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與上官嬛一邊悠哉的下著棋,上官嬛問道:「你就不怕,你所謂重要的棋子,生氣嗎?」對於,都不和她商量,就懲罰妹妹,上官嬛自然是要問責。
東方瑾笑道:「你是低估了,娍兒的能力,她那麼聰明會想清楚的。」東方瑾對於上官娍的小聰明,和一些小手段,還是很有自信的,她不僅僅是一把利劍。
他又把滿是溫柔的目光,投向對面的女子,卻又蘊含著某種陰謀。
上官嬛自然是知道他在琢磨什麼,畢竟她的血騎,做的就是到處打聽風雲變化,風吹草動的事。
「行了,我知道。」
東方瑾,目光中儘是溫柔,上官嬛被盯得發憷,這是怎麼了,這樣看著我,總感覺是有一種,黃鼠狼拜年的感覺。
放下棋子道:「打聽好了,是黑竹林,在竹林深處,有個賭坊。所有消息都是從哪裡傳遞出來。」
東方瑾手裡轉著棋子,眼神越過棋盤道:「黑竹林,一直都是龍魚混雜的地方,什麼都有,哪裡有的事不太好說呀。」
「而且這個,賭坊的主人,脾氣古怪,性情有時陰晴不定,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所開設的黑竹林,就是一些亡命徒,在哪裡買命,當賭徒將進行豪賭的時候,錢財交於賭坊主人之後,這買命的人,也就消失了。」
「所以?」就是為了正賭徒的錢,那他們怎會還會不停的願意去送命?
「因為沒有人贏過,贏了!」上官嬛抬眼,眼角掛著挑釁的意思道:「就可以買命了。」
上官嬛手落棋子,十分得意的笑道:「你輸了。」上官嬛將棋盤上的,棋子殺得一乾二淨。
東方瑾,甜甜的啞笑並且奉承道:「郡主,棋藝了得,在下甘拜下風。」
上官嬛道:「油嘴滑舌,就不能和陸九鳳學點好的。」
龍世樓,風塵僕僕的趕回來,東方瑾知道他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本想著他會有些疲倦,但冷峻的臉上不見一絲疲憊說道:「在七叔要除掉他們的時候,安排進去了一個卧底,而這個卧底之後能沒在回到七叔身邊,但是他說,那塊玉佩原本就是有兩塊,一塊,當年讓九叔給繳了,另一塊,下落不明,應該就在那個頭目的手中。」
東方瑾頷首道:「再等等,也許還有別的消息。」
不一會,畢廷一身便衣,稜角分明俊朗的臉龐,氣場十足的走進麒麟司,經一封信遞給東方瑾說道:「今日得到可靠的消息,的確是有人想要復興血靈閣,但是作為老大手中必須要有信物,才能號令各個分舵,可是沒人知道,兩個玉的下落。」
東方瑾:「現在,真的玉是在我們手裡,但是可能也保不住了。對了,那又是什麼人,把玉放到孩子的肚子里,又非要讓他們押運過來?」
龍世樓道:「這個事不知道,送回來的目的,其實是告訴我們有人,想要復興,血靈閣而已。」
龍世樓又掏出一封通道:「你在看看這個。」
那皎潔的臉上,邪魅的笑容。
上官嬛,看著棋盤,隱隱覺到東方瑾,奸詐的目光一直,打量著自己。
她就知道,和他合作就沒有什麼好事,能找到她身上,翻著白眼,恨不得讓他現在就圓潤的走開。
東方瑾,賊兮兮的笑道:「郡主,到時就委屈您了,」三指指天,並且一本正經道:「事成之後,單憑郡主發落。」
東方瑾,身邊的棋局道:「現在只欠東風了。」
龍世樓道:「你要借箭,咱們有不用借。」
東方瑾,道:「我借人。」
「郡主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司空府遭劫,有人血洗司空府!」
上官嬛看向東方瑾,他倒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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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司空府里裡外外擠滿了人,東方瑾強行扒開,里裡外外的人群,看著倒地不醒的司空影,很是擔心的問道:「婉兒,怎麼樣了?」
司徒婉搖搖頭,眼中滿是心痛:「是誰下的這麼重的手,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憂心忡忡的看著司空影道:「好在,他沒大事。」
滿地的鮮血鋪滿,石路,花圃,草葉都被濺滿血液,司徒婉,顫抖的手緊緊抓著司空影的衣襟,眼中空洞的看著庭院,這與當年的場面毫無差別。
軒轅轍拿著一個木盒道:「可能是為了,那塊玉吧!」
陸九鳳慌慌張張,從院子后跑了,小聲謹慎的道:「那塊玉……。」東方瑾壓低聲音說道:「那塊玉,是不是不在了?」
陸九鳳道:「還誰知道,那塊會在這裡?看來他應該也去過六叔哪裡了。」
溫寒急匆匆的跑進屋來:「公子,不好了,六老爺哪裡,也有人襲擊了。」
東方瑾又帶人來到六爺府中,果然在他的藏寶閣中,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動了,府上不少人都受了傷。
軒轅轍發現,藏在暗格中的寶盒,也讓翻開了。
軒轅轍道:「看來,這塊假的,也讓人拿走了。」東方瑾看著如此乾淨的,盒子嘆息道:「看來找玉佩的事,只能我們來了。」
東方瑾這邊說要離開,而王爺興師動眾帶著月坤閣,龍乾閣,與其它幾部,在城中大小街道布控。
東方瑾:「王爺,出事了!」
賢王:「司空無!跑了!」跑了……,東方瑾看看王爺,道:「王爺,我們去追!」
話音剛落兩隻飛鏢不知從何處,沖著東方瑾就來。東方瑾錦扇輕掃,飛鏢落地,抬頭定睛一看,司空無。
賢王,凝望著他,突然喝道:「來人,捆人。」
一聲捆人,慕容候從房上飛身追他,王爺伸手攔下東方瑾,道:「子瑜,讓玉衍去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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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追,一直到司空無疲憊不堪,而身後的,慕容侯一直追擊,沒有半點倦意,司空無的輕功不錯,但是遇到慕容候就難分伯仲,司空無,憑藉最後一點力氣,跑到城郊偌大的黑竹林。
慕容侯見他進林,隨即就要跟進去,就聽一女子的聲音呵斥道:「慕容公子留步,這裡是黑竹林。」那林子就是別人的口中,只有活死人在,若進去了就沒法出來的鬼林,鳥飛到這裡,都會迷失方向。但是慕容侯是誰,他從來不在意這些。
慕容侯前腳踏入林子,黑雲之中,各處飛來毒針,慕容侯靈劍出鞘,一把靈劍,上下翻飛,周身劍氣,擋住飛襲來的毒針。
慕容侯的靈劍,轉眼將所迎來的毒針盡數銷毀,隻身入林,慕容侯將靈劍懸與空中,念動咒語,靈劍轉有數十全后,停在東南方向,慕容侯凌空飛起。
四處都是敵意的眼睛,一個閃影,一片飛鏢。
慕容侯未出劍,只是用劍柄一擋,那飛鏢又被打了回去,這一回,飛鏢從一片變成多片,林中那些敵意的眼睛,泛著紅光,縱身一躍,如同猛虎撲食一般,一群肉身腐爛的行屍,飛撲而來,慕容侯薄唇輕勾,一把利劍,轉變萬把銀光,直衝衝刺透,兇猛的行屍。
一邊阻擊行屍的進攻,一邊追逐已經,跑出數米就見司空無。蒿草叢,枯木旁,司空無胸前偷著大片的血紅花,殘喘粗氣的聲音,引來了慕容侯,自知躲不過的他,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躲在樹后,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就不能讓我休一下嗎?」
慕容侯,看著受傷他心中自然是不忍,但是,道:「和我回去。」只有和他回去,有些事才能解釋清楚,要是在這樣下去,誤會就會越來越大。
但這些話又怎麼好,直接這樣說出口。
司空無,無奈的踉蹌起身,用儘力氣道:「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你要……是不信。那你……,就殺了我吧。」
慕容侯不容分說,要將司空無抓走。慕容侯此時聽見一陣蕭聲,蕭聲是慕容家的蕭聲,這個聲音響起,定然是有大事,正欲伸手帶走司空無,一隻冰涼的拉住慕容侯的手腕,似乎是一道閃電擊中,慕容侯的心口,轉眼間司空無消失在眼前,那個聲音有道:「現在你重傷他,他來到我這裡,現在就是我的人了,你們就不要再追來了。」
東方瑾隨後攔到:「慕容兄長,沒法在追了,哪裡地形複雜,陰靈眾多,更有眾多千年老屍,你我二人,難敵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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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風瑟瑟,山邊螢火顫動,隨風肆意飄搖,冷刀入懷,月光下的,少年隻身站立與,險峻山邊,縱身一躍站於平地之上,立於子瑜面前。
東方瑾,此時比較擔心上官嬛那邊,自己安撫好他就悄悄出門。走到少年身邊緩緩問道:「如何?」
潘銘,倒吸一口,冷氣緩緩開口道:「子瑜二哥……。」潘銘轉過身來,桀驁少年的臉龐,在月光之下,顯現几絲疲憊,東方瑾微微蹙眉,潘銘而是一臉,溫柔的笑容道:「二哥,我找到了,你們跟我來。」
東方瑾知道,他找到的東西,定然是,幾天幾夜沒合眼找出的。他做事穩重,就算自己已經疲憊不堪,他也會堅持找到他要的答案。
潘銘在崖地按下石塊,一扇石門緩緩開啟,從內而外一股,腥臭的山洞之中,堆滿了乾癟,肚子被刨開的嬰兒,石台上,地上滿是,一個接著一個,排滿整張石桌。陸九鳳剛要按動石門按鈕,潘銘連忙攔住道:「四哥,不能這樣弄。」
潘銘側身,用刀鞘按下按鈕,數只銀針飛出。
陸九鳳捂著心口,道:「嚇人。「
裡面羅列整齊的書架,乾淨的桌案,一隻飽墨的毛筆
「這是剛剛的嗎?」軒轅轍盯著桌上的字,沉默半晌,悄悄拿起,正打算收起時,東方瑾道:「是他的字跡,對嗎?」
「只能說是像,但不能說就是他的字,畢竟字跡也是能被模仿的,這就打算拿回去看看。」
東方瑾翻看著這,架子上的書道:「他把,司空世叔當年查案的卷宗,都偷了出來。」
軒轅轍小聲說道:「會不會是他查到了什麼?按理說卷宗都是放在,內廷的卷案室里,裡面又是機關重重……,」軒轅轍東方瑾,相視一笑,就聽外面,陸九鳳不滿意的嚷道:「你們兩個在這裡,談笑風生,就留我和老六在外面驚心膽戰?」
潘銘道:「怎麼樣?」
東方瑾搖搖頭:「都是多年以前的了,沒有最近的嬰兒。」
潘銘道:「白找了?」
「沒有,我們找到更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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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的上官嬛看著堆在屋內,幾大摞的書道:「你定然是看我太閑了,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的書?」
上官嬛,一眼邊看透東方瑾的小心思,無非就是讓自己,好好的在這裡看卷宗,為的是自己的安全,但是現在不一樣。又像當初一樣,安照自己認為安全的方式,安排自己。
東方瑾,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挑眉笑眼道:「我自然是不會違背你的意思,你先看看再說。」
上官嬛,很是從容的翻看卷宗道:「我知道你們著急,你就算是在急切,也不能把卷宗偷出來啊,這萬一要是……。」東方瑾敲敲了書的封皮,再想到這件事都已經過去很久了,小聲的問道:「就算是這樣,你這名目張膽的拿回來,萬一讓有心人看見怎麼?」
東方瑾道:「放心,這火現在燒不到我們身上。」深吸一口道:「這東西是司空兄長弄來的!」
「……?」
「你看他是那種,不問世事的人,但是他都隻身一人,暗中查找當年的真相。看來是有人察覺他在查,想要阻止,才來的這一出吧。」
上官嬛道:「你知道今早,陳初請了什麼官職嗎?」
東方瑾將剛拿起的茶杯再次放下,道:「什麼?」
「申請要去內廷,管理卷宗檔案的文官。」
「皇上……,同意了?」
「皇兄要是真同意了,你們回來時就被他攔下來了?」
「怎麼說?」
「他說要管制一切,從外面進來的書籍,和從宮內拿到外面的書籍。」
東方瑾冷笑:「哼,有尚書,有學士,有御史台,怎麼會同意一個少傅的話。」
「呵,你的反應就是百官的反應,但是皇兄也沒拒絕。」
「……?沒拒絕?」沒拒絕是什麼意思,這不是皇上的作風,一般他不同意的事情都會拒絕的?他該不會是相同意把?
「你別亂想了,我這還沒說完。這回你就要感謝娍兒,有人傳話進了金鑾殿,皇上連忙退朝,趕往王府,在王府,安撫了一天病榻上的娍兒。」
東方瑾長嘆口氣:「娍兒定然是裝病。但是這……,也太過巧合了。就怕陳初到時候說,是娍兒故意為之,屆時再提起此時。」
上官嬛笑道:「要是這個案子破了他也就不提了,他現在心裡是知道,你們會去找,這個卷宗,定然是會想盡辦法,接近卷宗。現在反正,這件事是由人攔下了,估計他最近是不好再提,但是不知道他會在想什麼辦法,為難你們?」
東方瑾豁然一笑:「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頂天立地的男兒郎,還怕他不成。就算是,和我,陰謀詭計受傷的還是他,總之我一個人不行,我還要兄弟那,我怕什麼。」回頭望向上官嬛,收起來剛剛得意的樣子,溫存的說道:「就是怕你,怕你為我們擔心受怕。」
上官嬛道:「這有什麼?好了,我和你說說,那個血玉是怎麼來的吧。」
「那血玉,其實是用鮮血養的。而且就是把嬰兒的內臟,掏出把玉放在裡面,每隔一個月再換另個嬰孩,直至血玉的顏色達到上乘。但是手段極其殘忍,而這玉也是越發的邪門,一般沒人敢動,直到血靈閣的出現,這血玉才成了他們,權力的象徵,而且是兩塊。之後隨這他們中間,有人想要造反,他們的勢力才慢慢瓦解。」
「那當初,司空九叔,到底要查什麼?」
「聽說也是因為孩子失蹤?」
「他們不是慢慢瓦解了嘛?」
「是要瓦解,就是在要瓦解的時候,副閣主燃起野心,就偷了不少孩子,重新養玉。」
「這是什麼想法?」
「誰知道是什麼,想法。但是一本《野談》寫道,邪玉不為主,因玉氣衰減,玉氣磅礴時,為主振威。」
東方瑾道:「這麼荒唐的說法,還真有人信了?」
「還有就是,當年九叔,並沒有直接插手這個案子,查辦的其實,是偷嬰案,卷宗里沒有關於窮奇血玉的事,反道是月坤閣倒是在查辦這個案子。」
東方瑾小聲的自責道:「只怪那時,我們太小有的事都快忘了。」一邊有道:「會不會是他們,把這件案子,交給了九叔?」
「那九叔,為什麼要一個人辦?明明大家一起會更快一點!」
「除非只能一人辦……!」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東方瑾坐在,木椅上沉默半晌:「當年,我是聽過姜伯父說過什麼血玉,也是因為血玉,姜青才被接到了麒麟司裡面,養起來。」
「現在,找這個根是沒有了的,還是想看看下面要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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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了!」龍世樓,一路跑來,喘著粗氣道:「查到了,在出城向東三百里的,黑竹林,那個人其實就是九叔,當初安排在里的探子。本來是兩個,可是那個不知道怎麼就被殺了。而且從之前的書信來往上看,也沒露出什麼馬腳?而且這些信,在各迷格里才保留下來了,其他的應該是被查到了。」
東方瑾接過厚厚一沓的信封,仔仔細細的瞧著,上面的內容無非就是,給父母兒女的往來書信,東方瑾道:「來人,拿水來,在哪筆墨來。」
東方謹將手中的信紙,用水打濕,再拿著飽墨的毛筆在上塗抹在紙上,紙上隱隱顯示出來幾個大字。
龍世樓看這紙張發獃,道:「是他?」
「誰?」
「當年,是就是這樣的黑紙,曾被陳初拿在手裡翻看,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