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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日清閑

  陸九鳳嫌棄的別過頭去,隱忍著噁心的感覺問道:「這東西能自己爬出來嗎?要是能讓他自己去找婉兒看眼,他是什麼鬼東西?」

  「我自己瞧瞧,不就行了嗎。」一聲嬌嗔,徑直走來。司徒婉帶上手套,扒開她的嘴看了眼她口中,有按按他的腹部,腹部裡面像是有水一樣。

  司徒婉:「她腹中也是這個。」

  東方瑾:「別的地方還有嗎?」

  司徒婉摸摸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蠕動的跡象。

  陸九鳳道:「是不是就在食道上到大腸,這條線上。」

  司徒婉點點頭:「你應該知道了,是蝕心蟲。看這個樣子應該是隨著食物進入,而蟲卵吸到腸壁上,破卵之後不停的繁殖。」

  陸九鳳插著腰說道:「這個老婦人是做了什麼事,這麼招人恨。」

  東方瑾:「對了,昨天那個掌柜的說了什麼?」

  昨天茶肆老闆,被溫寒抓到錦衣閣的密室里,瞬間被嚇得渾身哆嗦。尤其是看見陸九鳳好好的坐在高坐上,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的。

  茶肆老闆納悶,那麼多的毒藥都放進去了,這個人竟然沒事?

  他那裡知道,陸九鳳把毒七給他們製作的解藥,全吃了。

  陸九鳳輕咳一聲,還沒等問他就全都說出了。

  「他說,他之前就是個土匪,聽說那附近離陰陽谷不遠,說哪裡有寶藏,明著在哪裡開個茶肆,暗中挖寶藏,之後酒鋪要是來兩個有錢的,就直接把人殺了,扔到那個廢廟裡。那位探花,坐下吃飯,發現侍衛都倒了,他立馬就跑,那陰陽谷不能進入,看他進入就沒敢再追,誰知道他只是躲在破廟裡。」

  過了破廟就是禁區,進去了就別想著出來。

  陸九鳳補充道:「我瞧著他的面向不像是中原人,劃破他的衣服,果然是麻胡人。也許為了珠寶是真的,殺人越貨也是真的。只是他們一定,還打算著什麼。」

  東方瑾:「但是一個探花……?還是一個沒有到任的探花,難道只是臨時起意,他們能有幾個錢!」

  也許是他發現了,老闆是麻胡人,才會逃走,沒想到進了死路。或許因為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存在,他們設立茶肆只是個幌子。

  陸九鳳一臉質疑的望著東方瑾道:「怎麼?你對於我問出的話,有質疑?」

  東方瑾搖搖頭,信是信,畢竟誰都會害怕,況且是喝了那麼多毒酒的人,完好無損的站在一旁,有何一個黑衣人大戰了數十回合。身上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酒『鬼』說的是實話?

  陸九鳳,把手臂上的護腕摘下,一臉奸笑:「你是怕他,對鬼說假話啊?我告訴,他這個護腕的威脅下,他說的應該都是真話。」

  東方瑾點點頭,歪著頭看著眼前的少年,露出越發瘮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走吧,有件好事找你!」說完轉身就走,將陸九鳳一人丟在後面,這可把酒鬼嚇壞了,連忙跟上,一邊走一邊埋怨。 ——

  上官嬛難的一日清閑,就帶著司徒婉上官娍,一路閒遊。

  陽光好的耀眼,聞著花香,與好友妹妹同行,這個場景好像還是兒時的畫面。上官嬛這才發現,原來所有的冷漠也好,無情也罷都只不過是,用來武裝自己的鎧甲,現在她不在需要這樣的鎧甲,身邊有他們足矣。

  「陳婆,每種水果弄五六斤送到山莊里。」

  「哎,好的。」

  這鶴陵山莊的人,交付上兩錠黃燦燦的金子,抬了幾框水果就走。兩錠金子,莊主夫人真是好大的手筆。

  陳婆笑盈盈的,迎上前來,關切的問道:「幾位姑娘,這是要去哪裡?」

  上官嬛道:「就是因為沒什麼是做才出來,轉轉的。」

  陳婆的目光總是,向著上官嬛身後瞄去。心中啞笑,這是看出什麼來了。

  上官嬛道:「陳婆,你在這裡做什麼那?」

  陳婆憨厚的一個笑容道:「這個老太太能幹什麼,就是買賣水果,在從這裡坐著聊聊天,順便給人說說媒,都是閑暇時候的工作。」

  上官嬛一時間突然不知道怎麼接話。

  陳婆及其熱情的說道:「來,丫頭拿點水果回去吃,這些特別的好吃。」

  上官嬛接過水果試探性的問道:「這裡媒婆是不是挺多的?」

  陳婆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我們本來就是小本生意,指著說媒賺點銀子,可也不知道怎麼這個媒婆的工作就是這麼搶手。」

  上官嬛嫣然一笑道:「好了,這些水果夠我們吃了,我們就先走了。」

  陳婆熟絡的說道:「哎,行,下回有好東西,我給你送你過去啊,慢走啊。」

  上官嬛,尋找角落裡的歐陽,示意監視住她。也就在這一叉神的功夫,突然發現巷口角落裡的符號。

  麻胡人!專屬於麻胡人的符號在這出現看來是要活動。上官嬛,風輕雲淡的掃視一眼,買了前麵攤位的點心,三人笑著回來客棧。

  將此事告知東方瑾,東方瑾聽后道:「如此,莊主的死很有可能是,是個意外,這意外出現,他們亂了陣腳。」

  上官嬛道:「那現在打算先怎麼處理?」

  東方瑾道:「先處理,眼前的剪刀案,至於麻胡人的事情,讓世樓在暗中看著,只要他能控制住,就都在咱們的安全範圍之內。」 ——

  午後的陽光,既然十分富有閒情逸緻。自從陸九鳳從東方瑾的房間里出來,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東方瑾看著過來掃地的婦人,使了個眼色。可陸九鳳,無動於衷。

  東方瑾與軒轅轍下著棋,一邊問這餵魚的司徒婉,道:「那陳婆,找你們來著?」

  司徒婉攘著手裡的魚食道:「哼,不都是因為陸公子嘛?」

  這話說的陸九鳳,直冒冷汗,隱隱感覺事情不對,再看東方瑾,上官嬛的眼色。露出一幅,想要辯解又一直不敢抬頭看司徒婉。

  司徒婉陰陽怪氣的問道:「陸公子,您倒是說句話啊!」

  陸九鳳是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又不知道誰踩了醋邊,一雙求救的眼睛望向東方瑾。

  東方瑾輕嘆,問司徒婉道:「都問什麼了?」

  司徒婉道:「問他有沒有心上人,喜歡吃什麼,對什麼避忌,什麼愛好之類的。」

  東方瑾冷笑:「哼,既然如此,逍遙你就去瞧瞧這陳婆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萬一那個女子還不錯那?」

  陸九鳳驚訝的看著東方瑾,這怎麼還火上澆油那,是嫌棄火太小了嗎?

  東方瑾道:「你二人,最近莫要因為,無中生有的事情吵架,拌嘴,今日的案子繁瑣,你們兩口子最好是床前打架床尾,要是有了麻煩就不好了。」

  司徒婉端起架子,看著陸九鳳道:「聽到了,你這廝,休要在於我吵架,不然讓你連小妾都找不了。」

  陸九鳳懂了,應這頭皮說上就上道:「你瞧,這毛病說犯就犯,都不讓人說話了。」

  東方瑾道:「好了,別吵了。韓墨,門口的鄭濤是何時來的?」

  韓墨:「剛剛。」

  東方瑾道:「嗯~讓小衙差進來吧!」頓了頓,看著他進屋,只是與平日不同,胳膊吊在胸前。

  熟悉的味道一下子衝進,陸九鳳的鼻腔里。

  東方瑾則是一臉笑容的模樣,問詢道:「你這手臂是怎麼了?」

  鄭濤只是客氣的笑笑道:「啊,我這手臂沒什麼大事,就是磕到了。」

  東方瑾,一幅感到新奇的皺眉道:「哦?那是怎麼磕到,我記得你功夫不錯啊。」

  鄭濤道:「就是,和同僚練功,那人功夫太高,一個招式,沒抵過就可到了石岩上。沒想到就斷了。」

  司徒婉道:「這手臂斷了,就要好好的護養,要不你這手就廢了。我幫你看看吧。」

  鄭濤道:「實在不勞煩姑娘動手。」

  司徒婉道:「不必客氣。」又瞄了一眼他的左手,道:「你這左手,也是受了傷?」

  鄭濤憨笑:「這都是小傷,我們是都動武的人,怎麼能沒有傷那。」

  司徒婉笑道:「正好,那我就都幫你看看。」

  司徒婉將白布,拆掉,整條手臂上青紫發黑,整條手臂的斷裂的地方不止一處。這分明是軒轅轍,虎頭鋼球弄出的效果,雖然只有幾成力但已經是斷裂,要是軒轅轍弄出的可能會直接廢掉了,而且傷口是新傷。

  司徒婉拿出幾塊夾板,固定在手臂上,在纏上白布,語氣十分的溫柔說道:「你這手臂,近日都不能,劇烈的運動,練功什麼都不行。你這左手也是,雖然是刀傷,這人的功夫可不賴,這傷口都腫成這樣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東方瑾隨後道:「近日,韓侍衛有事不在,義莊哪裡需要留一個人在這,我想了想要不你去吧,有什麼事向我及時稟報就好。但就留你一人,你可要小心謹慎啊。」

  義莊是沒什麼能有的屍體了,有個人看著總比沒人看著牆。

  鄭濤:「諾,大人,小人定然會做好。」

  司徒婉起身出去,陸九鳳隨司徒婉出門,這一路上拉拉扯扯。

  陸九鳳道:「好了,彆氣了,我帶你去買吃的好不好?」

  隨著兩人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里,東方瑾道:「鄭濤,你多大到縣令身邊的?」

  「回大人,小的是打小就跟著大人的。」

  門口的小二進來道:「大人,縣令大人道了。」

  東方瑾點點頭道:「請進來吧!」

  萬事就是這麼趕巧,縣令大人剛坐下,有人稟告道:「大人,陳婆又來了。」

  縣令不耐煩的說道:「東方大人,這小婦人是總來嗎?她到底要做什麼?一連來了幾天?」

  小衙役無奈的回道:「這幾日都來了!她就是問東方大人是不是在,不然就是問三位姑娘。」

  縣令冷臉道:「哼,她就是想問問,大人在不在,好和姑娘說些,嚼舌根的話,趕緊讓他走。」

  東方瑾則是一臉無關緊要的態度道:「等等,她還都問什麼了?」

  小衙役:「問,三位姑娘和三位大人的關係,還有就是問姑娘要不要頭飾珠花什麼的。」

  縣令有氣的說道:「他當這是什麼地方了,來這裡做買賣?」

  東方瑾深思熟慮后問,道:「他見過幾位姑娘了?」

  小衙役:「見過了,幾位姑娘和她還挺好那。」

  東方瑾:「讓她進來吧,溫寒,去喚三位姑娘。」

  溫寒回道:「公子,姑娘說了,要是有人找她就讓那人直接進去。」

  東方瑾點點頭:「好,那你就去讓陳婆進來吧。」

  縣令一頭霧水:「大人,不辦案了嗎?」

  東方瑾道:「先緊著姑娘吧!」

  縣令道:「公子,這幾日這個陳婆可以說是,天天都過來,一個婦人,總是過來找幾位姑娘,出入館驛,如同他自己家一般。況且這老婆子,不知三位姑娘的來歷,別再說些不該說的,污了姑娘的耳啊!」

  東方瑾道:「無礙,她應該不能說些過頭的話。也聽家妹說過,聊的都是些平常的事,和一些故事。無礙的。」

  縣令:「這……,萬一那!」

  東方瑾:「家妹出來陪我辦案,本就有找照顧不到的地方,現在有人陪著她,他開心就好。」

  縣令:「可……,可是這。」縣令是費勁口舌,他就是不以為然。

  東方瑾還是面帶笑顏的,很平靜的說道:「好了,本官說的算。」 ——

  東方瑾親自帶著。陳婆向三位姑娘的住處走去,轉屏風,入後堂。

  就聽得不遠處一女子嬌嗔的責怪道:「你這廝,今日的嘴是抹了蜜嗎?還是又在外面招蜂引蝶了?」

  陸九鳳笑道:「哎,娘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再怎麼我家娘子,高貴的身份怎麼可能和他們做比較那。再說了娘子在為夫心頭,那是何其的重要啊!」

  托著司徒婉纖纖玉手的陸九鳳,正和東方瑾,陳婆迎面而來。

  陳婆隱隱覺得,今日的婉兒,更加的端莊漂亮,心中不禁暗暗感嘆,果然是大家閨秀,舉手投足之間,所顯現出來的氣質非同一般。

  陸九鳳看著陳婆,盯得就像要吃人一樣,連忙用自己的衣袖將婉兒遮擋住,不高興的問道:「你幹嘛總盯著我家娘子看?」

  東方瑾道:「好了,他們已經在一起有些日子了,早就都認識了,你這又是何必。」

  陸九鳳回頭看向司徒婉,司徒婉馬上轉換了一副面容,笑著說的:「陳婆婆,剛剛還想讓人去接你那。」

  陳婆:「哈哈,姑娘和我客氣什麼?」

  司徒婉對陸九鳳嫌棄的說道:「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讓開點。」

  拉過陳婆:「陳婆婆咱們走啊!」

  看著遠去的身影:「縣令,我們去辦事吧!」縣令話在嘴邊,只能咽下,道:「是。」

  陸九鳳咂嘴:「嘶,哎,我這一世英名,算是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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