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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入仙道宗

  仙道宗,坐落於天羅大陸以東,雲仙繚繞之中。這裡重重山脈交互錯雜,險峻異常。不過在層層山脈之中,一座高聳入雲,直插雲天的巨擎分外惹人注目,它就像一個巨人應天而起,胸前刻著的「天」字彷彿在詮釋著誓與天齊。據說仙道宗第一任宗主曾在此山悟道飛升,羽化仙去,因此,此山也譽名「天門山」,終年有人把守,宗門之內,凡是有重大貢獻,或是地位超然的長老,方才有資格入山參悟。而仙道宗,則坐落天門山之下,群山之中,入山需要特別的把關。

  儘管此處險峻巍峨,但景色頗有幾分妙美之感,令人神往,不過,此時有兩道身影卻飛速疾馳,絲毫沒有停下來觀賞的意思。

  「原來是雪長老回來了!」兩位身背長劍,一襲青衣的壯年頓時攔著了兩人的去路,瞥了一眼雪仙子身旁的兩位少年,笑口迎接道。

  「嗯,開陣吧。」雪仙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面無表情的道。

  「是!」只見兩人從衣袖中拿出兩枚玉簡,口中念念有詞,頓時,山脈彷彿機械一樣,運轉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條幽深小路出現在群山之中。

  雪仙子帶著兩人趁勢緩緩下落,踏入了幽深小路。

  「大巴,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呢!」目送著小路身影的漸漸消失,其中的一個青衣壯年不禁嘲笑道。

  「別說老子,你好像沒看是的。」另一位青衣壯年白了後者一眼,抿了抿嘴。

  「唉,明明可以靠著外表吃飯,但偏偏靠著實力入臻長老,嘖嘖嘖,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能娶到這麼完美的女人,就是死了也.……」還未等說完,就被旁邊的青衣壯年捂住了嘴。

  「你不想活了吧,大巴,那可是秦老看中的人,你要想死,可別帶上老子,老子可還沒摸過女人呢!」

  「唔……」名叫大巴的壯年頓時狂然大悟,暗暗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那可是有著藥王稱譽,秦長老看中的人,自己今天莫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把心裡想的跟說了出來,左漂漂又看看,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嘿嘿,謝了,兄弟,等巡視結束,老子帶你去喝花酒。」大巴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憨笑道。

  與此同時,雪仙子幾人略過幽徑,一座諾大的仙府映入眼帘,金碧輝煌的瓦礫,靈氣繚繞的石獅,赤紅的兩道木門之上,刻著「仙道宗」的牌匾筆走龍蛇,氣勢磅礴。此處就如同真正的世外桃源一樣,處處映照了仙道宗的那個「仙」字。

  就在雪仙子剛打算進入仙道宗的時候,一陣令她有些厭煩的聲音緩緩響起。

  「恭迎仙子回宗,秦某在此等候多時!」木門緩緩開啟,一襲白衣勝雪,面容嬌美的男子從木門中走了出來,只見他向著雪仙子拱了拱手,春風滿面,著實有著幾分君子模樣,「不知這兩位少年是?」此人便是秦柯,仙道宗有著「藥王」稱譽的客卿長老,為人較為陰險毒辣,幾年前無意之間一睹雪仙子美色,后入駐仙道宗客卿長老,目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雪仙子美目一凝,沒有理會秦柯,左手拉著水月兒,右手提著葉天,與後者擦肩而過,對於一而再,再而三獻殷勤的秦柯她也很是無奈,不過宗主曾經有言在先,秦柯的後面有著大人物,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多多得罪,所以,雪仙子這幾年來可謂是心煩透頂。

  在陣陣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後,秦柯方才轉過身,狠狠嗅了嗅空氣中依然殘留的芳香,舔著嘴唇「等著吧,快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了,到時定百般羞辱於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便從衣袖之中掏出一枚玉簡,雙手變換交叉,玉簡頓時化作一隻翼鳥,從掌心緩緩飛向遠處。

  雪仙子帶著兩人在院內飛速疾馳,雖說一路上惹來無數人的圍觀,但由於比較快,往往是眾人剛發現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不一會兒的功夫,三人就已進入了大廳之內。

  一處密室之中,燭火微燃,裊裊青煙在密室中久久瀰漫,卻絲毫不影響空氣的純凈,不遠處,一位花白頭髮的老翁在禪坐上靜靜盤坐,生機若有若無。

  靜靜在一旁盤坐的水月兒看了看已經化凍的,躺在玉床上的葉天,又看了看閉眼冥神,吸靈吐納的兩人,欲言又止,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小丫頭,他身體已經沒事了,不過心靈彷彿受了很大的創傷,要醒來估計還需要些契機。」只見白髮老翁微笑著搖了搖頭,「這裡的九天還神香有凝神固元的功效,你們就在這裡待上幾日,待老夫想到辦法,在告知於你們。」

  水月兒心中懸著的一顆鋼針這才落下,再路上就聽雪姐姐說過仙道宗有一位煉藥大能,一手煉藥術可謂是登峰造極,有救死扶傷能,就是宗主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但此人性頗為古怪,而且已到了耄耋之年,五年前就已退隱山谷,概不見客。如今肯醫治葉天,全憑之前雪仙子給白髮老翁的一樣東西,水月兒看在眼裡,感在心裡,望了望仍緊閉雙眼的葉天,又看了看剛才因過度消耗,正集聚恢復的雪仙子,水月兒一時有些淚眼朦朧:「雪姐姐,我……」

  「不必多說,快靜心吐納,九天還神香可是神物!」雪仙子打斷了水月兒的話,輕聲道。

  水月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雙手交叉,開始吐納起來。

  「雪兒,這個小丫頭很是不錯,好好加以培育,前途無量!」白髮老翁點了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隔空傳音道「人已逝去,該忘的就忘了吧,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你的選擇沒錯,他的,也沒錯!」

  雪仙子緩緩睜開美目,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憂傷「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時我能放下一點,走的慢一點,可能結局就不一樣了吧.……」

  「那就不是你了,他的選擇是為了承擔,而不是去拖累!」白髮老翁也緩緩睜開雙眼,苦笑了一聲「而你,也有你的使命要完成,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

  「呵呵,天意……」雪仙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對了,狂老,這位少年身上的黑色濁氣.……」

  「沒錯,是古幽魔氣,跟過兒身上的一樣。」白髮老翁雙眼漸漸明亮起來「整整二十年,我博覽群書,周遊天下,終於在一張古籍殘卷中找到了它的名字和一枚玉珠,當然,也僅知道名字。」

  「古幽魔氣!」雪仙子頓頓呢喃,方才之所以能及時發現黑氣,全憑自己當初有過這方面的遭遇。而在葉天幾乎已經斷絕生命的體內,也全憑這捋黑氣將最後的氣息給封存住,這才得以解救。

  「古幽魔氣雖說救了他一命,但那個魔咒你我都是親眼所見!」白髮老翁雙眼漸漸眯縫起來「是福是禍,是緣是果,現在估計只有那本奇書才能知曉一二了!」

  「奇書?」

  「不錯,古書記載,開門祖師在遊歷大陸之時,曾在不毛之地拾到一本古籍,到後來開門祖師才知道,這是一本能夠推演五行,窺探天機的奇書。」

  「想不到祖師還有這般奇遇!」

  「這本奇書可算是真正的鎮宗之寶,當時開門祖師為防泄露,只告訴了一位親信,后獨自一人以閉關為由,潛心研究,這才有了後來的天山現,羽化仙。」

  「據說祖師爺在天門山悟道飛升,帶領幾位長老從此謫仙,難道這本奇書還有……」

  「呵呵,這隻不過是搪塞天下而已,」白髮老翁冷笑著,雙眼望向天空,彷彿在注視著什麼。

  「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幾位長老見開門祖師久久沒有出山,但宗門發生大事,需要祖師定奪,因此幾位長老不顧那位祖師親信的的抗議,聯名上山催促,」白髮老翁緩緩低下頭,雙眼瞬間睜大「也就在那時,才發現了早已氣絕身亡的開門祖師以及漫天白紙,在那些白紙上,都僅僅寫了一個天字,跟天門上山的天是一模一樣。」

  「什麼!」雪仙子聽著這極其震驚的消息,瞬間一愣。

  「但祖師早已有令,泄露消息,殺無赦,也就有了後來的天門現,羽化仙,祖師帶領眾長老飛升天際之說。」

  「難道說,他們已經.……」

  「沒錯,一個不留!」白髮老翁從衣袖之中取出一枚摺扇,細細撫摸「而我,就是那名親信,也就是那天,我親手殺死了我兄弟一家,我的生死兄弟!」

  雪仙子聽著這些彷彿顛覆想象的話語,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後來,我實在是不忍兄弟無後,放過了躲在弟媳身下的,還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就是後來的楊平,我將他過度到自己門下,悉心培養,也就是那時,我在楊平身上第一次發現古幽魔氣,緊接著是我的家人,古幽魔氣就彷彿是一個魔咒一般,始終在我親近人的身上揮之不去,以至於到後來被我撿來的過兒身上,也存在著,估計這就應該是所謂的報應吧,看著最親近人的一個個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白髮老翁瞥了一眼躺在玉床上的葉天,獨自感嘆著,看著有些無助。

  「狂老.……」雪仙子頓頓出聲,想出言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怪不得狂老從始至終一直與眾人保持著些許距離,原來背後還有著這番故事。

  「雖說老夫註定天煞孤星,但老夫不甘心,到了後來,我違背師命,開始摸索起這本奇書,皇天不負有心人,,結合祖師的突然暴斃,老夫經過幾十年來的潛心研究,終於摸到了一點線索,如果老夫猜的不錯,天機推演,需要以壽元為引,修為為輔,精化天,氣化地,神融太虛,方窺天機。」白髮老翁收起摺扇,雙眼堅定的目視前方。

  「壽元為引,那豈不是凶多吉少,再說了,祖師爺都不曾成功,狂老您……」

  「不必多說,老夫心意已決!就算是死,老夫也要死的明白,就當是為自己曾經所犯下的來贖罪吧。」白髮老翁揮了揮衣袖,此時心中一片平靜,多少年了,終於有勇氣向老朋友負荊請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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