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愣愣的回答著他的問題,李憶夏嘆氣,「現在,我是真的已經沒辦法了,就連葉子那裡,我根本就不敢去看她的眼神,特別是……她紅腫的眼睛。」
這麼多年都在一起,莫名經歷這種事情,憑誰也不能視而不見。
「算了,可能這就是命吧。」
盯著李憶夏看了許久,木離咬緊牙關擠出了一句話,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的語氣中滿是不甘心,畢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肯認命的人。
但是碰見了顧雲清,他也無可奈何,誰讓葉子是他帶大的。
「你……」
「木離,你回來了。」
就在李憶夏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門已經被推開,葉楠一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
揉著發脹的額頭,她嘀咕著開口問了一句。
「嗯,沒睡多久。」
見她走出來,李憶夏立馬跟上去兩步扶住了她,卻惹得葉楠一一陣苦笑,「我又沒生什麼大病。」兩人這樣草木皆兵的樣子,倒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葉子……」
看著她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木離起身,把臉上那些不自然全部都隱藏起來,「你餓不餓?想吃點什麼嗎?我現在就去準備,還是我們出去走走?」
葉楠一現在的狀態,似乎比他沒出門的時候要好的多。
「不要,我不想出門。」
搖了搖頭,葉楠一坐在了沙發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與之前相比根本就是兩個人,這樣的她讓木離心裡的那份苦楚再次不自覺的涌了上來。
「我知道你剛才出去做什麼。」
頓了頓,看著誰都沒有說話,葉楠一主動開口,「你去找顧雲清了是嗎?」這話不像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木離一怔,「你……都聽到了?」
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葉楠一卻搖了搖頭。
「沒有,我什麼都沒聽見。」
一邊說著,她抬起頭看著兩人,「但你們會做什麼我都很清楚。」畢竟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該有的默契一點都不會少,「別抱希望了,也別掙扎了。」
最後,她猛的冒出來這麼一句。
「葉子……」
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李憶夏的眼淚在這一瞬間幾乎快要湧出來,「顧雲清的性子我很了解,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改變。」
拍著李憶夏的手,葉楠一閉上眼睛,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
「誰讓……我是他養大的。」
泛起一絲苦笑,葉楠一看著窗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多想時光能倒流,不需要太長時間,只要回到今天上午就好,我不去赴約……」
只是,這一切都是幻想,該來的事情一點都不會改變。
「別這麼說,葉子。」
吸了吸鼻子,李憶夏坐在了她身邊,「或許……或許你去找他好好說說,我們還有機會?他不過……不過就是怕你會對他太迷戀而已,是嗎?」
如果按照葉楠一說的話,那顧雲清擔心的點,不就是在這裡嗎?
「我不知道。」
頓了頓,葉楠一抬頭認真的看向李憶夏,「說實話,我現在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如果換做以前的話,她說不定還能有幾分把握。
但是現在……顧雲清這個人,她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
「夏夏,算了。」
看著葉楠一痛苦的模樣,木離率先反對道,「別去找他再努力了,那根本就是無謂的掙扎,你明白嗎?」他說的很堅決,「如果有希望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快回來。」
要知道,顧雲清連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
「木離。」
在他話音落下后,猛然間葉楠一開口,隨後兩人的目光對視,「謝謝你,我知道你們為我做的全部,只是現在……我恐怕沒有辦法回報了。」
這一離開,就是四年。
「葉子你別說了。」
原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突如其來的離別,葉楠一這番話徹底的讓李憶夏的眼淚決堤,「要是可以的話,我都想跟著你一起走,我們還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別傻了。」
拍了拍她都肩膀,葉楠一咬著嘴唇,「不過還好……我還是能回來的不是嗎?每個假期我都可以回來,或者你們來找我,至少每年都能見到,對不對?」
原本是木離和李憶夏安慰她,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角色轉變了。
「我不想……不想讓你走。」
一把抱住了葉楠一,李憶夏的鼻涕眼淚已經混合在了一起,「我想跟你一起讀大學,想跟你一起出去租房子住,那才是我們應該過的生活啊。」
天知道,要她現在跟葉楠一分開是有多難。
「我知道,我明白。」
小聲的抽泣著,葉楠一抿著嘴唇,「遲早有一天……我能獨立的,到時候誰也不能牽制我。」一邊說著,她的眼神很堅定,「我一定可以。」
既然顧雲清一定要一點退路都不給她留,那麼她也只能強迫自己長大。
「好葉子,我等你。」
看著兩個女孩子緊緊的抱在一起,木離也深受動容,「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們就好好生活,要過的比任何人都開心,都高興,這樣即便葉子出國了,我們也不遺憾。」
「對!」
「有道理。」
他的提議一出,瞬間就吸引了兩個女孩子的注意,「那我們的旅遊計劃還是不能停,該去哪裡就去哪裡,甚至我們還要去更多的地方,好不好?」
想跟葉楠一每天都膩在一起,畢竟……以後這樣的機會就不多了。
「好,就聽你的。」
難得的在這方面葉楠一很是妥協,全部都按照李憶夏的安排來走,「本來定下來的機票,是明天的。」看了葉楠一一眼,李憶夏有些猶豫,「還能走嗎?」
葉楠一的狀態,她有些不敢確定。
「當然能啊,沒問題。」
儘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受影響,葉楠一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各自收拾東西,明天準備愉快的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