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葉子。」
敏銳的感覺到了狀況的不對,李憶夏和木離匆忙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跑了過來,只是在繞過彎彎曲曲的小路之後,看到的只有淚流滿面的葉楠一,顧雲清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快起來……地下冷。」
抓著葉楠一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李憶夏滿臉焦急,「這是怎麼了?別哭……別哭。」一邊說著,她把葉楠一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剛才在窗邊的時候,顧雲清歇斯底里的樣子,兩人看的清清楚楚。
「葉子,他人呢?」
這樣的葉楠一跟顧雲清之間根本就脫離不開關係,木離眉頭擰成了一個結,看著眼前哭到不能自已的葉楠一,他的心就像是被揪起來一樣的疼。
「走……走了。」
搖了搖頭,葉楠一雙眼已經哭的紅腫,「我去找他。」雖然不明白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見不得她受到這樣的委屈,木離也開始耐不住性子。
「別去……不要去找他。」
絲絲的抓住了木離的衣袖,葉楠一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淚花,「結束了……都結束了。」她喃喃地說著,李憶夏一頭霧水,「葉子,你在說什麼?」
早知道她就應該陪著葉子一起來的,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你還在維護他。」
女人的眼淚總是能很輕易的激起男人的同情心和衝動,特別是暗戀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子,這讓木離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他都已經這麼對你了!」
「木離,別說了,好不好。」
難得的看見木離咄咄逼人的樣子,李憶夏提高了音量,隨後看向葉楠一,「先把她帶回去冷靜一下再說,這裡面肯定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有時候在關鍵問題上,李憶夏要比木離清醒一些。
無奈,木離只好妥協。
客廳內。
香薰的味道逐漸瀰漫開來,把一條厚厚的毛毯蓋在了葉楠一的身上,李憶夏把牛奶加熱后遞到了她的面前,而此時,木離也嘆著氣坐在了對面。
「葉子,到底怎麼了?」
看著葉楠一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些許,李憶夏靠坐在她身邊,「你們都說了些什麼?」這不是好奇,而已她想弄清楚葉楠一崩潰的原因。
想必……這次不會是因為感情方面的問題這麼簡單。
「夏夏,我……」
猛的抬起頭來,用通紅的雙眼看著兩人,葉楠一欲言又止,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口,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才能平靜的說出她剛才所經歷的事情。
「怎麼了葉子,你說啊。」
比李憶夏要心急一些,木離催促了一句,「在我們兩個面前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顧雲清到底還能做出多少過分的事情,他倒是很想知道。
這些帳……這些顧雲清加註在葉子身上的痛苦,他早晚都要討回來。
「我可能,要走了。」
頓了頓,鼓起勇氣葉楠一淡淡的開口,「他這次來,是告訴我一個月之後隨時收拾東西準備去國外,在國外讀書畢業后,才能回國。」
如果可以的話,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想再提。
「憑什麼?」
在她話音落下之後,木離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眉宇間滿是憤怒,「他憑什麼替你決定你的人生?憑什麼來替你做這些沒有必要的選擇,就因為……」
「他說了,因為他是我舅舅。」
不等他說完,葉楠一就苦笑著接上他的話,「顧雲清不是來跟我商量的,是來通知我的。」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
顧雲清,果然冷血。
「他瘋了……」
沒有木離那樣的激動,李憶夏只是愣在原地拚命的搖著頭,「葉子,你……你沒有告訴他高考成績嗎?沒有告訴他已經被錄取了嗎?沒有告訴他我們三人在一起嗎?」
怎麼可能呢……這不對勁。
「說了,全部都說了。」
抓著李憶夏的手,葉楠一的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沒用的,那邊他全部都已經布置好了,就等著我過去,我的高考……我的大學全部都泡湯了。」
顧雲清,根本就沒有尊重過她的努力。
「不可能的,一定還有機會。」
沒有辦法接受葉楠一即將要出國的事實,李憶夏起身看著她,「你在國內也可以讀書,也可以學習,甚至會比在國外生活的更好,為什麼……」
「因為我打擾他了。」
喃喃自語,葉楠一苦笑,「因為我對他的喜歡已經成為了他的負擔,他討厭我,想把我送的遠遠的。」這個,是她一直都不想承認的事實。
「用不著他。」
冷冷的開口,木離眯了眯眼睛,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他真的嫌你累贅,我可以帶你離開,你還有我和夏夏,何至於要出國。」
那麼遠的地方,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問題,誰能及時趕到?
「葉子,我們再去找他說說,好不好。」
依舊還是小女孩的性子,李憶夏想的始終都是那麼簡單,「我們跟他好好說一下,或許……或許他會改變主意呢,在這裡,我們可以陪著你。」
如果顧雲清還不是那麼無情的話,就不可能不顧慮葉子的感受。
「沒用的。」
對於她這個提議,葉楠一根本不抱希望,只是拚命的搖著頭,「如果有用的話,剛才他就不會那麼決絕的走了,這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了。」
如果可以的話……從一開始她就不要認識顧雲清。
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不……不會的。」
像葉楠一最初一樣,淚水已經充滿了眼眶,李憶夏眼圈通紅,「葉子……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們兩個怎麼辦,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一起的嗎?」
那個雲南的夢,才剛剛開始做,怎麼……馬上就要醒了呢。
「誰都不能把葉子帶走。」
頓了頓,木離握緊了拳頭,眼神異常的堅定,「就算對於顧雲清來說葉子成為了累贅,但這並不妨礙她繼續留在我們身邊,以後……我們可以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