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雪問寒,其餘兩人同時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臉上的震驚怎麼也掩藏不住,而雪問寒的身體也是不可控制的顫抖了一下,雖說很快被她掩藏,但是內心的動蕩絕對不小。
「老皓啊,你是不是昨天做噩夢了,或者是今天早上沒吃藥啊,怎麼說這種胡話。」封昊空摸了摸腦袋,咧著嘴說道,經過剛剛的震驚,此時心裡想的,就是冬月華皓在和他們開玩笑。
「是啊,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展元思也本能的認為他在開玩笑。
「我昨天晚上可沒有睡覺,還有作為一個玄者吃什麼葯,我知道你們乍一聽肯定不相信我,雖然我也是猜測,但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的猜測有錯誤的,除非有根據,要不然我何苦在這裡和你們說那種廢話。」冬月華皓淡淡的說道。
「恩……」坐下身來,封昊空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兩人,點頭說道:「老皓說得對,他的猜測都是有根據的,那麼可能就真的確有其事了。」
「但是你們都知道絕雲深淵的性質,它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你,能不能跟我們解釋一下,你的猜測,是以什麼為依據的?」
雪問寒抬起頭,銀色的瞳光看向了冬月華皓,同樣,她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
「呵呵,說到這個.……」冬月華皓淡笑一聲,偏頭看向了雪問寒,「可是和你們飄雪凝宮有些關係啊。」
「哦?還有這種事,說說看。」
「天滄皇朝的公主周映雪,可是很久以前就被你們收為弟子的?」
「不錯,這件事只要稍微打探一下誰都能知道,我們一直沒有召她到宗門修鍊,原本她還有著巨大的作用,不過可惜,在差不多半個月前,她落入了絕雲深淵。」說到這裡,她猛然驚醒,不可置信的看著冬月華皓,喃喃道:「難道說……」
「不錯,很不可思議的是,昨天和那個年輕人在一起的,正是你那失蹤了的弟子,我當時,可是吃驚不小啊,天滄皇朝的公主落入深淵,可是在那一帶鬧得沸沸揚揚,昨天卻又出現在我的地盤,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她逃出來了。」雪問寒介面說道。
「不過你應該對周映雪非常的了解,她沒可能有那種能力,在這極南大陸也沒人有那種能力,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是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帶著她出來的。」冬月華皓非常碼定的說道。
「確實,雖然她很特殊,不過的確是沒有出來的能力。」雪問寒沉聲說道,抬起頭,眼中泛著微微的漣漪,周映雪沒死,無疑是這次會話,她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可以說是意外之喜,要知道,周映雪可是那邊要的人,因為這件事,她可是被狠狠地責罰了一頓啊。
「而更讓我確定是他逃出來的事就是,當我問及那下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時,他並沒有否認是從那下面出來的,反而是警告我,讓我不要知道的好,所以我才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件事的」冬月華皓將龍天羽昨天的表現細細的回想了一遍。
「而且他的反應告訴我,他說知道的東西遠比我們多的多,另外,雖然他沒說下面到底有什麼,但是跟我說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封昊空有些激動地說道。
「天魔。」
「天魔?」兩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東西。
「天魔,這是我在逼問之下,他不得已告訴我的,聽上去像是某種生物,而深淵下面的,可能就是那個東西。」冬月華皓猜測到。
「雪宗主,你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反應,難道你聽過這東西?」展元思偏過頭,看向了安靜了好一會兒的雪問寒。
「天魔嗎?」雪問寒心裡淡淡念叨了一聲,聽到詢問,才抬起頭淡淡的說道:「從來沒有聽說過。」
她的回答讓他們露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的確,應該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的。
但是雪問寒則是皺起了眉,因為她好像從哪裡聽到過這個東西,可是也僅僅是聽過這個名詞而已。
「看來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要放在那個年輕人身上了,老皓,他們現在還在你的府上嗎?」展元思追問道。
「今天來去匆忙,昨天也僅僅是把他們安置了一下而已,現在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那好,那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接近他,了解他,不管用什麼方法,總之,一定要把他拉攏到咱們這邊來,我有一種預感,說不定就只有他,有能力對抗他們。」
「那我也順帶幫幫忙吧,畢竟,雖然這極南大陸我不是很關心,但是雪兒還和他在一起,光是他救了雪兒這一點,就由不得我不關注他,更何況.……」
站起身來,雪問寒繼續說道:「好了,今天的話題就說道這裡吧,我還有事,就不浪費時間了,希望下次商談的時候,能找到更多關於他們的消息。」
說完,她的手在那塊玄石上輕輕一碰,她的影像就消失在了那裡。
聽到雪問寒那毫無感情的聲音,以及那消失的身影,三個人苦笑一聲。
「哎,果然不是和我們在一個層次上的,每次都這麼高傲。」展元思無奈的說道。
「飄雪凝宮的人不都是這樣嗎,因為所修玄功的關係,在性情上,幾乎沒剩多少感情了,不用在意。」然後看向了兩人,冬月華皓繼續說道:「這件事我會.……」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那塊玄石再次亮了起來,在他們驚詫只見,一個光影再次落下,出現在了另一個空著的座位上,形成了一道紫色的身影,照亮著整個密室都泛著瑩瑩的紫光。
很明顯,這個紫色的身影,是一個嫵媚到極點的女人,她的身上無處不散發著一種媚意,一顰一笑之間,都能撩撥起男人內心深處的慾望,身上的紫衣看上去非常的鬆散,就好像只是披在身上一樣,風一吹就能掉下來。
即使是他們的年齡已過半百,但是看見這個身影,仍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下壓下渾身的燥熱。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另一邊雪問寒消失的座位,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用同樣能軟化萬物的聲音說道:「呦,那個冰塊,終於是走了啊。」
然後又看向了愣在那裡的三人,嘴角扯出一絲弧度,「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見,都這麼想我的嗎。」說著,身體微微向前傾出,聲音越發的鬼魅:「那要不要到讓我好好陪陪你們呢?」
冬月華皓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猛地清醒了過來,一絲冷汗順著背流了下來,頓時苦笑一聲,「菡小姐,能不能收了你的媚功,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就沒必要對我們用這招吧,還是對那些年輕人用去吧,一把老骨頭可撐不住啊。」
冬月華皓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這裡的氣機,另外兩個人也清醒了過來,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同時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菡小姐的媚功,看來運用的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啊,只憑一道光影,就能讓我們失去理智,不過老皓說得對,我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起啊。」展元思不由得感嘆道。
「呦,原來你們,還會害羞啊,咯咯咯.……」紫夏菡笑的前仰後合,迷惑別人,可是她最大的樂趣之一了。
冬月華皓看了看周圍,疑惑道:「菡小姐,剛剛,難道你一直都在嗎?」
「是啊,本來呢只是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們正好在談那件事情,但是呢,那塊冰塊向了看不慣我,我也只好,躲在暗處默默觀察嘍。」聲音中充滿著無盡的幽怨。
「咳咳,菡小姐,這麼說,我們之前的談話,你都知道了?」封昊空尷尬的說道,他可是最慢回復過來的,老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錯,你們所說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用手將頭撐在桌子上,紫夏菡笑盈盈的說道。
「那麼關於這件事,菡小姐還有什麼建議嗎?」冬月華皓再次問道。
「這件事也只是才剛剛有了一點苗頭,你能指望我有什麼建議,不過你們也可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呢。」眯著眼睛,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怎麼可能,你們紫天商會的消息網不是遍布著整個大陸嗎,難道你也沒有更多的消息嗎?」封昊空質問道。
「哎呀呀,別那麼激動嘛,雖說紫天商會確實是遍布整個大陸,可是,我也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個小小的負責人,怎麼可能接觸到最核心的東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不過。」聲音一頓,紫夏菡繼續說道:「對於接觸那個神秘的年輕人,我倒是可以幫幫忙哦,一個氣血方剛的小年輕,我可是最感興趣的了。」
「額,菡小姐,你還是悠著點吧,萬一引起他的反感,可就不太好了,他現在可是我們對抗那些人唯一的依仗啊。「冬月華皓不由得勸道,他還真害怕這個嫵媚到極點的女人會做出這些什麼不合常理的舉動。
「放心,分寸我還是有的,之前,可是還有一個人在我面前提起過他哦,還真是期待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經過你們冬月府,下一個地點,也該到我的地盤了吧,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舔了舔嘴唇,誘惑的聲音,回蕩在這密封的空間內。