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啊~~!」
車夫緊急地停了車,車裡的幾人全都毫無準備,全部往馬車的前方倒下去。
舒喻的頭還磕在車廂上,撞的疼出了眼淚。
香茗的身子一歪,也撞上了車廂,兩個孩子人小,差點就飛出車去了。
車剛挺穩,香茗就拉過兩個孩子檢查了一下,還好兩個孩子沒什麼事。
又忙著查看舒喻有沒有被撞到。
舒喻忙道:「我沒事,快瞧瞧你自己,你撞得最重。」
香茗一邊摸著自己身上撞疼的地方,一邊對著車廂外的車夫大叫:「老丁!你趕的什麼車?夫人和少爺都撞到車廂上了。」
老丁感覺自己也挺委屈的:「夫人,香茗姑娘,不是老丁故意急停的,是因為前面的路上躺了一個人,我是怕壓著他才拉住了馬。
舒喻掀起一邊的窗帘來,朝外看了看,馬車前方似乎確實有個什麼東西躺在馬路上,他也看不真切。
「老丁,你先去查看一下,注意安全。」
一會兒拉丁又回到了馬車旁,站在窗口處對著馬車裡的人道:「夫人,那是一個受了傷的女子,看上去快要斷氣了。」
「我下去看一下,你們在車裡別動。」舒喻怕遇到危險,交待香茗和兩個孩子,自己則出了馬車,來到還那在地上的女子身旁。
那女子穿著一般,緊閉著雙眼,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刀柄都差點兒要沒入肉中了。
那臉上已經是白得不見人色了。
舒喻伸手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好像還活著。
「老丁香茗,快幫忙把她抬上馬車去,剛好去東新街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香茗和老丁聽了舒服的吩咐,便過來一起將那女子抬上了馬車。
「老丁你快一些,晚了就怕這女子沒救了。」
「是!夫人。」老丁二話不說,用力甩起馬鞭,趕起路來,馬車又繼續往東新街去了。
兩個孩子雖然小的時候跟著查將軍在較場上射箭騎馬,可從沒見過這樣子血淋淋的場景。
兩個孩子都有點被嚇到,坐在一邊不敢動彈,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把匕首看。
「娘親!她死了嗎?」然然很費力地問出這句話。
舒喻將伸手將他們兩個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一左一右將他們樓得更緊一些。
「沒有,她還活著,我們要把她救活過來。」
她的兩隻手請拍他們的小肩膀安慰道:「不用害怕」
「娘親,你能把它拔出來嗎?」豪豪伸手指著那女子胸口的匕首。
舒喻想了想,回答道:」我想不能,萬一拔出來,血就會從那傷口中噴出來,那她可能真的會死。」
兩個孩子其實還不太能理解死的意義,相比死亡這種虛無的事情,他們眼前的這個胸口插著匕首的女子,對他們而言更具有震撼性,更令他們害怕。
舒喻沒有一點的護理知識,只知道這樣的病人是不能亂動的,馬車裡的人便都安靜地看著這個瀕死的女子,只想著馬車快些跑,快點到東新街,好找到郎中將她救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