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能被稱為溫馨的清晨就這樣安靜度過,兩人之間沒有彼此嫌惡,也沒有爭吵與謾罵。
兩人吃了飯,余意在沙發上正在看一檔寵物為主的綜藝,他看得津津有味連顏辭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天氣漸冷,本來昨夜就沒休息好的Omega在吃飽喝足並且溫暖安全的環境中看著的喜愛的欄目正昏昏欲睡,一個電話響起直接讓眼皮都快合上的余意醒了過來。
全然陌生的號碼,余意困惑的接聽起來。
「喂,你好?」
「喂,余意是嗎?」
對方用輕鬆的語氣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余意徹底清醒,原本靠坐在沙發上的他登時就坐了起來,來電人是昨晚借錢給自己的刀疤男。
「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麼?還錢的日子明明還沒到,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
「不是說錢的事,我是有別的事跟你說,咱們見面聊吧。」
「別的什麼事?你就在電話里說就行。」余意拒絕。
對方卻沒了耐心,聲量拔高語氣不耐煩的威脅道:「我說了見面說就見面說,我等下來接你,不出來你就完了!!!」
余意沉默不說話,大概過了幾秒對方又語氣緩和了一點,「不會害你的,你乖乖出來,我保證不是什麼壞事,我沒想要威脅你,但你要是敬酒不吃非想要吃罰酒,那我就……」
「我知道了,你說個地址吧。」余意沉聲道。
對方哈哈一笑,只說了一句我來接你,就將電話給掛斷了,余意坐在沙發上呆愣了一會兒才上樓去換下身上的白色家居服。
穿了黑色的休閑褲還有黑色的連帽衫,帶上鴨舌帽再帶上外套的帽子還有黑色的口罩,整個人全副武裝。
臨近出門之際,余意打開自己抽屜找出阻斷抑製劑的葯,白色的小藥瓶拿在手裡摩挲了好一陣,腦海里想起昨晚顏辭說的那句話「下次再吃那種葯你就是疼死也休想我管你。」
昨晚兩人的瘋狂又在腦海里回放了一遍,余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眉心,隨後將手中的白色藥瓶放回到了抽屜里。
「小余先生今天要出門嗎?」
下樓以後保姆柔聲詢問。
余意點點頭,他一邊穿鞋一邊想著等會兒要應付的人,於是保姆後面說的話他也沒細聽,只敷衍的哦嗯兩聲。
對方又問自己去哪,余意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沒說具體位置,只說很快就會回來。
刀疤男說來接自己,竟然真是一個人開著車來接自己,余意上車以後警惕心十足的坐在後排。
對方卻不開車,硬是要余意坐在副駕駛來才肯走。
余意冷聲拒絕,「你有事就趕緊說。」
對方是個alpha,混黑的他竟然沒生氣,而是打開主駕駛的車門頗有耐心的給余意打開車門,動作生疏語氣也不自然的說:「余意快下來,去副駕駛坐。」
Omega眉頭緊蹙,完全不知道對方心裡究竟在盤算什麼。
車就停在顏辭的家門口,余意不願跟他在這做過多的糾纏,望著對方怪異笑容的臉十分不願的又從後排下來坐在了副駕駛上。
刀疤男心滿意足了,待到余意上車以後還特別紳士的提醒對方將安全帶繫上。
余意皺著眉頭難得生氣的低吼:「你到底想做什麼?」
刀疤男不說話,硬是慢悠悠的拖到余意將安全帶系好后才開車上路,他沒直面回答余意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開口說:「我叫趙七川,道上的人都叫我老七爺,你可以叫我七哥。」
余意修養良好,儘管心中十分窩火,但只寒聲道:「趙先生,請問您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我記得昨晚的錢就算還的再快也不用您今天一早就來親自來聯繫我吧?」
趙七川平視前方不說話也不回答Omega的問題,只有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才轉過頭來細細打量著余意摘了口罩后小臉,心情很好的說:「不是錢的事,這個晚點再說,你吃飯了沒?」
余意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更加警惕的看著趙七川。
車子平穩的通過紅綠燈,余意冷靜的呼出一口氣,然後道:「我吃過了,如果不是錢的事,那麻煩您靠邊停一下,我先告辭了。」
趙七川目視前方,笑了起來,「你說話聲是真好聽,不餓是吧,我餓了,你先陪我吃個飯吧。」
「.……」
最後,余意在對方半強迫半威脅的情況下,真「陪」對方吃了頓飯。
余意全程催促對方,讓對方告知究竟什麼事,Omega靜靜坐在那,他警惕心很高連服務員送上來的溫水都好好的擺在面前一口也沒喝,飯菜之類的就更不用說了。
趙七川慢悠悠才吃完飯,還是不跟余意說事兒,反倒是帶著人到了樓下的珠寶店一會兒指這個一會兒指那個。
他告訴余意說自己這是要送一位Omega的禮物,讓余意幫忙挑選。
當著店員還有在外面,余意帶著口罩心裡暗罵他有病。
趙七川買了好幾樣余意隨手指的珠寶,又帶人回到車上,余意這下說什麼也不肯上他的車了。
「趙先生,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余意說完這話正欲離去,趙七川卻一把將他扯住,故意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Omega心煩意亂故意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對方倒是不生氣,而是將手上拎著的珠寶袋子往余意懷裡瀟洒一放,然後對著余意說:「余意,我對你有意思,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會對你好。」
於此同時另一邊,顏辭靜坐在餐桌面前看著一桌子冷掉的菜,臉色越發陰鬱嚇人。
周身環繞的低氣壓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先生.……」保姆站在一旁小聲喚他。
顏辭沉聲發問,「你說有人來接他出去?」
顏辭冷笑一聲繼續道:「你跟他說了我會回家吃飯,但他還是跟人走了?」
保姆不敢說話,顏辭沉聲吩咐,「把家門口的監控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