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笑的張揚,笑聲憋在心裡,洋溢在臉上,摩拳擦掌的,拿出一把小刀。
那表情十分欠揍,恨不得讓人抽筋剝皮。
陸九鳳抬起頭的瞬間,一臉痴笑道:「老闆,你還真貼心,這,這是準備給我弄些下酒肉嘛?可以啊,會做買賣!」
在陸九鳳的讚揚下,老闆著實別下來一跳,這大半夜的摻了毒酒的人竟然沒事人一樣,他只能牽強的笑笑。這是什麼人,應該早就不省人事了,怎麼還能起來。
菜里摻上點粉末狀的東西,酒里也加上。
結果,喝了二十多壇依舊屹立不倒。都喝了這麼多還沒喝好?給夥計使了個眼色,轉頭說道:「啊,公子,您等下一,我們這就去給你拿。」
眼看著陸九鳳有喝完一壇酒,掌柜在一旁搓手,陸九鳳痞壞的笑道:「掌柜的,你來……,你來……,我這挺沒意思的,你來……,你來坐下,和我說說話!」
掌柜則是一臉的尷尬,這還沒喝醉那?應付的說道:「不行啊……,公子,我這還有很多的事哪!」
陸九鳳一聽不樂意的皺眉,大聲說道:「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啊!」說著掏出一錠金子,往桌上一拍道:「給你的,買了你今晚的生意。」
掌柜的眼睛,就和金子,連上了筋,拔都拔不出來。
陸九鳳笑:「前面……,不遠,有安全的,能住的地方嗎?我……,其實看見前面……,有個破廟……,就是不知道……,安不安全!」
掌柜摸摸下巴上的燕尾胡,一臉壞樣的問:「這個,小的不知道啊!公子,怎麼了,問這個做什麼?」
陸九鳳道:「我就是看哪裡,比較破……,都沒法住人……,你這……,你這也沒法住人。我得……,找個乾淨的……咯……,地方睡覺。」
掌柜笑著附和道:「哈哈,是這樣啊,公子要是住店,小店也是可以滿足公子,住店的需求的。」
「哈哈,店家笑話了,這怎麼可能那?」
掌柜有給陸九鳳上來一壇酒,陰險的笑容說道:「只要公子給銀子,不就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嗎?」
陸九鳳,痞壞的笑道:「對,我有的是銀子,金山銀山,我都有。」
看著又下去了一壇,在小二新遞過來的一壇酒,掌柜在桌子下面偷偷,的又加了一些東西,在遞給了陸九鳳,有隨聲附和:「那可真好,不知道,公子的包裹在哪,我好給你拿進來,幫你看著啊。」
陸九鳳趴在桌上,此刻像是藥效上來,陸九鳳趴著指指門外。
掌柜笑了,笑的得意陰森:「公子,你好好睡吧,我會給你找一個好地方,讓你在這裡常住下去的。」
陸九鳳微皺眉:「何……,意?」
掌柜先是一激靈,怎麼還能說話,敷衍的笑道:「公子不是,挺聰明嗎?聽不出是何意嗎?」
陸九鳳:「破廟中人,也是這樣嗎?」
掌柜笑道:「哈哈,他可比你機警,剛坐下就感覺出不對勁,想跑,小人可不能讓到手的寶物飛走啊,沒想到跑到密林里,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要是像您這樣多好,喝點酒睡過去,就不疼了。」
看著陸九鳳的眼睛漸漸合上道:「謝謝你,過來送這些銀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掌柜抽出袖口中短刀,向著陸九鳳刺了過去,陸九鳳桌下的腳向一側輕輕一踹,身子向一側一躲。拿著酒呷了一口道:「這酒里的料,加的太少了。」
掌柜一聽沒睡?隨即第二刀便,帶著刺骨涼風,兇狠的向陸九鳳的心口刺去,陸九鳳微微一側身,輕輕點中了他的穴道。
小店的門突然被一股氣息震得七零八落,要跑走的小二看著對面而來的人,嚇得瑟瑟發抖,那人冷冷的說道:「把人綁了。」
小二哭腔的說道:「怎麼綁,那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
黑衣人道:「你怎麼就,知道他是瘋了,他只是做垂死掙扎。你沒見過耍酒瘋的嗎?」
小二心裡拍手叫苦,見是見過,可是沒見過這樣的呀,這喝多了,這麼撒酒瘋的還是頭一回見過。
這醉了,還是他的手下敗將,這他要是醒的,他這個小胳膊,小腿的他不分分鐘,像是分解螳螂是把我分解了。
黑衣男子,早就失去了耐心,道:「讓你動手,你就麻利點。」順手就把失神的小二兒,推了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刀,沖著喝酒打盹的陸九鳳沖了過來,陸九鳳突然騰空向後翻身,一手抓住劍,一腳抵在小二的脖子。
而他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陸九鳳鞋尖上的白刃,就微微差一寸,陸九鳳,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要是好好說,你為什麼要殺我這個沒錢的人?不會功夫的人?」
小二兒,汗顏不會功夫?你們這種人現在都這樣嗎?功夫高強管這個叫不會?
他大著膽子道:「有人給錢,白給的誰不要?」這個陸九鳳,直接一腳,將他踢出大門外。
陸九鳳對那黑衣人道:「怎麼,想走?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正好是你,殺我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那人跑來,就在要到他身邊,以迅雷之勢伸處一隻,粗壯如同虎爪的爪子,對準了陸九鳳的後腦作勢抓過去。
陸九鳳在這個時候,竟然睡著,他像是支撐不住一樣,倒了下去。
這一下,一個黑衣人一個撲空,轉過身來,這次沖著他的面堂沖了過來,陸九鳳向後仰,一個乾淨利索的後空翻,翻至黑衣人身後,重重的踹上兩腳。
而同時又從房樑上跳下一人。
那人撲倒一旁,接著回身攻擊,陸九鳳用胳膊格擋。那人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有多厲害,沒想到也中計了。」
那狡猾的笑容,是因為在那虎爪上,他塗上了毒,穿過衣服,滲透到皮膚里,接著眨眼之間,就會渾身潰爛而亡。
陸九鳳,清冷的黑眸嘲諷的冷笑道:「你要不先看看,你的虎爪?」他頓了頓,又道:「要不你看看,你做這對虎爪的時候,花了多少銀子,你告訴我,我賠給你就是。不要那麼小氣哦。」
黑衣人這才反應到,手上的虎爪不僅僅是被震裂,這隻手都開始發麻,就連身上都動彈不得。
陸九鳳打著哈哈道:「你是誰派來的?」那人憤恨的瞪著他,陸九鳳有道:「行……,行,你別說了,我也不問了,你走吧。別耽誤我睡覺,我困了。」
兩人相視一眼就是這個時候。
隨即倒在桌子上,看來那毒酒還是有效的,就是時間的問題……,掏出別再腰間的短刀就要刺下。一個虎頭鋼球穿透木門,卷著木屑。一把鋼刀重重刺進黑衣人腹部,劇烈的疼痛隨著他應聲倒地消失。
另一個黑衣手中刀落在地上,這下不僅是,另一邊的手也抬不起來,半個身子像是萬隻螞蟻,啃食一樣,麻酥酥的,他踢開門四周空寂,回首看著倒下的人道:「反正你,事死定了!」
半刻陸九鳳耳邊再無疼痛的呻吟聲后,撿起身邊的兇器,躲在暗處的血屠道:「公子,把他弄到哪裡?」
血屠的問的另有深意,他也知道,縣令哪裡是放不了的,萬一他們銷毀罪證如何是好。
陸九鳳深思熟慮片刻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血屠無奈他的想法總是另闢蹊徑,帶著屍體打算向義莊走去。
陸九鳳阻攔道:「你去里?」
血屠詫異道:「不是義莊嗎?」
「什麼義莊,放那裡太危險了,回客棧,有個雜草房,我都觀察好了,哪裡有個地窖。而且弄點冰,和冰窖一樣還能保持住他不腐爛。」
血屠無奈的嘆氣,都說了是茅草屋即便是弄冰,他不會化嗎?真是衝動之下的想法,越來越天真了!
但是又能怎辦,公子的話只能聽。反正明天,他準定後悔。
唯一能慶幸的是,客棧老闆本來就他的人,安排下來自然好說。
轉身間陸九鳳停住腳步道:「血屠,一會兒咱們倆在辦一件大事去!」
「什麼事?」
「把義莊的屍身,都搬進去!」
翌日,一早幾個人來到後院的茅草屋,陸九鳳,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這幾具屍身偷偷的弄了出來,關在茅草屋地這間地窖里。倒是十分隱秘。
陸九鳳,站在旁邊男子身邊道:「這位就是,那位是昨晚要刺殺我的,黑衣人。是剪刀一刀致命,而他應該是吸到了迷香之類的東西,畢竟他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迹,兇器就是那把剪子。」
說著拿起剪子,他與其他普通的剪子不同。它精緻的很,上面刻出的圖案,更是栩栩如生,仔細瞧瞧,這個上面的圖案和凌峰的樣子一模一樣。
東方瑾微微蹙眉道:「那和山澗那具身上的兇器,與此物一樣嗎?」
陸九鳳道:「怪就怪在這裡,這人的狀態於剪子上的形狀是一樣的,但是兩把剪子,和兩個的人的狀態是不一樣的。」
東方瑾道:「那隻能說明兇手,是已經有個名單了,誰生誰死都在他手上。」
陸九鳳道:「這兩個表面,沒什麼聯繫,暗中是什麼關係?」
東方瑾扯嘴冷笑:「一個傳話的婦人,一個是江湖人物,一個又是個書生,一個黑衣人看似沒關係但是又有關係。」
陸九鳳也扯著嘴角笑道:「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嗎?」
上官嬛,突然明白了什麼道:「這要是結合到地獄身上來算,這是剪刀地獄裡面出現的懲罰,是懲罰那些給已婚女子牽線搭橋,與人私通的罪。」
陸九鳳還不太明白道:「即便是這樣,和麻胡人又有什麼關係。」
上官嬛道:「與其糾結,不如解開。那個陳婆好像,有些了解內情一樣。」
上官嬛抬眼與,東方瑾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好相對,兩人默默頷首。很是默契的想到了一個主要,只是不知道當事人願不願意。
意味深長的笑容,讓陸九鳳渾身發毛,打怵。目光閃躲的,想要避開那雙,暗含深意的眼眸。
東方瑾看著他突然拘謹的模樣,越發的好笑,淺淺笑道:「還是先把這個樣子拓下來,讓世樓和玄機去看看,有沒有人去打造過?再有就是……,韓墨。」
喚來韓墨后,兩人耳語一番。
陸九鳳:「你想什麼,怎麼又不想告訴我?」
東方瑾胸有成竹的笑著,滿意的笑著,但又藏著一些陰險。
韓墨不安的說道:「公子,但是就留溫寒一人在您身邊,屬下有些擔心。」
東方瑾:「無礙,這不還有,衙差嗎?」
韓墨一向比較機警,身邊善人惡人,善於偽裝的人,許是跟著東方瑾的時間久了,但凡主子一眼能瞧出來的人,他就能一眼瞧得出來七八分,最主要還是在於東方瑾的臉色。並且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能分的出來。
東方瑾小聲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憑見過一面就說這人不好,也是不對的,你說是吧!」
韓墨頷首,東方瑾一同等待血屠查驗的結果。
陸九鳳有走到婦人身邊:「是將嘴都給豁開了,真慘一直劃到耳根處,舌頭拔了出來。」
這個婦人是最早和凌峰一起進來的,時間較長,皮膚已經出現高度腐。
就在血屠看完口腔之後,轉身就吐。血屠什麼樣的場子沒見過,什麼慘狀沒瞧過,可見嘴裡的東西有多恐怖。
陸九鳳看著血屠這個反應,輕嘆息,敷衍的說道:「這個人的手段也是,殘忍到極致了。」
血屠一旁穩穩道:「公子……,公子,主要裡面有蟲子。」
陸九鳳皺眉,蟲子?是蟲子也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啊,而且外面沒有啊?有些疑惑的問道:「蛆?」
不能吧!什麼場面沒見過,看見這個就吐了。陸九鳳在心裡吐槽,畢竟這小子沒少,自己背後說他,終於也有說他的時候了。
血屠有些無力的說道:「不是,是黑色長的,還不停蠕動的。」
陸九鳳扒開她嘴瞧了一眼,那東西在嘴裡不停纏繞,蠕動攀爬,像是一條長泥鰍一般。這場面也太噁心了,還不如血腥的場面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