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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百鬼夜行

  靜室,竹鈴隨風搖曳,陣陣沁人心扉的熏香,很容易讓人靜心,一杯清茶清香肆意。賞著翠竹搖曳,享這清風徐徐。

  龍世樓在案几上攤開卷宗:「這個李岩,榮霆,陳峰,劉明,都是我父親當年親選梁將,開山藏軍備所用,四人各持一塊地圖,這幾張圖紙我父親確認正是圖紙。還有各地的確是發生了不少富豪士紳女兒失蹤,也有不少達官顯貴夫人一夜失蹤,但各地沒人報案。」

  龍禹,字世樓,父親是龍炳,當任錦衣閣指揮使。錦衣閣就是一張布在天下間,巨大的蜘蛛網,哪裡的消息他都會第一時間知曉,而且知道很是透徹。

  東方瑾點點頭道:「道士是什麼來歷?」

  龍世樓道:「他來歷雖然有些不明,但現在不僅是隱姓埋名,而且」看著棋盤上落下的棋子道「他和右丞相似乎有些交情,而且劉太守本就是右丞相的門徒。他還有個妹妹,你知道她妹妹是誰嗎?」

  看著上官嬛和東方瑾疑惑的眼神,道:「是,劉太守的女兒?」

  「看來又是李府安排的人!」

  上官嬛問道:「那為什麼,現在不去找找這位李夫人?」

  龍世樓道:「長安姐姐,可能不知,這李夫人,從兩年前就開始大門處二門不邁。閉門謝客,府上只有一個道士,進進出出。從來都沒見過李夫人這個人,想必這個女兒應該是,道士安排的。」

  東方瑾喃喃自語:「道士。」手中棋子,落到卷宗上的道士兩字上。有道:「這個人,要先找個同行,給這個道士對付掉。」

  龍世樓道:「你半個月前和他打賭,贏了人家。這半個月,怕是他最不想理你了!」

  上官嬛,汗顏,頗感無奈的看著他們,這是有多無聊的一群人!看他片刻:「我去吧。」

  晴空萬里,瓊花花瓣隨風飄揚,自由自在飛躍空中,遊盪街巷,朝陽街邊滿是玉器,珠寶,成衣,布料,糕點店鋪,貨郎挑著扁擔穿街過巷,沿街小攤販高聲叫賣。

  角有一人格外晃眼,鵝黃金絲八卦外袍,冠立飛天仙鶴,腰束陰陽雙魚玉帶。

  身後立著幡,幡上掛這羊頭,下懸銅鈴,清秀的臉上留著山羊鬍須,閉這眼,一副高深莫測,仙風道骨的樣子,上官嬛站立余前,道士開口,就是老者姿態:「姑娘是問姻緣,還是問風水?」

  上官嬛憋笑,一把撕下鬍子。

  男子吃痛,睜眼就要罵街,定睛一瞧眼前女子說笑:「夜八柏,留鬍子了?」

  眼眶開始微紅湧出幾滴淚水:「長安姐姐,你回來了!」一副小孩模樣。

  夜八柏,字:昊靈,是繼承祖上的,風水,八卦,周易,探穴,摸金,陰陽秘術,奇門遁甲之術,和父親學的手藝。任職神機樓,天機處主事,遊樂人間姿態,在這小巷兼職算命。

  司徒婉扶著張依然來到側廳,王爺正襟危座上座,左下垂手便是東方瑾,軒轅轍,陸九鳳,右側便是上官嬛,上官娍,司徒婉,置了個空位給張依然。

  王爺前面的案几上,一塊鴛鴦玉佩,寂靜的躺在那裡,王爺神情嚴肅,但話語卻是十分溫和:「你這玉佩是從何而來?」

  「回王爺是奴婢,從小就戴在身上了的。」

  上官嬛不知道玉佩有什麼故事,只是父親看看玉佩,瞧瞧張依然,迷這眼睛若有所思,父親從來沒如此一件物品,思考良久。

  片刻過後慈祥的老者,語氣嚴厲:「你好大的膽子,敢偷盜功臣名將遺物。」

  張依然道:「真的是我父,陳昭所留。」

  王爺道:「嗯?陳昭是有一女,幼年走失,身上就帶著這塊玉佩,找了多年都未找到。你是如何淪為丫鬟的?」

  張依然,眼含淚光,隱忍著委屈,道:「奴婢,走失后被人買進大宅當丫鬟,可在奴婢再大點時主家發生變故,有將我賣給江北乎府因長期被罰,就逃了出來,被李府,李小姐所救。」

  王爺道:「你父親可教過你功夫?」

  張依然道:「教過,不僅父親教過,就連第一個主家也教過。」

  王爺看了眼東方瑾,示意自己的話是問完了。

  東方瑾接這問道:「李家小姐怎麼失蹤?」

  張依然道:「我家小姐就是說一覺就失蹤了。」

  東方瑾道:「床上可有灰塵?」

  張依然回道:「不見灰塵」

  東方瑾道:「你家夫人,可有不對勁的地方?」

  張依然道:「夫人自從兩年前就不大對勁。」

  東方瑾道:「比如」

  張依然:「比如那時候夫人本來討厭小少爺,現在喜歡的不得了。以前是打下人都是讓什麼的僕人動手,現下都是她自己動手。」

  夜空下的星星,形成一片片汪洋星河。她猶豫,籌措,她不知道這兩年來都給什麼人通了情報,不知道對方知道了自己身邊人情況的多少。

  「那四張軍備圖東方瑾都已經找到了,三張,現下就在他書房裡,這兩天這個案子就能破了。」

  「郡主,這兩日您一直奔波,案子就要結了了,老奴伺候你早些休息吧!」

  上官嬛點點頭,「嬤嬤,青雲,你們也早些休息吧。還有當值的,今夜都不用伺候了。」

  屋脊黑影跳躍,悄然來到了麒麟司,他眼中寫滿了得意:「麒麟司的人,還真是大膽,這麼晚了,都沒人巡查嗎?」

  黑影正想著,一隊巡邏兵剛好走來。各個都打著哈欠,沒精打採的樣子。

  黑衣人在房脊上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東方瑾的屋子,看著他房裡的燭火熄滅,但還開著窗子,猶豫了片刻,點燃了迷迭香,小心翼翼的翻窗入室,黑衣人看著躺在床上的東方瑾,心理得意,還是什麼十傑,也不過如此。

  就開始放心大膽的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一陣翻箱倒櫃,還是沒找到。這東西哪裡去了?

  「在書架上。」

  什麼聲音,他驚恐的看這四周,無人?難道時出現幻聽了,再想想剛才的話,那明明是自己心裡想的問題也沒有出聲。

  黑漆屏風后,床上的人中了迷迭香,又怎麼可能說話。通過屏風鏤空的空隙,緊緊盯著床上人,向書架走去,果然在這裡摸到了那個盒子。

  「拿走吧。」黑衣人更加驚恐萬分,半夜三更入室,這裡又是衙門除了怕被抓,還要擔心會不會遇到不幹凈的東西。

  他盯著東方瑾的嘴明明沒動嘴,哪裡出來的聲音,難不成這屋裡還有別人?

  「快走吧!一會兒人有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小姑娘,在夜裡太危險了!」

  她再次肯定床上的人沒有動嘴,就連床上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難道是外面有人可是,就算是有人為什麼不進了抓我?難道是想給我來個瓮中捉鱉不成?

  此時此刻他的腳早就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快走啊,快拿著東西走啊!一會他們就要巡邏過來了。」那個聲音不斷的催促他,此時他也想拿東西就走,可是腳怎麼都移動不了。沒有中定身咒。只是簡單的不敢動。

  他一閉眼,一咬牙,一跺腳今天就是今天了,飛身一躍跳出窗外。

  床上的人,揚起嘴角:「膽子那麼小,還學人家做賊?」

  上官嬛,東方瑾,夜八柏三人追緻密林

  只是到時身影鑽進密林,三人緊追其後。飛鳥盤旋烏鴉嘶鳴,飛鏢從身後襲來,東方瑾轉身擊落飛鏢「八柏,你快去追他,前面有人接應你。」

  上官嬛囑咐道:「這些人可能都是麻胡人,他們擅長彎把飛刀。你要小心謹慎些。」

  東方瑾道:「聽娍兒說,你單槍匹馬回來的,那晚正好下雨,你也敢?」

  「有人陪,我不怕。」東方瑾,心裡有些不好受,如同是一整顆仙人掌,扎在心口是失策的自責。

  自己不在她的身邊,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吧!眼中心疼之情,盡數,流露出來,心中默默道,苦了你了。

  她莞爾一笑道:「但是之前的一路平安,謝謝你了!」

  就在此刻,羽箭在眼前,穿梭橫飛。

  同時一批錦衣,如同天降神兵,架著箭弩,紛紛射落隱藏樹上黑衣人。

  龍世樓道:「果然是。」

  東方瑾道:「世樓,讓他們收拾一下,咱們先走。」

  不遠處的上官娍找到素鳶,甩出手中飛針,穿進素鳶膝蓋彎,上官娍伸手要去抓他手臂,只感覺腰間一直大手攬住,將身側歪,冷劍就差兩寸刺進上官娍咽喉,軒轅轍鋼刀捅透女子腹部。

  當上官娍回過神來,一把抱住軒轅轍略帶哭腔說到:「冥修哥哥我怕。」

  軒轅轍看著月下她清秀的面容,幾縷青絲拂面格外的招人疼愛,柔聲道:「沒事了,有我在。」輕聲安撫,有道:「好了,和他們匯合去吧!」

  上官娍剛點頭,低頭見看見素鳶脖頸上的痕迹,掀起面巾:「這是,四哥樹枝的結果,傷口發紫,看來是中了四哥的毒。她是姐姐的隨從,一直在姐姐身邊尋機會刺殺我們?」

  上官娍一個激靈,不敢再往下想去,想想就渾身冷汗。翻過女子,扯開肩膀的衣服,「麻胡人的紋身?」

  懷裡還抱著那個盒子,上官娍道:「玄機鎖,就是這個盒子。」

  一行人連夜趕到道觀中從前廳穿過步入後庭,眼前,蠟燭擺出了八卦陣。

  夜八柏心中暗笑,又看看身邊的司徒婉道:「你們不是說這個道士是個假道士嗎?怎麼還會擺陣?」

  司徒婉打量著夜八柏道:「真的假的都會好嗎!你看看,你不也會嗎?」

  夜八柏,咳嗽道:「這能一樣嗎?」壓低著聲鬼祟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氏族裡,有個什麼樣的神仙存在,我說真話,那就等,我想自廢雙手的時候再說吧。」

  兩人說話時候,道士從天而降,開啟陣法。

  血光生死陣,用自己血浸泡靈符,用兇犯的血加上冤死之人魂,練成怨靈,用血侵養畫的陣紋,

  黑霧重生,團團鬼火上下飄蕩。各處是鬼怪的慘叫聲,高樹,雜草跟著發出,滲人的聲音。

  血光陣,生死陣,生門入,生門出可活命,生門入,死門出,九死一生,死門入,死門出必亡。生生死死,為他控。

  夜八柏連連搖頭,此陣雖狠毒,但他這個陣有漏洞。最大的漏洞是他自己,如此耗費自己靈氣的事,不好好修仙練道,非要看邪術這就是他的漏洞。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這個陣會反噬他。

  正想著夜八柏,眼底閃過一道光,壞笑道:「不如我來幫幫你,早點反噬,早點安生。」

  夜八柏口念咒語,短劍紅光。瞬時間團團黑霧猛起,聚攏在陣的正上方。陣中他發動攻勢,百隻孤魂向前撲來。夜八柏剛掏出懷中符,道士手中的血光符自然吹滅。

  夜八柏滿面笑容,在他面前狠狠地炫耀這:「你這些東西,怎麼和我們比,本想著,看看你有多厲害,哼,也就是這個水平。看來是高看你了。」

  聽著這樣的嘲諷,怎麼能讓他們小瞧自己,陰狠的看著他,向他再次發功,那些東西任然是毫絲不動。

  夜八柏臉上劃過狡黠的笑容。坦坦蕩蕩的走道陣中。腳並立,一手拿出聚魂符,一手抽出二尺長劍黑氣衝天一瞬間黑霧比剛才的更大,所以鬼怪魂靈在雲霧見發出凄凄慘慘的聲音,他依然微閉雙眼。

  那道長早已沒了耐心,收起拂塵,拔出寶劍。

  就見此時,陣中紅光褪去,布滿金光,陣中金光流動伸出數百條條帶刺的金枝。此陣煥然一新,被他控制的鬼怪,沾碰金枝就魂飛魄散,消亡殆盡。

  道士舉劍刺來,夜八柏懸空寶劍,轉著圈飛躍空中,射出數到白光。

  陣褪去金光,數丈高的黑霧也慢慢的散開。那種得意的笑笑容再次綻放出來

  道士不敢相信。自己也是練了很久,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

  夜八柏嘚瑟的看著道士,不屑道:「一個妖術,三三兩兩的修鍊之法,連邪門歪道的道都不算,能修鍊出來什麼?」

  道士自語:「怎麼可能,你連一個掛都算不好,怎麼可能——」

  「哈哈,你管我,算的對不對,世上的虛虛實實,假假真真,那麼多,知道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做好眼下的事不好嗎?就算是說了,也是徒增煩惱。」

  韓墨,溫寒一人一邊,一人一掌,道士倒地吐血。

  陸九鳳有些不忍的搖搖頭:「你們這兩人,下個手沒輕沒重的,太黑了。」將道士押入牢車。

  幾人聚在一起,潘銘隱約覺得這個院子裡面,一定藏有什麼的秘密。

  潘銘四處查看著,一邊走進院子深處,越發覺得道觀有蹊蹺之處,繞來繞去。

  夜八柏,看著後山的院子很是不屑,冷哼道:「這道士,本就不在這裡住,還在後山修葺這麼大的庭院,真是勞民傷財。」

  潘銘,字玄機,正是,東方瑾口中的六叔潘鐸,之子,善使機關術,任職神機樓,機關處主事,手藝也是和父親學來,無論是機關,陷阱,還是仿製玉佩古董,只要是出自,他父之手,假的也是真的!

  潘銘跑進庭院,果然發現機關暗器,扣動八卦鏡,死門轉向生門,石門打開。

  聽此話潘銘走到另一角上:「果然。」那石頭是鑲嵌進去,潘銘一推,磚傾斜。地面一個密道慢慢出現在眼前,再往裡走去更像是個墓室。

  進了墓室老八不由得埋怨起來:「這裡面就這麼一具棺槨?」

  潘銘:「你已經坐在機關上了。」

  夜昊靈驚恐的站起來指責:「玄機,你怎麼不早說?」

  潘銘驚恐:「別起——」眾人做出防守姿態,但只見左右兩面,耳室石門打開,眾人才鬆了一口。

  東方瑾:「韓墨,溫寒你們進去看看,九鳳看看主棺的屍身。」

  侍衛連夜將張依然帶到道觀,陸九鳳問道:「你家二夫人有什麼特徵?」

  張依然沒見過屍體,有些恐懼躲在,司徒婉身後瑟瑟發抖,道:「我……,我就知道我家二夫人個子矮小。」

  陸九鳳:「那這麼說你家大夫人,比較高了。」

  張依然道:「我家老爺高七尺,大夫人不相上下,但是二夫人,六尺有餘。」

  東方瑾一眼就看見棺槨里的腳:「你家二夫人,可纏足?」

  張依然想想:「二夫人,不曾纏足。大夫人纏,因為大夫人本就是大戶小姐,纏的還特別的好。」

  司徒婉道:「那,直接去李府,不好嗎?」

  上官嬛道:「她,敢這麼做,就證明她有足夠的理由解釋這問題,甚至不怕官府搜府。」

  東方瑾道:「如果,我們這麼做了,我們還會被反咬。」

  東方瑾目不轉睛的看著上官嬛,上官嬛雖然看出他,不懷好意的用意先是一個白眼,有些不滿,接著默認的點了點頭。上官嬛看著上官娍,微微點頭。

  上官娍看著不懷好意的眾人,抗拒的搖搖頭。幾個人一同贊同的,點點頭,上官娍無奈的翻著白眼,下定赴死的決心。

  上官娍孤零零走這夜路,笛聲剛起,就見盡頭雲霧之中,一具沒有頭顱屍身前行,身邊黑影竄動,上官娍緊握寶劍,謹小慎微,籌措的站在那裡。

  牆角上紅綢縹緲,白綢飛舞,一隻只粗壯的鬼手,在綢緞中張牙舞爪的飛向上官娍。上官娍,連連後退,就連聲音似乎都被什麼封印。

  一張張白如雪的臉龐,沒有眼珠凹進的黑洞,折到一側的頭顱。在綢緞落地后,緩緩走來。

  鬼怪突然嘶吼,上官娍打著激靈看著眼前,各樣的百鬼,遊盪在李府門口的街道上。上官娍緊閉雙眼,從喉嚨中硬生生的發出陣陣嘶吼,手裡不斷揮舞長劍,砍向那些滲人的黑影,便不省人事。

  次日大街小巷都在傳,夜裡鬧鬼的事。一個個說的要多誇張有多誇張,再加上玉瓊樓里說書先生,添油加醋的渲染,鬼怪消息不脛而走。

  瑞王大怒,召集各種驅鬼道士,為自己的親妹妹還魂,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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