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淄城有過一面之緣。」高歡又重新坐回原處,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漠。
「高……高歡,對……對不起!」
梅秋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顫抖,有些站立不穩。
站在她身後的金嶺雪,急忙一把扶住了她。
「我可當不起梅大律師的道歉!」高歡坐在原處,也不看她,只是淡淡說道。
「小涵,先吃飯吧!」南老說道:「有什麼話坐下再說。」
「你們吃吧!我先去洗洗。」梅秋涵勉強說了一句,跌跌撞撞地向洗漱間走去。
金嶺雪扶著她,一起走向衛生間。
邊走還邊回頭瞪了高歡一眼。
「小高,怎麼回事兒?」金南生問道。
「我和梅律師有些小小的過節。」高歡心情鬱結,「當時在淄城,她作為原告方律師,我作為被告,曾經在法庭上打過官司。」
「啊,原來她在淄城的那場訴訟,你就是被告?」南老詫異地說道:「結果是她們那方敗訴。回來后,小涵就性情大變,還到國外去呆了一段時間。當時問她怎麼回事兒,她也不說。」
頓了一下,南老又說道:「小高,你和我們說說,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哎!」高歡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南老,你還是去問她自己吧!」
他不想在這種場合過多地評價梅秋涵這種沒有底線的律師。
畢竟他們是一家人。
說多了反而不好。
「高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此時,金嶺雪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你嫂子呢?」金老問道。
「嫂子進卧室了。」金嶺雪十分不滿地看著高歡,「她讓我和高歡說,謝謝高歡救了小珂珂。並就當時在淄城的事情向高歡道歉。高歡,你告訴我們,當時在淄城究竟是什麼情況?」
「你還是去問你嫂子吧!」高歡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我不便於多說。」
「有什麼不便於說的?」金嶺雪撇了撇嘴,「難道……」
「行了,你不要再問了!」金老瞪了她一眼,「有什麼話,回頭問你嫂子。」
金嶺雪閉上了嘴巴。
不過,卻是狠狠地白了高歡一眼。
高歡裝作沒看見。
此時,小珂珂脆生生地叫著「媽媽」,「咚咚咚」地朝裡面跑去。
「小雪,給你嫂子端點飯菜進去。」南老無奈地搖頭看著高歡,「小高,繼續吃飯吧!」
「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高歡道:「南老,您還沒怎麼吃,您多吃點吧!」
至此,剛才那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已是蕩然無存。
幾人又匆匆吃了幾口,卻是有些食難下咽。
高歡坐在餐桌邊,也是十分尷尬。
見幾人草草吃完,他急忙起身告辭。
「小雪,你送送小高吧!」見高歡難受的樣子,金老吩咐道。
「好!」金嶺雪點點頭,拿起車鑰匙和高歡一起向外走去。
臨行前,金南生向她使了個眼色。
金嶺雪會意地點了點頭。
「高歡,在淄城究竟是怎麼回事?」車上,金嶺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你還是回頭去問你嫂子吧。」高歡不欲多說。
「我嫂子她不肯和我說!」
「那我就更不好說了。」高歡搖頭。
「有什麼不好說的!」金嶺雪撇撇嘴。
高歡保持沉默。
「好,你不說是吧?」金嶺雪突然一轉方向盤,車向一個岔路行去。
「你要去哪?」高歡驚詫地問道。
「你不說,就別想穩穩噹噹地回去!」金嶺雪很是不爽。
「那你停車,我自己打車回去。」高歡心裡發堵。
「不說你就別想下車。」
「金嶺雪,你也太霸道了!」高歡微怒,「哪有這麼逼著人家說的?」
「如果是其它事情也就算了。」金嶺雪柔聲道:「關鍵是此事牽扯到我嫂子。並且,我嫂子和我哥現在鬧彆扭,你今天又弄出這一出,我看得出來,嫂子的心情極差。所以我想了解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