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嬛、東方瑾、陸九鳳、司徒婉、功成名就,披星戴月的向回趕路。
厚重的烏雲低垂,星光月色從密密麻麻的枝葉之間穿過,絲絲縷縷地投射在土地上,形成斑駁的樹影。
狂風突襲,凄厲地呼嘯,樹木瘋狂用力的搖晃,飛鳥傳出陣陣嘶鳴,肅殺森嚴之氣更加濃重。
此刻身後除了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刀鞘摩擦樹葉聲,奔跑的鞋底摩擦土地沙石聲,和抽動兵刃聲,一併湧入上官嬛的耳中。
本來溫柔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起來。東方瑾突然停下,隱退疲憊道:「出來吧,跟了一路了,也是先解決一下你們了。」
話音剛落,二十名黑衣人,手持長柄彎刀,團團圍住一行人。
一把靈劍,從敵後襲來,劍身的嗜血的劍意而來。
上官嬛,甩出護腕上雙刃柳葉刀,那發著白光的寒刃在月下人的手中,旋轉,飛出,飛刀所到之處,血光四濺。
樹上暗守的黑影按捺不住,怎麼能剛上場就傷亡過半。
黑衣抽刀凌空就沖著上官嬛,一刀劈下。
「嘡」剛才靈劍擋過刀刃,上官娍,從天而降,接過刀刃,一刀刺入黑影胸膛。
上官嬛正面刀刃迎面砍來,東方瑾錦扇空中一劃,接著飛身將上官嬛從馬背上推下,護在懷裡,再看那人,錦扇中的暗器,活生生把人紮成刺蝟。
東方瑾扶起在懷中的上官嬛,上官嬛,看著東方瑾,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是誰?」
「你們不用知道我們是誰,但是今天是你們的死期。」那人惡狠狠地說完后,直接沖著東方瑾就沖了過去,是幾個黑衣人也直接,向他們奔來。
空中屍身墜地,其餘數十人,一圍而上,司徒婉抽出腰間軟劍,遞給陸九鳳。
陸九鳳頷首,空中旋繞一圈,冷刃帶著寒光,刀刀不留餘地,數十人頃刻間,重傷倒地,東方瑾問道:「受何人所使。」
誰料口中藏毒,直接亡命。
陸九鳳逐個翻找他們身上,但是依舊一無所獲,而此時,從后趕來的一陣間腳步,可能就是答案,幾個人輕功上樹,馬匹入林。
上官嬛幾人很靜,這個聲音是!林縣令?
東方瑾幾人,先去上河村在查一查,縣令的身份,就在這時,村長正迎面走來笑道:「大人,怎麼樣了,事情還順利嗎?」
東方瑾笑道:「還可以。」
「村長,快點,快點救命呀!」一個婦人,大哭大嚷的衝進,村長的家中,村長蹙眉問道:「杜家張氏,你這是怎麼了?」
那婦人道:「村長,你快去看看我家那口子吧,他要不行了。」
村長肅穆連忙道:「快走,帶我去看看。」轉向東方瑾道:「幾位,你看這……。」
東方瑾道:「無礙,我等也可以一同前去。」
村長點點頭:「好,那就一起去看看。」
之見床上之人,青筋暴怒,雙目圓整,手指發生異變,陸九鳳掀開手腕上的衣服,露出的手臂並沒有明顯的傷痕,皮膚下也沒有遊走的蠱蟲。
司徒婉,問婦人道:「你們最近,遇到什麼怪事,或者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嗎?」
婦人回憶道:「吃到倒是,沒吃什麼,就是前兩天,他摔了一跤,腿一下子,就腫起來了,有紅有紫的而且疼的晚上都睡不著覺,而且還越來越腫。」說著臉上,滿是心痛,有時恐懼,害怕。
東方瑾,幾個人就向著後山走去,看著滿是雜草的陸九鳳,將手中的扇子,別在腰間,二話不說,說找就找,不僅是東方瑾納悶,司徒婉更是納悶,平日里,這麼大的地方找一個,不明顯的東西,陸九鳳應該是滿肚子的怨言,今日是怎麼了,什麼都沒說。
陸九鳳回頭看著,幾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說道:「你們在幹嘛?還不趕緊找找,等什麼吶,東西能自己出來嗎?」
東方瑾回過神來:「哈,我們這不是商量著。」說著看看周圍的環境,有繼續說道:「從哪個地方開始嘛!哎,好就從這個地方開始找。」
陸九鳳倒是義正言辭:「咱們六個人,六個人站成一排,從山下向山上找去」。司徒婉囑咐道:「這個東西,很小,不明顯,但是上面一定是有標記的。」
上官嬛:「無論是樣的,上面但凡有特殊標記的就都是。」司徒婉認同的頷首,幾個人就開始向山上找去。
上官娍,興奮的說道:「我找到了,是個石頭。」在幾個人向上官娍的方向走來,上官娍拿起一個棍子,挖了挖旁邊的土道:「旁邊倒是,想有人摔在這裡的樣子。」又向前走了半步,開始挖了起來,果然挖到的東西讓她得意起來。
司徒婉看著上官娍要動,馬上制止道:「不能碰。」
上官娍懵懂的看著司徒婉,司徒婉道:「這個,罐子,裡面應該都是蠱蟲,而這種,蠱蟲的毒素太強了,不能直接用手去觸碰。」
上官嬛道:「那,當日杜家張氏,也沒有直接觸碰,怎麼會那?」
司徒婉沉默的想著道:「應該是,什麼契機,讓毒蟲到了他的身體里,才會這樣。」
東方瑾道:「所謂的契機,應該是這個鎮子上的女巫吧!」
司徒婉道:「這有沒有,萬一這女巫對鎮子有好處的話。聽到咱們懷疑她,他們也會保護女巫的。」
東方瑾道:「不能打草驚蛇,那就看看,這蛇窩在哪裡。畢竟有人受傷,他們一定會去求女巫,為他們去病去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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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東方瑾被窗外的許多火把吸引,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了,舉著火把做什麼?帶著疑問,東方瑾帶著陸九鳳,上官嬛,上官娍,司徒婉幾個人出去查看。
隨著這支隊伍,東方瑾幾個人藏在旁邊的草叢中,一件空曠的場地中間,一個搭好的祭台上,一個披頭散髮,臉上抹著亂七八糟東西的婦人,在祭台上舉著火把,搖著鈴鐺,嘴裡嘟囔著奇怪的咒語,而聽她念咒語的時候,百姓開始,暈暈沉沉的樣子。
而四周,開始出現窸窸窣窣聲音,而且微微的清風開始,有些許滲人的微涼,再看女巫,開始施展功力,而這個功夫,不是名門正派的功夫,而是邪派的招魂術,東方瑾看出此女今天是要殺了他們。
東方瑾,陸九鳳只能在暗處,施法,與她對抗,畢竟不知道,她的目的,他有沒有同黨。
東方瑾,在暗處牽制住所有石屍,陸九鳳短刀向她飛去,數十個石屍瞬時間,灰飛煙滅,女巫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的心血,就這樣沒了,自己不甘心,一躍身飛下祭台,惡狠狠的巡視四周,感覺那裡都像是有人的樣子,她控制住一塊大石頭,用儘力氣,砸向周圍的樹叢。
東方瑾小聲說道:「我先引開他們,你們往回走。」說完東方瑾,抵達到,飛馳而來的石頭,隨即向著相反的方向跑。
跑了一會,東方瑾發現,她突然停住了腳步,那個婦人突然坐在地上,而隨後村長帶著村民就跟了上了。
看來她還要,在他們面前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就聽老婦人,蒼老可惜的語氣說道:「明明,都要成功了,可是有人阻攔了祭祀,老嫗問你,這村子里,可來了陌生人。」
村長是個老實人,但也知道不能冤枉無辜的人,就說道:「今天是有人來過,可是早早的就走了。」
老婦人走近村長旁邊,東方瑾才發現,老人的一隻眼睛是白色的眼球,意味深她是個瞎子,有著恐怖的語氣說道:「呵呵,你呀,現在說的話越來越假了,一點都不誠實。別欺負我這個,瞎老婆子,我看的可是真真的,是你親自安排他們住下了。」
村長,有些驚恐道:「神婆,你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天太晚了,留他們住一晚,又能有什麼事。」
巫婆大怒道:「能有什麼事情,他們壞了大事。」
村長道:「神婆,明日他們就會離開了,你就別再在意了。」
巫婆冷笑道:「離開?算了吧!既然來就別走了,用他們來祭祀也未嘗不可。」
村長道:「神婆,這……,他們可都是官府中人,我等草民怎麼能敢他們造次啊?」
巫婆道:「你們不敢,我老婆子敢。」
「是因為,本官屢次壞你,好事嗎?」東方瑾站在高處,認真的問道。
老婆子聽著聲音,四處尋找來源,蒼老兇狠的說道:「原來都是你做的,你自己找上門來了,就最好出來,別等到我發功,到時候你就沒有這麼多的話說了。」
「噗……。」老太太突然口吐鮮血,向後飛出去,趴在地上道:「我還以為是個正人君子,原來也是個,偷襲的小人。」
老太太嘶吼,半天都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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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瑾在此來到,縣衙剛剛坐下,林縣令就神神秘秘的走了過來,欲言又止,東方瑾問道:「林縣令,怎麼了?」
林縣令道:「都尉大人,出事了,看來您要和下官走一趟了,下官是真的沒辦法了。」東方瑾頷首,了解到了大概的情況,就是一個老漢的女兒失蹤,之後和老伴來找她,有和老伴失散了,這次水災,巧了正是他們要找尋的另一個地方,可是時隔過年,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知道。
東方瑾看見那個骨瘦如柴的老漢,老漢激動地說道:「大人,幫我找找我的女兒吧!」
東方瑾安撫著問道:「那你,女兒和你們分開多久了?」
老漢道:「大概已經五六年了。」
東方瑾道:「她叫什麼名字?你妻子又是怎麼和你失蹤的。」
老漢回道:「我女兒叫,我妻子和我從家鄉一路走來,因為會些巫蠱之術,給人做法,就是在一次做法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失蹤了。」
東方瑾道:「那你妻子,有什麼特徵嗎?」
老漢一聲嘆息,捶胸頓足,似乎也猜到無法隱瞞,一拍大腿道:「哎,就是,就是老看到有個女子很像我妻子,但又不知道是不是……」
東方瑾點點頭,這是怕弄出誤會,想讓他們去看看。
東方瑾:「老漢,您現在住在哪裡,你先回去吧,本官這裡有消息就會通知你的。」
老漢道:「真的,謝過大人,老朽,就在對面那條街上,在謝寫過大人。」
待老漢走後,東方瑾問道:「縣令是哪裡人氏?何時與你妻子相識,你的妻子是做什麼的?」
林縣令道:「下官是,上河村的人,您也看出了,我這個人老實,也有點膽怯,什麼都怕。但是我妻子就厲害了,為人還可以,不敢說,鎮子上的人都說我好,但是準定不曾壞過,我妻子,就是半個媒婆,保個煤,拉個仟都可以。」
東方瑾道:「上河村,上上下下,都是她保的煤嗎?」
東方瑾帶著上官嬛,上官娍來到縣令的家中,上官娍看見所用杯具,價值不菲,溜須的說道:「縣令夫人,您這杯子不錯啊,你眼光真毒,這麼好的杯子,能讓您找到,也是它的福分了。」
縣令看著這個小捕快挺會說話,就笑道:「呦,你也挺識貨的啊,沒想到一個捕快,還知道這個那?」
上官娍笑道:「哎,我家裡就是倒弄這個的,我能不懂嗎?就是拿出一塊玉來,我都能知道是哪個朝代,當時的價值是多少,都能說出了。」
縣令夫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道:「喲,是嗎?那你等一會子,我這就去讓人那兩件寶貝出來。」
不一會,一個小丫鬟,抱著一箱子的翡翠珠寶,金叉手串,玉石翡翠,就出來,抱過寶箱笑眯眯的說道:「小捕快,這些可都是我最好寶貝,你倒是猜猜他們都是什麼樣的價錢。」
上官娍胸有成竹的拿起一條手串,在上官嬛的面前翻來覆去的看著,上官娍道:「這個玉,是上好祖母綠,而且是最上乘的,優質品,按理說,這個種理應做個鐲子,這樣能更好的製作,而您手上的,偏偏是條手串,這手串上的龍鳳圖,最為難刻,刻不好整個料子就廢了。看來這個師傅的手藝還不錯,不僅玉是上上之品,刻工更是高超,這樣下來,這個手串的價值不菲呀。」
縣令夫人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道:「小捕快,眼光真是不錯,沒錯,就串東西可不便宜那!」
上官娍注意到裡面一串玉石,不是手串,不是項鏈,上官娍拿起玉石越看越眼熟,轉眼就開始誇讚這串玉石:「不知夫人,這串玉石,是什麼來歷啊?」
說著就拿了出來,在上官嬛的面前細細的瞧著,縣令夫人道:「這個,這,就是撿來的,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上官娍道:「夫人,您不知道,就這玉,夫人可是撿到寶貝了,這玉,要是涼手握著她,就能升溫,天若炎熱,它會變得涼爽,若天陰涼,它就會變得溫暖,而且還會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若是口中,舌生暗瘡,含在嘴裡,不出半日,嘴裡的泡就會消失。」
夫人聽完臉上滿是驚喜:「還會有這樣的事?」
上官娍笑道:「當然,所以說夫人,您可是個有福氣的人,隨手一撿都能撿到一個大寶貝。您可真厲害。」
上官娍的溜須讓她,心情順暢很是開心,美滋滋,隨即東方瑾幾個人就直接拜別出府。
上官娍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
東方瑾回道:「她要說的,都已經像你交代了,你還讓他交代什麼?」
上官娍道:「向我交代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