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柴進
自梁山打下祝家莊已經過了五個月了,逍遙子又在滄州收了發配至此的朱仝,剛好路過柴進的莊園,就去拜訪了一番。
「哎呀,原來是林教頭來了,請進請進。」柴進見到林沖很是高興,直接將他請到客廳,吩咐下人準備酒菜。
幾人坐下之後,柴進看向逍遙子,問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齊先生吧?」
逍遙子笑著拱了拱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虛名罷了。」
柴進拿起酒杯,敬了逍遙子,說道:「能讓林教頭放棄梁山基業追隨的怎麼會是虛名?我一直在想何人能讓林教頭如此死心塌地,今日一見,果然氣宇非凡,請。」說著,又給逍遙子倒了一杯酒。
幾人聊了沒一會,酒菜上來,邊吃邊說,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家丁跑了進來,嚷嚷道。
見他打斷幾人的談興,柴進有些不悅,氣沖沖地說道:「什麼事非要這會來說?滾!」說著,就要把家丁轟出去。
「慢!」逍遙子攔住了柴進,說道:「我看你這家丁也不是莽撞之人,此番定是有要事發生,且聽一聽他要說什麼。」
「你說吧。」柴進有些不耐煩地說。
那家丁感激地看了逍遙子一眼,對柴進說道:「稟告大官人,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舅殷天錫倚仗權勢,欲奪取您的叔父柴皇城的花園,還毆打了他,您的叔父受不了拷打,含恨而死。」
「什麼?!」柴進聽到這消息一下呆住了,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就往後倒去。
逍遙子一把拉住了他,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柴進拱手謝了逍遙子,說道:「先生見諒,家中發生此等大事,如今我欲去高唐州為我叔父奔喪,恕我無法再招待先生了。」說完又招呼家丁取了一盤銀子,「這些銀兩贈與先生作為賠禮,還請收下。」
逍遙子講盤子結果放到一邊,輕輕拍拍柴進的肩膀,說道:「節哀順變。大官人此次去那高唐州恐怕不會順利,不如我們與你一起去吧,我在朝中也有一些關係,興許幫得上忙。」
柴進一聽這話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先生了。」
柴進取了丹書鐵劵,和逍遙子三人一起去了高唐州。
到了高唐州,柴進見到了自己的叔父,竟然只是隨便丟棄在義莊里,一下子大哭了出來。
等到柴進從裡面出來,整個眼睛是又紅又腫,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聽說那柴進來了?」這時一個輕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一臉刻薄相的男子帶著一幫狗腿子走了進來。
男子昂著腦袋看著柴進,一臉不屑的問道:「你就是柴進?」
柴進此時還在悲痛之中,沒有回答他。
旁邊一個狗腿子跳了出來,指著柴進罵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太守大人的妻弟,問你話呢,你還不快快回答?!」
「你就是那殷天錫?!」柴進一下子衝上了前,紅著眼睛問道,將殷天錫嚇了一跳,「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叔父?!」柴進問道。
殷天錫對於自己剛才的驚嚇是又羞又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看上那老東西的園子是他的造化,他還敢罵我,那被我弄死就是活該!」
柴進聽到這話氣得肺都快炸了,提起拳頭就打了過去,那些狗腿子還想幫忙,卻被逍遙子用彈指神通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院子里只剩下了柴進毆打殷天錫的聲音。
柴進這一打就是好半天,逍遙子見那殷天錫都去了半條命,便讓林衝上前拉開了柴進。
「好了,柴大官人,為這種人渣惹髒了你的手不值得,他自有他的報應。」逍遙子對柴進說道。
此時的柴進經過發泄,也清醒了一些,看見那些一動不動的狗腿子,也知道是逍遙子幫了他,便向逍遙子道了一聲謝,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又不說話了。
好半晌過去,柴進終於恢復了過來,逍遙子便解開了狗腿子們的穴道。
狗腿子們恢復了行動,一臉驚恐地看著逍遙子幾人,腿直打哆嗦,不停對著柴進作揖,嘴裡喊道:「饒命啊,饒命啊。」
逍遙子平靜地看著他們,說道:「將他抬回去,告訴高廉,按大宋律法將他好好處置。」
聽到逍遙子的話,狗腿子們瘋狂點頭,趕緊抬起殷天錫就跑了。
當晚他們租了一個院子落腳,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差役找上了門。
「這裡是柴進柴大官人的住所?」差役倒是很客氣,在門外問道。
林沖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柴大官人住在這裡,你們有何事?」
差役說道:「知府大人讓小人來請柴大官人過府一敘。」
「那你請稍等一下,我去通傳。」林沖說了一句,就去給逍遙子報告去了。
過了一會,四個人一起出了門,跟著差役去了高廉府上。
「是你們打了我妻弟?」幾人一見到高廉,就聽他說了這麼一句。
柴進剛要說話,逍遙子走了出來,平靜地看著他,說道:「高俅沒有告訴你平時收斂一點嗎?」
高廉聽到這話大吃一驚,他的堂兄前些年把他叫去耳提面命說的話居然有外人知道,一時間他是又驚又怒。
「我堂兄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高廉大喝一聲,猛地一拍桌子,外面衝進來十幾個刀斧手,將幾人包圍了起來。
柴進一時間慌了神,悄悄拉了拉逍遙子的袖子,低聲說道:「齊先生,現在我們可怎麼辦啊?」
林沖幾人也是打起了精神,準備隨時保護逍遙子突圍。
逍遙子看著幾人的表現,很是滿意,微微笑了笑,次元空間里拿出了一封信,甩給了高廉,直接插到了他身前的桌子上。「這是高俅的信,你可以看看。」逍遙子說道。
高廉大驚,看著逍遙子又看看信件,見逍遙子沒有動作,便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信件,打開了看了起來。
看完信件,高廉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汗,趕緊將一種刀斧手轟了出去。他抬起袖子輕輕擦拭了一下,對逍遙子的態度一下子恭敬了起來。
「先生請上座。」高廉將逍遙子請到主位上坐下,親手給逍遙子倒了一杯好茶,「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適才驚擾到先生,還請恕罪。」他戰戰兢兢地說道。
逍遙子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讓他一下子心都提了起來,只聽得逍遙子問道:「你這妻弟做的惡事你可知曉?」
高廉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先生明鑒,自從兄長將我叫去東京訓話之後,我在高唐州一直深入簡出,不曾有過半點逾越之事。殷天錫那廝這次瞞著我做了這等惡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不曾想卻剛好撞到先生的刀口上,卻是我尋了私情,請先生責罰。」
逍遙子看著高廉這幅樣子,想了想從密探那裡得到的情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這些年安分守己,但是你這次蓄意袒護殷天錫,我也應當責罰。」說著,運轉北冥神功,將那高廉的一身法力廢去大半,「我這懲罰你可服氣?」他問道。
「服氣服氣。」看著逍遙子輕而易舉地廢掉了他辛辛苦苦修鍊的一半法力,高廉卻是半點怨念也不敢生,「謝先生法外開恩。」他向逍遙子深深一拜,退到了一旁,招呼了一個差役進來。
「去將殷天錫給我抬過來。」高廉對差役說到。
不一會兒幾個差役將殷天錫抬了過來,嘴裡還不停的哼哼唧唧,看到高廉,殷天錫哭喊了起來:「姐夫,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一定要殺了那柴進,為我報仇啊!」
「你要殺我?」柴進這時也從剛才高廉對逍遙子態度的驚訝中緩了過來,聽到殷天錫嚷嚷著要殺他,便開口說道。
「你!」殷天錫這時才注意到柴進和逍遙子幾人也在這裡,頓時嚇破了膽,「你們怎麼在這裡?!」
高廉看到殷天錫還當著逍遙子的面嚷嚷著要報仇殺人,是又驚又怒,上前一腳就踢在了殷天錫的腿上,殷天錫直接疼的哭嚎了起來。
「你還敢威脅別人,還想要報仇,我他媽怎麼有你這麼個小舅子?啊!」高廉嘴裡罵罵咧咧,還想再踢殷天錫幾腳,不過看到他那凄慘的樣子,又停了下來。
這時一個婦人跑了進來,一下子坐在地上抱起殷天錫的身子就哭了起來。「你這殺千刀的,自己的妻弟被人打成這樣,還不趕緊帶人將那賊人捉了壓入死牢,千刀萬剮,為我弟弟報仇!」婦人對著高廉就是一陣痛罵。
高廉看著妻子,又看了眼一旁的逍遙子幾人,氣得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想起妻子和妻弟平日里的所作多為,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來人,拿紙筆來!」
不一會兒,下人拿了紙筆過來,高廉妻子還在地上哭泣。高廉也不管她,拿起毛筆唰唰寫了一封休書,扔到了妻子面前。
「你這惡婆娘,平日里我對你百般敬重,處處忍讓於你,不曾想卻讓你們姐弟得寸進尺,攪得我高唐州不得安寧,今日齊先生幾人作證,我休了你!」高廉朝著妻子喝道。
高廉妻子拿著休書,一下子呆住了。
「來人!」高廉又喊過了幾個差役,「將殷天錫這廝帶下去,打入大牢,擇日問斬!」
「姐夫,饒命啊,姐夫!」殷天錫哭喊著被人抬了下去,而高廉妻子見此情形此時也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