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鳳,根據卷宗上的內容分析道:「這李家的小妾,應該是順利生產。而現在肚子里的屍骨,應該是活著的時候,被塞進小妾體內,最後被縫合。」
韓墨帶著一人遠遠走來,直到走進,是一個女子,韓墨道:「大人,我們尋來了,之前被遣送的僕人。」
老婦人瞧著像是第一次見到官差,畏手畏腳,同時也像是在審視自己,所作所為。
東方瑾收齊笑容,嚴肅的面容,到不至於就像是夏日裡的寒冰,只是他的一抬眼,老婦人直接跪倒在地,他便平淡的問道:「你不用怕,本官只是有些話要問你,都說了,就放你走。」
婦人聽到這句像是大赦一樣,連連點頭道:「嗯,小的一定把知道的,都說給大人聽。」
東方瑾問道:「這,李老爺的,夫人和小妾,關係如何?」
婦人回道:「這,兩人本來是姐妹,就因為,嫁給李老爺,兩姐妹的關係,有了些變化。」
「怎麼說?」
婦人道:「這姐妹兩人自幼家貧,父親老早就把姐姐許配給了老爺,把小女兒買到,琴房學彈琴。但是兩姐妹的依舊有這聯繫……。」
不久后,這個姐姐懷有身孕,妹妹就來照顧。這女孩就是,越長越標誌而且是越來越美,肌膚勝雪,眼中泛光加上眉眼之中的萬種風情,再加上彈得一首曲子,這就讓李老爺越來越喜歡。
一天就見,這妹妹葉蕾衣衫不整的從書房出來,這些下人也就明白。
第二天老爺就娶了妹妹葉蕾,不久便知道懷有身孕。
也就這個時候,發現這葉蕾和一個長工走的很近。而且長工對她更是照顧有加,而且他們兩個彼此看對方的眼神都不一樣。
有天也不知道了,這葉蕾是吃了什麼,還是怎麼了,就早產了,而本應該生孩子的,夫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半夜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就知道孩子出生了。
第二天,才知道,夫人生了個男孩,小妾胎死腹中。
大致弄清,這裡的情況,東方瑾道:「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是時候找人,對對了。」
艷陽高照,伴著零落的花雨,街頭的叫賣聲,剛到門口,上官嬛,東方瑾還未喘息一口氣息為喘勻。
「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都找你們一天了。你們快去和我看看吧!」曲蕭仙,一臉愁容的從,麒麟司大門跑下石階,抓住上官嬛的手臂,就往醉仙樓跑去。
上官嬛還未答應,就被拽跑,心中暗嘆,這怎麼都喜歡在門口等著!
剛進大門,就瞧著剛上三樓的陸九鳳捂著口鼻,唔鳴道:「這麼臭!」
曲蕭仙也是一臉的欲哭無淚,道:「今天算是不錯了,三年前更臭。」
開門入內,大量的綠頭蠅,一擁而上,四處亂飛。
映入眼帘的是,是一具掛在牆上的女屍。
曲蕭仙,憤慨:「這黑心的人,怎麼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啊!」
她,上官嬛曾經與她有過一面之緣,但是有些不敢確定:「她是誰?」
「她是曲徳樓的頭牌,眾所周知,曲徳樓所有女眷都是,都是靠賣藝為生。但凡誰要對他們不敬,官府是可以直接處理的。」
上官嬛又道:「曲徳樓,還有沒有失蹤的人?」
曲蕭仙,轉著眼睛蹙著眉,想了想道:「要說有,三年前的魚兒姑娘,就在也沒回去過。」
陸九鳳道:「只是我不太明白,他在不讓你們進這個屋子,走了之後你們不進嗎?」
「進,但那時候進來,什麼都沒有了!」
上官嬛「如果臨走時,在倒上掩屍粉。你們在進來,就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了,而且屍身也看見不,他離開的時候可曾背過什麼包裹。」
曲蕭仙只是人精,況且都是熟客,生客一眼就能分的出來道:「的確是有人這邊一把琴走出去,說是姑娘的琴壞了要拿去修,」說這曲蕭仙,擼胳膊挽袖子,一幅要打架的氣勢:「這個小王八蛋,我以為是什麼良人,原來是良心讓狗叼走的人。」
「九鳳,你看看這個。」東方瑾,在柜子旁發現一個瓷罐,裡面東西可不一般。
陸九鳳皺著眉在鼻前聞了聞,:「人肉?」
東方瑾打開窗邊的立櫃,一具只剩半副軀體的女子,瞪著一隻污濁的眼,冷冷的看著一切。
陸九鳳輕聲道:「這……這,看來是剛弄的。」
「郡主,東方大人……,出事了……。李子旭,去墨府找墨姑娘,小郡主易容墨嫣的樣子去了」
「什麼?」幾個人,都傻了眼,不帶她是為了讓她好好休息,哪裡是讓她去冒險了!
「你再說一遍,」軒轅轍戰甲未退,聽聞幾人遇上這樣的案子,也隨著韓墨來此,那吃人的樣子,有嚴肅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公子,再說一遍,也是如此。」
「帶路,」絲毫沒有停歇,軒轅轍手壓利刃,腳下生風,火急火燎的向著,李府奔去。
羸弱的墨嫣,臉色煞白溫文爾雅,看似十分弱不禁風。
上官娍心裡打鼓,這隻在那一日見過姐姐是如何應對,萬一漏了馬腳可如何是好,只能在這樣臉上,弄得慘白一些,盡量少說話,再用身子不適推諉掉,就馬上回家,應該就沒什麼大事。
心裡盤算著,看著上座的老婦人,斜著眼打量著她,這副尊容將嘲諷和嫌棄展現的淋漓盡致。
李夫人,假笑著道:「兒啊,你去跑趟張家老店,弄點好酒好菜來,我們要好好招待一下墨姑娘。」
墨嫣:「不必麻煩了,小女子坐坐便走。」
「無妨,不麻煩」
看著兒子興高采烈的背影,李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姑娘,喝口茶吧」
一杯茶水下肚,兩眼一黑。
再醒來黑漆漆的山洞,一塊大石上燃這一盞,燭火,雙手緊緊被固在手銬上。
「你長得還算可以,但你真是不應該勾引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只能喜歡我!他以後會娶得也只有我」
墨嫣冷笑,眼裡滿是嘲諷道:「你確定?」
小丫鬟聽到聲音,身子一震。一臉驚恐的回頭,看著眼前的女子,這葯失靈了?
上官娍裝模作樣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家夫人,讓你來殺我,他就可以獨佔你的公子了!」
小丫鬟疑惑的眼中,也透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這意思你都不明白?你家夫人是不讓你的公子,娶你。甚至她不會接受,任何兒媳,有一個便殺一個。他不會和別人,共享自己的兒子,你不知道嗎,他們倆每天都在一起。」
墨嫣陰森森的笑著,貼近她:「尤其是晚上也在一起。」
「那是他娘,怎麼對他都可以。」
這人怕是病入膏肓了吧,心裡這麼扭曲,也是主子,僕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隱藏的真好,不知道李夫人。知不知道你也喜歡他兒子。你說,她之後會怎對你?」
小丫鬟冷笑道:「呵呵,你懂什麼,是內些女子,他們不喜歡就算了,還百般羞辱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哪裡能受這樣的委屈,不就是殺了她嘛?那又能怎麼樣?」
上官娍道:「不怎麼樣,你就不怕到時候,他也會殺了你?」
小丫鬟道:「那……,那又怎樣,即便如此,那我也要你先死。」
上官娍冷笑,一直餓狼,從丫鬟身後,撲向她拿到的那隻手,隨即一群餓狼,生撲丫鬟,對她開始血腥的撕咬。
一隻帶這王者氣息,渾身泛著銀光的狼,背著上官娍的靈劍,一步步向上官娍走來。
靈劍出鞘,劈開手銬。整間山洞,最多都是丫鬟的穢語。
狼頭護在上官娍身前,開始嚎叫。看著小丫鬟被狼群恐嚇,上官娍露出滿意的笑容,但是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上官娍看著頭狼的眼睛,頭狼開始嘶吼,逐漸撤出山洞。
前腳撤出的狼群,上官嬛後腳就跑進屋子,看見躲在角落裡的上官娍,上官嬛驚慌的看著妹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上官娍瑤瑤頭,一臉得意的笑道:「我多聰明啊,我裝暈,把細粉沿路撒上。在找只狗來,順著氣味來找我,多簡單。」
上官嬛無奈這妹妹是沒法要了,這麼危險的事然她一說成了如此簡單的問題。
上官嬛點點她的頭嗔怪道:「你呀,現在可好了,軒轅轍帶兵把李府直接圍起來了。」
聽到此處上官娍眼中,閃爍著光道:「他這麼擔心我!」
「好了,快走了,這裡是白骨群,現在沒功夫對付它們。」 ——
上官嬛帶著金陵護,韓墨,溫寒兩人抬著李夫人妹妹是屍骨,一人抓著被啃食過半的小丫鬟,小媛。
軒轅轍的一隊人馬,包圍李府,兩旁侍衛一腳踹開李府大門,上官嬛走上廳堂,喝茶的李夫人手中一抖,火焰高挑道:「你們是誰,膽敢私闖民宅?」
上官嬛道:「李夫人,我們來找一人,墨嫣!」
李夫人,上下打量著上官嬛,左右看看,十分鎮定的說道:「你,你們都是什麼人?」
上官嬛輕笑沒回答這句,而是直接說道:「我們先說說這裡的白骨吧!」
李夫人,扶著一旁小丫鬟的手臂,目光不自然的閃躲。
上官嬛,給了韓墨一個眼神,竟然辦事的他們心領神會,立馬扒開磚瓦,三兩下后,一具森森白骨外露,上官嬛道:「這磚,外厚,里薄。是因為這裡面藏的屍骨是你放不下的人。」
「而你讓小媛日日燒錢祭拜,是因為那個是他父親。而李公子,也是牆裡屍骨的兒子吧!」
「不知道你說什麼?」
而看到枯骨就在她眼前,眼中閃爍的猶豫,和驚恐就是答案。
陸九鳳道:「因為是父子關係,在臉型,顴骨,下頜骨這些地方都是一樣的。哎,但是我發現啊,這李公子和,李家祖墳里的女屍長得一樣啊。尤其是眉骨之間。」
李夫人眼中怒火衝天,惡狠狠的盯著地上的屍體。
上官嬛道:「你與你妹妹同時懷孕,但是你妹妹的孩子出生較早,生下的是個男孩,而且你知道他這個孩子是,你心上人的。就將孩子奪過來,將自己的孩子塞進你妹妹的腹中做成子大難產之像。」
李夫人,怒目圓睜,句句話說進她的心坎里。
「但也從這時候,你的心上人突然到訪,知道妹妹死了,他滿是難過,並說出那兒子是他與你妹妹的。而你框他喝下酒,也就懷了你現在的女兒。」
你們第一次上京趕考發現了,兒子有喜歡的女子,就想辦法啊拆散。不想殺人。
而且是讓你的女兒殺人。你明知道他們是親生兄妹,卻不斷的給妹妹灌輸,他哥哥會娶她的假象。
「你有告訴李子旭,彈琴,撫琴的女子都是水性楊花的女子,不能信,要除掉,才是永絕後患。」
李夫人冷笑:「那兇器那?你們總不能,空口說說吧?」
「哼,你自己看看吧!」
「柳靈?」丫鬟小媛,柔柔眼睛,搖著頭。
柳靈,瞪著眼睛,語氣中是傷感,看著他們是悲憤道:「哼,你們這種人,也配叫我姐姐的名字?」
小丫鬟哪裡聽見那女子的話,在她耳中成了,還我的性命。
小丫鬟看著李夫人道:「夫人,我真的聽你的話,殺了她,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站在這裡!」
柳瑩道:「我姐姐好心將銀子贈與你家公子,可竟然落到一個那樣的下場,你們的心腸如同蛇蠍讓人唾棄。」
丫鬟看著婦人搖搖頭。
柳瑩道:「你說,這手上的繩子,是你家夫人特質的繩子,任何人都解不開。也就這個時候,山中突然出現狼群,你匆忙將我拴在樹上就走,可想到,你走後狼群就散了,更沒想到,有人會救我吧?」
上官嬛道:「而且,李夫人竟然將一些屍骨,丟至湖水中,而你忘了,你宅子后就是那條湖水,你說巧不巧!」
李夫人捧著佛珠的雙手,落在腿上,道:「我盡心儘力的為他,可他卻看上我妹妹。要不是家道中落,我原本,」她失落的凝望著牆裡的白骨,繼續道:「會嫁給他,可他也愛上了我妹妹。而他給我留下的只有這個兒子,我守著他,護著他憑什麼讓他被人羞辱,欺負,那些人的心腸都是壞掉了的。」
上官嬛道:「李夫人,教唆他人犯罪,加上她自己身上也犯有死罪,即可處斬。」
數日後,城中才華少女失蹤案,告一段落。
只是上官娍,因為那晚的事,也不知道怎麼總是說能夢到那女子,要殺他的場景,晚上手臂伸出一翻身落地最後手臂重重親吻地面,瞬間感覺手臂里的,相對的骨頭插在一起。
清風明日,翠鳥在枝頭清唱,「啊,疼……。」翠鳥瞬間被這個聲音嚇走。
軒轅轍,一手緊緊攥著上官娍的手,一邊說道:「疼?你還知道疼?知道疼還去?」
「我不是給你們探探路嗎?再說了,我看到危險,就召喚狼群來救我了,我聰不聰明?」上官娍,勾起軒轅轍的小手指,撒嬌的說道,也是在安慰他,不要生氣。
上官嬛,躲在角落看著他們,東方瑾又從上官嬛身後說道:「聽說,周文又去了。」
「嗯,只不過看到是娍兒后,似乎有些失望。」
東方瑾手中輕敲扇子道:「只是,還有些事不太清楚。」
「屍魔。」兩人應該不僅是默契所致,只是順著一種直覺向下想去。
屍魔也好屍鬼也罷,他們只是普通的凡人而已,怎麼會煉製這樣的屍魔?還有龐大的屍鬼,這是有什麼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