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又弄出這一出?」高歡心情很鬱悶。
自己本來就是受害者。
沒想到,今日到金家吃了頓飯,卻發現那個可惡的「京城一剪梅」居然是金家的兒媳婦,小珂珂的媽媽。
真是嗶了狗了!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裡就特不舒服。
自己救了小珂珂,沒想到他媽媽居然就是那位毫無底線的律師!
在法庭上對己方窮追猛打,還差點兒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這叫什麼事啊?
「高歡,趕快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情況?」金嶺雪的聲音更加柔和,但語氣卻十分堅定,「你不說今天晚上我就和你耗上了。」
他知道父親、母親和哥哥都急於了解情況。
如果從高歡這裡問不出話來,全家人今晚別想睡個安穩覺。
「沒什麼好說的!」高歡淡淡道:「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也沒什麼意義。」
「那你倒是告訴我啊!」金嶺雪心急難耐,「雖然對你來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對我嫂子來說,事情卻遠遠沒有過去。」
「你嫂子,哼!」想起那個言辭犀利、咄咄逼人的女人,高歡心中就來氣,「她有什麼過不去的?內疚嗎?慚愧嗎?估計她根本就不會有這種情緒。」
「高歡,你怎麼說我嫂子呢?」金嶺雪不樂意了,「我嫂子可是個好人!」
「好人?」高歡不屑地說道:「就她這種罔顧道義、毫無底線的律師,也叫好人?」
「毫無底線?」金嶺雪不滿地道:「高歡,我希望你不要這麼說我嫂子。我嫂子這個人雖然事業心強一些,但是對家庭、對長輩、對孩子都沒什麼可說的。」
「呵呵!」
高歡閉上了嘴巴。
金嶺雪將車又拐了個彎兒,在一處廣場旁的停車場停下。
她按下一個按鈕。
熄火。
拔下鑰匙。
然後將胳膊交叉抱於胸前,目光幽幽地看著高歡,一副你不開口,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自己打車回去了!」高歡伸手抓住扭柄,準備打開車門。
但卻根本就打不開。
「開門!」
「你告訴我,就給你開!」
「開門!」
「你告訴我。」
……
「金嶺雪,你怎麼這樣?」
「你告訴我,我就把你送回去。」
「真沒什麼好說的。」高歡摸著鼻子道:「你何苦這麼逼人?」
「高歡,算我求你了!」金嶺雪軟語道:「現在,我哥和我嫂子之間出了一點兒問題。並且我嫂子從淄城回來之後,就性情大變,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和我哥之間的夫妻和諧,我希望能夠找出問題癥結所在。你還是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唉……」看著金嶺雪溫言軟語,一副小女人的模樣,高歡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事說起來就令人心堵的厲害……」
金嶺雪靜靜地聽著。
美麗的眼眸中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得意。
「高考的時候,有一位考生撕了我的答題卡,我揍了那傢伙。」
「後來那傢伙告我,你嫂子從京城去了淄城,充當了他的辯護律師,和我訴訟法庭,差點兒把我送進了監獄……」
高歡講述了起來,聲音低沉。
讓人聽起來有種壓抑的感覺。
聽完,金嶺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當時你剛救救了小珂珂不久?」
「嗯!」高歡點了點頭。
「那真就是我嫂子做得不對了。」金嶺雪面露思索之色,「我嫂子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大律師,她為什麼跑到淄城去接這種案子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
「高歡,謝謝你!」金嶺雪的語氣有些沉重。
從嫂子的行為來看,這完全就是恩將仇報!
「不過,幸好你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她慶幸地說道。
「沒受到什麼影響?」高歡張嘴說了一句。
但很快就閉上了嘴巴。
再多說也沒有什麼益處。
「你可以讓我走了嗎?」他敲了敲車門。
「我送你回去吧!」
金嶺雪拿出車鑰匙。
點火。
發動。
……
車緩緩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