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衣少年郎
十五級他只有十五級天琊先是一怔，旋即那份骨子裡的高傲與不屑徹底地表露出來。
原先他還是有些擔心對方有些手段，但是現在已毫無畏懼，畢竟五級的差距絕非是什麼可以輕易彌補的，更何況，他還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不止是他，在場的近乎所有人都為之震驚。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兩人的修為差距會如此之大，如若這般，萬獸門的小少爺又有什麼資本和天翔門的天琊斗呢
站在翼馨兒身後的翼楚天也不禁露出擔憂之色，他低聲地問道:「姨娘，麒麟堂弟他……」
「我相信麒麟，他不會打沒把握的戰。」對於自己的兒子，翼馨兒有信心，可嘴上如此說，但是她的玉手微握，還是表露出些許緊張的情緒，畢竟麒麟實力到底如何她也不得而知。
而此時的觀戰席上的凌芸汐早已攥緊了雙手，冷汗順著香額滑落。
因為她的身份原因，打小便與萬獸門家的三少爺翼麒麟關係很好，她比後者大上些許，所以她一直扮演著姐姐的角色來保護他，可在困難來臨時，絕大多數，都是這個男孩擋在她的面前，替她消磨困難。
她還記憶猶新，在自己被長輩責罰時，是這個男孩替她解圍，雖然沒有成功，最後還傻乎乎地和自己一起受罰，她忘不了那時候他對她那燦爛的笑容，兩人在夕陽的餘暉下，即使汗如雨下地蹲馬步，卻依舊笑聲洋溢。
逐漸長大的她發現自己好像對翼麒麟的感情已經遠勝「姐弟」間的情感，可是種種原因，她卻只能將這份情感掩埋在心理最深處，因為她的職責本便只是守護他，保護他。
久而久之，這種喜歡，默默地轉化為促進她修鍊成長與保護男孩的決心，她也逐漸明白一個道理。
有的時候，放手並不是讓你放棄一段情感，而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延續你對一個人的感情。
她拚命修鍊，與翼麒麟一起考進古聖院，為的是可以繼續在他身邊守護他，可以成為他成長路上披荊斬棘的利劍。
這份守護直到三年前，他離開了……
今日再見，男孩長高了，更俊了，變沉穩了，似乎曾經稚嫩的模樣不復存在，她卻依然可以捕捉到兒時他的身影與美好。
她笑了，能夠目睹自己喜歡的人一步步長大，是她最大的幸福。這是一個只有十一歲女孩的幸福，一個因為責任不得不成熟女孩的思想。
而此時，一個連自己都沒有把握戰勝的對手即將與她眼中的男孩對決，還是在修為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這讓她如何心安。
萬獸門的子弟都不禁為翼麒麟捏把汗，無論如何，在修為上翼麒麟已經弱后一大截了，勝利或許已遙不可及。
可當所有人都不看好翼麒麟，他卻依然從容，笑顏依在卻已眼露肅然。
師父說過，面對敵手，無論在任何情況下，絕不可輕敵，要全力以赴，但也不能忘記一點。
撲克臉。唯一副面孔，永遠不讓敵人看穿你真正的心思與情緒。
而專屬於翼麒麟的撲克臉，便是他的笑容，沒有任何殺傷力而淡容的笑顏。
感覺自己勝券在握的天琊看到依然笑嘻嘻的翼麒麟，不禁一挑眉，心裡十分不爽。
不再多語，天琊迎天一喝，背後一對銀色羽翼猛然展開，隨之出現的還有一輪黃色的魂環。
不大卻有力的羽翼帶著天琊向上俯衝，直到距離地面十米的地方懸浮而立，俯視著地面上的翼麒麟，眼中滿是高傲。
銀元雕，這便是天琊的武魂。一種雖然沒有很強血脈傳承但在速度的造詣上別有領域的武魂。
他已達到二十級的修為，但還未獲取第二魂環。這次與天城一同出行，也是為了獵取自己的下一個魂環。
揮動著自己有力的羽翼，他雙手交叉於膛前，道:「你說，在我的第一魂技下，你能堅持多久十五級的傢伙。」
「希望你的實力跟你的臭美一樣強。」翼麒麟一笑，道。
「找死!」天琊沒想到到這時候對方竟然還敢出言不遜。
旋即，背後的黃色光環大放光彩，其的羽翼也發出了陣陣銀色光芒。
天琊左腳在虛空中一踏，整個人借力飛出，在銀色光芒與烈日照耀的襯托下，讓翼麒麟有些睜不開眸。
很快，天琊環繞在翼麒麟的正上方旋轉飛舞起來，捲起一個小旋風，將翼麒麟完全埋沒在其中。
旋風越來越小，帶給翼麒麟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甚至感覺自己腳下風浪已經足以將他失去重心從而被卷飛。
這也是天琊的第一魂技，風纏。
沒有太強大的攻擊力，卻勝在有一定的持續增強的控制性，讓身在其中的敵手在旋風中慢慢失去重心，最後失身而起。
當然，這個魂技最大的突破點唯二。
一是對方同樣是飛行類武魂可以與他纏鬥，二是對方可以找到在製造旋風中的自己，並精準地將自己擊落，但速度極強的他，毫不畏懼一個十五級的魂師可以做到這點。
所以，翼麒麟落敗，對於他來說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只要擊敗了翼麒麟，讓萬獸門顏面掃地，定會被門主大賞，自己的下一個魂環選擇便有更多更好的選擇權!
想到這裡，天琊不禁有些忘乎所以，他開始加快魂力的消耗，他的速度也隨之增快。
而此時在旋風中心的翼麒麟並沒有出現天琊所期待的那種束手無策的表情，反而是內心早有城府，只是在「微笑」的撲克臉下，天琊完全沒有看出。
不錯，天琊的速度極快，憑翼麒麟的確完全無法將其擊落，似乎後者只有被天琊宰割的下場。
但是同樣，在翼麒麟的眼中，天琊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便是其魂技的耗時長。而時間對於不止是魂師的翼麒麟來說，絕對是致勝的關鍵。
而耗時的長短更是決定著天琊消耗的魂力大小，相比於現在一直在持續消耗魂力的天琊，還處於全盛狀態的翼麒麟，已經處於一定程度上的上風。
腳下的氣流流動越來越猛烈，但是翼麒麟的身軀卻遲遲沒有被捲起，依舊重心穩當。
要知道，翼麒麟在桃花林的時候，每一天都練習的便是水上踏行和走花樁，這對於重心平衡與腿部力道要求之高，可想而知。
聖獸輪一閃而逝，唯有依存在其後的黃色魂環證明他已釋放出武魂。
翼麒麟雙腿微曲，將重心壓下，將力與氣都運作在腿部，雙腳穩穩地「扎」在地面上。
他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滑動，隨之指尖白色流光閃爍、消逝再閃爍，再消逝，反反覆復直到一張完整的結界符出現在其的面前時，他才有所停頓。
但很快，他將這張結界符移至一旁，進行下一張結界符的製造，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但是常年在東墓壓力下造符的他還是十分沉穩，快中有序。
天琊的旋風並非密不透風，在外面的眾人依然可以看見身在其中的翼麒麟狀況。
當看到翼麒麟在虛空中如同在繪畫一般「創作」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資質最老的翼玄都不懂自己的外孫在做什麼。
唯有翼馨兒若有所思，翼麒麟的所為，似乎她很熟悉，似曾相識。
很快，當她想起的時候，眼中已是震驚。
「父親，翼麒麟這是在做什麼」天淳不禁聞道。
「為父也不清楚。但是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天琊應該要馬上制止他。」天城眉頭皺起，冷聲道。
但此時還沉浸著自己製造的絕殺秀中沾沾自喜的天琊哪會在意這些，對於翼麒麟的作為，在他看來只是徒勞的掙扎，等到他徹底失重的時候，便是他將他擊敗之刻。
而此時的翼麒麟不禁覺得有些恥笑。
他又怎會不知在自己製造中受到攻擊定然會對他造成極大的影響，所以翼麒麟早便準備了後手，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對手竟然自負到這種境界。
沒過幾十秒，又有兩張結界符也製造完畢，而這三張總計時間不超過半分鐘。
似乎又進步了，一會要讓師父誇誇我。想到這裡，翼麒麟突然笑地有些憨。
但是腦海中，在紅色楓葉下，師父離開的身影不自覺地映入心神。一眼多時，自己險些忘記現在已離開了桃花林與師父。
捨不得啊，卻有不得已……
馬上緩過神，翼麒麟雙手合併，三張結界符也隨之重疊，上面的紋路與線條也重合在一起，十分精細與複雜。
在翼麒麟的意念催動下，上面的紋路隨著其的所念而動，改變著的軌跡與形狀。
陣法最玄妙的地方就在於多重結界的組合，隨著意念者的操動，將其自身的紋路與其他結界的紋路進行重合再組，這過程一旦出現差錯，那麼最後的成品要麼是完全失敗無用的，要麼是不會有預期的效果，當然也有可能在誤打誤撞中組成一個新的陣法，這種可能也極小，而完全失敗的結果可能佔有近乎八九成。
當翼麒麟眼中精光一閃，結界符，不!一張真正的陣法符已經組合完畢。
他輕點陣法符，其隨之破碎，化為白色流光環繞在翼麒麟的四周，近乎在轉眼間，便形成了一個屏照，將翼麒麟完全覆蓋在其中。
一段中級，防禦類陣法，固守!這也得翼麒麟現階段最強大的防禦手段。
在固守的保護下，腳下的氣流已經完全停息，完全被屏照的守護下，排出在外，根本無法侵入半分。
當翼麒麟所製造的屏照完美地將他防禦起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了。
那是魂技嗎？不，沒有人會這麼認為，因為他的魂環從始至終都沒有閃耀過，一直沉默在其身後。
那是什麼自創魂技從未見過如此的形式的自創魂技啊!
而當天琊發覺不對勁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旋風拍擊在翼麒麟屏照上毫無作用，氣流更無法進入。
「十五級!你耍了邪門歪道」天琊不敢置信地怒喝道。
「邪門歪道見識短淺就大可不必出來秀智商。」翼麒麟第一次眼放寒光，「還有我叫翼麒麟，不是十五級，請你放尊重點。」
「哼!我從不記手下敗將的名字!什麼鬼屏照，我馬上給你打碎!」
說著天琊停下飛行，旋風依存，他眼中寒光一閃，瘋狂拍動其背後的羽翼，颳起陣陣小旋風，沖向翼麒麟。
可在翼麒麟的固守下，小旋風的攻擊力似乎完全不夠，根本沒有任何要被擊破的意味。
「可惡!你給我滾出來!」說著，天琊怒聲道，臉面已經有些猙獰。
本想能輕易解決對手的他現在被對方玩了這麼一手，實在有些氣不過來。
他不斷地消耗魂力，捲起更多的小旋風拍擊在屏照上。
啪!啪!啪!聲響不曾停止，天琊的攻擊也沒有停息。
而此時的天城臉色有些難看，他冷聲道:「這臭小子還真是隨了他爸，不會用腦子思考問題，只會蠻力。」
不其然，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天琊近乎有些瘋狂，失去理智。
「給我破!給我破!啊啊!」天琊眼中已經有了瘋狂的意味。
在屏照中的翼麒麟其實也不太好受。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些，但天琊的攻擊頻率越來越多，他能明確地感覺到固守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果然一段的防禦手段還是有些難抵禦二十級魂師的攻擊，自己還要儘快提升魂力，早日可以製造二段陣法。
在天琊不斷攻擊下，他也終於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停下了攻擊，開始大喘氣起來。
而當他停下攻擊沒一會，翼麒麟的屏照也莫名消散，化為點點星光。
「哈哈哈哈，你終於堅持不住了吧!」天琊大笑，硬著臉皮道。
戰台上的翼麒麟伸了伸懶腰，笑著道:「這不在裡面呆悶了，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而且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喏。」說著，他默默地將雙手背過去，似乎另有作為。
在翼麒麟的提醒下，天琊才發現之前自己耗費極大魂力的風纏已經在沒有他的持續助力下漸漸消失了，而自己卻渾然不知。
先前本就因為自己大意又沒留後手，翼麒麟又出乎意料地能堅持，讓他消耗了大半魂力，然後又由於自己顏面過意不去，消耗了大多的魂力就為了打破那個防禦屏照，如今的天琊已經近乎是風中殘燭。
反觀翼麒麟卻依然全盛如初。
雖然最終結果還沒出來，但是能有如今這般狀況，絕對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本來以為天翔門勝券在握，而現在萬獸門卻已有了翻盤的機會。
導致如此的，明眼人自然可以看出問題所在。
大的於天琊沒有控制自己的情緒與手段，細的卻在於翼麒麟能夠掌握到對方的弱點，將自己的弱勢轉化為優勢，將局面一直掌握在他的手裡!這才是真正的翻盤點。
此時的天琊的臉色十分鐵青，他用餘光看了一眼天翔門的方向，發現自己的師兄弟們都在暗暗地嘲笑著，而門主天城的臉色難看又可想而知。
他眼中的血絲已經布滿了眼睛，他道:「翼麒麟！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說著，他大喝一聲，抬起自己右拳，將自身所剩下的所有魂力都匯聚在拳頭上。
看的出來，天琊準備孤注一擲。
天琊也不過十歲多大的孩童，心智還不完全成熟，孩子氣讓他十分容易上頭。
但無論如何天琊實實在在的二十級修為，這孤注一擲的一拳，如果落在翼麒麟的身板上，絕對不好受。
「受死吧!」天琊怒喝一聲，全力拍動自己的羽翼，瘋狂地沖向翼麒麟。
見狀，翼麒麟竟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意思，還赤裸裸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天琊的到來。
而翼麒麟反常的反應讓大多數人都不禁冒了冷汗，都以為前者已放棄抵抗了。
唯有聰明人可以看出……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已經陷入瘋狂的天琊哪裡還有思考，他的眼中只有看似已經投降的白衣少年。
當他越接近翼麒麟，他笑地越瘋狂。
「是我贏了!」已近在咫尺，天琊一拳揮出!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呼吸好像在這一刻停息。觀戰席的花花已經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而沒過多久，慘叫聲如期而至。只是這個叫聲，好像和自己以為的又不太一樣。
花花緩緩睜開了雙眼……
戰台上，原本近乎緊貼在一起的兩道身影，隨著一聲悶響的起落，其中一人便如同導彈一般倒飛而去，狠狠地砸在了十幾米外的戰台上，險些被打出戰台之上。
而還依舊筆直地站立的白衣少年，只是倒退了幾步，在其用微妙的步伐和極強平衡感保持下，才沒有跌倒在地。
白衣少年淡然一笑，將手中棍棒揮舞了兩下便化為點點碎片消散而去。他抬起手一甩，將捆著黑髮的束髮冠摘去，髮絲重落肩，也意味著這場戰鬥的結束。
眾皆怔……
「啊!我們贏了!凌姐姐是我們贏了!」竟是年幼的花花最先是震驚中反應過來，她激動地抓著身旁凌芸汐的手臂，大喊道。
旋即，尖叫聲和歡呼聲從觀戰席上轟鳴般地傳開，所有萬獸門的子弟都為這「不可能」的勝利慶祝著!
不錯，在毫秒之間，翼麒麟將天琊擊潰，近乎如浮光掠影般，拿下了這場勝利!
天翔門這邊，此時天淳眼中只有震撼，他有些獃滯地道:「剛剛那是魂導器嗎……不，可能應該是魂器……」
「都不是……那把突然出現的棍器本身沒有任何的魂力，卻有一種特殊的能量物質，似乎是天地元氣」修為高深的天城自然能看出一些端倪，但這猜測結果卻更讓他不敢相信。
天地元氣是每一個世界所固有的本源能量，它不同魂力是後天誕生的，是最本原最純粹的的本源體能量，也是最難感悟的能量。
它本身無法用來修鍊，但卻是最好的養料，可以用來恢復自身的魂力等，大悟元氣者更是可以在戰鬥時吸取周邊的元氣，將自身的實力最大化的提升，在元氣的滋養中，讓自己進入一種「不息」的境界。
但是能夠真正切切地感應到元氣的存在，除非先天擁有這種特性，否則即使修為達到魂聖都難以通曉半分，就連即將步入超級斗羅、九十四級的天城能感應到的天地元氣都不是那麼輕鬆的。
而眼前的這個只有十歲大的小毛孩竟然能夠感應到這最純粹的本源能量，甚至可以將其有實體化，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時天城突然想到了什麼……
「之前那個屏照和這個棍器似乎只是將魂力作為容器，真正的能量來源於……」翼玄思考道。
「是元氣。」在萬獸門內威望極高、資質最深的護法之一凌佑老眼微眯，說道。
「元氣麟兒只有魂師修為，這怎麼可能……」翼博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而此時翼馨兒的美眸中已是感激與心疼之意。
她感激東墓老祖，她知道今日麟兒能有這般成就，和這三年來老祖的傾力教導是分不開，是他鍛鍊出了如今的少年。
她心疼翼麒麟，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成功，自己的孩子定然付出了比常人更多倍的努力，而這過程必然是折磨的，相對的麟兒失去了同齡人很多該有的東西。身為母親，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樂樂。
翼馨兒剛欲話語，但被來者先一步告說。
「令門的翼麒麟竟是一位陣法師，真是可喜可賀啊!」雖是祝賀的話語，其中卻滿是嫉恨之意，沒有半分恭喜之味。
天城帶著天翔門眾人來到萬獸門的觀戰區，在其後的天淳此時臉色極為難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戰台上的翼麒麟。
不錯，只有與麒麟帝君先祖同為陣法師的翼麒麟才可能這般巧用天地元氣來制敵。
同樣帶著地霸門的人來的婼璐聽到了天城的言語，似乎猜到幾分的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相對天城，她則是好奇更多一些。
這時沒人再說些什麼，所有的目光都不約而同而望向戰台上不高卻挺拔的身影。
一瞬間，好像翼麒麟長大了幾分，有了大人的身影與風範，於此。
恍惚間，依然是那位笑顏燦爛的少年。
白衣，少年郎。
初出茅廬，意氣風發，未來可期。
這一幕，將永遠印刻留心，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