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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煉獄

  「十八層地獄,你們知道第二層是什麼嗎?」街邊上一個白鬍子的老頭,一個桌子,一把椅子,一碗茶水,陰森森的講著故事。

  上官嬛,被上官娍拽著過來,在這裡聽故事。說是這個老先生講得故事,特別好聽,比玉瓊樓那個假老頭說得好。

  況且那個老頭,十次只去一次,那有這個老頭講得勤快,十次能然上官娍逮到兩次。

  說書人,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編造一段,不是感人肺腑,就是快意恩仇,江湖風波的故事,今天的銀子賺夠了在想找他就難了。

  想必這位老先生也沒想跑,只是換個地方吧!

  可老先生一張嘴,上官嬛的心沉了一下。十八層地獄,這個話題本來是無所謂,可就剛剛一句話讓她心裡發毛,有些打怵。

  「十八鬼騎,聽令與鬼面將軍。在這世間殺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狼子野心之輩。今日就看看他們,是如何手起刀落,殺盡心如蛇蠍的毒辣人。」那人吐沫橫飛的講著。

  上官娍聽得認真,上官嬛呷口茶,微皺眉頭側耳靜心傾聽。

  老頭,抬手一摔醒目,定場壓言,捋著白花花的鬍子,道:「話說,一個書生這裡咱們就叫他,張生。這張生在家中本有一房嬌妻,夫妻二人過的和美,可是沒過多久張生就要進京考取功名。這張生,也是個厲害的人物,揮毫潑墨的中探花,就在回鄉探親路上就開始,噩夢連連……。」

  隨著老頭聲音越來也低,氣氛逐漸陷入緊張之中。

  說書的白鬍子老頭,小聲道:「這夢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娶的嬌妻。本來還對自己,眉開眼笑,一步步的向他走來。抬頭瞬間就是一張猙獰,扭曲的魅笑,張著血盆大口。這張生,日日被這噩夢嚇醒,離家越近,這夢就越加的詭異。」

  老頭聲音隨即壓低,聲音緩緩的說著,尤其是在全場寂靜的時候,越發的嚇人,老頭道:「尤其是在要進城的前一天,這一睡可不要僅。夢見了一個惡鬼,手中拿著一把剪刀,捅進一個陌生婦人的嘴裡,和一個男子的嘴裡,剪子在嘴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活生生的把舌頭拔出來,一剪子剪掉,有用那把剪子,剪開兩人的嘴角。」

  說著他的聲音也越來越陰森,可能是因為老頭講得太過生動,也是因為老頭聲音太過陰森。老頭閉上眼睛繼續講到:「這張生,哪裡見過這個架勢,下的大汗淋漓,就有官兵稟報,在陰陽谷真真的有兩具屍體死在那裡。」

  老頭的眼睛突然睜開,瞪大雙眼貼近他們,陰森森,冷颼颼的道:「這張生到那之後,冷汗直冒,只因為那兩具屍首,和夢中的人是一模一樣。」

  老頭掠了掠花白的鬍鬚,道:「張生,又想到夫人,連忙返回家中,之間妻子,腹上插著一把剪子,死不瞑目。屍首都已腐爛。」

  就聽得房門外婦人道:「就是報應啊。一定是嬌娘的魂,報仇的。」

  張生痛不欲絕,一聽這話,問道:「李嬸,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道:「原本這嬌娘,每日做些,零活維持生計,所有零活都是隔壁賈老太太安排的,她有個乾兒子。嬌娘沒覺得什麼,可旁人的眼睛不是吃素的,看出這個她的乾兒子,是看上了嬌娘,我們都能看穿,這賈媽媽能沒看見?這書生看著她都發獃,便把他叫去。這一下,可是將這兩人,傳在了一條繩上。」

  可那女子是貞潔烈女怎可能從,就在那書生,強迫之際,拿到了竹筐里的剪子,一刀捅在自己腹部。這一幕正讓李嬸從,門縫裡看見。

  那時這書生與官府相識,他也是個在鎮里惡貫滿盈的人,就算是告上了官府,自己可能都要吃官司。就把這事滿了下來,可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就盼著張生回來。

  可就在這天晚上,還在睡夢中的縣令突然一個激靈,額頭冒起豌豆大的汗珠,就在這抬眼的瞬間,他慌了,只見床頭,一個鬼面騎軍手拿二尺剪刀,懸在半空,縣令還未喊出聲音,手起刀落狠狠插進嘴裡在狡上幾圈。

  而張生正好就是接替,這裡的縣令。

  老先生講得,有些太真實了。很像前不久,貅澤接下的案子。

  「啊~」上官娍直接感覺到肩膀頭上有隻手搭在肩膀上,回頭,看是姐姐,又看看左右,被驚到眾人。臉上都是不悅之色,想要把她吃了一樣。

  上官娍,一臉抱歉尷尬的笑笑。而後一臉委屈的看著上官嬛,撇著嘴問道:「姐姐,幹嘛啊?」

  上官嬛,冷言,拽著上官娍就奔著,麒麟司大門走,道:「和我走,去辦正事。」

  「正事?什麼正事,就差一句講完了。」

  上官嬛知道,那不是一個故事,那是一個真真切切的案子。只是主人公不是張生和那個嬌娘,而是江湖中頗有地位的人物。

  一個是傳聞中的兇手,同時也是一個死者,鶴陵山莊凌莊主,莊主武功奇高,威望也高,黑白兩道的事都做,無論是殺人放火,還是倒賣軍火。那真是,什麼掙錢做什麼買賣的人物。

  而另一個說是兇手,但現在也是名死者,這就是個普通百姓,遭遇橫禍。

  沒有一個大官敢為她平冤算了,山莊夫人竟然還有狀告他們。

  因為他們什麼人都認識,是個燙手的山芋,本應該是讓東方瑾辦理的,但李娣搶走,而且已經立下軍令狀,要半月之內,就能將兇手捉拿歸案。

  雖然半月已過,沒有任何線索,有受盡江湖中人的冷言,和屢屢挑釁,而且三月內他們竟然還沒有半點消息。

  但是話說回來,龍世樓好心送過去的消息她怎麼還不領情。

  也沒聽他們提過,錦衣閣與貅澤不好啊!

  「給我站住……。」向身後望去,只見一黃衣女子手拿長劍,追逐前面玄衣女子。姜青?上官嬛,拿起旁邊貨攤上的核桃,丟了過去,女子中招慣性向後倒去,吃痛的女子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你是何人?我們是事,你也敢插手管?」

  上官嬛一手拉著上官娍,一手持劍,姜青微微欠身,道:「長郡主!」

  女子聽聞這三字,收斂了些火氣,平和地問道:「你們都是麒麟司的人,也應該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難道你就做事不管嗎?」

  上官嬛,不怒,反而身上的強大的氣場,微微鎮壓著女子,緩緩說道:「貅澤,貅大人正在積極的處理,請靜候佳音。」

  「呵,靜候佳音,都三個月了,這時間未免太長了些吧!莫要感覺我們江湖中人好欺負,凌大哥死的何其凄慘,他們酒囊飯袋現在還遲遲不肯破案,都是何意?」

  上官嬛雲淡風輕的說的道:「什麼事,不都是要慢慢來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哈,我知道了,怕是大名鼎鼎的東方瑾,原來是辦不了這個案……。」啪啪,兩記耳光,沒見誰打的,去見卻黃衣女子臉上留下兩道鞭傷。

  「把你嘴邊的半個字,給我咽回去,本郡主也許會饒了你。」上官娍,心裡正是得意,自己的功夫現在這麼高了,打人人家都找不到。

  隨即有道:「你追打我的人,還想毀我門麒麟司的名聲,你有幾個腦袋,夠砍?……,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江湖中人就能如何,本郡主一聲令下,你照樣會被人收拾。」

  黃衣女子捂著臉,含著淚光,傲氣凌人,道:「哪又如何,你殺了我,就沒有別人來鬧了嗎?」女子轉身飛走,姜青道:「多謝郡主。」

  「你,快去辦案吧!」上官娍,從來都不能聽姜青把話說完,因為她說話的聲音,不好聽,而且有軟綿綿的,就是辣壞了嗓子,還要學小寶寶說話的聲調。 ——

  陸九鳳,一拍大腿,歪座在椅子上,不憤道:「又來鬧,這三個月,都多少回了?」

  軒轅轍道:「多少回又能怎麼樣,是別人的案子。」

  司徒婉:「嗯,也是啊,他們的案子,咱們還是別搶了。」

  上官嬛道:「但是話說過來,這隔三岔五的他們就過來鬧,這也不是個事啊。」上官嬛看著東方瑾,東方瑾聳肩啞笑,兩個人簡單的交流一下,齊齊的看著上官娍。

  東方瑾,閉著眼睛,道:「明搶是不能,但是誰也沒說不能暗槍啊。」

  上官嬛,看著吃東西妹妹,感覺就是每次都她推出去,搶這個搶那個,會不會,不太好?

  而上官娍吃的認真,根本就沒注意到對面椅子幾個人,用眼神交流熱火朝天的人。

  隨即門外的侍衛就,道:「王爺回府。」

  上官嬛隨即遞了個眼神,給正在吃杏梨酥的上官娍,上官娍以為是看自己的吃相不好看,正要換個姿勢,就看這幾個人轉轉眼睛,幾個微笑。

  她就知道沒好事,這活從來就沒落到過別人身上的時候,這樣的事情都是自己。來就來,反正吃飽喝足了,也是要活動活動了。

  上官娍馬上會意,來活了。

  扔掉手中半塊糕點,拍拍手,轉轉脖子,活動活動,就在王爺跨進院門的一瞬間,抱住上官嬛,鑽進懷裡,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幾個人向王爺行禮道:「王爺,皇叔,父親。」

  王爺笑著讓幾人,起來,而上官娍則一副氣囔囔的樣子,賢王捻著鬍子問道:「怎麼了這是。」

  上官娍又回到上官嬛的懷中道:「這不都是,李娣的事,她攔下案子不破,江湖上什麼人都找上們來,侄女這幾日,都受到了驚嚇。這到也不怪人家,只不過李娣也不能什麼活都往自己身上攬呀!」

  上官嬛關切的問道:「這幾日,你怎麼都在麒麟司?」

  上官娍道:「哥哥幾日不理我,我賭氣就出來了,和婉兒姐姐一起。而婉兒姐姐,在麒麟有事忙,我們就住在麒麟司了」

  賢王瞧著,上官娍的確是受了委屈,只是這委屈是突然來吧!王爺撇著碟中的半塊點心道:「這杏梨酥可好吃?」

  「好吃啊,我吃了一碟……。」

  上官娍乾笑,撓撓鼻頭說道:「皇叔,雖然我是沒受到什麼委屈,但是你瞧瞧這長安街上,天天都要上演一場,江湖爭霸。好好的名聲讓他們說的一文不值。而且這鶴陵山在的是在過分,糾結那麼多的江湖中人,在這裡大鬧。」

  東方瑾道:「世叔,我想我們,的卻是得幫幫忙,今早解決掉他們騷擾。」

  王爺只是頷首,表示贊同,但一句話都沒有明說。

  「王爺,李娣來了。」

  門外女子,清瘦的骨架撐起一身官服,玄衣上綉著的麒麟吞雲吐霧,女子單膝拱手跪拜道:「卑職參見王爺。」

  王爺沒多說什麼,而是當著東方瑾的面掏出一張請帖道:「這是,凌峰的妻子派人送來的請柬,這請柬的目的可能只一個,就是要問問案子的情況,你們最近處理的怎麼樣?有什麼結果了嗎?」

  李娣道:「不就是一個,小山莊的莊主嗎?有什麼必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大?無非就是強搶民女被人所殺。」

  東方瑾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個,這鶴陵山莊的莊主,在江湖中不但一定威望和地位,人脈也非常的強大。所以他突然地離奇死亡,而且死的那麼慘的情況。身為江湖中人,一定會為自己的朋友,去找到兇手。再說的大一點,萬一這人,就是沖著江湖中人的話,他們也要明哲保身的。」

  上官嬛突然想到,問道:「哪裡的位置,是否在墜龍崗附近?」

  李娣點點頭,道:「反正我不怕,來就來啊!我要是皺皺眉頭,就不是李娣。」李娣這囂張的性格,真的隨了她爹,但是他爹,還是個明事理的主。到他這裡怎麼什麼都不懂?記得是比娍兒大的,娍兒都能都懂事了,怎麼到他那裡就成了理所應當?

  東方瑾道:「李娣,你應該知道,這個案子,不是你自己在辦,也不是我們某一個人的案子,只有相互協作才能找到兇手。你這樣拖下,只會有更多的罪惡衍生出來?」

  「稟報王爺,貅澤校尉,有要事稟告。」

  貅澤面露羞愧,將手中用布緊緊的包裹著物品,舉過頭頂。

  「參見王爺。」

  王爺溫和問道:「起來吧,你不是挺忙嗎?枯樹女屍案辦完了?」

  貅澤:「回世叔,都做完了,兇手已經關押,處斬立決。」

  王爺笑道:「我說那,怎麼一直不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原來是案子要結束了。」王爺斜靠在桌案上,翻看著卷宗頻頻點頭,道:「嗯~,不錯,這案子辦的漂亮。」

  「王爺,卑職無能!」聽到貅澤這麼,王爺微微蹙眉,貅澤繼續說道:「聽聞,李娣所辦的案子,被害人經常找人過來叨擾,本應該多加阻攔。是卑職的失職。」

  王爺笑笑,道:「第一他們是被害人的家屬,後面需要他們配合的地方很多,你們自然是不能有他們有衝突,其二他們是江湖中人,他們萬一受了傷,一定也會在來門口鬧事。你們也是,實在不好下手!這本王都知道。」

  上官娍盯著那布看了半天:「貅校尉,那包裹裡面,是什麼啊?」

  貅澤臉上更是滿臉的愁容,上官娍直接拿起打開,貅澤正要阻止,怎奈上官娍動作太快。在等貅澤做出反應時,屋內眾人的耳膜已然被,她的尖叫聲穿透廳堂,窗外飛鳥掠影,凌飛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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