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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梅子

  上官嬛,滿臉愁容。抱著嬰兒,走上台階,來到正堂。

  東方瑾一早就很是擔心,但又不知道擔心什麼。去王府的路上心中都是些慌亂,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心中很是慌亂。

  直到東方瑾看著,掃過上官嬛懷中的的死嬰,注意到嬰兒嘴邊的紅線,想向外扥出來,但還是停了手。

  這就是他們翻找了,半天的玉佩,雖然那孩子卻早早的沒了氣息,但是誰也,沒敢向外拽。

  上官嬛瞧他,剛要伸出,有縮回到手,道:「特意叫來八叔摸摸裡面是什麼,雖然明知道是玉佩,但是,也要確定是不是那個。」

  此時陸九鳳正好回來道:「你們沒人動手,你就我來吧,事後再給他縫好,就好了。」

  陸九鳳找來,元寶香燭,祭拜一番,在院子里鋪上白布,幾位長輩坐在正廳中,盯著地上的孩子。

  眾人都綳著一根,緊緊地弦。

  陸九鳳,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一把刀片,劃開之後,一塊玉佩震驚眾人。

  幾位長輩看清楚玉佩之後,不由得愣住,六爺拿著玉佩仔細的觀看,輕嘆口氣道:「這是……,這……。」六爺一拍桌子嘆息:「這是,這個是假的。何苦毀了一個孩子啊。」

  七爺搖搖頭道:「還好這是假的。」

  上官嬛看著,通體血紅,金絲勾出的窮奇玉佩,心中輕聲道:果然是,當年傳說中的赤血金絲窮奇?

  這個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陳初就是用這塊玉佩,害的司空無讓世人痛罵,走在街上無故就會飛來,數只雞蛋爛菜葉,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就受盡指著。

  賢王道:「今早,乎丞相早朝時就提到了此時,要求貅澤處理。好在讓慕容攔下了。」

  東方瑾道:「王爺,件事,能不能交給我們調查。」東方瑾,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爺沉默半晌,說道:「這樣,就按之前說的不要讓娍兒,參與進去,讓那個,那個張依然,跟著你們,看看能不能有幫你們忙得地方。」

  東方瑾,看著沉默的長輩,問道:「世叔,那您也得告訴我,這個血靈閣,是做什麼的?他們什麼時候被人消滅了?」

  穆老爺:「人人都給我叫毒王,說我是殺人不眨眼,下毒更狠,連只螞蟻都要毒。但這群人可比我的手段,毒辣的多了,他們一旦有了目標,從目標身邊一過,那人就能中毒而亡,而且在後面,剖腹挖心,什麼都干。」

  潘老爺道:「當年的,血靈閣除了做這些之外,還有一件事,讓人膽戰心驚,鬧得四處人心惶惶,就是販賣嬰兒,在嬰兒的腹中藏匿毒物,用這些嬰兒試毒練毒。甚至用這些嬰兒的心來做一些,陰毒的蠱毒。最後他們結交邪門反派,四處拉幫結派,偷盜女嬰。那時候,司空無的父親,欽辦此案,可是這夥人,行事隱秘,根本就沒人發現過他們的行蹤。」

  東方瑾:「沒人證,沒物證?」

  穆老爺嘆氣道:「他為了,不動聲色的查出事情原委,根本就沒和我們提過。」

  夜八爺道:「就是怕這些人,有所察覺,他連刨肚縫心的功夫都學了。但也就是學了這個,才讓血靈閣有了,潑髒水的機會。」

  東方瑾:「之後那」

  穆老爺,黑幫的老大,鐵錚錚的漢子,眼裡有了一絲微紅道:「然後,過了一陣子,聽說他們的首領跑了,陳初找上門來,說知道人去了哪裡,在司空府。」

  東方瑾問道:「人抓住了?」

  穆老爺搖頭:「到了司空府,就看見滿院狼藉,遍地血腥死屍,進到屋內,司空無拿著一把刀,愣在那裡,他的父親,母親都倒在血泊之中。」

  說道這裡,停頓著,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怎麼說得清楚。

  「問這孩子什麼,他什麼都不說,手裡就握著這個玉佩。」

  東方瑾道:「那為何?」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光拿著一個玉佩,這孩子就像是傻了一樣。」

  夜八爺拍這大腿恨恨的說道:「陳初這孩子,看到這個場景,掉頭就跑,原本以為是被嚇壞了。沒想到跑到門口就喊,司空無殺了自己的父母,鄰居抓住問怎麼回事,他說的更邪乎,說看見司空無殺了他的父母后,帶著一群人,腰間掛著血靈閣的牌子,帶走一堆孩子!」

  穆老爺道:「因為府上,再無旁人,他弟弟藏在衣櫥里昏迷不醒。那塊極具象徵的玉佩,在他手裡,反正這些說有說不清楚,解釋也解釋不清。無兒出來之後,所有人都認定,偷孩子的事是他做的,最可恨的事有人說,他殺了他的父母,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竟然被別人說成兇手。」

  穆老爺滿是心疼的錘了一下桌子道:「他若殺他父母,為何還要留他弟弟?可憐這個孩子,什麼都不說,他弟弟有小,什麼都不知道。就看著這孩子,越走越遠。」

  東方瑾輕笑:「這回還要謝謝乎丞相,不想讓娍兒參與。」

  王爺道:「子瑜啊,一定要穩住娍兒。第一,軒兒,將兒時的娍兒當年交給,無兒看管多年,娍兒視他為兄長,那時候,陪著娍兒身邊的也只有他,所以娍兒必須避嫌,而且娍兒對他的感情,必然會做出傻事。其二,敵在暗處,不知道會對你們做出什麼?我們都感覺無能為力,前車之鑒,你們必須小心,無論什麼動向,必須告知我們,否則你們也別想插手此時。」

  東方瑾知道,王爺的猶豫,寬慰道:「王爺,世叔,我們會小心,我們做事您放心。」

  潘老爺看著意氣風發的少年,再次囑咐道:「手足情不易,不要讓有心人得逞了。又要照顧頭,也要照顧尾。這案子,計費心,又費神。你們可要多注意。」

  ~~~~~

  東方瑾看著,窗外的絲絲細雨,千萬思緒飛到九年前。

  那時陳初抽出白刃直抵,司空無脖頸,滿臉不服氣的問道:「說你邪門邪派,若是有顆正義的俠客心,也能是正義之士,師父不言,師弟不語,今日又當著眾人,說出那麼邪門的話,竟然沒有人與你對峙,你定然是給他們吃了什麼,讓他們變成如此。」

  司空無,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羈的笑道:「無論,我說的是關於正派,還是邪派,只要是,無愧於心,光明正大,即使淪落邪派,但凡正義凜然,不傷天害理,邪派又能如何,這難道沒道理嗎?」說完慢慢,挪開的劍峰。

  天真無邪的笑容,眼中清澈的星眸,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司空無,從來都是,無欲無求,淡薄所謂的名利,權勢。心裡記掛的永遠都是,鋤強扶弱,除魔驅鬼,閑時吃喝玩樂,遊山玩水。

  陳初看著他的背影,將手中的劍惡狠狠的插在地上,有些崩潰的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一出生就是世家弟子的人,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憑什麼我們這些,普通的弟子,有了一點點的努力,師父永遠都看不到,說什麼都是錯的,在你們眼裡我們又是什麼!」

  司空無搖頭,嘆息:「陳初,誰生下來都不是出類拔萃的人,只有做好自己。做人,無愧於心,無愧於人,無愧於責,無愧於恩,無愧於信,就好。何必糾結於,是不是世家子弟?就算是世家子,不是也有好壞之分嗎?事事不能一概而論。」

  司空無走遠之後,陳初紅著雙眼,憤恨的看著背影消失的地方:「你這麼高尚,給誰看,我再也不要做你身邊的一條狗。」那雙拳攥的緊緊地,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手掌中。

  坐在樹枝上的東方瑾看到一清二楚,在想起早晨陳初,用心的早餐,師父善意的告訴他道:『多把心思放在,功夫上。』

  是不是就因為這一句話,加重了他的仇恨?也不知道他的仇恨從是不是從哪個開始,一個一直想要被重視的人,他一直努力,但是別人就是看不見,此時他很是落敗,但是,他有時太急功近利了。又總是抱怨,皇上讓他來這裡靜心,卻讓他的火越來越大。

  如今他真的成為魔道,又格外的安分守己,可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的人來傷害他?

  ~~~~~

  上官嬛同樣也怔怔望著眼前的梅樹發獃。六年前,血洗司空府,那時讓他抓住的把柄竟然就是這個玉佩。現在又多出一塊,而另一塊那個窮奇玉佩,的下落終究還是一個迷。這個迷要找到頭,找到頭就好解了。

  可是這些年的苦,有誰會為他平凡。

  那年眾人眼中,只看見那個邪派首領的玉佩。在司空無的手中,那些不知真相的人根本,就不容一個,剛剛突然失去,雙親孩子做任何辯解。

  直接將他打入地牢,地牢里。哪裡是惡徒的不見天日的地牢,哪裡是他們會斷命法場。

  這個少年,每天數都會經歷百下鞭刑,打完之後浸入水牢中,烙鐵燒紅后烙在稚嫩的皮膚上,還用木夾夾手指,除了每天的折磨,就會有惡鬼穿心,無數邪念的惡鬼,活生生的吞噬她的心臟。

  直到兩個月後,牢房的門打開,他獲得重生,但也卻成了人人喊打的,殺父弒母沒有良心,十分血腥的人。

  他開始刻意的躲避別人,他不想讓連累他人。他偷偷離開家門,丟下年幼的弟弟,也撇下自己寵愛的妹妹。

  那是他總是笑對,愛哭的娍兒說:『我們就是你的堡壘,為你壘起保護你的城牆,讓你快樂安穩。』

  他臨走時說:『以後拜託了,我弟弟需要你們做他的安全的城池,娍兒少了一個塊做城池的瓦片應該沒事。』

  而他不知道,娍兒為了她哭得暈厥多次,司空影,孤零零在雨夜,雪天等著兄長,只是因為有一天,窗外閃過的人影,那個人影很像兄長,就一直在雨夜等候。

  上官嬛,現在每每看到那時的,司空影,上官娍。心裡那種不是滋味的感覺,就開始湧現出來。

  上官嬛,不知道那兩個月他的經歷,有多恐怖,不知道那兩個月地獄般的生活給她帶來了什麼。

  只知道他出來后,就再也沒和他好好地說說話,告訴他,後院的梅子樹,剛結的果,再不吃,就讓上官娍摘完了。

  而他眼神空洞的,看著那顆梅子樹的方向笑了笑,一直沉默著。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當年為上官娍種樹的場景,還是勸愛哭的上官娍,不要哭吃梅子的場景。

  只記得,在他出獄時,上官娍小心翼翼的笑著將一盤,梅子端到他的面前,說梅子是甜的,是她一顆一顆選的,而他卻笑笑道:「梅子不酸,怎會忘了苦?」

  上官娍伸手要挽他的胳膊,可他下意識的閃開,上官娍撇著嘴,哭唧唧的說道:「兄長吃梅子,」而他卻轉身,冷冷的回道:「這是哄你的,我……,」他哽咽的停頓,有道:「我從不愛吃梅子。」

  別頭輕閉雙眼的少年,眼角開始濕潤,順著眼角緩緩隕落。

  說完起身邊走,上官娍久久愣住哪裡,歪頭含淚道:「兄長……,兄長是又要丟下娍兒嗎?娍兒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都要丟下娍兒?」

  那人有些哽咽道:「娍兒……,一直以來,都很好,只是……,你不能有個邪派的哥哥。記住,梅子酸,吃顆讓它帶走,你苦楚吧!」

  那個決絕身影,讓上官娍哭得更加的絕望。

  冷酒入喉,不覺得它有多冰涼,只是覺得有些錐心刺骨。

  上官嬛,眼中的兄長,他最愛吃梅子,夏天捉魚,冬天捕獵,事事優異的高手。

  那時的他,不拘小節,呼朋引伴。可現在卻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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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街,寬巷,兩旁瓊花夾道,落花芬芳。樹下男子負手持扇,眼中似乎都在回憶少年時期的點點滴滴。

  回眸之間,原本洒脫的司空無,迎面而來。

  這時候不知從,哪裡來跑出一個的小女孩,硬闖進他的懷裡,一把,把他的手按到自己的手腕上,並且驚恐的哭喊著:「不要抓我,我要娘親。震天動地的哭聲,驚動了周圍的眼睛,全部注意到了司空無的身上。

  立馬有人反應說道:「這不就是司空無嗎?」

  司空無一時間,怔住,這……?他暗暗攥拳,正要俯身問詢。

  「你快走吧!」一隻手,抓住女孩就往就要離開,可女孩紋絲不動。

  上官娍起初在遠處,就看到這個的女孩衝過來,自己鑽進司空無的懷裡。

  上官娍看到這一幕,心中慌亂,跑到女孩身邊,把女孩從司空無的懷裡扯出來,再看看周圍,語氣稍作平靜的說道:「小姑娘你怎麼了,快點,快去回家去,別再這裡瞎說。」

  說話之間小姑娘哭的更厲害,大聲的哭喊著:「不……,我不要和你們走,你們放開我。」

  這時一個婦女趕緊,跪在地上抱住女孩,哭腔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帶孩子上街的,你不要帶走我的孩子。」

  上官娍看著的是一頭霧水,說道:「你是她的母親?那就快點帶她走吧!」

  小女的手就像是長在司空無的手上一般,而司空無黑著臉沉默著,沒有任何錶情的看著,一手拉住為自己開脫的女孩。

  「閃開。」隨著以一個嚴厲聲音的響起,人分左右閃開,迎面而來的是軒轅轍的侍衛鬼首,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去遮蓋不住他原本的英俊,而且這個人,人狠,言冷,身手敏捷,還有那麼一點,不通情理。

  一臉肅穆道:「郡主,請讓。」不容情面的就要帶走司空無,上官娍出手阻攔道:「這明明就是,那個孩子自己過來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鬼首道:「郡主,我們跟了幾天,這孩子是今日自己跑出來的,剛剛司空公子,正要動手,小郡主您就出現了。」

  上官娍掃視周遭,知道此刻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平復呼吸,冷言道:「怎麼?現在怎麼說都不好使了唄?」上官娍,怒髮衝冠,靈劍出鞘,沖著鬼首便刺了過來,寒忍冷光,劃破空氣中的塵埃,刺向那男子。鬼首上下閃躲,一隻不肯出手,不曾傷到郡主,也沒讓郡主傷到自己。

  司空無掃過巷口,竟然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反抗。鬼首飛出飛鏢,上官娍,截住飛鏢,上官娍欲奮起動手,司空無阻攔:「不可。」上官娍拽起司空無就要逃走,司空無笑道:「娍兒,我要是與你走了,我就是真的有罪了。我與他們走就是了。」

  上官娍微微蹙眉道:「啊,你說什麼?這是……。」

  東方瑾截言道:「娍兒,讓司空與我們去,只是問詢不會把他怎麼樣。」東方瑾徑直走過來,心平氣和的說著,眼中的堅定,在外人看來這算是,第一次懲奸除惡。

  在上官娍眼中,卻是冷漠無情。

  大堂之上東方瑾正襟危坐說道:「小姑娘,把你剛才所遇的事情,都說一遍!」

  小姑娘擦擦眼角的淚水,抽噎道:「小女,在街上玩耍,突然就讓他抓住我,就往出城的方向走。小女當時怕及了,就喊了出來。」

  東方瑾道:「近日以來,城中有無數嬰孩失蹤,可與你有關?」

  司空無道:「在下不知!」

  東方瑾點點頭,冷笑道:「好啊,如今人證均在,你卻不認,來人,將,先司空無押下去,等待找到其他黨羽落網,在有細細勘察,再者找到那枚窮奇玉佩,繳其老巢。」

  上官娍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不顧自己還身在朝堂之上,皺著眉頭轉身,低聲問道:「為何?你問都沒問就定罪,你這樣輕易將他收監?為何今日所做,我都看不懂了?」上官娍,眼眶微紅,如鯁在喉的質問道,也許她至今都不會曾想到,當初兄弟情深的兩人,會把一方親自送進打牢,而且案子原委問都不問。

  東方瑾看著,上官娍滿腹疑問的樣子,溫怒道:「上官娍,咆哮公堂,擾亂秩序,帶下去受罰。」不再看向上官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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