這幾日,她已經是看明白了,這小皇帝就喜歡看女子可憐無助的柔弱樣子,臉色越是蒼白,他便是越喜歡,想盡各種辦法來讓她過的舒心。
當聽說柳家的人丟下柳舒彥一人盡數逃跑了,小皇帝更是對她愛惜不已,就像是呵護一隻就快要破碎的花瓶般小心翼翼。
柳舒彥充分利用了這一點,讓小皇帝對自己死心塌地。
胡木承低下頭不怕死地說:「柳妃娘娘是不是真的知道,還是要審問過了才能弄清楚。」
小皇帝一聽,那還了得?
「你敢?你倒是抓抓看呢?看你要不要命了。」
「他不敢我敢!」太后一聲嬌喝,在場的人都嚇得不敢做聲。
「來人,拉住皇上,把柳妃押入天牢!」
柳舒彥嚇的身子一沉,小皇帝差點都沒扶住她。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要相信我啊!」她對著小皇帝哭嚎著,可是那幫禁衛軍絲毫不理會她。
兩個太監在太后的示意下摁住了小皇帝,小皇帝用力掙扎著想要去救柳舒彥,卻是掙扎不出。
「放開她!你們放開她!」小皇帝徒勞地叫著,只能眼睜睜看著柳舒彥被他們拉了下去。
「皇上救我,救我!」柳舒彥虛弱地呼喚著,向小皇帝求救。
這場面就是一幕棒打鴛鴦的悲慘場面,看得人不由地落淚。
「胡木承,你給我好好審審!」太后命道。
「你們敢!」小皇帝怒了,瞪著自己的母親。
「行了,別鬧了!」太后一聲斷喝。
「皇上還看不明白嗎?蕭恆蕭肅,柳家的人全部消失了,他們定是不久后就會聚在一起。如果不在他們的勢力強大之前將他們殺光,皇上的大贏國危矣!」
小皇帝聽了這番話,立時便頹然地低下了頭,不再吵鬧。
柳舒彥的哭喊也越來越弱,直到聽不到了。
「啟稟太后!」胡木承對著上坐的太后一個拱手:「下官的人來報,李忠到了大岳和大贏的邊境!」
太后一聽,眼睛亮了!這些天來終於有了好消息。
「如此說來,他們是在大岳了?」
「現在還為未可知!但下官覺得應該就在大岳了。」
「嗯!那便派人盯緊了!」
接著她又看向跪了一地的大臣。
「呂將軍!」
「臣在!」
「讓你的衛隊準備著,隨時待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