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卻甚是擔心地看著那女子想到了九兒。
「夫人,這女子會不會也在被人所追殺,會不會給我們帶來危險啊?」
舒喻抿了抿嘴,眼神有堅定的神色。
「無論她是怎樣的來歷是什麼,是否會帶來危險,我們都不能見死不救。」
她心裡很明白,她從前世帶來的觀念是每個生命都是寶貴的。
她無法看著任何一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她知道這一點在這個時空里有時候是致命的。
但她就是無法克服心裡的這道障礙,將那女子丟在那路上任由她自生自滅。
馬車到了東新街,就直接駛入了瑜伽舞蹈館的後院。
邱管事是知道她今日要來,早早的就在舞蹈館了等著了。
見他們的馬車駛了進來,小跑著出來迎接。
舒喻,香茗和兩個孩子依次下了馬車,各自的臉上都沒有一點笑意。
邱管事正疑惑間,舒喻對他道:「找幾個人來幫忙,將車上那女子抬到我的房內,千萬要小心。」
「另外,馬上找人去找個郎中過來。」
郎中很快就請來了,見到那女子的情形,就連郎中都嚇了一跳,說不敢保證能將這女子救活。
可是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舒喻對那郎中道:「放心吧!先生,銀錢不是問題,沒救活,我們也不會怨你的,郎中這才放心地進到房裡,開始救治那女子。
香茗也一道進去搭把手,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舒喻在外等候的時候,邱管事便將炭筆拿過來讓舒喻看過。
舒喻很是滿意,這一批的品質比上兩批的品質都要好。
不清楚裡面的狀況,舒喻也不好就此離開,小飾品的花樣是沒辦法親自送去工坊了,只能拜託邱管事送過去。
又跟邱管事一起對了一些帳,舒喻總是會不經意地轉過頭去看那間房,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
郎中和香茗都還沒有出來過,舒喻有些焦急。
猛地,舒喻發現兩個孩子不見了。
抬頭四處張望,尋找孩子們的身影。
「夫人這是在找兩位小少爺吧?」邱掌柜問。
「他們去哪裡了?」
「他們去街上玩了,放心吧!夫人,我派人跟著呢!」
舒喻感激地對他點了點頭。
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就好,這兩個小傢伙,完全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話間,香茗從那房間里出來了,舒喻跟邱管事連忙迎上去。
舒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了?」
香茗卻是不說話,臉色蒼白,眼裡噙著淚。
一見她這表情,舒喻頓時覺得失落。
略帶點悲傷地道:「終究還是沒能救回她來。」
「夫人,那女子救回來了!」
舒喻一聽又驚喜了:「救回來了?竟然救回來了!那你為何一副如此哀傷的表情?」
香茗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道:「夫人!那女子身上不知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疤痕,不知道~~~她這是~~~受了多少次的傷。」
這樣的一個妙齡女子,香茗實在想象不出,她都吃過什麼苦。
聽了香茗的話,舒喻不由地扭過頭去看那房內,想著那女子的臉,心中覺得堵得慌。
究竟是些什麼人誰會捨得對一個弱女子痛下殺手?
看著香茗一副凄怨的樣子,舒喻安慰道:「無論經歷過什麼,她現在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不是已將她救回來了嗎?」
香茗含著眼淚笑了,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們將她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