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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躲藏

  丁廣剛要叫出來,卻聽見一聲低語:“是我”!原來是耿憨,丁廣不知道耿憨為什麽要掀開藥材,這不是在找死嗎?

  丁廣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一眼庫房,發現庫房的燈已經被耿憨吹滅,外麵漆黑一片。


  耿憨一屁股坐在張藥師身上,迅速撲倒,擠在丁廣和張藥師的中間,然後手一鬆,藥材重新蓋在了三人身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麻利!

  當耿憨蓋好藥材後,就聽見馬廄那裏傳來一個聲音:“這裏沒事,不用來看!”聽聲音不是吳華的,竟然是另外一個劫匪!居然還有一個劫匪在馬廄!


  丁廣心中直叫苦,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很顯然,多出來的那個劫匪肯定是負責押送吳華到馬廄的!

  一般來說,由於地火會變得不穩定,所以張藥師煉藥最多隻能到醜時,也就是淩晨一點後。


  而耿憨送藥是在醜時前一點,丁廣估計應該是在淩晨12點半左右,當耿憨送完藥材到馬廄喂馬的時候,應該是在12點45左右,這個時候,吳華已經在馬廄進行清理工作了。


  也就是說,吳華要比耿憨先到馬廄。而負責把吳華領到馬廄的劫匪會暫時離開,等吳華完成馬廄清理工作,再把他帶去休息。


  丁廣所計劃的跟著吳華到他所提供的地方躲藏就是在這段時間,因為這兩天來,耿憨都是在這個時間段跟吳華聊天,既然有聊天的時間,當然也有躲起來的時間。


  但是今天為了逃走,丁廣和張藥師必須要比平時更早的離開石屋,因為土匪們不可能真的等到醜時再叫丁廣和張藥師離開石屋,肯定要提前一點,所以丁廣必須留出一點時間給自己和張藥師撤離。


  於是他安排耿憨早點過來送藥並帶走他倆,到了庫房,耿憨應該觀察一下,如果吳華已經在馬廄了,說明押送他的劫匪暫時離開了,如果不在的話,他隨便磨磨時間也能等到吳華。


  剛剛耿憨大聲說話,估計就是看見吳華被劫匪押送到馬廄了,所以故意提醒。


  而剛剛馬廄裏的幾匹馬弄出的一些小混亂估計是吳華特意弄出來的,倒是真的成功吸引了監視耿憨的劫匪的注意。


  三人配合算是完美,隻是這都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危機還是沒有解決,特別是耿憨剛剛把庫房的油燈吹滅了,雖然掩蓋了他上車的動靜,可也會讓土匪馬上察覺不對勁。


  一輛板車上擠了丁廣和張藥師本就空間極其緊張,現在又擠進來一個耿憨,三人徹底肉貼肉合體在了一起。


  耿憨上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選著躺在另一個方向,丁廣隻覺得一個肥大的屁股死死貼著自己的臉,把自己的一雙鼻孔堵得嚴嚴實實,估計耿憨的超短裙也早已翻到肚子上了。


  丁廣直憋得滿臉通紅,一顆心髒如打鼓般“突突”直跳,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丁廣不敢弄出太大動靜,隻得慢慢的移動脖子,好不容易掙出來一點呼吸空間,當即深吸一口氣,卻覺得腦中一炸,又是兩頰一鼓,雙眼一翻,差點吐出來!

  原來丁廣千辛萬苦掙出的那一點空間剛好是耿憨的屁股縫,這個臭啊,簡直就是把屎拉到丁廣鼻子下麵直接聞!丁廣在心中大罵,為什麽拉完屎不擦屁股!


  其實丁廣心裏也明白,這裏的土匪連飯都不給他們吃,怎麽還可能提供衛生紙?


  奇怪的是,整個碉堡裏好像也沒見到過廁所,難道這些土匪平時都不拉屎撒尿的嗎?


  沒見過他們吃,更沒見過他們拉,這些人都是貔貅變的嗎?


  這耿憨身體也忒好了,吃點青草還能拉出屎來,自己就三天沒上大號了,肚子裏全是空的啊!

  耿憨不擦屁股是可以理解,但為什麽遭報應的要是自己啊!


  突然,丁廣想到,如果自己是被耿憨的屁股對著的話,那麽張藥師那裏麵對的又是什麽呢?隻是希望張藥師不要因為想要呼吸而張開了嘴巴。


  這些事情說來繁複,其實就在一瞬間,押送吳華的土匪剛剛說完話,忽然聽見石屋那邊傳來大叫聲,聲音驚恐萬分,接著南門那兒發出一聲尖嘯,聲音不大,卻是直穿人心,在這碉堡中回旋,久久不散。


  丁廣心知,醜時快到了,有劫匪去石屋呼喚丁廣和張藥師,卻見火洞被堵,而二人消失,錯愕之下,大叫起來。


  這還是丁廣第一次見到這幫劫匪像市井小民這樣大叫,要知道平時他們說話都是壓低嗓音的,即便剛剛在車邊的劫匪發現馬廄有問題,也是壓低喉嚨嗬斥的。似乎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些。


  南門那聲尖嘯過後,丁廣隻聽得四周木屋的門紛紛被踢開,劫匪們的腳步聲綿綿密密,漸行漸遠,卻還是無一人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卻聽得馬廄那邊發出一聲怒吼:“快,快去小門那裏,他們要逃!你在這裏看著他!”這個聲音來自監視耿憨的那個劫匪,丁廣知道這個劫匪口中的“小門”就是自己心中的北門。


  應該說,這個劫匪素質不低,很快想到了事情的關鍵,而且推斷他們會從防守最薄弱的北門乘亂逃跑,事實上這也是丁廣原來的計劃。


  隻是誰也沒想到,這個放在大路中間的板車成了他們最安全的藏身之所,丁廣自己也沒想到。


  丁廣憋著氣在車中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一會過後,感覺四周安靜了許多,丁廣索性抬手把身上的藥材搬開一點,四處張望了一下。


  確定車周圍沒有人,終於忍不住了,長出一口氣,又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直感覺恍如隔世般的清爽。


  但這個時候,他和耿憨還不能下車,馬廄那裏還有一個劫匪看著吳華呢,現在隻能請張藥師出手解決了,萬裏長征最後一步了!


  丁廣也不再猶豫了,對這張藥師說道:“該你上場了!”也不等張藥師答話,身子一弓,雙腿抵在張藥師的肚子上,雙腿發力一蹬,張藥師頓時從車裏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悶響,張藥師成功著陸,丁廣順手把耿憨的屁股推到遠處,透過草藥看向馬廄處。


  馬廄的頂棚上掛著一盞油燈,隻見吳華坐在馬廄的喂食槽前,神情焦急,而一邊的劫匪則緊緊盯著他,間或看看四周,倒也顯得不怎麽緊張。


  張藥師被丁廣踹下,錯愕中站起身來,心裏把丁廣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但是現在逃命要緊,因為對於火脈所能爆發的威力,他是最清楚的。


  眼看現在馬上就要醜時了,火脈隨時可能爆發,而這個時候劫匪們即便發現火洞被堵也沒有辦法短時間起出那個沉重的石墩了。


  張藥師一路小跑來到那劫匪附近,劫匪在黑暗中看不清來這是誰,隻聽得見腳步聲,當即喝到:“是誰?出來!”


  這個時候張藥師剛好跑到馬廄外,劫匪一見是張藥師,當即鬆了口氣,雙手一拱說道:“原來是張藥師,你……”


  話未說完就被張藥師打斷:“我剛剛離開石屋去送藥,就聽到警報聲,怕是事情泄露了!”


  那劫匪聞言一驚,正要說話,卻見張藥師把瓷罐對這劫匪懷裏一塞,急道:“你先把藥放進庫房,一定要藏好!”


  劫匪呆呆的接過瓷罐,看了一眼吳華,抬頭想說什麽,又被張藥師攔住話頭:“這個藥引子我替你看著,你快去,我懷疑有人在用調虎離山之計!”


  頓了一頓,不等那土匪回答,張藥師又說道:“你送完藥趕快回來,我就在這裏等著,記得,要快,去吧!”


  這劫匪仿佛蒙了,自己沒說一句完整話,隻得點點頭,抱著瓷罐向庫房飛奔而來,丁廣心裏好笑,這個張藥師還挺能裝腔作勢的,硬是沒讓這個土匪再多說一句廢話,而用這個調虎離山之計的人就是他自己。


  丁廣聽著劫匪進了庫房,心知時間不多,一拍耿憨屁股,兩人分別從兩側慢慢挪動出來,踮著腳尖輕聲離開庫房向馬廄走去。


  丁廣環顧一周,發現自己正處於這個碉堡的東北方,也就是庫房所在的地方,離中央的石屋並不遠。


  而北方的那個小門也點著一盞小燈,已經聚集了三四個劫匪,團團圍住了小門,而其他大部分劫匪應該都集中到了石屋附近。馬廄跟庫房基本挨在一起,隻有大約十米距離。


  待丁廣和耿憨走出三四米,吳華起身把馬廄掛著的油燈取下放在了角落處,如此一來,光線馬上變得更暗,遠處北門的劫匪看不清馬廄這裏,但是又不影響丁廣二人順著微光走到馬廄處。


  丁廣和耿憨飛馳到馬廄,一眼就看到了吳華,他確實如耿憨所說,滿臉憔悴和疲憊,實在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丁廣上前跟吳華緊緊一抱,丁廣眼睛一濕,兄弟們差點共赴黃泉啊!


  至於耿憨,就不用抱了,剛剛在車上連他的屁股都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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