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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蝕骨香囊

  上官嬛斜靠在圈椅之中,坐在窗下手裡攥玉佩。這獨一無二的玉佩,怎麼會在榮府?那張清秀俊朗的笑臉,浮現眼前,溫柔的話語,謙遜的英俊公子,榮齊。

  餘光掃過桌几上的大筆賬目,榮府種種名貴的擺件,傢具又讓她心中,不禁泛起疑慮。

  縱使東方瑾,千般不對,但是以她對他的了解來說。他也不是,那種會無故的懷疑別人的人,這賬目上一件件奢華的物件又去了哪裡?款項又去了哪裡?

  還是說這賬本是別人放進去,要嫁,陷害榮府?榮夫人這樣的詭異死法為什麼沒去報官?還是說,他們被人威脅?

  軍備圖已經不在榮府了,會不會是對方威脅榮大人,榮大人被迫給了軍備圖,然後又找屠夫去偷?但是屠夫可是,麻胡人!

  是怕知道自己找的是麻胡人,所以怕,要是東窗事發。定然是瞞不過東方瑾,所以寧願隱瞞不報。

  倚在窗前,嗅著窗前花香,聽著窗外的銅鈴聲,漸漸進入夢鄉。

  上官嬛醒時正事散朝一個時辰有餘,對鏡梳妝打算出門查案。

  清一色,玄色甲胄紅袍侍衛,皆是女子,各個眉間英氣十足,浩蕩巡查府上各個角落。

  身邊大丫鬟輕梳郡主,墨色綢緞般的秀髮。由於睡得太晚,一直閉目養神。

  一旁端著清水的素鳶突然說道:「郡主我可是聽說了,最近有個很詭異的案子。那些婦人不知道怎麼就一夜之間成了粉末,還都是官員的妻子。」

  上官嬛睜開鳳眼,手持羅黛輕掃秀美,不緊不慢的問道:「然後那?」

  「聽說東方公子之前被革了職,昨天有那麼大張旗鼓的去抓人,而且昨天夜裡有人夜闖榮府,不知道是不是東方瑾,這夥人好像不怕掉腦袋。」

  上官嬛心中遲疑,眼中卻是平常的樣子,不驚不燥道:「這為何就回掉腦袋了?」

  「郡主,不知道嗎?這是私闖民宅。剛剛聽說,這東方瑾又要去劉侍郎府上。」

  上官嬛透過銅鏡,冷眼看著素鳶無知的笑容。

  上官嬛:「那咱們就去劉府看看吧!」

  大丫鬟青音簡單的挽了個髮髻,錦衣白靴。草草吃了口飯,便駕馬遠去。

  劉府門口,金陵護左右隔開百姓,只見他一襲藍衣孤傲,冷漠認真的模樣,帶著三個人,與黑甲男子說著什麼。

  上官嬛穿過人群,上官嬛語調強硬眼露不屑的質問道:「聽聞東方公子被革職了,還敢出來辦案?」

  陰陽怪氣的口吻,東方瑾聽出異樣,革職的事早就沸沸揚揚,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昨晚對革職之事隻字未提,三人也都沒向她提及過,想必是不知道的。

  兩人相對片刻,東方瑾剛要分說只聽人群之後,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聖旨到。」

  來人身輕如燕,落在上官嬛身側,一臉嬌俏傲氣的女子,一身戎裝倒顯幾分英氣,透白粉嫩的小臉沾染著少許灰塵。

  看到上官嬛,臉上劃過不自然的心虛,一瞬間有露出燦爛的笑容:「姐姐,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想你了。」分開三年的妹妹。

  上官娍,眼中流露出一種,說不清的激動,一把抱住上官嬛,傻傻的笑著,三年了,姐姐想妹妹,妹妹想姐姐。

  上官嬛聽剛剛到聖旨到,心裡不知怎麼會有一絲安穩,寵溺的看著上官娍,嘴角掛著笑意問道:「你不是要傳旨嗎?」

  「哦,對。」上官娍笑容可愛,軟蘇。但說到正經事一臉正經的清清嗓子道:「傳皇上口諭,」眾人紛紛跪倒,她嘴角不漏痕迹得意的笑容,道:「特命,東方瑾官復原職,速速破案,不得有誤,欽此。」

  「既然如此,我同你們一起,不耽誤東方公子的事情吧?」上官嬛,詢問道。

  「若郡主相助如虎添翼。」東方瑾低頭,嘴角似笑非笑。似乎是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此刻只希望她能在他的身邊。

  「我也要與我姐姐一起。」說完笑著挽上上官嬛的手臂,跟隨他們進入宅院。

  閣樓上擺滿白色茉莉花,淡淡幽香縈繞空氣之中。

  可離閨閣越近,空氣中的香味就越刺鼻,濃郁和淡雅顯然是兩種風格,步入閨閣隱隱約約的惡臭襲來。

  兩種味道混合一起,嗅覺選擇性喪失。

  陸九鳳在東方瑾身邊小聲道:「這香氣和榮府問道的很像。」

  東方瑾看著籠中人,扇子輕輕點指龍門,上官嬛道:「這籠子上的划痕是怎麼來的?」

  劉侍郎道:「這是小女的指甲,留下的抓痕。」

  這種抓痕?上官嬛想起,那天酒樓的鬼手,應該是它,才能留下這樣的抓痕,問道:「我記得你們有雙鬼手。」

  陸九鳳道:「有,在義莊。」

  東方瑾瞧著上官嬛,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現在先找東西才是。」

  「你們看是什麼」上官娍一進門就在她的梳妝台上找尋什麼,一開始以為她只是好奇。

  司徒婉用小勺剜出一塊白色物體,有用銀針撥弄一番,道:「雖然無味,但是上面有蟲卵。」

  上官嬛道:「這樣,有什麼用處嗎?」

  司徒婉道:「如果這個塗與面部,這些蟲卵會順著毛孔進入皮層,孵化出蟲子之後,向皮膚深處爬去,鑽入體內,之後不停繁殖。」

  上官嬛道:「如果這個時候,有東西在體外引誘蟲子。它們就會啃噬人體,破殼而出。」

  司徒婉默認,不錯。

  上官嬛巡視房間角落,最終落在一個陶瓷碗上,道:「這是什麼,看著黏膩膩的。」

  陸九鳳拿著手絹墊在手上接過:「我要是說了,你可別打人啊。」

  陸九鳳小聲道:「看樣子像人油!」

  上官嬛胃裡翻江倒海,恨不得把手剁掉的衝動。

  上官嬛:「你家小姐,拿這個幹嘛?」

  丫鬟支支吾吾半天,才肯蹦出一個字,還小聲說出:「喝」

  一陣讓人上頭,沖鼻的香氣從門口飄然入內。

  望向門口,不知道軒轅轍從哪裡,挖出個包裹,陸九鳳接過包裹打開,數十個香囊,異香衝天,刺鼻的氣味充斥鼻腔,鑽入腦仁作祟。

  軒轅轍屏氣,用木夾撿起深色的香囊道:「最香的是這個,可能是劑量大了。這應該就是誘發出,她體內的蟲子在身體里亂啃的元兇。」

  司徒婉打開香囊,看著涌動的生物道:「誘發,看來也是其一。這香氣可以誘發她體內的蟲子發育,這香囊之前可能是她放在床邊的東西,這樣就可以順著毛孔鑽入她的體內。」

  東方瑾看著東西,目光大量著丫鬟問道:「這碗里的,和那個膏是從哪裡來的?」

  「回大人,李府!」

  「那個香囊,就是從劉家小姐哪裡買來的?」看著低頭沉默的丫鬟,東方瑾幾人瞭然於心。

  東方瑾目光鋒利,語氣嚴厲問道:「軍備圖可還在?」

  「回大人,在。」老漢正氣十足的語氣回道。

  「有人找你要過了」

  老漢像泄了氣一樣,支吾的樣子,東方瑾此刻明白了。

  除了月光,大街小巷幽黑空寂。

  「公子,軒轅公子那邊布置好了,就是不知道那個人來不來?」

  東方瑾微勾嘴角,韓墨小聲說道:「聽,來了。」

  藏身於角落的男子,如同黑暗中機敏的鷹,注視著腳下的房間。一把削鐵如泥,吹毛短髮的黑金嗜血長刀,倚在一旁,時刻準備和主人嗜血除妖。

  屋檐上黑影閃動,竄入姑娘閨房。鐵籠中的女子不省人事,別斷索鏈,拽出女子。出門之際胸膛之上挨了一腳,後退幾步,門后突然閃出一人,一手中抓住姑娘的手腕,一掌辟在黑影後背。

  黑影揚起手中白煙,跳窗而逃,上官嬛講姑娘放好,隨著跟出。軒轅轍,東方瑾,上官嬛跟上黑影,而在岔口,三人定住腳步。

  兩條路,都留著一樣的腳印,深淺一樣,大小一樣,是一個人?這麼短的時間,一個人來回走了兩趟?

  東方瑾:「冥修,你走那邊,我和郡主走這邊。」

  「好,你小心。」冥修淡淡說道,縱身一躍消失黑夜之間。

  上官嬛木然,心裡的話是為什麼,要和你一起?

  樹上烏鴉飛鳴,黑影亂竄,白光帶著寒氣迎面而來。

  嘡,嗦,的聲音在耳邊不斷襲來,東方瑾攬住上官嬛的腰間,輕輕一轉,躍向一旁,暗器毒刀騰空轉了個圈向回飛去。

  東方瑾道:「現在人太多了,兩個人不好脫身,我引開他們,你快回去找人來,還有不要發信號彈,現在不知道他們暗中藏了多少人。你輕功好,沒人能細聽出你的步子,也沒人能追上你。即便是有,你的身上,定能打的過他們。」

  「哪你那?」上官嬛不懂現在應該是並肩作戰,而他為什麼要給她推走?在他眼裡,她是他的累贅?

  「郡主,你回去是給他們報信,過來協助,不然咱們怎麼死在這裡都不知道,也沒人知道!」東方瑾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們不知道人多人少,現下做好的辦法就是有一個人去報信,我去引開他們。」

  「好,你小心。」看著上官嬛擔心自己的樣子,心裡有些暗自竊喜。手中石子打動旁邊草叢,一邊躍身向反方向跑去。

  監察樓內,焦急等待的司徒婉,看著上官嬛原本潔白的衣袖,侵的鮮紅,焦急的問:「你受傷了?」

  上官嬛搖搖頭:「沒,沒有!」低頭看向司徒婉看的地方,衣裙的側面滿是黑紅的鮮血,上官嬛心中一緊,「受傷的不是我,是東方瑾……。」

  「他傷口又裂開?」司徒婉,說出這話之後,眼神閃躲,躲避上官嬛的視線。

  上官嬛道:「怎麼回事?」

  反正瞞是瞞不住了,收拾藥瓶道:「就是,有天晚上神神秘秘的出去。再回來時候身上,淋濕的身上,都是鮮血。」

  「什麼時候?」

  「就是,你回來的頭一天。」

  上官嬛,心情複雜。原來那晚不僅是四個人,甚至是跟多的人。原來是他,一路相護,才讓這四個成了落網之魚。

  而剛才他這麼做,原來也不是找救兵這麼簡單,而是給他引開敵人,讓自己逃出。是他不想成為自己的累贅,此刻的受了傷,中了毒。

  上官嬛心口被,似乎被什麼猛然一擊,心中頓時慌亂,司徒婉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找人。」

  上官嬛拉著司徒婉的手腕:「先讓人去找冥修和九鳳,咱們也收拾點東西,在城門口等他們匯合,咱們人多救人也好,殺人也好,咱們都能一起回來。」

  司徒婉按照上官嬛的安排,吩咐下去。

  回頭就見上官嬛,她複雜的神情中,愛恨交織,卻又流轉著難掩的愁容,上官嬛很是焦急道:「東方瑾受了傷,不知道他能不能……,」

  能不能自己找出身上的葯,不知道他現在所處位置是否安全,兩人加快,快速的收拾行裝的速度,帶這藥瓶,收好暗器。正要出門,門口黑壓壓一眾兵丁。

  為首男子上前,欠身彬彬有禮道:「郡主,城門要關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男子周文,現任金陵衛,千戶。其父親兵部侍郎,周德。他有點死腦筋,對認定的事很執著。

  司徒婉眼中一絲壞笑,轉身附在上官嬛耳邊小聲,道:「瞧瞧,這流水,你這落花無意,他這流水有情啊!」

  上官嬛,輕聲嬌嗔道:「胡講。」

  隨著遠處信號彈的發射,司徒婉收斂微微笑意,很是認真問道:「現下行事緊迫,讓他付出點代價?」

  此刻的上官嬛,心中焦急,如同熱鍋里的螞蟻,擋她者,只有死路,贊同道:「只能如此!」

  信號彈是幾人之間的聯繫方式,不同顏色,代表不同事項。每個人的顏色也略有不同。

  司徒婉走到周文面前,盛氣凌人,態度比他更強硬,語氣更加生硬,道:「周公子,檢察樓,不是你的管轄範圍,而且郡主的形跡也不是你該過問的,」那雙明眸,似乎帶著刀刃,生生插入皮肉,只聽司徒婉陰冷道:「你,僭,越,了。」

  「就算是僭越,我也要保護郡主安危。」周文這兩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安危,何意?」司徒婉,不太明白這句,安危是什麼意思,和她在一起很危險?還是是他知道,東方瑾遇到危險,他直接阻攔營救?

  「最近,劉侍郎的女兒,以及化骨案。郡主曾經去過,在下,也是怕出什麼事。」

  在信號彈照耀下,那俊朗的臉上,多了一些堅毅。

  上官嬛,很是狐疑突然冒出來的他的種種跡象,只是顧忌自己的安全?今晚的事誰都沒說,他又怎麼知道?

  上官嬛,司徒婉滿是焦急,司徒婉硬扯嘴角,冷笑:「如此,得罪了。」司徒婉雙指之間不知何時夾上一根銀針,銀針刺入皮膚,從刺入的地方開始,酸麻,一彈指的時間不到,周文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邊護衛剛要上前,就被司徒婉硬生生的瞪了回去,警告的語氣說道:「我司徒婉不會像郡主,對你們好言相勸,也不會像東方瑾,對你們曉之以情。我只知道,誰在往前一步,必死。」司徒婉,硬生生用這股狠勁逼退了侍衛。

  周圍的寂靜,透著陣陣殺氣,空氣渲染出的血腥,肆意的闖進鼻腔。那雙如同禿鷹一般的眼睛,緊緊盯樹梢。

  他似乎已經沒了耐心,找尋目標,都出袖鏢飛射出去。同時他的獵物瞬間下樹,想更深的密林逃去。

  必死,兩字迴響在腦中,必須看見他的屍體。

  東方瑾,的體力逐漸削弱,怎麼都甩不掉的影子,真就是這般的如影隨形。

  身後窸窣,如清風吹動雜草般的輕盈,東方瑾深知他追上來了。一個人終究是逃不過十幾個人的追逐。

  喉嚨的乾澀,身體的疲憊,中了噬魂散身子的軟弱:今日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你別在跑了,沒有用的,你中了毒鏢,你吸了毒散,雖然吃了特質解藥,但是和這兩種毒物恰好成了一種劇毒。但是你能跑這麼久,也是個奇迹了」

  東方瑾輕牽嘴角,轉身一招回身就跑。

  「這時候還打假把式。」

  話音剛落一隻飛鏢打入東方瑾手臂,瞬間火辣燃起,隨即陣陣痛麻之感湧起。

  一把拔出毒鏢,短暫壓制毒性,停住向外流動的血液。

  這毒倒是霸道,越是壓制越是猛烈。東方瑾用儘力氣向密林跑去,一個踉蹌摔進草坑之中,也就是這個草坑為他做了掩護。

  「人那?」

  「前面,追。」

  聽著十人消失的聲音,嘴角輕牽,彌留之際,一女子的手,抓起他的臂膀,越出坑中。

  東方瑾略顯疲憊的睜開雙眼,乾淨素雅的木屋,窗邊盛開的白花與屋內草藥混合一起,清新脫俗的裝點這屋內,透著生機。

  毒解了?

  只聽窗外小河潺潺流動,拍打衣服聲音。

  勉強撐起,孱弱的身子,艱難穿上外袍。來到室外,重見陽光的他,瞥見站在陽光下的女子,一頭黑髮垂肩過腰,輕風拂過秀髮飛舞,雖是一身布衣卻顯得十分幹練,眉宇之間有透漏這幾分英氣,看她直覺應該是個冰山美人。

  「哎,你醒了」一臉欣喜的笑容。想著自己跑來。

  怎麼?病了人都看不準了?

  東方瑾抽出腰間寶劍,抵在女子咽喉。

  女子冷笑:「我可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恩人?」

  「恩人?好,誰家恩人還會在葯中下毒」

  女子不甘示弱的冷笑,滿是得意,譏諷道:「嗯,挺聰明那又怎麼樣,說出東西,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布衣女子幻化出劍。

  玄門中人?

  東方瑾道:「什麼圖?」

  女子冷笑道:「哼,你不要在胡扯了。今日,你就這一條路,我只要那張圖,說出軍備圖的下落。」落話的同時,四處飛落數十黑衣人,將東方瑾團團圍住。

  女子依舊掛這一張嬌媚的笑臉,「東方公子本身很是英俊,可惜毒入五臟,滿臉憔悴。」

  女子笑盈盈看著虛弱的東方瑾:「只要哥哥,說出圖的下落,解藥我就會給你。」說著就要去擦拭,他額頭上逐漸湧出的汗珠。笑道:「屆時你我二人……」

  不料東方瑾一把,握住女子手腕。女子一驚,中毒之人還有如此大的力氣,如此穩固的內力?東方瑾以迅雷之勢,快速揮劍刺穿女子腹部,一把甩在一旁,不屑的眼神輕蔑的瞄了眼女子,似乎在說:廢話太多。

  東方瑾,慘白的臉上掛上一個邪魅的笑容,任由汗珠滾落,也屹然持劍站在殺手面前,挑釁般的拿出腰間草藥,冷笑嘲諷「可惜沒人告訴過你,不要把解藥放在我身邊。」

  強忍著隱隱作痛的傷口,若有所思,你就這樣得恨我?你是真的很愛他?

  黑人面面相覷,這人是傻了?剛才不還是反應迅速嗎?

  就在他們走神的瞬間,東方瑾將手中草藥變成,飛鏢重擊一旁幾人,薄薄的的草藥片成了殺人的飛鏢。

  「東方瑾,」上官嬛急切的遠處趕來,哪眼中焦急與擔心,東方瑾不由的啞笑。

  上官嬛心頭一揪,那個因保護她的男子,如此憔悴的站在重重包圍之中,心中說不出的害怕。

  旋身舞動利劍,招招攻擊要害,斷頸,穿胸。招招式式直取人命。

  就在他腳軟,倒身的一瞬間,一把攙扶住他,道:「怎麼樣了?」那急迫而又擔心的神情,沒有保留的關心和不懼艱險的衝鋒陷陣。

  畢竟他是因為自己受傷,怎麼樣都得給他帶回去。

  東方瑾看著眼前女子冷冷道:「怎麼回來了,你通知陸九鳳了?」

  上官嬛點頭之際,再次躥出黑衣人。本想擋在上官嬛面前,卻被上官嬛護在身後。

  郡主府的人?

  上官嬛看著眼前的人,除了面無血色,執劍的手微微顫抖,還強挺著身軀,明白東方瑾,是懷疑自己?

  剎那間,敵人飛身躍起,一把玄武黑金剛嗜血刀,叢林后打著旋飛來,沖向數十個黑衣人。像是一把從地獄穿出的利刃,不等人反映,就把人拽緊深淵。

  「謝謝你以命相救,但我不會趁虛而入。」上官嬛不悅,移開身子。

  「公子……」韓墨有些焦急,攬過公子讓公子依靠在自己身上。

  「子瑜……,怎麼樣?」軒轅轍似乎頭一回被他嚇得面無血色。

  司徒婉把脈后驚訝的看著東方瑾:「怎麼會這樣?」

  「你體內毒都解了,只是……」司徒婉搖搖頭,實在是不理解她的用意「只是她解毒之後,為何還要下毒?」

  「可能是因為,一伙人想讓我死,一伙人想找密信。但這女子?」東方瑾看向女子,軒轅轍走到女子身邊,上下打量道:「衣服是郡主府的衣服,但是人不確定!」

  陸九鳳抬起女子的纖纖玉手:「有人取出她們小手指下的一斷骨節。位置隱秘,表皮沒有疤痕。看來是個狠角色。但足以看出不是郡主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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