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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酒聖

  很快剛才上官娍,細挑慢選的飯菜上桌。

  水晶蝦仁、酥炸鱸魚條、桂花魚條、八寶兔丁、醉排骨、落葉琵琶蝦

  看著不屬於一個地區菜系的菜,上官嬛陷入一種疑惑,這中午還沒有這些菜,怎麼晚上就這麼多不同地區的菜系?

  上官娍嘿嘿一笑道:「我把夜八柏,的那個廚子弄來了。他果然是個神奇的人物,那個地區的菜系都會,他真的太強悍了。」

  上官娍,把人誇得天花亂墜,上官嬛可是一心撲在了食物上。

  細想,要是下回能帶著,這個人就好了。

  上官娍似乎是她心裡的蟲子一般只她所想,附在她耳邊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他在咱們身邊,讓他脫離開,夜八柏的控制。」

  說著就開始放聲道:「我上官娍,非常樂意,拯救萬民脫離苦海。」

  東方瑾道:「你閉嘴吃飯,是就是拯救萬民,好嗎?」

  上官嬛道:「對了,今天卷宗看。今天在山澗了死去的書生叫,龐沖。是這個鎮子上,龐財主的兒子,常年留戀風月之地,不久前看中一位小娘子,趁她丈夫外出之際打算強行將她佔為己有,並且仗這自己的關係,將她丈夫在海上殺害。只是,這不是卷宗上所寫的。」

  上官嬛停頓道:「但是,紙張,墨,卻是官府的東西。」

  既然關係強大,連海上的人都能在千里之外取其性命,官府的關係自然也有個遠近。

  東方瑾道:「呵,看來是一份被逼問出來的供詞!」

  陸九鳳品著酒,道:「嗯,那就錯不了了,他身上的鞭痕,和發紫的指甲能看出,是經歷了一些酷刑。」

  上官嬛道:「那個老婦人曾經說過,她知道這個人有段時間失蹤了,但是不知道下落,有可能就是被什麼人綁架,虐待,之後招供的。」

  「對了,子瑜。錦衣閣是再附近嗎?」

  東方瑾點點頭道:「這附近發現麻胡人,比較密集,而且最近,這裡的貿易街要開市,到時候就會混進很多麻胡人,但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安分守己的。」

  麻胡人盤踞在這裡,這裡有時貿易的出口城市,及其繁華,只是這一個小鎮就能開市三天三夜。

  麻胡人,軍隊極少怎麼會做這樣的舉動,並且國小無力,又是誰給他許諾了什麼,讓他們這麼身先士卒。

  上官嬛道:「屍魔!」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轉頭對軒轅轍道:「冥修,通知裴燁,馬上搜查聖都附近所有亂葬崗,讓夜八柏連夜布陣探出是否有巫師使用巫術。」

  軒轅轍頷首道:「放心,馬上處理。」

  上官娍道:「但是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他們這是圖什麼,明明知道最後都是死路一條,還有,他們是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東方瑾道:「要是動手,很有可能會選擇在燈會,屆時燈會熱鬧會影響很多人,並且皇城中發生什麼無人能知。」

  燈會人員繁雜,再加上各地百姓都會聚往聖都,到時候幾個主要的城池如同空城,在趕上兵力不足及其容易被攻陷。

  上官娍道:「這個縣令和劉雅,有什麼背景嗎?」

  上官嬛道:「聽說,這個縣令說是買的官,但是背後的勢力不小,聽說她女兒嫁給他了右丞相的侄子,大女兒剛剛入宮。」

  雖然是一個還未得寵的秀女,但在皇宮中曾經見過這個女子,一臉秀氣,溫婉的模樣十分找人憐,皇兄已經見過她一兩次,但是都只是,像蜻蜓點水一樣,在她心中電氣了漣漪,而他卻毫無感覺。

  皇兄和皇嫂的私事,也只是從他們嘴裡聽來了兩句,雖然有顆八卦的心,但畢竟是自己的哥哥,點到為止吧!

  上官娍在一旁就像是塞牙一樣,不停的咂舌,小丫頭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怎麼了?」

  上官娍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個女子我見過,你看著溫溫柔柔的吧!你可知道,她私下打人,你敢信?這要是讓皇兄知道她表裡不一,估計就得給他大卸八塊了。」

  東方瑾突然插言道:「那他們為什麼要殺害前凌夫人?」

  上官嬛搖搖頭道:「但是有一點,他們之間應該是在進行什麼交易。」

  東方瑾竟然沉默,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還沒等上官嬛說話,東方瑾又道:「冥修,抓緊讓各個城池守備,保持警惕,尤其是在燈會前後,還有暗藏兵丁,敵不動我不動。他們兵力不多,就怕屍魔相助。」

  軒轅轍點點頭道:「放心吧,安排好了。」

  東方瑾道:「要想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不難,主要是晚上林中的東西,不是來路不善。」

  上官嬛附和道:「是不善,」隨即又道:「那東方大人要是怕了,你不去也可以!」

  東方瑾望著她,又說這樣的嗎?惡意揣測!

  「我就是要去。」

  上官嬛,眨眨眼睛道:「那就去吧!」 ——

  夜晚幽靜,月光難入樹林,上官嬛手中火摺子的火苗,被刺骨的涼風吹得不停的跳動。暖黃的火苗,與周圍藍綠的鬼火格格不入。

  與身邊的人摩擦著肩膀,向著瀰漫的空中的黑霧走去。

  看著兩人的背景,慢慢深陷黑霧之中,陸九鳳小聲的問道:「這條路,不是咱們上午的路,她們不會走錯了吧?」

  東方瑾道:「你還記得咱們之前走過的一個樹林,就是從小路的分支走到其他地方的!」

  陸九鳳道:「主要是你說,他們倆能記住嗎?」

  「不就是這嗎?」前面司徒婉似乎是聽到了陸九鳳,不相信她的樣子,這樣說就是狠狠地扇了陸九鳳兩記耳光。

  嘶吼聲接連從這房子內部傳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裡面還會發生咯咯咯的笑聲,和有人一邊哭一邊笑的聲音。

  多種聲音相互交纏,傳入四人的耳朵。

  面前的破廟,門窗早就腐爛在地里,頑強生在在腐木里的小草,和崩開的木枝交纏在一起。

  一陣陣腐爛的味道從屋內傳出,時而伴隨著青蛙的鳴叫。

  上官嬛,司徒婉前後走進屋內,裡面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上下飛舞,爭相照亮陰暗的破廟內部,十分樂意將內部展露給眾人觀看。

  室內滿滿的都是碎掉,殘破不堪的佛像,仍舊保持佛像的莊嚴和肅穆,只是佛像眼中總是感覺有這什麼東西,擾了他的輕修。

  角落的石壁上,是凸出來的神尊,一個個的衣服,全部讓人用尖銳的物體刺穿。

  只是角落有一具孤零零的骸骨,顯露在兩人眼前。

  上官嬛看著,身上還殘留著一絲,破衣爛衫的枯骨走到他的身旁。

  司徒婉,剝開角落裡,那人的衣服,一瞬間皮肉突然間,燃起綠色的火焰,屍身瞬間發黑,而身上布滿綠苔,成了一具時間久遠的陳屍。

  上官嬛:「怎麼回事,是我眼花了嗎?怎麼成這樣了?」

  司徒婉:「是,化屍粉?不應該呀?」

  陸九鳳觀察四周陳舊的東西,不僅僅是腐爛,和普通的破敗,這裡每一寸木板上都寫上了符咒,這符咒中吸收著四處聚集來的怨氣。

  陸九鳳想到了什麼,猛然回過頭來,那陳屍的手指果然在動,而在他身旁的兩名女子,就像雕像一樣,矗立在哪裡一動不動。

  陳屍突然做起,雙手沖著兩人的脖頸,沖了過去,而陸九鳳突然發現,自己不僅的功夫用不出來,渾身都動不了,而且話也說不出來。

  陳屍的枯手,離二人越來越近。這要是讓陳屍的手指碰上,她們不只是性命難保,極為慘烈,陸九鳳拼勁全身力氣,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隻金翎箭帶著寒風破窗而入,狠狠地釘入枯屍的手臂。

  東方瑾,衝進屋內,枯屍在微微顫抖,像馬上就會掙脫束縛的樣子,東方瑾沒空理會枯屍,畢竟沒那個中了,他的金翎箭還能掙脫的鬼怪。

  東方瑾驅走司徒婉和上官嬛身上的咒怨,在翻身驅走陸九鳳身上的咒怨。東方瑾接住上官嬛,讓她依靠在自己懷裡,反正上官嬛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任憑他將自己摟在懷裡。

  三人漸漸恢復體力,意識逐漸清晰。

  而被金箭射中的枯屍在角落裡,吱吱的發著聲響,司徒婉道:「看他的樣子,怨氣太重了。」

  東方瑾,扶正上官嬛,起身兩三步走到枯屍身邊,扇子輕輕拍了一下枯屍的額頭,向那一縷殘識問道:「你有什麼冤說吧。」

  輕風徐徐吹來,東方瑾又說道:「只要你說,我就能斷,天下之間,還沒有我,斷不了的案,解不了的冤。」

  上官嬛,司徒婉漸漸恢復,婉兒看著四周搖頭道:「不用招了,殘識就在軀殼中,軀殼都已經化為灰燼了,沒用的,就算是他醒不來,他也說不出口。」

  東方瑾道:「那他可有一縷,殘識?」

  司徒婉道:「有是有,但是你,不能那麼做。」

  他想做的是將,將他自己的一縷魂魄,一晚塑魂,讓他已經灰飛煙滅的魂魄,藉助靈氣從新捏合到一起,讓魂魄重新恢復回來。

  但現在不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當他知道,魂魄能回來,再想復活身子怎麼辦?要知道現在那具身子,已經爛的像是一灘灰塵。

  上官嬛看著陸九鳳的腳下:「你腳下的是什麼?」

  陸九鳳踢踢腳邊的雜草:「是一個衣服的布料,和一塊玉?」

  上官嬛道:「這衣服應該是探花的服飾,這玉應該是探花上任要用到的玉。」

  堂堂探花會在深山裡遇險,是在難以讓人信服,荒郊野嶺!

  上官嬛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道:「對了,還有就是下山的時候路過的那間茶肆。」

  在這麼艱苦嚇人的地方,市場忍受山谷里猛獸似乎,卻無動於衷,明明清苦的很,腰間卻帶這一把西藩綠色彎刀。

  如何真是這樣他身上銀錢就是屬於他們的囊中之物,而且堂堂探花能死在這裡,那隻能說明一點,來接他的人都受難了,能在一瞬間讓人全部斃命,並且沒有發生打鬥痕迹的,無非就是毒酒。

  而且,也就在吃飯的那個時候,無意間撇間老闆腰間上的,那一把價值不菲的短刀,刀鞘黃金鏤空鑲嵌在劍柄上,玉石鑲嵌其中。這些東西怎麼就能讓一個在深山裡舊居的得到?不是客商大方,就是客商已亡,所有財寶被人佔據。

  加上那老闆手裡的扳指又是,漠北所盛產的藍石。

  東方瑾道:「不錯,就是在樹林邊上的野店!哪裡有可能有這位探花的下落。」

  上官嬛道:「但是那老闆都是你我二人了。」

  東方瑾道:「不僅如此,他們定然會用酒來迫害咱們,你我又不勝酒力。」

  陸九鳳眯著眼,看著兩人做戲一樣的對話道:「行了,不就是想讓我去嗎?再說了這事不就得我去嗎?」 ——

  陸九鳳歪歪斜斜的,一腳就踹開酒肆大門,大半夜的小二被推門聲嚇醒:「哎……,誰呀……,討……,」小二一看來人,就欣喜若狂:「喲,喲,客官來了!是吃飯?」

  陸九鳳和氣的笑道:「這麼晚了,途經此處,實在是餓了,有勞小二做點吃食來,銀子雙倍。」

  小二一聽更是高興,這天上白掉下來的東西,誰不要?

  很快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就都擺滿了,肥頭大耳的老闆,笑盈盈的抱這一壇好酒,走了過來,他打開酒封之後,滿屋飄香,陸九鳳的眼睛都長在了酒中,笑的合不攏嘴,連忙抱起來就喝。

  老闆胸有成竹的笑著,可是笑容沒多久又慢慢僵硬,陸九鳳這一壇一壇,一口氣喝了數十壇還很清醒的問道:「老闆……,就這幾……,壇酒嗎?我這都不夠喝呀!還……,還有嗎?」

  老闆看著這個人,跟本就是一個怪物,那麼大的罈子,喝了數十壇,還沒怎麼醉,這還要喝,這是人嗎?老闆皺這眉頭,有個他拿了二十多壇,裡面的東西也加大了計量,心中暗笑就等一會這隻肥羊,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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