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口罩之吻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本來李世民是欲言又止的。
但琢磨著要是什麼都不說,也不合適。
所以他搬出了鄭文修之前針對羅通、李崇義、尉遲寶琳等人所說的話,然後負著手離開了。
鄭文修要是知道的話,肯定要罵娘了!
要不要這麼損?
是你特么問我如何培養這些勛貴子弟的,結果你用我說的方法來對付我?
人至賤則無敵啊!
長孫無垢和李麗質對於這萬能回復,也是無言以對。
偏偏在這時,李承乾也來了。
他欲哭無淚:「母后,父皇剛讓孩兒暗中跟鄭文修聯手滅了四海狂客,他現在卻又突然讓蕭大人、宇文大人和許大人一起調查他和如意酒樓,這可讓孩兒如何是好?」
他是出手相助,還是袖手旁觀?
出手相助的話,很容易被抓住把柄不說,而且萬一破壞了父皇的本意,他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袖手旁觀的話,以那三位大人在朝堂之上火力全開的氣勢來看,鄭文修和如意酒樓肯定會被他們給掀個底朝天的!
對付四海狂客也就很難繼續進行下去了。
原本在鄭文修反擊后,四海狂客的形勢可是岌岌可危的。
現在倒好,父皇相當於是反過來幫了四海狂客一把啊!
四海狂客估計要高興得手足舞蹈了!
父皇這到底是怎麼想的?
長孫無垢也是有點頭疼。
按理說,不應該呀!
她若有所思道:「鄭公子是你們父皇親自給麗質物色的駙馬,不會害他這一點是肯定的。」
「他曾經明言那張亮和封德彝的事可能跟鄭公子有關,吾琢磨著他是想借這次機會驗證一下,同時再看看鄭公子的能耐。」
李麗質有點崩潰:「母后,文修哥哥就是再有能耐,那也只是個小商賈,怎麼可能同時對付蕭大人、宇文大人和許大人啊?」
「特別是蕭大人和宇文大人,他們倆可都是朝廷重臣,一文一武,很有手腕,估計今天就能把我給查出來了!」
「母後知道你擔心她。」
長孫無垢拉住她的手道:「說實話,母后現在也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聖命難違,而且你們父皇自有深意。你們聽母后的,什麼都不要做,靜觀其變吧。」
「以鄭公子的手段,他興許能應對,萬一他應對不了,到時候母后再去和你們父皇說!」
聽她這麼說,李承乾和李麗質雖然還是惴惴不安,但也別無他法。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李玲則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被收拾了吧?
看他這回還怎麼囂張!
……
「公子,大事不好了!皇上突然下旨,讓蕭瑀、宇文士及和許敬宗三位大人徹查你和如意酒樓,說咱們禍亂市場、聚斂巨財、胡作非為……」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裴如意。
她慌裡慌張地跑進後院,急得差點撞到鄭文修懷裡。
隨後,小琦、韭菜等人也急匆匆跑來道:「公子,他們帶兵來了!」
「這暴風雨來得很猛烈啊!可惜了,把我對付四海狂客的計劃全都給打亂了。」
鄭文修蹙了下眉頭,面不改色。
平心而論,對於這種情況,他一直都有心理準備。
但著實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猛!
那李世民不是明君嗎?
這麼快就容不下他了?
而且這些罪名也太特么扯淡了!
不過,不管是四海狂客,還是朝廷,他一貫的宗旨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沒什麼好怕的!
裴如意反應很快。
她對鄭文修道:「公子,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你先離開想辦法,這裡由我們先應付!」
鄭文修道:「可能要委屈你們一下了,不過我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你們等我好消息!」
說著,他戴上口罩,迅速從後門離開。
不過,也沒走遠。
看到蕭瑀、宇文士及和許敬宗帶著一隊官兵把裴如意、小琦等人給押出如意酒樓,並把如意酒樓給直接封了,隨後還分兵去封豆記、豆坊、宿刀鐵匠鋪、聯盟超市等以後,他緩緩地攥起了拳頭。
這是調查?
分明就是有罪推定!
他們背後估計有利益團體在作祟!
他能收拾張亮和封德彝,自然也能收拾他們!
抬頭看了眼灰濛濛的天空,他轉身疾走。
走了沒多久,只聽一陣駿馬嘶鳴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他極目望去。
一輛馬車竟在鬧市之中橫衝直撞。
那匹駿馬明顯是受驚了,馬夫難以駕馭,馬車上似乎還有人……
「閃開!」
「快閃開啊!」
……
看到被撞的人越來越多,駿馬卻越來越野,馬夫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馬車中也是尖叫聲不斷。
當看到鄭文修不僅沒躲,還迎了過來時,馬夫聲嘶力竭大吼道:「你不要命了嗎?快閃開啊!」
鄭文修充耳不聞。
「你這個瘋子!」
眼見駿馬一頭撞向鄭文修,馬夫將眼一閉,壓根就不敢再看了。
然而短短數息之後,他便察覺到自己被人給推下了馬車。
隨後只聽「噗通」一聲,一道黑影抱著兩人從馬車中硬生生地撞出。
那駿馬在往前又跑了數丈后,轟然倒地,馬車也翻於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馬夫只覺腦袋嗡嗡響,根本就沒有看明白。
他家小姐和丫鬟倒是看明白了。
但這會兒皆是把兩眼睜得比鵝蛋還大!
別說她們倆,就是鄭文修這會兒也是雙眼圓睜。
咋又親上了?
為什麼每次救人都會出現這種「花絮」?
好在這次雙方都是戴著口罩的。
巧玉那種以身相許的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只是在動了動有些疼得手臂后,情況好像又變得不妙了。
他是出於保護好兩個女子的需要,在攜著她們撞出馬車時,是儘可能地伸長手臂,而且儘可能地抱緊的。
結果現在他的十指好像分別扣在彈柔上……
難怪人家的眼睛會睜成這樣。
不過,如果細究起來的話,他已經是拚命做到最好了。
要怪只能怪她們倆都太苗條了。
倘若她們倆是胖子的話,他的十指就是想染指這種地方,那也達不到啊!
「流氓!」
「小姐,你沒事吧?」
……
可能親吻容易讓人腦袋短路,哪怕是隔著口罩。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丫鬟。
她一把推開了流氓和自家小姐的隔物接觸,慌裡慌張地把自家小姐給扶了起來。
可憐流氓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呢!
小姐轉頭看了眼脖子上插著一把匕首,倒在血泊里的馬匹以及翻倒於地的馬車,抿了抿有些酥和疼的檀唇,緩緩地伸出手道:「公子,你……怎麼樣?」
「還好,救的又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姑娘。」
看著她那蔥白的玉手,鄭文修伸手抓住,慢慢地站起身,扭了兩下腰道:「還好,幸虧皮糙肉厚!」
「小女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她也不好意思打量鄭文修,低著頭作揖行禮。
鄭文修則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
雖然因為自己發明的萬惡的口罩,看不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但她這身材前突后翹的,當真沒話說。
而且聲音清脆悅耳,估計還是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
只是她這小丫鬟,脾氣貌似很大啊!
「你看夠了沒有?別以為你救了我家小姐,就可以有非分之想了!」
丫鬟雙手叉腰,怒瞪鄭文修。
鄭文修冷笑:「早知道你這樣,剛才就不該攜著你一起撞出馬車了!」
「你!」
「好了,小環,不得無禮,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說到這,她再次對鄭文修道:「還請恩公留下名諱,也好讓小女子報答。」
「不必了,你讓人好好安撫賠償那些被撞的百姓就行了,我還有事,告辭!」
鄭文修雙手抱拳,快速離開。
小環跺了跺腳道:「小姐,他他他……他佔了你那麼大便宜,你就讓他這麼離開了?」
「你啊你!」
她指了指丫鬟的額頭道:「別是非不分,讓馬夫先安撫一下百姓,我們得馬上回府讓管家來賠償。」
「好吧。」
丫鬟嘟了嘟嘴道:「今天這也太晦氣了,我們不就是出來上柱香嗎?先是馬匹受驚,又被人……」
「算了算了,就當是攢福了,為小姐成為王妃而攢福,嘻嘻嘻!」
「死丫頭,你說什麼呢?休要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