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翰和柳光祖聽說了舒喻醒來了,第二日一早就顛顛地跑來王府求見王妃。
一見之下,柳光祖便呆住了,他還未與自己變瘦之後的女兒打過照面,這一見之下,便動不了了。
舒喻與她的娘親長得一模一樣。
柳光祖老淚縱橫。
「爹爹!」舒喻輕輕喚道。
柳光祖更是聽到這一聲喚,更是激動不已。
「女兒啊!爹爹以為失去你了,沒想到你卻回來了,還~~~還變得與你娘親一模一樣。」
柳光祖說著便擦拭著眼淚。
「沒想到,老夫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受老天如此的恩惠,把我聰慧美麗的女兒懷給了我。」
「爹爹」柳舒翰將父親扶著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
「我們團聚的時刻,雖說妹妹有傷在身,可也是該高興的時候,您該開心才是啊!」
柳光祖抬起頭來看看自己的這個兒子,他心中也犯起了嘀咕,這孩子最近也不很是奇怪,日日為了妹妹的事在奔忙,又與兩個王爺走得如此的近,完全沒了之前的那副浪蕩子的模樣。
自己這一雙兒女似乎有著許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他隱約覺得那不是件壞事。
鬱結了許久的心緒變得開朗了許多。
動情地道:「看著你們兄妹如此乖巧懂事,你們的娘親在天之靈也該高興了。」
「嗯!爹爹放下,舒喻和哥哥定會越來越好的,待我這傷好了,一定好好的伺候你。」雖然只過了一夜,舒喻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胸口的位置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是也能坐起身來說話了。
柳光祖卻有些羞愧的低了頭。
「說到這個,舒喻你一個人在外遊盪無依無靠時,你的爹爹卻一點忙都沒幫上你,你一個女孩子家,爹爹都不敢想,你究竟經歷過什麼,爹爹真是羞愧啊!」
「爹爹!莫難過,妹妹去大岳國花得錢可都是您的,您可是幫了她大忙了呢!」柳舒翰半開玩笑的說。
柳光祖老是老了,卻也沒糊塗成這個樣子,頓時明白了,兒子在那段時間,什麼欠的賭賬,酒錢,買花魁的錢,原來都是拿去給舒喻了。
他責備道:「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跟你父親說一聲,害的你的爹爹白白傷心難過了那麼多年。」
「爹爹莫怪哥哥,彼時不比如今,殺頭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舒喻寬慰自己的老父親。
「殺頭的事?」柳光祖頓時慌了,忙問:「舒喻犯了什麼事就要殺頭?」
「就因為本王冷落了她,就想逃出王府去,還帶走了小世子!」蕭恆說著話走了進來。
「是不是該判死罪?」
「王爺!」眾人見蕭恆進來,紛紛行禮。
身後還跟著那兩個小屁孩,一臉一聲的汗。
舒喻的目光故意避開了那個偉岸的身形,看向兩個孩子:「你們這是去那兒也野了?一身一臉的汗!」
「爹爹帶我們去騎馬啦,我們還打了一隻野兔子,香茗姨說烤了給娘親補身子。」兩個孩子嬉笑著撲到了舒喻的床前。
舒喻皺眉:「還是你們吃吧!娘親可不愛吃那些什麼野味。」
柳光祖看著這兩個孩子,心中歡喜又疑惑,怎麼會有兩個孩子?
舒喻看出了他的疑惑。
「姥爺在那兒,還不趕緊去行禮?太沒有禮貌!」
兩個孩子向柳光祖看過去,站直了身體,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姥爺!」
柳光祖慌忙將兩個孩子扶起。
「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蕭楚然,小名然然!」
「我叫蕭楚豪,小名豪豪!」
「然然!豪豪!好!好! 太好了!」
柳光祖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激動不已。
全大贏國都知道懿親王無後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居然給他帶回了兩個孩子。
兩個?怎麼會是兩個呢?
舒喻看出了父親臉上的疑惑。
「你們兩個去洗洗,等會兒陪著姥爺吃頓飯!」
「好的,娘親!」兩個孩子答應著跑出去了。
「那個小的是妹妹收養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一樣養了。」沒等舒喻開口,柳舒翰先向自己的父親解釋。
「可是如何長得如此相像?」
「原本那孩子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孩子,養著養著兩個孩子就越來越像了。」舒喻道。
「哦!」柳舒喻又看向一邊的蕭恆,這舒喻帶回個來路不明的孩子,這王爺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蕭恆當然是沒有意見的,臉色依舊平靜如常。
柳光祖便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既然王妃的身體無恙,老夫便先告辭了,王妃好生養著。」說著便起身告辭。
「父親用過午膳再走吧!讓兩個孩子陪您吃頓飯。」舒喻想留下父親。
「多謝王妃好意,老夫還有要事,過些日子再來探望王妃。」
柳舒翰也剛想起身告辭,蕭恆道:「舒翰留下,本王有事要與你商議。」
「是!」
柳光祖見自己的兒子如此受懿親王的厚愛,滿懷欣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