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看著手中精美的包裝袋,一臉震驚,「你、你有病吧?!」
Omega連忙將手上的東西丟換回他懷裡,轉身想離開,可趙七川卻不願意一把又講余意扯了回來。
他是個正值壯年的alpha,與余意之間不管是身高還是力氣統統都是碾壓般的存在。
趙七川抓著不讓他走,甚至動作快速的打開車門後座然後將余意扔了進去。
知道跟他這樣混黑的人不能硬碰硬,余意邊往後挪邊警惕看著同樣鑽進後座的趙七川。
趙七川三十多歲,長相併不醜陋,雖說臉上有兩條猙獰的刀疤,但卻更添了一些硬漢的魅力,是有部分Omega會喜歡的類型。
但余意不喜歡甚至還有些反感,他不喜歡強勢又粗魯的人。
「你別這麼怕我啊。」趙七川一邊討好的說一邊往余意邊上移。
余意連忙抬手隔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嚴肅的說:「欠你的錢我會還給你,趙先生還請您自重。」
「自重什麼啊?!老子稀罕你,想對你好,還不成嗎?」他皺著眉頭。
余意搖搖頭,「我就是個beta,您有更多的選擇,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趙七川一聽,直接大笑了起來。
雖說車是豪車,後座的空間也不算小,可這畢竟是在車裡,余意就算是吃了阻斷信息素的葯,但也會覺得恐懼與壓抑。
大部分的alpha不會對一個beta產生興趣,因為beta沒有信息素比最沒意思的Omega信息素還要乏味,而對於有易感期發情期需要信息素的alpha與Omega來說通常是不會考慮尋找一位beta做伴侶。
余意原以為自己說了這話,趙七川怎麼也會放過自己,可誰料他非但沒有,只在短暫愣了兩秒以後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粗狂的笑聲與他臉上幾道刀疤配在一起實在算不得溫和,他想抬手來摸余意的臉,但被對方敏捷的躲開。
趙七川倒也不生氣,只笑著說:「行了寶貝兒,我知道你是裝的,余意、年齡23、職業是演員、是個還沒被人標記的Omega……」
余意錯愕一瞬,原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收斂信息素昨晚見面的時候還特意帶了帽子口罩,怎麼這樣也被認出來了?
余意有些怕了,因為情緒激動眼眶都有些紅,趙七川瞧著他這模樣更加興奮,嘴上人模狗樣的說:「別難過啊,你的情況我大致都清楚了,余家破產了所以你缺錢對嗎?那麼點小錢你這麼危險來借什麼啊?我是真對你有意思,你要不以後就跟著我,包你吃香喝辣的還不受人欺負,你要想拍戲呢就繼續拍,反正老子也有錢,你哄我高興了我捧你也不是問題,你好好想想怎麼樣?」
「好,我考慮考慮。」
余意當然不可能答應,他想先把對方穩住,否則就趙七川這種道上的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行啊,你想!你趕緊想!!」趙七川興奮的說。
余意又道:「我想先回家。」
「不行!想好了再回去!!」
余意又皺起了眉頭,用埋怨與不高興的眼神看著他,這麼一個漂亮又清冷的Omega鬧脾氣不高興,沖昏頭的alpha瞬間改了口,「行行行,我先送你回去,就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啊。」
趙七川說完這話竟然真將余意送回家了,臨走時還要將買的珠寶塞到余意手裡,余意自然沒要,嘴上說著下次再拿,實際上等到趙七川車剛開走就拿出手機將對方的手機號拉黑,隨後嫌惡的擦了擦被對方碰到的手背,心中犯噁心還琢磨著回去以後要洗個澡。
此時才剛剛下午三點半,秋日難得的太陽被飄來的烏雲遮住,一陣風過讓怕冷的余意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進了大門,只覺得平時就安靜的別墅今天格外的壓抑。
還未走近客廳就碰見焦急迎出來的保姆,對方看見他大驚失色的問道:「小余先生,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察覺到對方緊張的神情,余意不解的回答道:「我去處理了一點事兒,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保姆正欲告訴他顏辭難得中午回來吃飯,可是卻沒等到他。
一桌佳肴硬是等到全部涼透,後來對方查看了家門口的監控,瞧見了余意是跟著一個男人一同離開時,更是氣的直接砸了平板。
隨後又打電話給了局裡的朋友,調來了余意從家出去后所有的監控錄像……
不管是燈紅綠燈的街道,還是餐廳跟珠寶店,就連余意跟趙七川在地下停車場拉扯的畫面,只要是被攝像頭拍到的,全部被顏辭拿到手並且看了。
看完視頻的顏辭一句話都沒說,只又坐回到了餐桌面前。
「先生他回來了。」
余意疑惑的問:「他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此時Omega都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會面對的暴風雨。
「余意——」是顏辭叫自己的聲音。
余意原本想要換上舒適的拖鞋,但因為對方在叫自己便停下動作直接往客廳里走去。
他才剛剛走進客廳身體就感覺到了來自alpha強烈的精神壓迫。
恐懼跟黑暗讓余意眼前一花,緊接著就感覺喘不上氣,反應也變得很慢,渾身僵硬的他眼眸還未定焦就見一團影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對方一陣風似的從椅子上起身衝到了自己面前。
余意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好好的又用信息素來壓迫自己,想開口叫顏辭的名字,卻剛剛張了張口,就迎來了一陣掌風。
啪——
清脆的一聲響起,余意的臉直接被打偏向了一邊,來自alpha盛怒下的信息素壓迫直接讓他摔倒在了地上。
耳鳴,還有臉頰與身上傳來的痛意讓余意恐懼,他還沒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顏辭又抬手暴戾的抓住余意的衣服,直接將人從地上拽起來。
怒火滔天的顏辭直接將手放在了Omega脆弱的脖頸上,他猩紅著眼睛重重的扼制住余意,咬牙切齒道:「余意!你怎麼就能這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