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老子瘋起來自己都害怕
宋景清冷哼一聲。
公道話?他們也配么?
他和容時瑾對視一眼,兩個人並肩走向了正殿。
太子吩咐道,「你們,把小豆子關到水牢。」
小豆子詭異的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在他的眼中,這些人不過都是偏向宋棠棠的幫凶罷了!
一個個的臉,他都記在心中了。
跟容時瑾打這麼一下,倒是把他的精力全部都用完了。
小豆子本身就很瘦弱,現在沒有力氣半跪著地上,也是很輕易地就被帶走了。
他眼神詭異的看著容時瑾和宋景清,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這樣任由著周圍的官兵把他押起來,沒有任何抵抗。
他看這一抹明黃色的背影,和一抹淡青色的背影。說了一句,「很快,很快我就會回來了,哈哈哈!」
周圍無人應答,回蕩著的都是他張狂的笑聲。
——
宣政殿。
定安侯一臉嚴肅的坐在客座上,而定安侯夫人則是在一旁抹眼淚。
兩個人的情緒都充滿了悲傷。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有多愛自己的女兒呢!還真是諷刺。
容時瑾一進來,定安侯夫人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說道。
「皇上!臣婦求個公道啊!我們家婉兒……啊!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
說到這裡,哭得更加厲害了。
「婉兒怎麼說也是太皇太后封的郡主。她的死因,定會查得明明白白。」
容時瑾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眼神里有一絲不耐。
他知道,這些人,就是沖著自己的小傢伙來的。
果然,緊接著定安侯府夫人就止住了哭泣。道,「皇上!臣婦聽說宋棠棠就是那個兇手。您當真要正大光明的包庇嗎?」
這話可是說得相當重了。也是一種很明顯的以下犯上了。
宋景清冷笑了一聲,道,「夫人最近是不是覺得xiong悶氣短,整個人的身子都不太利索?而且這牙齒也疼得厲害?」
「你要幹什麼?」定安侯夫人一臉警惕,這人是宋棠棠的哥哥,一定沒有什麼好心眼。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神醫,這話確實是自己現在的癥狀。
「不幹什麼,就是覺得你牙齒最近有些問題。簡稱嘴臭。知曉嗎?多喝點金銀花、薄荷水,至少會有所緩解。」
嘴臭?!
她臉色一下子鐵黑起來。想要罵人,但是又什麼都罵不出來。就只能憋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呵,宋狀元所言極是。我定會帶著內人檢查一番。不勞你費心了。」
「如今我們二老來叨擾皇上,自然是有我們自己的理由的。我們女兒,可不能這樣白白死了。你說是吧?皇上。」
他聲音低沉,言語和行為上都沒有任何懇切的意思。就連表面上的尊重都沒有。
「朕說了會查,自然會查。怎的?定安侯還要把手伸到朕這裡?」
「微臣只是害怕,皇上被妖女回來,蠱惑了心神。」他字字懇切。
「怕個屁!我草泥馬的!老子今天非跟你拼了不可!」
宋問天撈起袖子,拿著菜刀。
整個人都是要大幹一場的姿態。一副不打不罷休的樣子。
丞相大人雖然好幾年沒有在朝堂上了,但是這難纏的毛病,依舊是沒有改掉啊!
看著他拿著菜刀氣勢洶洶的走來。
宋景清和容時瑾倆人退居一旁,默默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瞭然。
宋問天穿著一身平時的淺色衣裳,還系這一身圍裙。一看就是正在做飯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了。
手裡的菜刀直接揮起來,目標十分清晰的朝著定安侯霍霍。
「老子到是要看看,你是怎麼說我閨女的。你個老不要臉的,自己的閨女都要利用。老子覺得你也是稀有物種了。草!」
「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看看你的那種陰招厲害,還是老子這種直接砍厲害!」
宋問天瘋起來直接不是人,拎著老菜刀直接舞起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是會什麼武功。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也是他第一次操刀,之前都是看著娘子對自己這樣揮刀。
未曾想,現在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用武之地!
不過現在還在氣頭上,他真的恨不得直接劈死定安侯這個神經病。
「……」定安侯確實不淡定了。站起身來,還不算太狼狽的走到了一旁。
一臉嚴肅的說道,「宋問天,我可是有爵位的侯爺,你現在什麼也不是,不要亂動手。」
「哈哈哈!老子為啥不當丞相?就是等這一天呢!老子當個庶民砍死你,不是多劃算?!」
「老子讓你史書上留名:順啟朝定安侯竟被一個庶民菜刀砍死,看看丟人的是你還是我!」
宋問天說到這裡,繼續拎起自己的菜刀,朝著定安侯砍過去。
「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做爹?你閨女那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死了才來?這利用目的,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接著,宋問天喘了一口氣。
「有老子活著的一天,就沒有你放肆的一天。」
說完,就直接把刀朝著定安侯的臉上過去。
定安侯嘴上說著不怕,但是真正等到危險降臨的時候,倒還是真的很害怕。
他直接就躲開了,剛好和他夫人撞在一起。
倆個人自己嚇自己,倒是被對方嚇了一大跳!
於是便抱在一起。宋問天趁著這個機會,發瘋更加厲害了。拎著菜刀直接把人趕了出去。
「……」
「……」
容時瑾和宋景清倆人目光複雜。這宋丞相罵人太爽了吧!
現在算是知道一個退休人員的樂趣了。怎麼罵人,都不影響,反正老子退休了。
未曾想,宋丞相幾年不出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確實挺令人震驚的。
等到定安侯倆夫妻走遠之後,皇上和宋景清倆人齊刷刷的朝著宋問天豎起大拇指。
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他突然癱軟的坐在地上,手上的菜刀也放在地上了。
然後默默的從兜里拿起自己的藍色方巾擦了擦腦門上的大汗。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真的是太累了!
緩緩地說了一句,「草,老子瘋起來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