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他有什麼可跟我生氣的?……
屋裡熏得是柑橘調果香, 微酸清爽味道混和玉桃身上桃味,讓人清醒和軟甜中拉扯,彷彿身處下過雨叢林,踩上濕漉漉土地, 腿抬得越越想抽離泥濘, 反而讓腳陷得越深。
玉桃辨別不出來韓重淮目光是什麼意思,只能感覺他目光跟以往不同。
但這不同有什麼含義, 她茫然很。
壓她身上重量不重, 韓重淮應該是手撐一旁,沒有徹底壓她身上, 只是她動動身子, 又覺得韓重淮貼得極緊,沒她拉開距離縫隙。
背光, 韓重淮起伏鼻樑像是孤峭山, 她讀不出韓重淮眼裡不同情緒, 只是一男一女么近距離目光膠, 什麼情緒都無所謂,最後結果只會被晦暗光線里氤氳出曖昧氣息所淹沒。
玉桃倒是想意思意思先衣裳扒, 但是韓重淮貼得太緊, 沒她手活動縫隙。
「大人就算這樣一晚上?」
玉桃微微歪歪, 也不知道她這幾天天天鮑參翅肚, 從韓重淮角度她雙下巴明不明顯。
韓重淮依然沒有回話,但是微微側玉桃有個驚奇發。
他耳朵紅。
玉桃:「???」
白皙耳朵尖染上赤紅,疑問衝擊她腦海,韓重淮這是害羞?
不對!
不可能!
上次荒郊野外,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都沒見他害羞,只見他興奮。
一個近乎沒有羞恥底線人,怎麼可能光是靠她就害羞。
鐵定是他最近壞事做得太多,外人都念他罵他,所以他才紅耳朵。
玉桃說服自己,但下一刻韓重淮又產一個讓她誤會舉動。
他察覺到她對他耳朵注視,眼睛微微側向一旁,似乎是覺得不自。
這怎麼可能,韓重淮是被什麼純真小處男魂穿吧!
她滿腦子想怎麼試探時候,下一刻韓重淮終於做像是他會做得事。
他壓下吻住她唇,這個吻感覺徹徹底底就是韓重淮。
說起來她也沒跟別人接過吻,但不知道怎麼就確定每個人吻是不一樣。或許很多男人都喜歡急切佔有女人,但舌尖碰觸,湧入鼻腔味道,不會相同。
韓重淮唇舌游移她脖間,她忍不住想她以後有沒有比較機會。
氣味不同,但是吻落身上應該都差不多吧。
「哎……」
玉桃吃疼地輕喚聲,瞧向剛剛咬她一口韓重淮,他狀態明顯比她投入多,燭光下他雙眼發淡淡光。
「這府邸底下有一個密室……」有上次教訓,他不會為讓玉桃專註,她放雨里,但還可以用其他手段,「密室做審訊用途,刑具齊全。」
他話落音,玉桃胳膊就纏上他脖頸,仰他喉結上吮一口:「大人,你頸真美……」
既然韓重淮親她脖子親么厲害,就證明喜歡她脖頸,她這招叫做反誇。
雖然兩人身份不對等,但是床上欣賞是互相。
收回又要散開思維,玉桃沿他脖頸往上□□,重複一遍韓重淮施展她身上動作,交頸相擁時,玉桃唇還沒碰到他耳垂,就清晰地聽到一聲他吞咽口水聲音。
雖然沒到,但她眼裡卻浮他喉結上下起伏模樣,手指滑過他為微濕汗變得柔軟身體,她有預感這次不會像是上次一樣么讓她不舒服。
接下來動作水到渠成,動作跟上一次差不多,只是沒瓢潑大雨,她也不必擔會掉下石塊。
專註情況下,她發原來桃子還真會噴水。
韓重淮回府本就不早,兩人隨隨便便一折騰就到後半夜。
屋外萬籟俱靜,屋內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黑暗和安靜是最入眠環境,但玉桃睜眼睛,半點睡意也沒有。
她旁邊剛平復喘息韓重淮似乎也是這般。
先是手指碰觸,然後不知怎麼唇就貼一塊。
「大人,你耳朵怎麼光紅……」
朦朧餘光散到側面,玉桃伸手戳戳韓重淮耳朵,「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徹夜不眠想大人……」
她說他耳朵紅,卻不知道她全身都透粉。
他不知道今夜會有多少人想他,但是他知道她會陪他徹夜不眠……
沒有燭台,韓重淮眼睛反而更亮,黑暗中起伏不定,玉桃有種被狼盯上感覺。
*
就像是眨眼功夫,天就亮起來,玉桃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閉眼睡一覺,還是只是眨眼稍微長一點,就見韓重淮從床上起身,換衣裳準備出門。
疲憊地眨眨眼睛,玉桃撐眼皮子:「大人今日要早些回來嗎?」
既然不算起身相送,至少要開口問候個一句。
「嗯。」
韓重淮頷首,整理衣裳,往前走幾步,突然腳步一頓轉身。
剛剛還說話玉桃不知何時已經閉眼,仰面靠枕上,青絲散落兩側,不介意展自己睡顏。
離屋子,韓重淮上馬前,突然扔腰間佩玉。
玉佩落地上砸得四分五裂,陳虎不解地眼前這幕:「大人這是?」
砸碎玉就是一塊普通壓袍玉佩,恕他眼拙不出有哪裡不對,需要砸碎不可。
「突然想砸東西。」
韓重淮神情淡然,就像是做一件正常不過事。
「大人要不要返回府中?」
陳虎小地問道,府裡面瓷器擺設不少,想砸得話,些東西砸起來響聲才清脆。
陳虎覺自己反應已經算快,但明顯還是沒討到主子歡,為他剛說完主子就翻身上馬,沒有搭理他意思。
「大人或許跟夫人吵嘴。」
大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韓重淮離開背影,「我娘跟我爹吵架也愛砸東西。」
聽到她說主子跟玉桃吵架,陳虎剛要認同,就聽到她下一句,眉皺起:「胡說八道!」
「我怎麼就胡說?」
大花不解地向陳虎,她知道陳虎不算是下人,身份要比她得多不敢跟他硬犟,「陳侍衛你說大人為什麼要摔玉佩?」
他怎麼知道!
「反正你不該拿大人跟一個鄉村『婦』人比較,今日就不罰你,若是你敢這話『亂』傳,就是玉桃夫人重你,你也免不得一頓。」
大花應一聲就飛快跑開。
只是夫人教她,夫人說她月錢不是韓府出,也沒跟韓府簽賣身契,要是她遇到什麼事不想做也不敢辯解,只管答應下來然後跑開忘記。
跑得不到陳虎背影,大花覺他交她忘得差不多便進玉桃屋子:「夫人,大人摔身上佩玉,像是夫人你氣?」
最後一句大花不怎麼確定,她家夫人漂亮跟天仙似,什麼會有人捨得跟她氣。
說來奇怪,韓重淮要走會,玉桃困得不行,人走她反而沒什麼困意,披衣裳坐起:「他有什麼可跟我氣?」
大花剛剛發事敘述一遍:「我只是猜測,大人可能只是想砸東西聽響聲也說不定。」
「說不定就是這樣。」
玉桃個哈欠,反正她回想起來,不覺得自己有做惹韓重淮氣事。
他離開床榻時候都還是極其滿意狀態。
「韓重淮是去哪?」
大花已經習慣夫人別人面前稱呼大人為大人,只有她們私下兩人時候叫大人全名。
「說是去刑部審案,昨日大人抓么多人,說不準今日很晚才回府。」
「不回來也成。」
玉桃接一句,穿衣裳時,見大花面紅耳赤不敢她,玉桃自個低身上曖昧痕迹。
這些痕迹倒沒什麼,不去手賤扣它們,不會疼也不會留印,只是……玉桃目光落自己肚子上。
上次要碗避子湯,差點沒自己命賠上去。
能避免麻煩她當然想避免麻煩,但雁字到她就害怕,更不可能再她什麼避子湯。
再者她也有些不敢『亂』喝這些湯『葯』。
所以該怎麼辦,順其自然?
按理說就是真有孩子,出來也是跟韓重淮姓,跟她沒有關係,她既然對自己人都放任自流,就別孩子這個問題上深思。
可就是完全摒棄母愛,她要是產過程中難產怎麼辦,這裡又沒有剖腹產,其他劫難她都熬過,卻為產死不是太慘。
想這些問題,她讓大花她找個雞『毛』毽子,忍胸前拍球似晃動,空地跳上千下。
感受往外噴涌熱汗,她真實意希望韓重淮今天別回來,她這運動量至少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疲憊地趴桌上,玉桃窗外湛藍天,她今天對命運掙扎程度,已經算是鹹魚躍龍門,剩下就希望老天爺能睜開眼。
球球,眷顧一下努力鹹魚子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