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晁蓋之死
處置了殷天錫,為柴進的叔父報了仇,高廉又是請眾人吃了一頓飯,好好地給柴進賠了罪,柴進也就不好再追究了。
柴進找到了自己的堂弟,將叔父柴皇城的遺產交給了他,便回了自己莊上。
逍遙子這邊呢,帶著林沖幾人,離開了高唐州,直接回了長安。
「鵬舉啊,來讓我看看你這幾個月有沒有進步啊。」魯智深回到長安見到岳飛,直接拉著他去了演武場,林沖幾人也跟了過去。
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過後,魯智深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岳飛跟在後面一臉無辜的跟在後面,不斷陪著笑。
「智深啊,你這是走路摔跤了嗎?」齊御風看到幾人,促狹地朝魯智深說道。
「哈哈哈!」林沖幾人一下子綳不住了,大笑了出來。
魯智深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說道:「你們也去試一試啊,嘲笑我算什麼本事?」
齊御風看著幾人也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看魯智深臉色不太好,就又強自忍住,說道:「走,聽說城裡來了一個蜀地的廚師,開了一家酒樓,專做古董羹,我請你們幾個去嘗嘗,怎麼樣?」
魯智深猛地點點頭,嚷嚷道:「要去要去!」卻不成想牽動了嘴角的傷,疼得嘶了一聲,捂著嘴角說道:「我還是算了,這幅樣子實在太丟人了。」一下子喪了氣,整個人都灰白了。
岳飛在一旁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說道:「都怪我一時沒收住手,傷了大師的臉,害得大師出不了門,那我也不去了。」
齊御風拍拍岳飛的肩膀,微笑著說道:「你放心,為師自由辦法。」說著,雙手一合,掐了幾個法訣,推出一個乳白色的光球,飄向了魯智深的臉。魯智深知道齊御風不會害他,也就忍著沒有動作,任由光團落下。
等到光團散去,魯智深一臉的傷痕已經消失殆盡,林沖幾人看得是嘖嘖稱奇。
「沒想到侯爺也會一手精妙的法術,洒家謝謝侯爺,這頓古董羹,洒家請了。」魯智深摸了摸臉,又跑到一邊的水池邊看了看,高興地對齊御風說道。
齊御風擺擺手,說道:「說我請就我請,我差那點錢嗎?跟我走就是了。」說著當先走了出去。
等到華燈初上,幾人才勾肩搭背一身酒氣的回到了王府,除了林沖。林沖已經安家在了長安,自然是回了自己的家了。至於武松,他不想這幅樣子回去影響哥哥和新娶的嫂嫂休息,便也一同回了王府。
等到第二天早上,幾個人捂著腦袋被逍遙子派人叫醒,簡單吃了早餐,來到了會議廳,不一會兒林沖和秦明也到了。
「諸位,如今西邊的西夏,高昌回鶻,還有吐蕃,都在蠢蠢欲動,屢屢侵犯我大宋邊境,所以我現在準備邀請你們為我訓練一隻強軍,抵禦外敵,甚至有可能的話,我們要打過去,重建盛唐強漢時期的西域都護府。」逍遙子看著在場的眾人,神色嚴肅地說道。
「願為殿下驅策!」林沖第一個站出來抱拳說道。
「願為殿下驅策!」其他幾人也站到林沖身旁,同樣抱拳說道。
「好!」逍遙子拍了一把椅子扶手,「你們幾個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在長安府招兵,開始練兵。」
就在長安悄悄開始招兵買馬的時候,梁山卻遭到了大宋朝廷的圍剿。
由於梁山的飛速擴張,大宋朝廷終於忍不住了,派了呼延灼帶兵攻打梁山。而梁山雖然因為逍遙子而少了幾員大將,但是之前逍遙子在經營梁山的時候建立的城防卻是足夠堅挺,呼延灼依舊鎩羽而歸,逃往青州。
「前面可是呼延將軍?」呼延灼帶著幾個殘兵剛看到青州城門,正要過去,只見一個俊美的年輕人帶著一個威猛的和尚擋住了他,正是逍遙子和魯智深。
「原來是齊先生,一別多年再見,我卻是這副慘敗的樣子,讓你見笑了。」呼延灼在逍遙子前些年遊走民間的時候和他結識,如今看到是逍遙子,鬆了口氣,忽然看到魯智深牽著的馬,大呼一聲:「這是我的踏雪烏騅馬!」
逍遙子從魯智深手裡拿過韁繩,遞到了呼延灼身前,說道:「我在路上遇到了幾個蟊賊,截獲了這匹踏雪烏騅馬,知道是呼延將軍的坐騎,特來物歸原主。」
呼延灼高興地接過了韁繩,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愛馬,向著逍遙子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齊先生品性高潔,如此好馬竟然毫不動心,歸還與我,呼延灼謝謝兩位。」
魯智深撇撇嘴,說道:「我家先生家裡好馬無數,哪裡會貪圖你這踏雪烏騅馬。」
呼延灼聽了這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先生勿怪,我有軍情在身,還需進城面見知府大人,還望見諒。」
逍遙子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是要去見慕容彥達,那我也可以幫你一把。」說著遞給他一封書信,「這封信交給慕容彥達,他自會幫你。」說完,逍遙子帶著魯智深當先一步進了青州城。
呼延灼拿著信見了慕容彥達,慕容彥達本來還想刁難一把,看到信之後態度一變,對呼延灼所提的請求一一答應了下來,讓呼延灼不由得猜測逍遙子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又有什麼目的。
經過一天的修整,呼延灼帶著從慕容彥達那裡借的兵馬,出了城,準備去攻打梁山前些日子剛攻佔下來的白虎山。
白虎山人單力薄,半天功夫就被呼延灼打了下來,押著一干匪首就回了青州。
不曾想這白虎山竟是個陷阱,趁著一眾官兵勝利大意之際,宋江帶著幾員大將埋伏了呼延灼,一時間傷亡過半。
正當呼延灼走投無路之際,林沖帶著一隊輕騎將宋江的隊伍撕了個粉碎,衝進了包圍圈。
「呼延將軍,請隨我殺出去!」林沖衝到呼延灼跟前,大聲說道。
呼延灼此時也沒時間說話,只跟著林沖一陣衝殺,從宋江的重重包圍中逃了出來。
「林沖,你真的要與梁山為敵?!」宋江看著林沖,大喝一聲。
林沖不屑的看著他,說道:「宋江,你這白眼狼,你還不配讓我與你為敵。」說著,一扯韁繩,帶著部隊離開了,宋江猶豫了一番,也不敢來追,只好打道回府了。
呼延灼聽到了剛才宋江喊出的名字,向林沖一抱拳,說道:「呼延灼謝過林教頭救命之恩。」
林沖點點頭,說道:「呼延將軍不必謝我,是殿下說將軍有此一劫,特讓我來救援,你要謝也應該謝殿下。」
「殿下?」呼延灼疑惑道,「不只是哪位殿下?」
「逍遙王殿下。」林沖說道。
「那一王五侯的長安逍遙王?」呼延灼驚訝的說,「林教頭竟然是為逍遙王效力,可算得上是高升了啊。」
不一會兒,林沖帶著呼延灼到了一處臨時搭建的營地,見到了逍遙子。
「殿下,呼延灼將軍帶到。」看到逍遙子,林沖跳下了馬,抱拳行了一禮。
「原來齊先生就是逍遙王,末將有眼不識泰山,謝殿下救命之恩!」呼延灼直接單膝跪下,逍遙子道謝。
逍遙子扶起呼延灼,說道:「呼延將軍請起,我與呼延贊將軍共事多年,如今你有難,我豈能不救。不知將軍可願為我效力,朝廷那邊自有我去說。」
呼延灼一聽這話,趕緊說道:「此次兵敗,朝廷不免責罰與我,能得殿下作保,招我入長安,求之不得。呼延灼必為殿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說完,呼延灼直接跪了下去。
呼延灼同意歸順,逍遙子很是高興,派了人去將呼延灼的家眷接到了長安,還有之前歸順的徐寧家眷也一併帶了過去。
之後魯智深又去了趟少華山,勸服了九紋龍史進還有神機軍師朱武,一併帶了回來。
「久聞神機軍師大名,幾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逍遙子和朱武聊了一會,感慨道。
朱武笑了笑,向逍遙子拱了拱手,說道:「我這點本事哪比得上殿下,殿下學究天人,我不如殿下多矣。」
逍遙子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算啦,我們不要相互吹捧了,你就先在我這裡做一個隨軍參謀吧。」
朱武躬身一拜:「謝殿下。」
話說梁山因為圍捕呼延灼失敗,宋江回去沉寂了好一陣子,狠狠操練了一隻精兵,隨晁蓋一起攻打曾頭市。
晁蓋作戰勇猛非常,身先士卒,與敵人交戰數日未有結果。一日有兩個僧人詐降,誘騙晁蓋晚間跟隨他們劫寨,晁蓋信以為真,晚上帶領人馬進入曾頭市,不料中了埋伏,晁蓋也被史文恭的毒箭射中了眼睛,不得已收兵回了梁山。
「哥哥情況怎麼樣了?」梁山一眾人守在晁蓋的房門外,看到醫生捧著毒箭出來,趕忙上前詢問。
醫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眾人急得趴在門框上往裡張望,卻又不敢隨便進去,怕影響了晁蓋的傷情。
宋江喂晁蓋喝下了湯藥,輕輕為他拉上了被子,一臉愁苦地說道:「這次本應該是小弟指揮的,卻不曾想讓哥哥受此殘害,小弟追悔莫及啊。」
晁蓋艱難的搖了搖頭,說道:「賢弟,我,怕是活不久了。」說著,他努力地吸了幾口氣,「我晁蓋死不足惜,只是放心不下。」
「哥哥,別說了。」宋江眼角含淚,說話都帶著哭腔,「你喝了葯,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
晁蓋還想說話,卻猛地咳嗽了好幾聲,宋江趕緊拍拍他的胸口,扶他睡下了。
而此時河北大名府,盧俊義府上,吳用扮做了一個算命先生帶著李逵在此做客。
等到吳用走後,盧俊義拿出了一個錦囊,看了一眼,一下子慌亂了起來,趕緊跑到接待吳用的房間,看到了牆上果然如錦囊里寫的一樣,有一首反詩,趕緊拿刀掛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好你個吳用,竟敢陷害與我,看我不剮了你。」盧俊義又想起陷害他的吳用,提起一桿長槍,就追了出去。
可是那吳用也甚是狡猾,寫了反詩直接帶著李逵就回了梁山,盧俊義空手而回了。
正當盧俊義為吳用跑掉而心裡生氣的時候,不巧又撞見妻子賈氏與管家李固的姦情,一怒之下將二人殺死,便收拾了一些便攜的財物,變賣了家產,帶著燕青直奔長安投靠逍遙子去了。
梁山這邊卻是晁蓋終於支撐不住,高燒不退,叫了宋江等人,囑託遺言。
「哥哥,小弟在此。」宋江坐在晁蓋床邊,雙手握住晁蓋的手說道。
「咳咳……」晁蓋艱難地咳嗽了幾聲,「我要走了,只是我心裡捨不得離開賢弟,捨不得離開我梁山的兄弟。」
宋江此時也是熱淚盈眶,哽咽地說道:「自打哥哥救宋江上梁山,宋江就與哥哥親同手足,哥哥有話儘管說來。」
晁蓋猶如抽風箱一般深吸了幾口氣,說道:「賢弟,我有一事想托,我死後,就把我葬在梁山,我要與眾兄弟日夜相伴。」說著又重重地咳了幾聲。
「哥哥,小弟想聽哥哥一句話,若不受朝廷詔安,梁山前途何在啊?」宋江這時又問了一個問題。
晁蓋抬眼盯住了他,沒說一句話,又喘了幾口粗氣,轉過了臉。
過了半晌,吳用也進來了,看著虛弱的晁蓋,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但他知道有些事情確實需要有個結果。
「山寨不可一日無主,哥哥有話儘管吩咐。」他趴在晁蓋的床前問道。
晁蓋艱難地抬起了手,指向了旁邊的的桌子。宋江會意,將桌上的毒箭拿了過來,放到了晁蓋的手心裡。
「誰擒住那史文恭,誰就是梁山之主!」晁蓋用盡最後的力氣,折斷了那支毒箭,手一松,沒了聲息。
「哥哥!」宋江和吳用一下子哭了出來。
「大哥!大哥!」聲音傳了出來,門外的一眾兄弟也跟著哭嚎起來,整個梁山頓時陷入了悲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