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誰勝誰敗
棠棠的眼睛紅紅的。
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這脖頸上的劍,異常刺眼。
棠棠抿抿嘴唇,道,「再怎麼恨我,也得先把婉兒姐姐的死因查清楚。」
小豆子異常偏執,現在的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道,「我只要你償命。」
這劍毫不留情的想要直接割斷她的脖子。
棠棠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劍剛好把她的皮肉割出了一道口子。
突然一個黑影,小傢伙就感覺誰把自己抱起來了。突然,感覺整個冰冷的身子都被溫暖包裹著。
想要抬頭看看,到底是誰。但是她心裡已經有一個大概的想法了。
因為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
可是,真的不會變嗎?小豆子哥哥……也曾經說過的。
此時,容時瑾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道,「沒事,我在。」
聽見這聲音,棠棠的內心彷彿被治癒了一般,就像是小貓咪一樣,貓在他的懷中。
「時瑾哥哥。棠棠累了。」
「那睡會兒。你的婉兒姐姐的事情,我幫你找到兇手。」
棠棠看了看他的眼睛,時瑾哥哥……他不懷疑自己。
容時瑾看著小傢伙這樣子,心裡抽疼了一下。她突然就變得小心翼翼的。
「睡吧。」
容時瑾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輕聲哄著。
周圍的這些太監宮女都低頭不語,默默地裝作是什麼都沒有瞧見的樣子。
皇上,從未對人這般好過。
不過這人是宋狀元的妹妹,倒也在情理之中。
棠棠睡著了,他看著棠棠的脖頸,那個血痕已經開始凝固了。
剛剛小姑娘手足無措的樣子,一直都在他的內心凌遲。
等到棠棠睡著之後。吩咐春兒把小丫頭帶到太后的宮裡。
道,「讓太醫,給她用點葯。好好休息的安眠丸。」
「……是。」春兒趕緊把棠棠帶著走了。
此時小豆子連忙就要追上了。他滿身的血跡,道,「皇上,微臣這次,不跪!」
確實,他現在就站在那裡,並未向皇上行禮。
這意思並不是單純的不行禮的意思,是說,就算是皇上,他也不肯妥協。
「男人之間的解決方式。自然是打一架。」
說到這裡,周圍的氣氛突然就變得瑟縮了起來。
劍拔弩張的氣氛顯然易見。周圍的人都十分自覺地往後退一步。
宋景清也來了,他都懶得看現在這倆人的樣子。朝著周圍的人了解了一下妹妹的情況。
便專心研究裴婉兒的屍體了。
小豆子一聲鎧甲獵獵生風,容時瑾一身的金黃色龍袍更加顯得器宇不凡。
兩個人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
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其中一人猛地轉動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
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里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另一名男子的手攪進去.而那名男子則鬆開手,用真氣一震劍端,化解了他的攻擊。
再次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兩人的劍氣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
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鬥,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終於,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湧出鮮血,另一人則定定地站著,眼睛中只有冷漠。
容時瑾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他就這樣冷漠的看著。
道,「小豆子,朕以為,你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原來不過是一介莽夫。」
「今後,你或許會為了這次的魯莽而後悔一輩子。」
小豆子跪在地上,發冠早就落在地上。
血水混雜著汗水,與頭髮交織在一起。
他有些恍惚的看著容時瑾,道,「你不知道的,你站在的只有棠棠的角度。婉兒,沒有人關心的。」
「她跟以前的我一樣。被嫌棄,被周圍的人叫自己努力,被自己的母親說不配跟你們一起玩……只是,她跟我不一樣的是,她樂觀的活著,我一直都是一潭死水。」
小豆子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突然又變得很激動了。
「所以,這些年,你一直都沒有變。你只是把自己隱藏好了。」容時瑾冷淡的說道。
「是啊!我為什麼要變?只是我知道,只有我按照你們說的生活,你們才會接受我。我願意,融入你們。」
然後便是癲狂的大笑!
宋景清一下子把手裡的銀針丟掉。換了一根超長的大綱針。
凶神惡煞的走了過來。直接說道,「我忍不住了!媽的!這都是什麼狗東西!」
現在的小豆子確實被傷了,一個人坐在地上,依舊是用那雙乾淨的眼睛看著宋景清。
冷笑一聲,道,「清哥,你這次又要教我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麼狗呢?之前把棠棠當成你太陽的時候,就差把她周圍的人都殺光了。現在怎麼換了一個人,還要殺棠棠了?」
「再說,即使證據確鑿,你也應該相信棠棠的為人。」
小豆子一下子就站起來,凶神惡煞的看著宋景清。道,「不是她還會有誰?婉兒做錯了什麼?!」
他說到這裡,就是一臉的悔恨。
「我們會找到兇手的。」
「裴婉兒我救不回來了。很明顯,她死了一個時辰左右。有匕首的傷,還有就是掙扎的痕迹。」
小豆子笑了笑,道,」所以這不是很明顯嗎?不是宋棠棠,還能是誰?」
「若是小妹,我親自把她帶到你面前!」
宋景清義正言辭的說道。
小豆子輕笑,「你們打贏了我,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正在此時,皇上身邊的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道,「皇上!裴家!裴家一大家子的人都過來了!」
裴婉兒是裴家這麼多年都不曾找過和關心過的人。現在這樣子過來,來做什麼的,顯而易見。
想必……棠棠殺了裴家那個姐姐的傳聞,已經傳滿了大街小巷了……
必然是有人有心針對,這個局,應當是設了好久。
容時瑾皺著眉頭道,「讓他們稍等片刻。」
「不好啦!皇上,定安侯直接帶著家眷闖進來了,說是要一個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