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師滅祖徒弟x師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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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突如其來的真氣襲來,強行將景逸和洪止分開,二人都被真氣逼得後退了兩步。

  眾弟子看到真氣來源,也均是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單膝跪地行禮。

  洪止一看到季然,似是看到救星一般,滿臉血跑過去,「撲通」一聲便跪在季然跟前,帶著哭腔訴苦。

  「師尊,您要為弟子做主,景逸,景師弟,在與弟子閑談時,一言不合竟一拳打上來,師尊,這樣的人絕非善類,師尊定要嚴厲追責!」

  他避重就輕的本領無人能敵,眾人眼神稍露鄙夷,卻也為景逸捏了一把汗。

  季然看到大家眼神和表情,也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主這人嫉妒心強,又喜歡聽好話,而洪止這徒弟便是對上他的路子了。

  洪止天賦一般,人卻極會奉承,一張嘴能將黑說成白,憑藉這樣一張嘴,將原主誇得飄飄欲仙,由此一直獲得原主寵愛。

  仗著原主的寵愛,他在峰里幾乎橫行。

  「景逸。」季然喚了一聲,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即便如此,眾人紛紛猜測,他們的推測即將成真,師尊真的要懲罰景逸了,都在心裡為他默哀。

  景逸在見到季然那一刻,便知道一旦摻和進洪止,季然便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他曾處處討好,伏低做小,卻始終得不到師尊一句誇獎,而洪止靠那些花言巧語,便能夠得到師尊的偏愛。

  若是再不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枉重活一世。

  景逸忽然不想再忍了。

  他留在雲起峰,不過是想拿到魔族魅珠,獲得至高無上的能量。

  結果都是如此,何不屠盡這群人,再尋魅珠下落。

  正想動手,卻聽季然語氣平和:「景逸,你說,發生了什麼。」

  景逸心裡嗤笑。

  重活一世,他的師尊也算有點進步,這輩子還挺會做面子工程。

  只是結果早定下,他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於是沒有應聲。

  季然知道他不會再說,於是轉向其他弟子:「誰可以為為師客觀講清事情經過?」

  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出這個頭。

  一旦被洪止記恨上,未來的日子就難過了。

  許久,那個為景逸說話的弟子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來:「師尊,我可以。」

  洪止狠狠地瞪向他,眼中帶威脅。

  弟子瑟縮了一下。

  「不用怕,為師自不會任人胡作非為。」季然並未指名道姓,卻也暗有所指。

  隨後去,他點點頭,示意弟子可以開始了。

  「景逸想進到演陣台練習,洪止師兄將他攔在門外,說景逸是殺害舒澤師兄的兇手……景逸不想與他糾纏,想繞進去,這時……」

  「不是的!師尊!」洪止大吼一聲,打斷他。

  季然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圖秋日刺骨寒風,洪止安靜下來,垂下頭。

  「這時洪止師兄開始侮辱景逸的母親!景逸這才動手的。」

  季然的頭輕輕一點:「為師知道了。」

  他轉向景逸:「你去演陣台練習,誰再造謠生事,絕不姑息。」

  景逸一愣。

  這個人此次竟沒有偏心洪止,也沒有不講道理地懲罰他。

  他猛然想起,好像從他重生起,師尊就變得哪裡不一樣了。

  季然注意到他的眼神,對此並不奇怪。

  他與原主做事簡直是兩種做派,若是沒有發現才是奇怪。

  只是這心還得偏。

  他看向洪止,洪止滿臉的血,本就肥胖的臉更加臃腫,上面還生了塊塊青紫,略顯滑稽。

  洪止眼裡湧上希望。

  「你無視為師定斷,侮辱師弟生母,罰你掃藏書閣三個月,不得參加本次武道大會,一年不得進入演陣台練習,再有一次欺負師弟行為,逐出峰門。」

  如此嚴重的懲罰讓眾弟子雙目睜大。

  這幾乎是讓洪止再無升階的機會,師尊第一次給出這樣重的處置。

  「師尊,弟子是您最喜歡的徒弟啊……您不能……」

  洪止不住地流淚哭嚎,自以為師尊只是一時生氣,憑藉師尊對他的喜愛程度,只要他哭得足夠可憐,就會喚得師尊回心轉意。

  哪知他的模樣在季然眼中,與山下豬圈裡即將被宰的豬並無兩樣。

  季然看都不願看

  他。

  景逸是他未來老攻,他偏心景逸沒有問題,這人他不熟,也便無所謂了。

  眾弟子也明白過來,這是變天了。

  洪止挑事沒錯,景逸卻也動了手,修真者最講求心境,峰內峰規也是動手者比挑事者責任更重。

  今日一事,師尊非旦沒有罰景逸,還加倍地罰了洪止,雙標很明顯了。

  申時已到,弟子們看完熱鬧,回到演陣台,開始各自修鍊。

  季然停在正心亭中,並未離開。

  這時,昭寧來了,看到季然極為意外。

  「弟子拜見師尊,師尊怎會來演陣台?」

  因為原主的緣故,平日里,弟子們在演陣台修鍊,都是由昭寧這位大師兄指導的。

  原主則是負責遊手好閒。

  季然雙手負在身後,風輕雲淡道:「為師今日得空閑,便來指導大家一番,也讓雲起峰在武道大會中增加些勝算。」

  昭寧嘴角彎出真切的笑意,掩住眸中的受寵若驚,將這件事告訴眾弟子。

  眾弟子眼中既震驚又欣喜。

  季然憑藉原主那點三腳貓的記憶,也算得心應手。

  弟子們的問題都能夠答得上來。

  只是景逸一直不語,顧自閉眼練氣。

  季然摸摸來到他身前,看他胸間起伏便知:「你的方式不對。」

  景逸聞言睜開眼,迅速掩掉目中嘲諷。

  不對是自然,他所使用的並非修道者的練氣方式。

  「還望師尊明——」

  景逸一驚,聲音戛然而止,手掌下意識翻轉,掌中陣陣帶著紫色的真氣流轉,在鎖向對方喉嚨前克制住,小腹傳來異樣感。

  季然的手掌貼在他小腹上,深情認真:「這裡在正確練氣時是硬的,氣流轉過全身後被聚集在這裡。」

  景逸下意識咽了咽,喉嚨動了動,呼吸有些略微不自然,眼睛直直盯著季然光潔的下巴。

  「嗯,這回對了,只是呼吸節奏十分不穩。」季然將手挪到景逸胸膛上,想繼續教導時,手被景逸精準抓住。

  「師尊,弟子愚昧,如此還是不懂,還望師尊為弟子做示範。」

  季然眼睛一亮。

  正愁沒機會刷愛意值呢,這機會不就來了。

  季然朝前方前進了一步,離景逸更近,抓住他的手。

  景逸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番舉動,剛想掙脫開,只一刻,他手掌便被季然帶動,手心緊貼季然小腹。

  他手指下意識輕輕按壓了一下,觸感讓他恍惚想起……

  「現在的感覺,是你方才的練氣方式,而正確的是這樣。」季然給他親自做示範。

  隨著季然集中聚氣,景逸手上觸感慢慢變的硬起來,卻也不是如鋼鐵般硬,而是肌肉般的觸感,若是輕按還會有些彈性。

  景逸眼睛微眯,正想再體驗一番,手卻挪到對方胸膛,感受那均勻的起伏。

  偏高的體溫穿過那層薄布,透出來,直接傳導至他的手掌,帶得他手掌也跟著升溫,不知是誰的體溫。

  他感覺自己像是真切摸在季然身上,感受那滑膩觸感的胸膛。

  即便季然還在給他講解要點,他卻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目標男主愛意值1】

  季然:?!

  老子費這麼多口舌,費這麼大的力氣,到頭來你就給我漲了1點?

  這學生他不教了,愛誰教誰教。

  他毫不留情地將景逸的手撇開,眼神不再平和,冷看望著景逸:「你自己領悟。」

  語罷,他看也不看景逸一眼,扭頭就走。

  「師尊!」昭寧不知師尊為何突然離開,趕忙快步追上來。

  季然聽到昭寧的聲音,腳步緩緩停下來,回身。

  昭寧呼吸有些微微急促:「師尊為何突然離開?是弟子們有何過失之處?」

  見昭寧著急的模樣,嘆了口氣。

  你們沒有,某人有。

  他知道自己這樣許是會讓弟子們不知所措,以為自己做錯事情,只得轉身再回去演陣台上。

  他站在諸位弟子中間:「修道的根本在於心,心靜下來,一切瓶頸都會通,你們自己好生領悟,也務必記得注意方法。」

  季然離開時,昭寧在身後行道別禮,待看不見人後,緩緩轉身,陰測地瞥了一眼那還在愣神之人。

  景逸方覺一陣不自在,偏頭一看,對上昭寧和煦的笑

  容。

  入夜,景逸回到紫霄閣,正寢的門緊閉,他若有所思一番來到側廳。

  床邊的置物架上多了個香爐,聞味道是安神香,只是有些許不同。

  仔細嗅了一下,識別出其中多了幾分安眠成分。

  他冷笑一聲望向門口,將香拈滅佯裝香已燃盡,側身躺在床上裝作暈過去。

  過了約有三刻,門口有了聲音。

  他一向能夠精準分辨聲音,只聽一下就知道,這是季然的腳步聲。

  他這位師尊還是忍不住,想要對他動手了吧。

  克住嘴角的嘲諷,他將繼續放均勻,沒有動。

  隨著聲音靠近,他感到了一股很細微的風,是人走動時衣衫帶起的,人已經走到他床邊。

  就在他猜測師尊會做些什麼時,一雙手覆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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